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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班恩的王子》-25

西河 | 2022-12-01 08:55:09 | 巴幣 0 | 人氣 80

神諭宗派的人在王國分裂成南北形勢後,便扶持舊王室,宣布大王子的嫡系為合法繼承人,並將教廷留在北方王國。作為安羅斯大陸的中心信仰,即便是在神諭被摧毀;魔法迅猛進步的今天,也仍擁有廣大的支持群眾。

他們仇恨著所謂的【魔法】,認為是在繼承戰爭中,班恩下令摧毀了神諭。而南方王國的繼承人在擊敗所謂的魔法議會之後,接收了大批他們的殘黨。

之後,北方王國在大王子逝世後,為了鞏固北方王國的合法地位,發起了修復神諭的隊伍,打算去安羅斯各個角落尋找可能還散落於民間的先民技術和神器。

天堂谷和惡龍沙漠,雖說是安羅斯大陸的領地,但由於天然的屏障,使得那裏一直是自治區域,一直未與大陸的主流文化進行交流,保持著古老的文化和信仰。且神諭宗派認為,那片曾遭先民的兵器降下的地方,是一種不祥和警惕。

神諭宗教還是找上了王子,這是注定的,因為修復神諭這件事一定會發生。



王子寫道。「從幾里外就能聽見他們的陣仗。這裡的人對神諭宗派的人很陌生,根本不曉得怎麼回事,還以為是國王來了。神諭宗派的人還得跟他們解釋一番自己的來意。我輾轉得知,他們被奉為上賓住在行館中。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待太久,因為這裡被視為是不祥之地。」

「據說,他們是為了尋找能修復神諭的裝置或者技術,跟在他們後頭的是大批的考古隊,我猜他們會跟這裡的人談論進入金字塔的事。可能會引發宗教上的衝突,也許會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但是,唉,我這個罪人,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我實在沒有臉面見他們。」

可神諭宗派的人最後還是偶然間知道了班‧班恩,即便他再也不用這個身份,也留起了鬍子以掩人耳目。這讓他們十分震驚和憤怒。傳說是那位與王子結伴而行的學者不小心洩露了王子的蹤跡。或許曾有一場學術辯論會?在激烈的有關生死、意識形態的交鋒之間,在幾杯黃湯下肚後,不小心說出了本是這位學者不應知道的事情。於是在當天夜晚,他們便找上了學者,並將他綁架,要施以酷刑。可學者在疼痛面前,很快便屈服了。

但是,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是否會因此耽誤了他們這次修復神諭的神聖計畫?是否要請示教廷?因為這件事:「只有神諭能夠審判他的罪。」

學者是不可能就這樣放回去的。他們威脅和利誘,讓他對外聲稱對神諭宗派感到興趣,另一方面宗派的人提醒他,他的家人們仍在北方王國那兒擔任要職。「要知道,你在這裡很安全,先生。」



早晨,班恩觀察著窗外,見到報童放完報紙後,便馬上穿上大衣出去拿。

「看來會是一場長期抗戰,」從報紙上的蛛絲馬跡,班能猜出個大概。「如果他們真的想要重新開啟、並進入金字塔的話…...我猜會有不小的工期,我看是時候離開了。」

班恩很清楚,這個隊伍的所有動向都會被大大的刊在報紙上。「因為,這也是政治宣傳的一部份。他們要的效果不是真的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而是一種虔誠。」

為何?因為班恩曾聽學者拿出的現在勢力範圍的地圖,神諭目前在南方王國的控制之下。

班恩打算等到學者回來後與他交代,他要出鎮避避風頭,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該上哪裡去,這裡全是沙子。當他把行囊準備得差不多,坐在客廳的餐桌上等待時,忽然意識到:「奇怪,這傢伙好像很久沒回來了。」

但這是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畢竟學者為了他的學術研究時常三天兩頭不回來。他似乎都在研究有關宗教和人生的事,拜訪了很多宗派,整個鎮上的僧侶都快要認識他了。

「如果再等不到人,」班恩自顧自地說。「我就寫封信放在桌上吧!可是,我該上哪去,這還是個問題啊?」

王子確實留了封信在桌上,說他將去某處,也許…...「我也上某個宗派那裏修行?就這樣寫吧!『你不用找我,我自然會回來。』」

此事刻不容緩,當王子走在大街上時,神諭宗派的人還在考慮該如何處置班‧班恩請示教廷。可要找誰呢?誰在這個城鎮與他熟識?班恩在第一天來此見到的僧侶此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早安。」

  「早安。」

「啊,師父。」班恩道。「你知道出了這個鎮後,該上哪裏去找這樣類似的城鎮?」

  「你要上哪去?」

「哪裡都行,你便指我一個鎮,我去那裏便是。」

「看你急匆匆的,不如就先到我那裡如何?」

  「唉,那還不都在鎮上嗎?」

  僧侶住在城鎮外面不遠處。

「我喜歡清靜一點的地方。」他給班恩到了杯水。「你們吵架了?」

「哈哈,沒這回事,我和他好得很,我一個禮拜幾乎只見到他兩次,連吵架的時間都不夠呢!」

「最近來了那些稱自己是神諭宗派的人,他們是國王的信使?」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事?」

「整個鎮上都在傳,我每天都到市場布施。站在那裏可以聽到很多東西。從外地來的商人說,王國現在分裂成兩個了。他們是為了修復他們的先知而來的。」

  「喔?有這回事?」

「我看你是外地人,你對神諭宗派有什麼看法?」

「他們…...」班恩小心翼翼地說道。「一個宗教,唉,宗教不都那麼回事嗎?」

「他們,似乎不喜歡這個沙漠。」僧侶思忖。「可他們的先知卻跟這裡有關?」

「歷史因素,這裡曾經是先民戰爭的地方。」

「先民?啊,我聽過這個傳說。說我們的祖先是從天上來的。可我不明白,神諭明明只是先民創造的機器,為何有人拜它呢?」

「噓,你說什麼呢?師父。神諭是先知,教人們如何播種、如何生存、如何建立制度和家園,民族因為它才能迅速壯大。它還教導人民先民的信仰。漸漸地,它受到了人們的崇拜,變成了信仰的象徵。」

  「先民的信仰?我正要向你討教。」

「這個太初呢!是一片虛無,而從一片虛無中展開,生出了有形的東西。兩者看似千差萬別,其實有著同樣的邏輯和道理,而這個道理便是【道】。而這個道理卻說不出、道不明,一要描述,它就要失真了。所以凡是有形的東西,它既完美、又有缺憾。凡是無形的東西,它既有缺憾、又是完美…...唉!這是經文上的描述,我還是給你舉個例子吧!這樣你就很好明白。」

於是,王子講述了他寫在手稿裡,關於魔法的比喻。而這份比喻,後來這份靈感被我運用在之前幾頁關於【小說的道】的描述中。

「…...無論是火的形式、還是水、土、抑或是風的形式。它們都是魔法,來自同一個源頭,可以視為同樣一種東西。現在我們稱這叫能量。而即便這些能量展現了多麼真實,在古人施展的時候,他們認為這些都是幻象、一種幻覺。因為你只要一刻沒去維持它,它就不復存在。只有大法師能夠將這樣的奇蹟具象於世界並常存。所以他們說元素只是一時間的聚散,任何的元素之力都是無中生有。無論哪種元素之力,你窮盡的去研究,會發現它什麼都不是,那裏頭什麼都沒有。火可以是水,水可以是土,土又可以是風、風又可以是金屬。但正因為它什麼都沒有,所以有無限的可能,存在只是一層單薄的現象。因此有就是無,無也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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