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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校園犯罪】操邪弄惡 6/6 第二十二章  病人

Cure | 2017-06-06 17:23:56 | 巴幣 18 | 人氣 674





操邪弄惡
 
 
 
22病人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右手被簡單的包紮過了,嘴裡的鐵銹味也不再,腦袋還纏了好大一圈繃帶。
 
  「跟白癡一樣……」我喃喃,坐起身子。
 
  「我們的暴力狂醒了啊!」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
 
  只見一個身著白大褂,翹著二郎腿的年輕女人,用我最討厭的戲謔目光看著我。
 
  「又是妳。」我目露兇光:「妳不是輔導老師嗎?跑來保健室做什麼?」
 
  輔導老師楚楚可憐地說:「沒辦法啊,誰叫你發神經打傷那麼多人,你們的保健阿姨去學校陪他們了,只好由我這個菜鳥老師來擔任『看守你』的這個爛缺。」
 
  「你現在可是個麻煩人物呢,你覺得你會被退學嗎?」輔導老師笑瞇瞇地問。
 
  「哈!退學?別傻了!」對於這個問題我一點猶豫都沒有:「我可是文山國中的全校第一名耶!學校還奢望我在基測上考出好成績以揚校威哩!把我退學?別傻了!」
 
  「年紀小小,倒是挺聰明的,有前途!」輔導老師贊同地點點頭:「把Brain World送給你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我不想理她,直接跳下病床:「感謝老師的照料,如果妳沒別的廢話要說,我要離開了。」
 
  我一眼都沒有看輔導老師,逕自走往出口。
 
  「要不要殺死他們?反正都是一群死了也無所謂的垃圾。」輔導老師突然道。
 
  我全身一僵。
 
  輔導老師仔細看著自己美美的水晶指甲,方才的語氣輕鬆到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話題。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透過之前的聊天我知道這個女人腦子有洞,但不知道她病成這個樣子。
 
  「老師,我想妳需要看醫生。」我憐憫地說:「那像是輔導老師該對學生說的話嗎?」
 
  「那你呢?耀宏?」輔導老師笑著反問:「你的所作所為又像是一個國中生該表現的嗎?」
 
  說完,她還呼呼哈嘻地在空中揮舞拳頭。
 
  我冷著眼看她耍寶。
 
  似是看我面色不善,她停止了這個白癡動作,從桌上拿了一個夾鏈袋到我面前。
 
  「耀宏,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畢竟你還太年輕……不過,這個止痛藥你就留著吧,你的傷痛起來可是要人命的。」她朝我秀了秀袋子裡的淡藍色藥丸。
 
  「不用了,老師,我不怕痛。」我沒有接過袋子,畢竟止痛藥對我來說比盲腸還沒用。
 
  「哎,老師讓你拿就拿說那麼多做啥!」輔導老師直接把袋子塞到我左胸的制服口袋:「你用不到可以拿去送同學啊!得罪了那麼多人去做一下交際懂不懂?」
 
  我被半強迫地收下止痛藥。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得以離開保健室。
 
 
 
  這件打架鬧事算是校風保守的文山中學近幾年來最大的一次事件了,但這件事的懲處卻讓那些被我痛揍一頓的同學們及家長們很不滿意。
 
  最後我只被記了兩支小過。
 
  而且,在記完的當下就被強迫去做勞動服務,要我趕快把那些紀錄消一消──說是為了讓我的經歷沒有汙點。
 
  就跟我想的一樣,根本不痛不癢的懲罰。
 
  成績至上。在這個可悲觀念的面前,我獲得了巨大的好處,嚐到了第一個甜頭。
 
  也因此,我算是徹底將班上同學給得罪了。
 
  不過有趣的是,那些人雖討厭我,視我為眼中釘,卻再也不敢把罵人的話寫在桌子上了,甚至,幾天後還有人貼心的把那張塗滿奇異筆的桌子撤掉,幫我換了一張全新的。
 
  那些同學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從一開始的不屑嘲弄,變為了戒慎恐懼。
 
  我欣賞著那些因公事而不得不跟我說話的同學,臉上畢恭畢敬卻又隱藏不了恐懼的白癡神情。
 
  所以說,對抗霸凌的方法不是隱忍,更不是告訴老師家長──通常他們只會幫倒忙。
 
  而是用更恐怖的暴力還擊,讓那些低能兒明白自己惹錯了人。
 
 
 
