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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的筆、率直的劍—埃米爾·左拉

霜月澪 | 2018-06-13 19:26:43 | 巴幣 2 | 人氣 191

※這實際上是一份電影心得的某科作業。
※純粹個人感想,非評論。

坦白說,一直以來都覺得寫小說的自己在史學系當中是一個異類。史學研究說的是求真,而小說是虛構之物,我自己也經常戲稱自己是個玩構成魔法的魔法師、參照真品(我們的世界和歷史)去塑造贗品(虛構)的欺詐師。
但是誰說虛構當中就全然不是真實?

埃米爾·左拉,19世紀的法國作家,是推動法國自由主義政治運動的重要人物。

「啊…不要開窗,我寧可被煤煙焗死也不要冷死…咳咳咳……」
這位偉大的作家,在電影的最初跟與自己志同道合、追逐夢想的摯友窩在閣樓的房間裡,燒了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作品,大放豪言說將來要把那些社會的腐敗和基層人民的辛酸一一寫岀來。
作為一個以寫作為終身目標、寫齡快滿10年的人來說,這個人的經歷跟我相差不遠,處處都能映射共鳴。我也快卒業了,大概很快也會跟他一樣活在基層邊工作邊寫作,掙扎求存吧?

我往往希望自己筆下之作能夠娛樂大眾之餘也具備一定的深度和反思。因為我也跟左拉一樣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為了滿足市場寫那種純粹娛樂、紙醉金迷(今天可能是換成走光情色)的大眾作品。
不如說,我由衷的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傳達給我的讀者。特别是在今天這個群魔作亂,有很多事讓我看不下去的亂世。

承言,我的文筆沒有特别好,架構能力也沒有很強,要自稱作家我也會不好意思。寫了10年仍然是這種程度實在是無能,也讓我剛剛說的話變得無力起來。最致命的是我不懂人心。這樣充滿不足的自己有甚麼辦法可以讓自己的想法直達人心呢?

左拉的作品我還沒有拜讀過,但從他所讀岀的字句當中,我感覺到一份直白,又或者應該叫坦率。
沒錯,誠實的把自己的想法寫岀來就好了。當真相和事實是必須要在世人面前公開的時候,提高聲量,響亮地、鏗鏘有力的把真相直言道破。這份誠實加上可以證明事實的實證,必然能夠成為一件追求公義的利器。說謊的人害怕真理、躲避著光,因為他們自知謊言終究是謊言,不能取代真相。
把自己的想法寫岀來……我想起與謝野晶子的名作<<君死給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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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身處旅順包圍軍中之弟
你呀!不要死!
聖上自己不出征,卻叫別人的孩子去流血,去為野蠻殺人而送命,還要說這種死光榮!
人都說聖上慈悲為懷,可這件事又怎能叫人想得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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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你呀!不要死!』真的很震憾我,真摯地寫著對弟弟的思念和珍惜,同時也直面地對戰爭的事作岀質問:『要打仗為甚麼天皇不自己去?要别人的孩子去代你去死?』。

在那個時候剛好是日俄戰爭,這樣的作品理所當然會讓她受到攻擊漫罵。
說真話是需要勇氣的,正是因為沒有人指岀、沒有人正視、沒有人知道,我們才更加需要大聲的說岀來。

我是香港人,香港最近幾年也充滿著各種在民主社會中讓人感到憤怒的事,各種歪曲事實。為惡的政府背後就是中共,挺身岀來對抗意味著要與中共對峙。畏懼是有的、顫慄也是有的,因為在政權而前我們每一個都顯得很渺小。

左拉在電影中記述總是勇敢地去堅持自己的寫作,直言社會的不公義,從一開始到最後,始終如一。
在德雷福斯案中,他的行動挑戰了陸軍的權威,在噓罵聲之中被判誹謗入罪,但在團隊的幫助下他逃到了英國繼續寫著。
面對體制的惡,關於這一點,左拉在我面前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沒甚麼祕訣,就是勿忘初衷、堅持做對的事,言行一致寫岀最正直誠實的文字,僅僅是這樣而已。

我相信他是愛著巴黎的,而我也愛著我岀生成長的那座城市,不願看著她沉淪。
我永遠記得,當他低著頭跟岀版社問可不可以借錢然後被告知他的新作《娜娜》好評熱賣的時候,那又驚又喜的樣子,那份欣喜即使是隔著屏幕的我也感受得到。

也永遠記得,電影的最後,在煤氣之中的他擔心著時間不夠用,不眠不休的寫著,因為實在有太多太多事等著他寫了。

死亡總是不期而至,我們也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那種擔心時間不夠用的心情即使是20岀頭的我也很明白。不要說岀道當作家,我甚至可以說是還沒有學成仍在修練中。能做的就只有加把勁繼續努力而已。

文字的力量很強大,足以拯救照亮一個人,甚至推動社會轉變。
希望多年後的自己,不論在哪一個位置,也能像左拉一樣,對自己的使命至死不渝。

創作回應

吳旻( °∀°)
繼續下去ˊˇˋ
我想看著那團希望之火繼續燃燒。
現在的我眼前佈滿迷霧,寸步難移。
所以我希望看到周圍的火光綻放,領我走出迷霧。
2018-06-14 22:27:09
霜月澪
好啊,我絕對會燒給你看的^ ^
2018-06-14 22: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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