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魔性的傲神州一派自然地躺在大石上仰望星空月夜,額上的雙角卻無法掩飾他曾入魔的事實;此時,星野殘紅提著酒走過來關心他。
星野殘紅問:「好多了嗎?」
傲神州猖狂笑著,「依然是狂龍一尾!」
他又問:「蘅佛子之事你打算如何?」
傲神州揮揮手,「雖然一劍刺他未死,但他也替我解除了魔劍的束縛,恩恩怨怨就它一筆勾消吧。」
嘆了一口氣,傲神州望著繁星吟起詩來:「平生進退如飆風,一睨人才天下空。獨向蒼天橫冷劍,何必生吾慚英雄……」語氣不若平時的狂傲,反而有諸多感慨,「如今世局仍是多變的世局。」
見他如此,星野殘紅便道:「傲神州依然是恩怨分明的傲神州。」
聞得此言,傲神州不由得解開鎖眉,開懷大笑起來。
既已開懷,星野殘紅便將酒遞給他,傲神州打趣道:「想不到你也破戒了!」
星野殘紅倚上大石,「慶祝你、我恢復自由如何?」
「很好!」
語罷飲起酒來,只喝了一口,傲神州問:「我說星仔,你還這麼年輕就做鰥夫,不會覺得太浪費了嗎?說不定,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八千夜,你不想考慮一下嗎?」
「人生的考驗不是只有感情這關,」星野殘紅閉目,「而且在我的心中,千宵是無可取代的。」
「是啊,」傲神州坐起身來,「就像老鳥在我的心中是唯一的朋友,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如何?」又笑言,「說不定他們師兄弟在西方還讓他們的師父傷透腦筋咧!」
星野殘紅也笑,「也許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傲神州躺下喝著酒,「記得封印破了之後,我在大汗千等萬等,你還是縮在湖底不出來。直到我摔下英雄嶺,卻換成你到修魔源等我。」星野殘紅以臂枕頭,認真聽他說著,「我們兄弟倆歷經生離死別、生死戰鬥,現在還有命在這裡一起喝酒、看夜景,算是幸運嗎?」
「幸或不幸,皆如昨夜星辰隨風去了。」
「哈哈哈……昨夜星辰隨夜風,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田園將蕪胡不歸。」
他們就這麼仰望夜空,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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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紛擾的武林中能如此與好友喝酒、談天是多麼奢求啊!但縱使有諸多恩怨情仇,還是讓它隨風去吧……
江湖血路複習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