  傷勢最重的那個同學足足一個禮拜沒有來學校。
 
  當他打著石膏,步履蹣跚地走進教室後,我拿出預藏了一個禮拜的水果禮盒到他面前。
 
  「呃……」我努力找到他制服繡上的名字:「楊昊,上個禮拜打傷你很抱歉,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我、我、嗯……謝謝……」他支支嗚嗚地道謝,但似乎正猶豫著什麼。
 
  我正視他一眼,隨即了然。
 
  一手打著石膏,另一手拳頭纏著繃帶,要他騰出手來拎那盒水果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啊……是我太粗心了,我幫你放到位置上吧。」我轉身,沒有避諱地綻放滿懷惡意的笑容,將那盒放置了超過一星期的水果落在他座位上。
 
  我可沒忘記這傢伙曾經擔任朱音的男友,還在我面前又親又摸的,敢正面NTR老子我怎麼會讓他好過。
 
  我一定會報復他,讓他知道碰過我女人的代價。
 
 
 
  楊昊算來的很是時候。
 
  最近一年一班先是有人自殺,後有集體械鬥,校方早就想找時間替我們全班輔導,今天楊昊到學校了,一年一班總算到齊。
 
  「下午三、四節,大家打掃完就去視聽教室集合,有安排輔導老師跟你們說說話。」講台上班導師語重心長地說。
 
  輔導老師……我托著腮幫子撇撇嘴角,看來又得遇到那個好像有在吃藥的女人了。
 
  「老師。」此時楊昊舉手:「我的傷口最近還是痛得很……能不能讓我下午那段時間請假去換個藥?」
 
  班導面露難色:「這個活動是我們班每個人強制參加的……兩節課忍一下就過去了,楊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昊也只能將手放下,嘴裡咕噥著就怕講不只兩節之類的話。
 
  傷口痛啊……
 
  我看著右前方楊昊忿忿不平的背影,想起了輔導老師給我的那顆止痛藥。
 
  沒有痛覺的我當然用不上那東西……即便有,我也不會吃這種來路不明,一看就不像止痛劑的詭異藥丸。
 
  而那個夾鏈袋在我回到教室後,就被我一直擱在抽屜裡,動都沒動。
 
  但現在,我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使用方式。
 
  為了實施那個用法,我必須先做個簡單實驗。
 
  我稍微看了下四周,確認附近同學都在專心聽課後把手伸入抽屜,打開了夾鏈袋。
 
  我用指甲在藥丸邊緣摳出一點粉末,再將那些藍粉剔入我的水壺中。
 
  我專心致志瞪著那些粉末在水中化了開來,確定連一絲絲顏色都沒有顯現出來後,暗暗道了聲好。
 
  在這個前提之下,我的惡作劇才得以開始進行。
 
 
 
  趁著中午大家在忙著盛飯、吃飯時,我偷偷把那顆藍色藥丸丟入楊昊太和工房的水壺裡面。
 
  整個過程中我是相當緊張的,我甚至忽略了教室吵雜的人聲,只聽得見自己幾乎要撞破胸膛的心跳聲。
 
  我不確定有沒有人看到我的所作所為,在扭緊瓶口後就滿頭大汗地回到座位上,兀自喘氣。
 
  我挺直脖子看了看周圍,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聽音樂的聽音樂,沒有人在注意剛剛經歷了一場心靈戰鬥的我。
 
  確認了剛剛的一切沒被發現後,我將視線轉回水壺,祈禱著藥丸能在楊昊盛飯回來前融化殆盡。
 
  好在不知打哪來的惡作劇之神眷顧了我,那顆藥丸的溶解速度極快,不到三十秒就在我眼前與開水融為一體。
 
  終於可以放下心中大石。
 
  我笑著抹去額上汗水,現在就等楊昊將水喝下去了。
 
 
 
