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實心惡念
我所在的位置，位於ＤＬ賣場右方二樓的日本料理區，一樓至二樓的手扶梯有著
冰櫃穩穩阻擋著；二樓至三樓是一個無使用的空間，那邊有一間廁所，然後旁邊也是
停車場，不過通往停車場的鐵捲門已經關起來了；我們旁邊出入停車場的自動門是用
了一輛卡車和一輛普通汽車擋住。
如果沒有意外，在這裡是可以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只是這些時間也讓我們的心
情更加焦慮不安。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人們的生理時鐘理當催促著人該歇息。殭屍
，在這充滿殭屍的世界，誰能安心的歇息呢？
大夥討論的結果是輪流看守手扶梯，防止殭屍襲擊，由兩人一組輪流看守至早上
，分組順序為：空華與駱玲、鳳梨與ＢＢ、躍升與馨、我與棗、茂傑與漫畫社學生。
武器是將桌子的四支腳削尖一端而成的棍子。
第四組啊……我把玩著那把棍子，以淺略的視線環顧著在場所有人，這對我來說
或許是個很好的次序……
「凜？」敏銳的棗似乎有些察覺到我的想法：「先去休息吧，輪到我們的時候會
叫我們起床。」
「嗯，不過妳可不要賴床呢！早上叫妳是很麻煩的唷。」我和棗到廚房分配好的
地方，我逗著棗，輕輕地捏著她的臉說。
「是誰叫誰啊？」棗狠狠地在我背上巴了一掌：「再鬼扯就把你丟去餵殭屍，哼
！」
我傻笑的聳聳肩，坐在角落靜靜地看著棗那水漾漾的臉蛋，不知覺又伸手去捏了
一下：「呆棗，妳的皮膚真的很好耶！」
「不要捏啦！」棗撥開我的手，兩手捧在稍微泛紅的臉頰旁：「不理你了啦，只
會欺負我，嘖！」
「故意把『嘖』字給唸出來代表自己很呆哦！」我笑著說。
「呿！」棗嘟著嘴把頭轉向一旁，過了好一會，她黯淡地說：「凜……我們是不
是能離開這邊啊……」
頓時，我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棗。別說往外逃，就連在這裡待著都有危險，ＫＨ
的情況已經不用說，雖然有救援隊會從屋頂搜救，可是就之前的討論，在屋頂必須要
撐多久，還是個大問題……
「我會陪你。」棗坐在我旁邊倚靠著我說：「這段路要你陪我走過，如果說謊或
沒遵守約定，就是小狗。」說完，棗的嘴唇正要貼上我時忽然停住……
「啊……抱歉，我好像太得意忘形了……」她哽咽地說著，似乎有些事情藏在心
裡的樣子。
「不會啦。」
兩人無語地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棗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想，她已經睡著了吧。
如今在這個失衡的世界，可能一進入睡夢中就會被夢魘所吞噬，甚至身旁有無法百分
百信任的人……但卻又必須強迫信任身旁所有人，在這矛盾的想法中，我難以成眠。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也保持著一定的戒心防範周圍的人。
－－－－－－－－－－－－－－－－－－－－－－－－－－－－－－－－－－－－－
「辛苦了，接下來就換我們吧。」
「在這個世界活著，也是一種折磨不是嗎？」
「嗯？到了換班時間了嗎？那麼就交給你們了，樓下的殭屍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
在。」她看了一眼窗外，接著又說：「最好不要看窗外，你們會對生存絕望。」
街頭佈滿無數的殭屍，零星的倖存者從建築物脫逃後，仍無法避免被馬路上的殭
屍圍鏟，其中參雜著的甩皮鬼和會跑步的殭屍便是倖存者的夢魘。
－－－－－－－－－－－－－－－－－－－－－－－－－－－－－－－－－－－－－
「等等，還不是時候。」馨阻止著手持木棍的躍升，他一副另有計畫的模樣說：
