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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劍禍

翻譯小黑熊 | 2022-07-30 11:15:29 | 巴幣 2 | 人氣 99

※※最專業唯美的武俠小說※※

賽恁娘以下的內容有九成來自作夢。
包含那個標題都是夢來的,原本當然不是那兩個字,為了美觀修改了一下。
對了,一切人事物地名都與現實無涉,再問就是我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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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雨亦蕭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作這樣的夢。前面的夢境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天我正要出門喝喜酒,我問曹操:

「媽,我的球棒在哪裡?」

曹操從房間裡慵懶地走出來,說道:
「幹恁娘去喝喜酒帶什麼球棒?」
「自肥個屁,去台中是能不帶球棒膩?」

對了,夢境裡我媽的名字就叫曹操。
這名字很怪,我也不知道夢境裡的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名字。
關於夢境裡的我媽,還有一些細到不能再細卻又跟故事劇情無關的設定。
例如我媽其實是日本人,原本的日本名字是卷町操。
後來嫁給我爸之後改姓,就變成曹操了。

(曹操想像示意圖,非當事人。)

然後我還記得夢境裡的母親曹操(特別強調是夢境裡)有痔瘡。
每天都要吃藥跟抹藥,吃的那罐藥叫「控痔」,抹的那罐叫「胸無大痔」。

以上這些都跟故事無關。

除此之外母親曹操還有很多奇妙的故事。
這個之後有緣再告訴大家。

其實仔細想想母親叫曹操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當有人罵我「操你媽」的時候,我可以回答:「你算命仙膩。」

閒話休提,總之那天我夢到要去台中喝喜酒。
身為球棒隊一員,最好去魔都台中是可以不用帶球棒。
我問曹操球棒在哪,她竟然推說不知道。

「不然你去跟阿公借把噴子吧。」
「我才不要,那根球棒上面有血跡,超有紀念價值。」
「不然……你等等。」

曹操慢條斯理地走向門口,拔起了插在門口的那根大關刀,對我說:
「這把讓你帶去,應該夠有面子了吧?」

先說明一下我家為何有關刀。
因為我阿公從前開國術館,這把是他插在國術館門口招攬客人用的關刀。
後來國術館收起來了,這把關刀就一直插在我家門口。
其後我家遭過兩次小偷,這把關刀都沒有被偷走。
那兩次遭小偷的過程都有些曲折離奇,不過那又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以上當然也是在作夢。

(照片來源:網路  非當事人家中關刀)

過去我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這把關刀。
如今定眼一看,

只見刀光血影,有如魍魎跳樑,銳氣沖天,有如鬼哭神嚎。

我伸手正要接過,手指才剛觸及那刀柄,驟然間飛沙走石,陰氣撲面。
隱隱間我聽見了歌聲,那歌聲既悲涼又淒厲,彷彿隱隱帶了一抹肅殺之氣。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我心中生了怯意,卻不好明說,只是告訴曹操:
「不要,我還是想要我的球棒。」
只見曹操面露苦笑,硬是把刀柄塞進我手裡,對我說:
「吾兒聽話,先拿去將就使著,為娘的告訴你,這把刀可是有個祕密。」
「什麼祕密?」我問。

「被刀屁股捅到屁眼會掉進異次元……冏。」
「哈哈哈啊不就好棒棒。」

我拗不過曹操的大力推薦,只好帶上了那把關刀,坐上我的K8。
所幸這把關刀不是真刀,只是擺飾用的假刀。
所以刀柄分三截,可以自由伸縮。
縮短後揹在背上,刀尖恰巧與我的頭頂齊平。

於是我就這麼開著我的K8,一路狂飆來到了台中。
我喝喜酒的那家餐廳在長安路某巷,店名叫「小喬流水」。
請記得是在長安路,這是個梗。
沒看過我這麼貼心的作者吧?還先把梗在哪裡都告訴你們了。
不過你們不用去找了,沒有慧根的人是找不到這家店的。
(實際上因為我只是在作夢。)