  楊昊沒有讓我等太久。
 
  他盛完飯回到座位後,就直接把瓶蓋按開喝了好大一口水。
 
  看著他咕嚕咕嚕灌水,我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
 
  萬一那個藥丸改變了水的味道……
 
  我緊張地觀察楊昊的神情。
 
  幸好,他似乎沒察覺有異,將水壺放回桌上後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了。
 
  鬆了一口氣之餘,我暗暗反省著自己的疏忽。
 
  我這次的行動還是太過魯莽,沒有深思熟慮,能夠順利成功真的是運氣佔了很大的部分。
 
  連老天都想整你啊,楊昊!
 
  我恥笑著他的倒楣,希冀可以在今天之前看到藍色小藥丸的實驗結果。
 
  反正我是絕對不相信那是止痛藥的,大概是瀉藥之類的搞人玩意兒吧,那個輔導老師看起來就是個研究所剛畢業不久,還留有玩心的屁孩老師。
 
 
 
  一直到午休過後,楊昊都沒什麼明顯的異狀。
 
  不過讓我有點在意的是,楊昊……好像變胖了?
 
  說「好像」是因為我根本不敢確定我的親眼所見。
 
  當下課鐘響,楊昊睡眼惺忪地從桌上爬起來時,他的雙頰似乎比睡前還要……腫一點?
 
  我也懷疑自己想太多了,但恐怖的是,下午第一節課結束時,楊昊的身體竟明顯的浮腫起來了。
 
  跟喝水前體型高瘦的形象不太一樣,他整個人以肉眼可辨方式胖了一點。
 
  這怎麼可能?難道那顆藥丸有讓人瞬間增胖的功效?
 
  跑出這個想法的下一秒我就笑了,這根本聞所未聞。況且其他同學也沒發現的樣子,看來大概是我的錯覺而已。
 
  但打掃期間我卻被狠狠打臉了。
 
  當我完成掃廁所的工作回到教室,看著那個因傷而坐在位置上休息的人影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那個趴在桌子上的大胖子……真的是楊昊?
 
  要不是他的左手還打著石膏,我怎麼也認不出他是早上那個身形高挑的楊昊。
 
  這已經無法用錯覺來解釋了,楊昊實實在在地比喝水前腫了兩倍之多!
 
  不過弔詭的是,為什麼還沒有人覺得怪怪的?
 
  喂!你們這群書呆子眼瞎了是不是?一個人在幾個小時內變成了一頭用雙腳走路的豬,這樣都還能視而不見?
 
  百般困惑之下,我就近找了個在擦玻璃的同學,厲聲問道:「欸!妳看楊昊,有沒有覺得他變胖了?」
 
  那個戴著眼鏡留西瓜皮頭的女同學全身震了一下,卻依然故我地擦著玻璃,沒有理我。
 
  「喂,我在跟妳說話,至少應個聲吧?有沒有禮貌?」我不悅。
 
  「對、對不起啦!」那女同學終於轉過頭,哭喪著臉:「我理你就是了……不要打我……」
 
  我無奈道:「好好好,我不打妳,妳趕快告訴我楊昊有沒有變胖。」
 
  得到了我的承諾,她很快回答:「好像有……」
 
  「謝謝。」得到肯定答案的我一陣欣喜,至少確定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
 
  「那、那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打算回座位上時被眼鏡西瓜皮叫住了。
 
  「嗯,可以啊。」我挺佩服她敢跟我說話的勇氣,再者,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公平。
 
  「你喜歡……朱音嗎?還是你們其實是很要好的朋友?」眼鏡西瓜皮小心翼翼地問。
 
  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這不關妳的事吧,況且妳這麼想也太自以為是了。」
 
  「因為……李敏曜想碰朱音的時候,你不是出手阻止了嗎?如果不是很珍惜的人是沒有勇氣那麼做的……」她苦笑。
 
  「妳到底想說什麼?」我看出她話中有話。
 
  「其實一開始時,我跟朱音是還不錯的朋友,她跟楊昊交往時我還認真地祝福過……但是,他們分手後,一切就變了……」她終於放下了一直在擦著玻璃的手,有些害怕地說:「大家都變得好可怕……瘋狂的排擠她……而我為了不被欺負,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朱音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雖然你的手段很兇殘,但我沒有資格批評你,因為你有勇氣做我不敢做的事──挺身而出。」
 
  眼鏡西瓜皮滿懷歉意的看著我。
 
  為、為什麼要對我感到抱歉?妳道歉的對象搞錯人了吧!
 
