達人專欄成長篇 (6)
「槎君(Ikada-kun)，我很喜歡你喔。」在睡前，我抓住星之宮的手，不斷向他告白。
「你以前都不會這樣說的，每次我在這種時候向你示愛，你總是『嗯嗚姆』地忽悠過去，而且這次叫我的方式更親切了。」
我們平躺在床上，轉過頭相視彼此，相互看到溫和的臉龐，療癒另一半的心靈。無論現在多麼凌亂不堪，我們有對方就好了。
在這個大小連我家的客廳也比不上的飯店房間，我們把光線調到昏暗的藍色，與星空的顏色如出一轍。每一次的呼吸都把空氣中的氣味收納鼻腔內，如果在普通生活的場合，一定會覺得刺鼻不安。
但還是那句，只要我們有對方，多難以啟齒的事也會習以為常。
我很喜歡只有我們二人的時刻，將世界縮小到兩個人與一個小空間的大小。
「有嗎？嘻嘻。我都說過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受，要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我根本不能和我的少女心好好相處。」
「少女的提爾比茨，也是提爾比茨，我很喜歡這種反差。」
「我果然沒猜錯，你真的喜歡反差萌。」
「你成熟但有一顆可愛柔軟的心；大心池看上去很清純，在打扮上很有辣妹風格，所以我才喜歡你們啊。」
我盯著星之宮，收回臉上的笑容。
「對不起……」
「在這種時候提起其他女人，還說喜歡她是背叛……」
「對不起！我只是鬆懈了……」
「在你心中瑤還是有地位嘛。我不介意，但我才是你的正宮，有很多事只有我和你才能做。」
「嗯。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的老婆。」
「我再問你一次，我這種女人……」
「我都說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了，就別再自卑了。你當初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嗎？什麼男人都是喜歡你的外表……」
「以前的我沒有跟任何男性交往過，就用那種眼光看他們。和你相處後見識了很多普通人會發生的事，知道自己也有很多缺點。像我發現自己很胖……」
因為太久沒有正式做體能運動，每天又吃許多東西，整個身體只有臉部還保持輪廓分明的瓜子臉，臉頰沒有胖起來。
然而脖子以下的部分，手臂和大腿的肉會因為穿上比較緊身的衣服而擠出來；腹部就更不用說了，蹲下來直接擠出幾層贅肉，就跟米其林的輪胎人一樣。
「我是不是要減肥？」
「隨緣吧，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而且像你這種身胖臉不胖的類型，是我最喜歡的，很有熟女的韻味。」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減肥了。」
「不過胖到穿不下衣服就不好了。」
「我會控制好的。」我親了星之宮的臉頰。
原來才十一點半啊。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新的一天，總感覺這一天跟過了幾個月沒有分別。我們吃完飯後已經八點半，九點就準備睡覺。
怎能睡得著，今天發生的事仍然歷歷在目。盡管是以減壓為理由帶他們外出走走，但驚悚、哀傷等不好的心情一直佔據內心，唯獨在晚上，這種和男友獨處的時刻，壓力才能得到徹底的排解。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留在家就好。
收穫還是有的，我和星之宮的關係變得更親密，也包容了自己不成熟的性格，好好收斂她，只對我的愛人表現出來。
「你累嗎？」星之宮問。
「身心都很累，但一直睡不著。我很緊張。」
「沒關係的，我們可以……」
「嗯，早上的話可以九點到十點才起床，今天辛苦你了。」
就是這種幸福，連繫著我和星之宮的關係。我拯救迷茫的他，他引導我與過去的自己和不願承認的自己和解。
於是我們交換了誓約，我是他人生中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的女人；他也是我船生中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的男人。
…