「誰都知道你吞不下那口氣，可是我們必須把能夠利用完全的東西給利用好。」
「如果他先下手呢？」
「不會的，他知道一個人逃不出去，就算他想自己逃，也只能夠用蠻力和毅力突
破重圍。」馨指著窗外說：「況且你看外頭那群殭屍，它們明顯聚集在ＤＬ前面，我
想ＤＬ所有的出口都會有殭屍。」
「難道說它們有智慧？」躍升滿臉疑惑的問著：「不……它們不可能會有智慧，
就算有，它們也無法溝通……」
「等等再說，有人出來了……」馨忽然比著安靜的手勢說。
「空華妳們要去哪邊？」
「三樓的廁所……」
「那過去的時候盡量安靜點，我怕它們對聲音也會有感覺……」馨冷冷的笑容，
讓空華及駱玲兩人不敢和他繼續對話下去。
「我想，等他們進去再繼續說好了……」躍升坐在玻璃窗旁的椅子看了外頭，他
的雙眉不禁皺了起來。
馨和躍升閒談了一些學校的事情，空華和駱玲也回到廚房休息……週遭的情形正
安穩地走著。並沒有人趁黑夜的時候襲擊別人，也沒有殭屍闖進這裡，更沒有救援隊
的聲音。
「凜，上廁所啊？」躍升看到我出來，對著我笑著說。
「對啊……今天都還沒有大便……我還想沖個頭洗個澡呢。」我拉了拉自己的衣
服說：「辛苦你們了，等等我大完便就可以換班了吧？」
「嗯，時間差不多了呢……呵呵……」馨對著我笑，我卻從那笑容感到一陣顫慄
，那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笑容最毛的人。
我到了廁所後，準備將所有的不暢快一鼓作氣給炸出來，正炸到一半的時候，我
們所待的地方傳來了夥伴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叫喊、尖叫、物體碰撞的聲音，還有那
殭屍的聲音……
那陣吵鬧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忽然平息了下來。但我所待的廁所……旁邊的鐵捲
門又傳來拍打的聲音！拜託，我還在爆炸耶！別鬧了好嗎……我上完處理完後，馬上
跑出廁所，鐵捲門稍微有些扭曲，如果外頭再繼續推拍硬擠，這門不久就會被推開的
……
「拜託……樓下千萬……馨！」我跑下樓，馨已經躺在地上，一具殭屍正奮力地
啃食著他，剛我那一大叫，殭屍立刻起身將目標轉移至我身上，它爆衝的殺了過來！
我一腳踹在那具殭屍身上，但它並沒有因此向後翻滾下樓，反而不動如山地佇立
原地。它抓著我的腳向後一拉，我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往二樓滾去。這時候，原先
被殭屍啃過的馨在我身旁爬了起來……
「馨！對不起啦！」我大力的踹了一腳馨，馨被我踹開……但為了生存，我必須
解決掉眼前的殭屍還有被咬過的馨……
「啊啊啊啊啊！」在手扶梯上的那具，又衝向我，它的力氣實在大的誇張，直接
將我整個人推在牆上……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殭屍……它和其他的殭屍有明顯的不同！它的皮膚完全
脫落，就和甩皮鬼相同，但那肉卻又和血水參混在一塊兒，嘴裡的牙齒悉數成了獠牙
，它的眼球……佈滿了血絲的眼白，中間的眼珠比鮮血更加鮮紅……
我死命扳著它的下巴不讓那獠牙刺穿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更不想讓它口中的奇
怪黏液沾在我身上……可是它的力量完全超乎我的想像。雙手撐著它的下巴，右腳頂
住它的身軀，但那獠牙仍不斷地逼近我。
碰－
一個人把我從旁邊拉出來，我看了殭屍一眼，它已經被戴上了一個全罩式的安全
帽。是馨，馨捧著肚子對著我冷笑說：「凜啊……我可沒被咬到啊，不要因身旁的情
況失去理智……」
「幫我個忙……」馨抬起一桌子，我和他一同以那張桌子，將那具被套上安全帽