  「妳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朱音已經死了,死!了!不要自以為聰明把我當成她的什麼人,好嗎?妳以為我不知道嗎?妳說這些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點,假裝自己有在反省,降低罪惡感。妳知道嗎?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不管做再多都一樣!不論妳試圖彌補什麼,都改變不了妳是一個背叛朋友的垃圾!」說到最後,我竟眼泛淚光。
 
  罵完我突感煩躁,嘖了一聲後也不再理她,直接回到座位上。
 
  坐著,我拭去眼角不小心溢出的頑皮淚水,一時間明白了我為何會對眼鏡西瓜皮那番話感到心煩意亂。
 
  我跟眼鏡西瓜皮根本沒什麼兩樣。
 
  我就是那個一直在旁邊看著朱音被欺負,卻默不作聲的超級人渣。那番拿來罵眼鏡西瓜皮的話又何嘗不是在說我自己呢?
 
  甚至,自私的我再看到朱音被孤立時,還曾經冒出過:「哈哈女人,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這樣子的畜生想法……
 
  我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不,我就是最可惡的那一個,身為她最好的朋友、暗戀她的人,在她孤身一人時我卻袖手旁觀,冷眼漠視,這樣的作為無疑是最讓人心寒的。
 
  我……真的還有站立在地球上的權利嗎?
 
  我萬念俱灰,形容枯槁。
 
 
 
  意識到自己是個罪孽深重的垃圾後,我又萌生了想死的念頭。
 
  像個行屍走肉般,我按照班長的命令在走廊列隊,連排在我前面已經比神豬還要大隻的楊昊都沒有勾起我觀察的慾望。
 
  隨著班長令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視聽教室。
 
  想到待會的輔導,我不禁思考:我是不是該認真的去找個心理醫師治療?
 
  我已經明顯覺得我的大腦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了,朱音的死亡帶給我的影響遠比想像中還大,我這樣整天思考著自殺真的是辦法嗎?
 
  但要找心理醫師,我又恥於將自己的經歷說給陌生人聽。
 
  不過……林宇珊倒是可以給她個機會。兩個人不再說些有的沒的屁話,一起扮演好醫生跟病人的角色,皆大歡喜。
 
  我開開心心帶著正常的心理回歸社會,而她也能獲得一個治療成功的案例。
 
  決定了,等全班輔導完就留下來跟她好好談談,畢竟她那副玩世不恭的心態還是挺對我胃口的。
 
  不知不覺到了視聽教室,輔導老師林宇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投影幕面前等候多時的樣子。
 
  「唉呀,一年一班的各位終於來了,老師我可是非常期待這次的輔導呢!」林宇珊笑得燦爛,直讓排在門外的我們趕緊就座。
 
  順著座號,我坐到了第二排的第一個位子,剛好可以將投影幕看得一清二楚。
 
  螢幕上的PPT粉底封面寫著:「為一年一班量身打造的特別課程」幾字,有夠直白。
 
  說實話,我有點期待她劈頭就說:「嗨,各位一年一班的同學,利用輿論害死自己的同班同學有什麼感想呢?」想必那場面一定有趣到令人捧腹大笑。
 
  不過我想在校方安排的正式輔導上,她應該沒膽這麼做。
 
  等到大家就座完畢後,林宇珊笑瞇瞇地拿起了麥克風,準備開講。
 
  但在她張嘴的時候,一個滿頭大汗的人衝衝忙忙跑了進來,正是我們的班導師。
 
  「林老師,不好意思,我晚到了。」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他邊喘邊找位置,那幾層樓梯看來是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等一下,這場遊戲,沒有你存在的必要。」林宇珊笑臉迎人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換臉速度如同川劇變臉。
 
  我靠,這女人怎麼回事,不就是遲到了有必要發那麼大的脾氣?
 
