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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2、夜間(2)

焙茶凍 | 2022-05-14 08:47:21 | 巴幣 0 | 人氣 116

完結厭世老妹古朝尋親
資料夾簡介
異界古朝武俠冒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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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虎喬著因大動作而更加疼痛的下半身,靠著牆看清來人後,訝異道:「哥哥?!你怎麼來了?差點把我的肺給嚇出來了。」
「你受傷啦?要緊嗎?看上去傷得很重啊……」那名中年男子語調急切,蓄著短鬚落腮鬍,包覆整個下顎,眼型柔和,眼神溫暖,身形魁梧高大,與孟千虎脂包肌的肥碩不同,此人相當粗勇強壯、虎背熊腰,身上見不到任何贅肉,是長年鍛鍊累積下來的成果。
男子穿著一身夜行專用的黑衣,手腕膝蓋上都穿著皮護套,一把長柄掩月刀背在身後,刀身與刀柄比例一半一半,氣勢駭人。手臂上戴著一個金色貓掌金屬臂章,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掌那麼大,顯而易見。
「沒事沒事……」孟千虎神情飄忽,有些心虛道:「不嚴重。」
孟千虎從小在哥哥面前便是一個品學兼優的乖乖牌,聽話、守規矩、聰明、拳腳不俗,一直到現在他都維持著這個形象。
孟千虎見哥哥濃眉收緊,不等他起疑心,立刻轉移話題道:「是說哥哥…你今晚怎麼有空來啊?」
「是啊,收到你的信後,我就一直想找機會來見你。無奈鏢局生意應接不暇又人手短缺,這次剛好到這附近送鏢,順道過來探望你過得好不好。」孟百祺由懷中取出一包沉澱澱的小布包,丟給孟千虎:「這是給你的零花錢。」
孟千虎接住那包重量時又扯到了傷處,他滿額冷汗地笑道:「謝、謝謝哥哥,你別那麼費心了。我在這兒每月都有薪晌可以領,不會餓著。」
孟百祺蓄鬍的臉上出現一抹微笑,就像孟千虎在他眼裡還是原本小男孩似的:「這是為兄該做的,收下吧。」
孟千虎到戰王府已有5年之久,但他一週前才給哥哥寫信。綠神平原新開張的「夏翠鈴屋」來了好幾個環肥燕瘦的新鈴鐺,讓他看得心癢難耐,老闆特意給他特權價,讓他可以第一手享用這些姑娘。可惜每個月薪晌下來就會被他在其他鈴屋包養的鈴鐺們瓜分完食,實在沒多餘的額度可用。
這時,他想到哥哥孟百祺,他知道哥哥最擔心他吃不飽、穿不暖,一定會帶些零用金給他。要不是手頭太緊,他也不會主動聯絡哥哥,跟他哥哥一同經營鏢局的女人太令他畏懼了。但現在,顯然色膽遮天,他願意冒著被那女人找碴的風險,賭一睹。
孟千虎偷偷甸量著小布包的重量,竊喜著。他果然沒想錯。
孟百祺走到通舖邊上,試著看清楚他的傷:「傷在哪兒?讓我看看。」
孟千虎趕忙用一旁不知誰人的棉被蓋住自己的下身,說道:「不不不,不用了哥哥。我們都成年人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孟家先祖自創的「地獄烈火掌」名聞武林各家門派,在任何切磋武藝的賽事、場合都能見到地獄烈火掌活躍的影子,孟父性情豪爽正義、明理寬容,成為門派間公認的和事佬、公道伯,武林中頗富盛名。
孟百祺與孟千虎相差4歲,身為長子的孟百祺是掌法的傳人,可惜就在他習得整套掌法八成時,爹娘雙雙因染不明瘟疫過世,家產被不肖親友瓜分殆盡,並將兩兄弟丟至距鬼州十萬八千里的珍珠州街頭挨餓受凍、自生自滅。
自此,17歲的孟百祺就一肩扛起照顧弟弟的責任,身兼父母職,帶著當時僅13歲的弟弟孟千虎過著做粗活、髒活,流浪街頭的日子。孟百祺行有餘力之時,教會孟千虎武功。他的弟弟對掌法沒有天分,但擅長使刀。並用積攢下來少少的錢,買紙筆教孟千虎讀書識字。直到兩年後,孟百祺意外遇上同是落難街頭的花家姊妹,憑藉著他的高強武功以及花家大姊,花甲玫的聰明才智,兩人合力創辦了「肥貓鏢局」。