的殭屍，一股作氣將那殭屍撞至玻璃窗，它連屍帶玻璃地摔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我正說到一半，馨突然摀住我的嘴巴。
他輕聲細語地說：「就我所知，這些殭屍似乎分成許多種類，不止是快和慢，連
獵食的方向都不同……」他指著停車場說：「剛剛那具，把大家都給打散了，躍升他
們可能會從停車場各奔東西……不過，廚房似乎還有人呢……呵呵」
「棗嗎？」
「不，棗已經被鳳梨強拖救走了……」他眼神尖銳地看著我，嘴上卻掛著一抹微
笑：「是你班上的……」
我打開廚房的燈，見到駱玲全身發抖地躲在角落，當她看到我時，透露出一種渴
望求生的表情，她說：「凜……大家還好吧……大家都沒事情吧……空華呢？空華在
哪邊……還有棗呢……」
「嗯，她們應該都會安全逃脫才對。」我伸出手，示意要扶駱玲起來。
「那就好……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會有辦法對吧？凜……」駱玲看著我，
她又突然坐倒在地上，面色驚恐地說：「凜……你？」
「呵呵呵……呵……哈哈……呀哈哈哈！」
「嘎啊啊啊！」
「為什麼？！」
「不要啊啊啊啊……」
眼前的駱玲身上出現數十個洞，那潔白的制服已經不再潔白，鮮血的紅染片整件
制服，瀕死的駱玲兩眼無助地望著我，似乎對我的做法感到意外，感到恐懼……她也
不再需要恐懼了，因為她再也不會感到恐懼……
而我臨走之前，仍把剛剛殺害駱玲的凶器－削尖一端的木棍，狠狠投擲在她身上
。我的身上、臉孔以及雙手，都沾滿了駱玲的血液……我頭一次殺人，也頭一次感受
到，在這個失衡世界的真理，那也許……是人內心深處所嚮往的世界吧……
「你還真狠……」馨笑著看著我：「你忍很久了吧？」
我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冷冷的笑著回應馨……
實心惡念
我所在的位置，位於ＤＬ賣場右方二樓的日本料理區，一樓至二樓的手扶梯有著
冰櫃穩穩阻擋著；二樓至三樓是一個無使用的空間，那邊有一間廁所，然後旁邊也是
停車場，不過通往停車場的鐵捲門已經關起來了；我們旁邊出入停車場的自動門是用
了一輛卡車和一輛普通汽車擋住。
如果沒有意外，在這裡是可以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只是這些時間也讓我們的心
情更加焦慮不安。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人們的生理時鐘理當催促著人該歇息。殭屍
，在這充滿殭屍的世界，誰能安心的歇息呢？
大夥討論的結果是輪流看守手扶梯，防止殭屍襲擊，由兩人一組輪流看守至早上
，分組順序為：空華與駱玲、鳳梨與ＢＢ、躍升與馨、我與棗、茂傑與漫畫社學生。
武器是將桌子的四支腳削尖一端而成的棍子。
第四組啊……我把玩著那把棍子，以淺略的視線環顧著在場所有人，這對我來說
或許是個很好的次序……
「凜？」敏銳的棗似乎有些察覺到我的想法：「先去休息吧，輪到我們的時候會
叫我們起床。」
「嗯，不過妳可不要賴床呢！早上叫妳是很麻煩的唷。」我和棗到廚房分配好的
地方，我逗著棗，輕輕地捏著她的臉說。
「是誰叫誰啊？」棗狠狠地在我背上巴了一掌：「再鬼扯就把你丟去餵殭屍，哼
！」
我傻笑的聳聳肩，坐在角落靜靜地看著棗那水漾漾的臉蛋，不知覺又伸手去捏了
一下：「呆棗，妳的皮膚真的很好耶！」
「不要捏啦！」棗撥開我的手，兩手捧在稍微泛紅的臉頰旁：「不理你了啦，只
會欺負我，嘖！」
「故意把『嘖』字給唸出來代表自己很呆哦！」我笑著說。
「呿！」棗嘟著嘴把頭轉向一旁，過了好一會，她黯淡地說：「凜……我們是不
是能離開這邊啊……」
頓時，我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棗。別說往外逃，就連在這裡待著都有危險，ＫＨ
的情況已經不用說，雖然有救援隊會從屋頂搜救，可是就之前的討論，在屋頂必須要