  班導也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回答什麼。
 
  他的表情很無奈,我想大概是:「妳以為我想來啊?要不是妳輔導的是我的班級我現在早就在回家路上了!」之類的垃圾話。
 
  「好吧,老師,你跟我來。」林宇珊放下麥克風,走到我們班導旁邊拍了他一下,跟他一同走出教室外。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只聽到門外突然一聲悶哼,還有「咚」的一聲過後,林宇珊開開心心地走了進來,還不忘隨手將門帶上。
 
  並用鑰匙鎖上。
 
  她重新抄起麥克風,喜道:「無關者解決啦!那麼現在開始,一年一班的特!別!輔!導!」
 
  林宇珊的聲音像是主持搞笑節目的日本藝人。
 
  但我卻笑不出來。
 
  因為林宇珊右手袖子一片血紅。
 
  她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並到電腦前將PPT切換到下一頁。
 
  PPT風格突變,黑底紅字寫著:「課程內容:找出病人」
 
  「好的,這邊就由我跟大家說一下,什麼叫找出病人。」林宇珊推了推眼鏡,在我們面前來回踱步:「在你們三十六個人當中呢,有一個人感染了病毒,你們的任務,就是把他揪出來,然後交給我。我會負責除掉病人,之後各位就可以結束輔導,安安全全從教室離開了。」
 
  全班鴉雀無聲,只有林宇珊來回走動的高跟鞋聲。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沒有一個人聽懂她的意思,我也沒有。
 
  「不懂嗎?沒關係,我會說得很詳細的。每五分鐘,你們選出在你們當中認為是病人的人,把名字交給我,我會負責確認。確認成功後,大家就可以離開;選錯病人,就繼續猜下去,直到找出病人,或剩下最後一個人……怎麼樣?很簡單的規則吧?」林宇珊朝我們眨眨眼。
 
  不……我還是不懂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這個狗屁遊戲就是輔導內容?
 
  林宇珊略為失望:「還是不懂嗎?沒辦法,那我先示範吧!」
 
  「好,假設現在五分鐘已經過了,你們覺得……雅雯!雅雯是病人!那我就會這樣……」
 
  林宇珊一摸腰後,掏出一把裝著黑色消音管的手槍,對準我們。
 
  我愣愣地轉過頭。
 
  準確地說,她是瞄準我左後方的,那個打掃時跟我說過話的眼鏡西瓜皮。
 
  被凶器指著,她張大了嘴,滿臉不知所措。
 
  看到手槍這種只在電影或警察腰間出現的東西在面前,大家一時間竟忘了尖叫。
 
  「確認一下……雅雯是不是病人呢?」林宇珊歪頭,扣下板機。
 
  啪!
 
  一道流光將眼鏡從中打斷,在雅雯兩眼間留下一個黑色小洞。
 
  不知用的是什麼型號的子彈,她的後腦竟炸開一個窟窿,噴了她後座的幾人滿臉鮮血及腦漿。
 
  此時此刻,大家終於想起如何尖叫了。





  (整章都回憶,就不改字體了)

創作回應

櫛風季語
老師是用達姆彈打學生嗎w
2017-06-06 18:27:34
Cure
好像只有達姆彈比較符合0.0
2017-06-06 21:13:32
Luna是空角獸不是馬
這章也很棒呢!
2017-06-06 18:52:30
Cure
大家喜歡就好[e16]
2017-06-06 21:16:30
Luna是空角獸不是馬
會不會最後發現蕭曉琪才是大魔王啊?
2017-06-06 21:52:09
Cure
我不會跟讀者透露劇情的嘻嘻
2017-06-06 22:29:36
少一根豆芽
作者 網遊還有打算寫嗎
2017-06-11 01:48:58
Cure
本來不打算繼續寫了,但後來經過一番思想爭鬥,我還是想寫
2017-06-11 19:15:10
少一根豆芽
思想爭鬥讚啦(x
2017-06-11 19: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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