「我有個想法……」早餐時，我對著大家說。「不如我們今天穿校服？我之前買了一套黑色的冬季水手服，也把槎和瑤的制服也帶來了。我也準備了一套給海因里希，雖然顏色不太一樣，但至少看上去比較像是學生，而不是cosplay吧。」
「……」
「我要跟腓特烈說。」海因里希準備打電話給她。「我越來越靠近電話了。」
「不是的！這不是奇怪的事！因為我們都沒有好好體驗過學生時代，所以就想一起……」
「提爾比茨還沒變回正常嗎？」瑤問。「我很喜歡我的學生時代，在你出現之前的部分。」
「你……為什麼要把那套衣服拿出來？你知道我很討厭學校。」星之宮對著我皺起眉頭說。「這套校服承載了各種痛苦的回憶，我恨不得把它燒掉。」
「其實這是我很早以前買的，只是你沒發現。我希望有一天你和瑤可以回去竹敷高等學校拍畢業照，就買了新的。舊的還在衣櫥深處，已經有很多破損和洗不掉的污跡，我一直忘了扔掉。」
「我沒說過要回去。」
「我明白的。那你要穿這套新的嗎？已經洗好了。」
星之宮的高中制服是傳統日式立領款式，白色的襯衣外面披上一件黑色大衣，上面有亮眼的金色鈕扣，頗有海軍軍服的影子，畢竟校服的原型大多來自軍服，水手服也是。
「嗯……但你不會再做尷尬的事吧？」
「我保證。」
「萬一在街上有人騷擾我們怎麼辦？」瑤問。
「那就用我的艦炮去幹倒他們。」我抽出一把跟手槍一樣大的雙管艦炮。「開玩笑的，我們就逃跑吧。」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等一下再做吧，如果又被拍照放到網上，連我們也會丟臉。」
海因里希和瑤都以嚴肅的表情看我，我承認我現在還沒完全回復過來。在凌晨五點睡覺前，我和星之宮說了很多甜蜜的話，令我覺得昨天做的事沒有錯，是其他人誤解我們。
我一定要維持理智，不能因爲自己的慾望而破壞好不容易才獲得的生活。這個「家」的結構很薄弱，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組成。星之宮會因爲我的任性而再度陷入絕望；瑤會放棄自己的情感，故作冷靜地孤獨活下去；海因里希.....算了我不瞭解她。
「對不起槎，我們還是今晚再玩cosplay吧。」
「嗯。」
「我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瑤提議道。
「但我們還沒餓。」我和星之宮在日出前才睡着，現在已經十一點，但還是有點睏，肌肉也挺痠痛。「我身心都很飽足了。」
「我知道，提爾比茨昨晚像女鬼一樣尖叫，又突然嚎哭，我都要戴上耳塞才能入睡。」
「我有嗎.....？」我瞥了星之宮一眼。
「叫得很大聲，你壓力大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話說你們早上做了什麼？」我問她們。
「我們很早吃完早餐後就出去購物了。」瑤回答。
沙發上放了很多袋子，裏面都是一些高級品牌的包包、衣服、化妝品等等。比起秋葉原，她們果然還是喜歡到新宿和池袋這些地區逛，女生看到這些東西都難以抗拒。
「想要我穿看看嗎？」瑤拿出一條紅色低胸晚裝長裙。「我是爲了星之宮而買的。」
「你在他的女友面前說這些，不怕被我趕走嗎？」
「星之宮和我說了你已經不介意我對他表露愛意。」
「不是的.....提爾比茨！我只是說你不介意大心池說喜歡我了。」
我不打算懲罰他們，皆因我已習慣這樣的場景。我教育星之宮和瑤要放棄會爲他人造成麻煩的性情和行爲，讓第三者介入我和星之宮的關係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和瑤生活的日子越來越多，我逐漸喜歡她的性格，也覺得她有很多地方和我相似，近期決定把她納入我的私人世界的體系裏。經歷了昨天的種種事情，我領悟到要和她和平相處的話。只得包容她僅存還沒實現的願望。
這不是滑坡理論的起點，是以我爲起點，瑤爲終點的關係。何況和我與星之宮的誓言不衝突，我是女人，瑤是女孩。
「所以要我穿嗎？」
「嗯！」
…
北宅的少女心又發作了，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不過本篇的flag真的插好插滿，北宅對瑤的態度軟化，大概也是接受她的表現，不再防着她，一切順其自然。
我穿水手服和瑤一起百合貼貼：
試穿裙子的瑤：
校服北宅，男裝挺適合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