孟百祺對於掌法本就極有天分,修練至某種程度後,他便將地獄烈火掌心法稍作修改,去蕪存菁,使之更省力、靈活且威力更強。再困難的鏢由他這個肥貓鏢局總鏢師出馬總能順利送達,肥貓鏢局從此聲名大噪,生意駱繹不絕。但隨後便發現自己掌法殺傷力太強,容易濫殺性命,便改為使用掩月砍刀。
孟千虎曾經在鏢局幫忙了一陣子,之後突然提出要自己在外面闖一闖,兩兄弟自此失聯了10年之久。正當孟百祺準備將肥貓鏢局生意暫時放下去尋找弟弟時,孟千虎主動聯絡上他,告訴孟百祺自己在戰王府當上了護衛統領。
這次是孟百祺十年來第一次見到弟弟,沒想到遇上他受了傷。
孟百祺濃眉更緊,輕聲問道:「怎麼會傷在那個位置?哪個卑鄙小人幹的?」
孟千虎打算惡人先告狀,用著無奈的表情,含糊的敘述道:「沒什麼,不就戰王府日前來了個難搞的異族小大夫,我見她為九王爺診治辛苦,好心想幫忙。誰知她把我誤認成什麼衣冠禽獸似的攻擊我……」
孟百祺聽後跟著來氣,雙手插起腰來:「有這等不知好歹的姑娘?若非女流之輩,為兄必找她理論!」
孟千虎無辜地笑笑:「哥哥,你來看小虎,小虎已經很開心了。工作嘛!難免遇上些不如意,不要緊的。休養幾天就好。」
孟百祺粗獷有型的臉上滿是替弟弟抱不平:「好。但若這影響到你往後傳宗接代,一定要告訴為兄,為兄要她伺候你一輩子,以示負責!」
孟千虎被逗得呵呵一笑:「哥哥,還是你最疼小虎了。普天之下,只有你對小虎最好。」
孟百祺被誇得有些難為情,大手摸摸後腦杓道:「你還是老樣子,講這些話真不害臊。」
孟千虎想到什麼似地皺起眉問道:「哥哥,你怎麼進來的?這戰王府戒備相當森嚴吶!」
「百密總有一疏,除了牆上鎢鐵需要注意外,戰王府裡的護衛警覺性低落加上拳腳普普,防防普通人還行,對為兄而言,小菜一疊。」孟百祺說著,臉上沒有沾沾自喜的樣子,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而已。
孟百祺定睛看著孟千虎,臉上出現些許欣慰:「小虎,你成熟了不少啊。」
孟千虎笑道:「哥哥,你也老了不少啊。」
他現在的模樣人畜無害,像個老實人,一時無法讓人與那個襲擊晷澈的兇惡模樣作聯想。
孟百祺臉上的落腮鬍替他增添了不少年紀,他今年才30初歲。
兄弟兩人的重逢時光沒有持續太久。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孟統領,你在嗎?」
「無心?他來幹嘛?」孟千虎趕忙道:「哥哥,你快走吧。」
孟百祺點點頭說道:「小虎,為兄很高興你找到自己落腳處。記得常寫信來,為兄改天再來看你。」說完,粗壯的身型往後窗俐落一躍,輕功一策,踏上鎢鐵裝飾的牆,身手矯捷一抓一踏,翻身過去,身影立即消失在戰王府中。
與此同時,無心開門進來。
孟千虎用著有些慌亂的眼神看著無心,清清喉嚨,不客氣道:「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殘廢王爺的狗。」
無心悠悠走進來,環顧了下整個寢室,目光在孟百祺站立的位置上停留了幾秒後,朝孟千虎禮貌地微笑,輕聲說道:「在下方才在府裡做視察,瞥見有不明人影往這邊來,特意前來看看孟統領是否安全無虞。」
孟千虎悄悄地將小布袋放至身後,兇道:「少疑神疑鬼、貓哭耗子了!你給老子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嗎?老子身子還痛著呢,快滾!」
無心當然看見了那個小布包,他沒說什麼,僅是帶著笑意點點頭,往門的方向去。
孟千虎目露兇光地盯著無心的身影,無心打開門朝孟千虎輕聲說道:「孟統領,希望你還記得在下的話,別再招惹天恭姑娘一行人。否則這次不需在下出手,燕妃尊女應該會對你薪晌的去處相當感興趣。」
無心掩門離去,留下孟千虎一張氣得忽青忽紅的大臉。他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乖乖聽話不就完事了嗎?」他眼裡露出殘暴兇光,笑得令人毛骨聳然:「我會抓到妳的,小大夫。然後慢慢、慢慢的玩死妳……」
孟千虎腦中充滿對晷澈恐怖殘忍的意淫,頓時感到跨下傳來的痛楚逐漸轉為痛癢兼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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