撐多久，還是個大問題……
「我會陪你。」棗坐在我旁邊倚靠著我說：「這段路要你陪我走過，如果說謊或
沒遵守約定，就是小狗。」說完，棗的嘴唇正要貼上我時忽然停住……
「啊……抱歉，我好像太得意忘形了……」她哽咽地說著，似乎有些事情藏在心
裡的樣子。
「不會啦。」
兩人無語地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棗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想，她已經睡著了吧。
如今在這個失衡的世界，可能一進入睡夢中就會被夢魘所吞噬，甚至身旁有無法百分
百信任的人……但卻又必須強迫信任身旁所有人，在這矛盾的想法中，我難以成眠。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也保持著一定的戒心防範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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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接下來就換我們吧。」
「在這個世界活著，也是一種折磨不是嗎？」
「嗯？到了換班時間了嗎？那麼就交給你們了，樓下的殭屍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
在。」她看了一眼窗外，接著又說：「最好不要看窗外，你們會對生存絕望。」
街頭佈滿無數的殭屍，零星的倖存者從建築物脫逃後，仍無法避免被馬路上的殭
屍圍鏟，其中參雜著的甩皮鬼和會跑步的殭屍便是倖存者的夢魘。
－－－－－－－－－－－－－－－－－－－－－－－－－－－－－－－－－－－－－
「等等，還不是時候。」馨阻止著手持木棍的躍升，他一副另有計畫的模樣說：
「誰都知道你吞不下那口氣，可是我們必須把能夠利用完全的東西給利用好。」
「如果他先下手呢？」
「不會的，他知道一個人逃不出去，就算他想自己逃，也只能夠用蠻力和毅力突
破重圍。」馨指著窗外說：「況且你看外頭那群殭屍，它們明顯聚集在ＤＬ前面，我
想ＤＬ所有的出口都會有殭屍。」
「難道說它們有智慧？」躍升滿臉疑惑的問著：「不……它們不可能會有智慧，
就算有，它們也無法溝通……」
「等等再說，有人出來了……」馨忽然比著安靜的手勢說。
「空華妳們要去哪邊？」
「三樓的廁所……」
「那過去的時候盡量安靜點，我怕它們對聲音也會有感覺……」馨冷冷的笑容，
讓空華及駱玲兩人不敢和他繼續對話下去。
「我想，等他們進去再繼續說好了……」躍升坐在玻璃窗旁的椅子看了外頭，他
的雙眉不禁皺了起來。
馨和躍升閒談了一些學校的事情，空華和駱玲也回到廚房休息……週遭的情形正
安穩地走著。並沒有人趁黑夜的時候襲擊別人，也沒有殭屍闖進這裡，更沒有救援隊
的聲音。
「凜，上廁所啊？」躍升看到我出來，對著我笑著說。
「對啊……今天都還沒有大便……我還想沖個頭洗個澡呢。」我拉了拉自己的衣
服說：「辛苦你們了，等等我大完便就可以換班了吧？」
「嗯，時間差不多了呢……呵呵……」馨對著我笑，我卻從那笑容感到一陣顫慄
，那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笑容最毛的人。
我到了廁所後，準備將所有的不暢快一鼓作氣給炸出來，正炸到一半的時候，我
們所待的地方傳來了夥伴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叫喊、尖叫、物體碰撞的聲音，還有那
殭屍的聲音……
那陣吵鬧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忽然平息了下來。但我所待的廁所……旁邊的鐵捲
