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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之軀】118.濃霧:散失

化風 | 2016-03-12 19:56:22 | 巴幣 2 | 人氣 102




  望著暖和的篝火,我們小心控管火侯,避免引發森林大火。為了在這裡生火,我們可相當費力地在清理地面呢。

  不過就算是如此,我們也不願將之前進行的里程數歸零,再從密林的入口處重新再來。天曉得這座森林有多大,能走到哪就算到哪吧。

  「對了,」和我一樣坐在溝火旁的藍帽,此時朝我拋出問句。「你又是怎麼開始旅行的呢?呃,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我不是那種愛揭人瘡疤的人喔!」

  面對這問題,我不是特別抗拒,只是我在想,「為了逃離『詛咒』而展開逃亡」這種話,到底能不能為他所接受。

  唉,但說無仿吧。

  這麼想的我,於是向他訴說了我一路上的歷程,以及有關自身的事。雖然自身的部分,連我自己可能都不是很清楚。

  只見他一下訝異、一下又感覺沉重,表情似乎在隨著我的故事內容而變化,看來是位感性人士。而他那些表情,或許就是我當時面對那些事件時、會擺出的臉色吧。

  而讓我也好奇的是,他居然就這樣接受了我擁有「詛咒」的事實。但後來想想,這片土地上無奇不有,會出現我這樣的人,也驚訝不到哪去吧?

  「所以你對現在的我,也不想讓我遭遇到憾事吧?這個的話,你儘管放心。」藍帽對我拍拍胸膛保證,「我雖然身上沒什麼本事,但也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土地、勉強存活到現在了啊!你自己也清楚才是,充斥著亡靈士兵的這片土地、並不是那麼安全,對吧?那麼你就應該信任我了──在這種環境下還有強運的我!」

  藍帽充滿自信的笑意,雖然讓我安心不少,但那份微笑還是一樣欠打。不管他了,明天還要趕路,我先睡吧。

  我於是翻過身去,倒頭就閉上眼睛。

  「喂、喂!什麼嘛,居然不聽我說話!我就這麼討人厭?」


  ※ ※ ※


  隔天早晨,我在已熄滅的火堆旁,被刺骨的寒意叫起。溫度之低,甚至讓週遭呈現起濃霧的狀態;就連昨晚還能看清的樹木群,現在也因為可見度降低,只能望見零星的數目。

  我想,這或許是在說明,我們已經抵達山區。只有山區,才有可能起如此濃的霧吧。

  這場霧,是我在「鎢斯蘭」地區第一次遇到的呢。感覺固然新奇,但更多的是不安。

  我回頭查看藍帽,他則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像我一樣被冷醒的。這也沒辦法,畢竟都冷到起霧了。

  為了保暖,我將棕色皮外套的鈕扣扣上,藍帽也將身穿的深藍色連帽衣、上頭附的連衣棉帽給戴上。

  說到這裡,我才發現自己對這件身上穿的棕皮外套了解甚少。要是可以清楚它的特性,應該會對我以後的生存起很大的作用吧。之後再找機會弄清楚吧,現在的重點是前往要塞才是。

  我們於是沿著昨天推估出的方向,嘗試走近人類要塞。在行走中,我才發現濃霧帶來的麻煩處:要判別自己身處的位置,相當困難。而且有時甚至要到只距離四個人身的地步,我才會望見前方有顆樹,可見度比想像中的低上許多。

  於前進的同時,我還得不時回頭確認,好知道藍帽究竟是跟上了、還是已經迷失在濃霧中。本該輕鬆的一段旅程,就這麼被一場霧搞到我神經緊繃、時刻不得鬆懈。何況,要是在此時遇見了亡靈士兵,雖然稱不上威脅,但也足以將我和藍帽拆夥了。光是這點就很糟糕。

  就在此刻,我似乎看見了人影。那個人影不是很清楚,但是行走的樣子似不太穩定……

  不是吧。

  那道人影可能是看見我了,只管朝我走來。

  可能是亡靈士兵吧,真是的……難不成是因為我身上的「詛咒」,讓我會引來心所想之敵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於是抽出腰際的重闊劍,並架起盾牌。同時,我沒有回頭、只以口頭提醒藍帽準備應戰。

  等到人影走近後,率先衝出濃霧、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把生鏽的長劍!

  「鏘!」

  我理所當然、用盾牌撐住了這一擊,並將攻擊給推回。這種不重、又緩慢的手感,肯定是亡靈士兵!該死!

  就在我反推回去後,我這才發現附近早就出現了大量人影,而且已經將我包圍。

  什麼時候……

  只能想辦法殺出重圍了,是兩個人就還好辦。我便回過頭去,打算和藍帽商──

  人呢?

  是的。藍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我後頭,徹底於濃霧中消失。

  話說回來,剛才要他戒備的時候,他也沒有出任何聲響……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嗎!那傢伙,自己說的好運可不算啊!這不就走散了嗎!

  現在這情況,有一好一壞的消息。好消息是我不用再盯著某人怕他走丟──他已經自己人間蒸發了;而壞消息,則是我要自己孤軍奮戰,獨身面對這些亡靈士兵。

  在如此濃霧中,我哪看得清敵人的動向啊。再說,原本多對一就已經是高難度的作戰了!我只得集中精神,持續注意四周的敵人身影動態。現在貿然出擊不是個好選項,我想。

  但願那傢伙能平安到達人類要塞吧。在這樣的祈禱之下,亡靈士兵的攻擊襲來。

  要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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