我一如往昔將車子停在紅線上。
下了車,才剛關上車門,忽見前方來了一群警察。
只見那群警察風塵僕僕地走了過來,前面兩個是男的,後面跟了幾個女警。

我長那麼大,除了被警方破門攻堅那一次之外,還沒看過警察這麼大陣仗。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臨檢。
我一看苗頭不對,想要逃走時已太遲了。
我自知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就算要死,也要面對著敵人。
走在最前頭的兩個男警還挺有些古怪。
長得一高一矮,高的一臉慘白,矮的臉色黑得發青。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像黑白無常。

我是不知道一般警察對民眾怎麼稱呼啦。
但或許是因為我揹著關刀的關係,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到我面前,那高個子劈頭便問:

「敢問少俠,這輛車可是你的?」

我知道賴不掉,卻又不想承認,只好默不作聲。
那高個子見我直接行使緘默權,忽然揚起嘴角,說道: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紅線上不能停車。」
我恍然大悟,幸好他只是抓我違規停車,不是來抓通緝犯。
但我看那高個子的年紀也沒比我大多少,卻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
我心裡氣不過,於是客客氣氣地告訴他:
「幹恁娘機掰開車還要守規則,以後誰還敢開車?」
那高個子愣了一下,接著臉色一沉,從懷裡掏出一台平板電腦。
(別問我為什麼警察制服能從懷裡掏出平板電腦,這只是在作夢。)
「叫什麼名字?身分證字號。」那高個子問我。
「綽號可以嗎?」我說。
那高個子又是一愣。

於是我娓娓道來:
「自從恁爸遭到通緝後,恁爸就不用本名了。當年恁爸第一次到前女友的家裡作客,準丈母娘說我長得人模人樣,所以後來他們全家都叫我人魔,這個綽號在道上還算小有名氣。」

站在我旁邊的一名警察聽了,拍拍我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這樣算還好,我有一次到女友家吃飯,吃完感覺肚子不太舒服,借了一次廁所,後來他們全家人都叫我『你可拉屎‧凱吉』。」

我對那警察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此時站在我背後的女警忽然掩面啜泣。

「我比你們更慘,我男友都叫我『西方神獸』。」

正當我們三個在那邊自怨自艾,不知道為什麼那高個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至於旁邊那黑矮子,則是從頭到尾不吭一聲。
看他緊閉雙唇又面色鐵青,簡直像是剛吞了半罐含笑半步顛。
我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靠著多年闖蕩江湖的警覺性,我緩緩將手放在背後關刀的刀柄上。

那高個子見我手按兵刃,也不敢怠慢。
他伸手要去腰間掏手槍,摸來摸去沒掏出來,不知是忘了帶槍還是怎的。
場面霎時一陣尷尬,下一秒高個子的動作令我驚呆。

他伸出食指及拇指當成手槍。
他伸出食指及拇指當成手槍。
他伸出食指及拇指當成手槍。
(很重要說三次。)

我一看他如此機智,就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下一秒旁邊的黑矮子也跟著伸出「手」槍,再下一秒後面的幾個女警也照著做了。
有個女警臉上帶著淒涼的笑容,看來快掉下眼淚,顯然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
那高個子伸直了手臂,腳下馬步站得四平八穩,烙話道:
「我們可都是台中市警察大隊的菁英分子,菁英中的英菁,我號稱第一分隊麒麟兒,我師弟號稱第一分隊遲緩兒,可都不是易與之輩,勸汝速速束手就擒,免傷和氣。」
旁邊那又黑又矮的警察也說話了:
「歸剛欸。」
這是整個故事裡我唯一聽他說過的一句話。

我微微一笑,更不打話,背上關刀一翻,腳下箭步一踏。
一招「上馬提刀式」,關刀向前遞出。
說時遲那時快,刀尖已擊落了兩人手上的槍。
當然兩人手上沒有槍,所以這個動作就只是假裝比一下。
作夢嘛。