門又傳來拍打的聲音！拜託，我還在爆炸耶！別鬧了好嗎……我上完處理完後，馬上
跑出廁所，鐵捲門稍微有些扭曲，如果外頭再繼續推拍硬擠，這門不久就會被推開的
……
「拜託……樓下千萬……馨！」我跑下樓，馨已經躺在地上，一具殭屍正奮力地
啃食著他，剛我那一大叫，殭屍立刻起身將目標轉移至我身上，它爆衝的殺了過來！
我一腳踹在那具殭屍身上，但它並沒有因此向後翻滾下樓，反而不動如山地佇立
原地。它抓著我的腳向後一拉，我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往二樓滾去。這時候，原先
被殭屍啃過的馨在我身旁爬了起來……
「馨！對不起啦！」我大力的踹了一腳馨，馨被我踹開……但為了生存，我必須
解決掉眼前的殭屍還有被咬過的馨……
「啊啊啊啊啊！」在手扶梯上的那具，又衝向我，它的力氣實在大的誇張，直接
將我整個人推在牆上……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殭屍……它和其他的殭屍有明顯的不同！它的皮膚完全
脫落，就和甩皮鬼相同，但那肉卻又和血水參混在一塊兒，嘴裡的牙齒悉數成了獠牙
，它的眼球……佈滿了血絲的眼白，中間的眼珠比鮮血更加鮮紅……
我死命扳著它的下巴不讓那獠牙刺穿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更不想讓它口中的奇
怪黏液沾在我身上……可是它的力量完全超乎我的想像。雙手撐著它的下巴，右腳頂
住它的身軀，但那獠牙仍不斷地逼近我。
碰－
一個人把我從旁邊拉出來，我看了殭屍一眼，它已經被戴上了一個全罩式的安全
帽。是馨，馨捧著肚子對著我冷笑說：「凜啊……我可沒被咬到啊，不要因身旁的情
況失去理智……」
「幫我個忙……」馨抬起一桌子，我和他一同以那張桌子，將那具被套上安全帽
的殭屍，一股作氣將那殭屍撞至玻璃窗，它連屍帶玻璃地摔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我正說到一半，馨突然摀住我的嘴巴。
他輕聲細語地說：「就我所知，這些殭屍似乎分成許多種類，不止是快和慢，連
獵食的方向都不同……」他指著停車場說：「剛剛那具，把大家都給打散了，躍升他
們可能會從停車場各奔東西……不過，廚房似乎還有人呢……呵呵」
「棗嗎？」
「不，棗已經被鳳梨強拖救走了……」他眼神尖銳地看著我，嘴上卻掛著一抹微
笑：「是你班上的……」
我打開廚房的燈，見到駱玲全身發抖地躲在角落，當她看到我時，透露出一種渴
望求生的表情，她說：「凜……大家還好吧……大家都沒事情吧……空華呢？空華在
哪邊……還有棗呢……」
「嗯，她們應該都會安全逃脫才對。」我伸出手，示意要扶駱玲起來。
「那就好……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會有辦法對吧？凜……」駱玲看著我，
她又突然坐倒在地上，面色驚恐地說：「凜……你？」
「呵呵呵……呵……哈哈……呀哈哈哈！」
「嘎啊啊啊！」
「為什麼？！」
「不要啊啊啊啊……」
眼前的駱玲身上出現數十個洞，那潔白的制服已經不再潔白，鮮血的紅染片整件
制服，瀕死的駱玲兩眼無助地望著我，似乎對我的做法感到意外，感到恐懼……她也
不再需要恐懼了，因為她再也不會感到恐懼……
而我臨走之前，仍把剛剛殺害駱玲的凶器－削尖一端的木棍，狠狠投擲在她身上
。我的身上、臉孔以及雙手，都沾滿了駱玲的血液……我頭一次殺人，也頭一次感受
到，在這個失衡世界的真理，那也許……是人內心深處所嚮往的世界吧……
「你還真狠……」馨笑著看著我：「你忍很久了吧？」
我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冷冷的笑著回應馨……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