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可把埕子裡的透明液體倒進夏以丹的杯子。夏以丹立刻把杯子拿到鼻子前嗅起來。「這氣味很熟悉!是什麼呢?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麼呢……」
各人都拿到裝滿透明液體的杯子,但誰都沒喝,只是模仿夏以丹,把杯子拿到鼻子前嗅。
唯有塞紀,在嗅了一會後,淺嚐了一口。他把液體含在嘴裡,細細品嚐,然後才慢慢嚥下。「還不錯。」塞紀邊說邊點頭,復又喝了幾口。
夏以丹聽到塞紀的評語,也嚐了一口,不住點頭。薩洛和赫拉兄弟見狀,交換了一個眼神,也興奮地喝了一小口。
隨即,三人都換上一副微妙的表情。范斯可看著,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麼了,很難喝嗎?」
「很辣。」赫拉奧第一個發表意見。「這個很刺激。我喜歡。」說罷又喝了一口。
「我也覺得很辣。」赫拉斯的表情和赫拉奧完全不同,手輕撫著喉嚨,皺起眉頭。「明明嗅起來甜甜的,怎麼喝起來完全不一樣……」
「可是喝下去之後,舌頭真的有一點點甜味。」薩洛看著赫拉斯,尋求他的認同。
「的確有一點點甜味。」夏以丹閉上眼睛,看起來相當享受。「我還是第一次喝到有甜味的酒呢!是花嗎?」
夏以丹十分期待地看著范斯可,倒是薩洛三人嚇了一跳。
「原來是酒啊!」赫拉奧激動地大叫。「我喝酒了啊!」說罷灌了一大口。
「我跟你們說。」夏以丹看到激動的赫拉奧,開心得忘了范斯可,開始以大前輩的身份教導後輩。「冒險者可以什麼都不懂,但只有一件事情不能不懂,就是喝酒。」
從小就很崇拜夏以丹的赫拉兄弟,此刻雙眼發光,用力點頭。
「你們知道冒險者最常出入的是什麼地方嗎?」夏以丹煞有介事地說。「就是酒館。不論是收集情報、尋找隊友、還是秘密交易,酒館都是最理想的地方。」
赫拉兄弟繼續用力點頭。雖然沒有筆記在手,赫拉斯依然有將夏以丹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所以嬸嬸才要我在你們出發前,帶給你們試試。」范斯可接著說。「免得你們什麼都不懂,被人笑話。」
三人感激夏以丹的細心,點點頭,又喝下一口酒。即使赫拉斯不喜歡酒的味道,仍勉強自己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