高個子臉色大變,急忙一個鷂子翻身,向後躍了數尺。
黑矮子則是依然愣愣地站著不動,似乎已失了魂。
「年輕人不講Wud,大夥一起上!」高個子喊道。
(不知道Wud是什麼的人請自行Google翻譯,注意大小寫須一致。)

(照片直接給你比較快)

我一聽他這麼喊,登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一不做二不休,我眼露殺機,心懷惡念,手持凶刃,身入魔途,正準備要上前逞凶開殺。



就在那一瞬間。
我感覺到了風。


那風若有似無,颳不起我的一片衣角,卻颳得我臉頰隱隱生疼。

我心中一凜,腦中一白。
剎那之間,彷彿全世界的色聲相都已消失。

我勉強轉動眼球,往斜方向望去。

只見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那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聲響卻幾乎震碎我的鼓膜。
那是我自己的心跳聲。

只見緩步而來的那人長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理著平頭,面帶微微冷笑,容貌依稀有點像猴友誼。

草莽中帶著權謀,陰鷙中帶著城府。
一動一靜都是機鋒。
(猴友誼玉照。與本故事內人物無關)

那人慢條斯理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如電,如刀如鋸,發偈語曰: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警察登場會唸登場詩。
但真正讓我驚呆的是他的雙手。

他的兩隻手掌各握著一把槍!

除此之外,他的兩側腰際各掛著槍套,槍套裡也各自有槍。
靠邀,原來全警察大隊的槍都在他身上了。

那人來到我的眼前,站定了腳步,登時穩如泰山,對著我微微欠身說道:
「使君請了。」
兩軍相爭,不失其禮。我雖心中惴惴,也對他輕輕頷首。

「這是我的大弟子,渾名詠春;這是我的二弟子,渾名唱秋。」
那人先指了指白臉的高個子,接著又指了指黑臉的矮個子。
「不知他兩人何處得罪使君,可否由老夫從中排解?」

「叫那個詠春可以再唱秋一點。」
我硬著頭皮說道。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應答。
我心裡清楚得很。
以此人的能耐,既然站出來了,就不會只是「排解」而已。

那人轉過了頭,不知想對兩個弟子說什麼話。
我見機不可失,立即發難!

你們要說這是偷襲,我也不辯駁。
但今天如果易地而處,換作你們與此人對峙,我相信你們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畢竟江湖處處險,紅塵步步驚,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我圓睜鳳眼,咬斷虎牙,使盡洪荒之力掄起手中關刀,朝著那人的下陰要害俗稱懶叫處疾刺而去。
一時之間刀鋒如流星,風嘯如奔雷,看看就要刺中。


那一瞬間,那人看似漫不經心地輕輕放下左手,竟以左手的兩根指頭掐住了刀刃。

那柄關刀由極動到極靜,竟不過瞬息之間。

不過區區兩根指頭,竟然讓那關刀有如被釘牢了一般紋風不動。

還記得那人的兩手各握著一把手槍嗎?
所以那人捏住刀刃的指頭……

是左手的小指及無名指。


「使君這柄關刀,老夫挺有興趣,可否借來一觀?」
他笑了。
那人揚起嘴角,竟然笑了!

他這一笑,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又麻又陰冷的寒意由背脊直竄上腦門。

死!

驀然之間,我的腦海裡浮現了這個字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覺得眼前一陣黑,冷汗自全身上下所有汗腺噴發而出。
但或許是基於一股臨死之鼠的囓貓之力,我一邊厲聲大吼,一邊凝聚全身力氣掐著那刀柄奮力向後回奪。

不知該說是奇蹟還是奇蹟,那柄關刀竟然鬆動,就這麼被我奪回來了。

但因為用力過猛,我一時收勢不住,連連往後退了數步。
只聽得「啊哈」的一聲嬌呼。
關刀的尾部撞著了站在我身後掠陣的一名女警。
慌亂之中,我也不知道刀屁股撞著了她身上的何處。

但是那女警消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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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會出現女主角(如果有下一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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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蘇軾《江城子》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張獻忠《七殺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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