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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傳說●新生-誓&逝(01)

深夜如歌 | 2015-10-06 07:56:40 | 巴幣 10 | 人氣 211

「學長加油!」

「阿申加油!」

「打敗他!阿申!」

加油打氣聲此起彼落,到雙方支持者噤若寒蟬,擂台上兩人持續對峙,誰也沒輕舉妄動。

一雙烏黑的瞳和冷漠的近乎冰冷的眼神,彷彿要吞人一樣,他是申,這些加油聲的主角,同時也是被預測為奪冠大熱門的選手。他略顯單薄的身軀上盡是精悍的肌肉群,灌滿力量的二頭肌群蓄勢待發,像隻盯著獵物的野獸一般。

他的對手是一名叫做馬克的美裔金髮青年。馬克是美洲區的代表,在美洲代表戰裡,搶眼的表現,被格鬥迷們稱做破壞者。馬克不怕死的打法,加上對美洲人來說都算壯碩的身體優勢,使得對手不是投降,不然就是在場上被打的像破銅爛鐵一樣,最後扛下擂台。

申幽黑的雙瞳緊盯著馬克不放,似無念卻又讓人不舒服的冰冷眼神,看的馬克心浮氣躁,最後這場耐性的戰場,馬克率先丟掉了。隨著支持者的歡呼聲中,馬克強而有力的右直拳直搗申的門面,他面目猙獰。這才是他熟悉的感覺,他享受興奮感將他吞沒的快感,因為這樣讓他更強,面對申眼神的莫名壓力感也隨之消失。

然而,就在右直拳不斷逼近的時候,馬克看到申那若有似無上揚的嘴腳,那個笑冷的令他想抽拳退後。但是腦袋這麼想,物理學可不答應。

「倒下吧!」既然收不了拳,那就穩穩的擊中然後倒下吧!馬克的拳頭下一刻就會擊中,可是這個下一刻卻遲遲沒有出現,他的腹側突然遭受重擊,而拳頭只能停留在申的鼻頭一毫米之前,隨著自己支持者的噤聲中痛苦的倒下。

發生了什麼事?馬克不斷的檢索他出拳到腹側遭受重擊畫面,但是劇烈的疼痛令他幾乎無法正常呼吸跟思考。

「結束了。」馬克在申睥睨的眼神中勉強的爬了起來。他是美洲區代表,怎麼可以這樣就認輸,強烈的自尊心和榮譽感都不允許他就這樣放棄這場比賽。

「馬克選手,看著我。」馬克站了起來,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裁判抓住馬克雙肩,測試他是否能接續比賽,最後比賽依然繼續進行。

隨著裁判手刀揮下,申開始掌握主動權,一拳一腳都朝著馬克的致命位置而去,逼的馬克只能狼狽的退守,而好不容易抓到空隙反擊,卻被申寫意的晃過,還讓自己白白吃了一拳。隨著申的支持者不斷發出歡呼,馬克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略顯單薄的身體蘊藏著多麼可怕的力量,開場的對峙不過是申寫下的陷阱,而這場勝負早在他踏進冠軍的陷阱之後就決定了。

「挑戰者,我為你的榮譽感致敬,同時你將迎接這場比賽的最後一拳。」申暴風雨般的攻勢停了下來,壓力驟減的馬克卻沒為此感到開心,因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像把左輪一樣地抵著他的眉頭。

「冠軍!冠軍!冠軍!冠軍......」

場外的歡呼聲越來越激烈,彷彿支持者們都看見了申勝利的那一刻,這讓馬克無比壓抑。打從開始打自由格鬥到現在,他從沒這麼鬱悶過。這個白髮黑瞳的青年,那雙令人壓抑的眼神,單薄卻蘊藏可怕力量的身體,每一擊都精準到毫不浪費多餘氣力的打擊手段,冷靜的令人詫異的腦袋,這一切的總和讓他對申完全改觀。比賽之前,他認為申是渾身散發出上位者氣息的人,現在他更覺得,與其說這傢伙像人,到不如說他是頭披著人皮的怪物。

打到這個地步,馬克已經快沒有鬥志了。他一直被稱為怪物,如今他才遇到真正的怪物,那種深深的無力感,重的讓他舉不起拳頭,反觀申卻好像在打暖身操一樣,這讓他怎麼還提的起對抗的意志。

申準備好的出拳姿勢卻遲遲沒有發動攻勢,他一收拳,淡淡的說了句:「認輸吧。」

從馬克爬起來到申說完這句話,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支持者隨著申的收拳都靜默了下來,直到馬克低頭將拳頭放在左胸前,表示對申的臣服,觀眾席才終於炸開鍋。申毫無意外的蟬連四屆冠軍,無論支持是否,格鬥迷們都興奮的傳著他事蹟。

「蟬聯四了。」

「聽說他從來沒有輸過。」

「不是聽說,從出道至今,他都沒有輸過,戰績在協會裡面都有記錄。」

「據說他出身於武術名門。」

「難怪,難怪他這麼會打。」

「聽說他出道之前是混黑的,還當過職業打手。」

「真的假的?冠軍是黑道?」

「聽說他殺過人。」

「太可怕了吧!不過他這麼強,這麼會打,說不定是真的。」

再次奪得冠軍,一些有或沒有的傳言開始瘋狂傳開。對於這些謠言,申都恍若未聞,反正真假與否,在這個人言可畏的世界上,只要有人想說,就沒有結束的一天。

「欸,你都沒想要反駁嗎?」樓頂上,雜亂的箱子成堆的散亂,青年一頭醒目的酒紅色長髮,渾身的龐克刺青和裝扮一副就是逆骨的樣子,認識的都叫他「紅髮」

「我需要的只有錢,其他的無所謂。」申一身樸素的運動長衫,頭髮未乾的樣子明顯是方才運動完。

「你還是老樣子。」紅髮點了根菸,申走了過來。

「藥。」申的話沒有太多。

「真是的......」紅髮從散落的箱子中,扔了一個給申:「小白還好嗎?」

「老樣子。」

申轉身就要走,紅髮說:「不點嗎?」

「不用。」

「申,這一點量,可不夠你跟小白兩個人用。」紅髮吐了口煙。

申的腳步頓了頓,只對了紅髮說了謝謝,便離開了樓頂。他不快也不慢的跑著,穿梭在小巷子裡。

突然,轟的一聲如雷巨響。他聞聲停了下來,一枚5.56釐米的狙擊彈頭直直地打進地面,估計在往前移個十公分,這顆子彈就會貫穿他的腦袋。

「幸運的傢伙。」距離彈殼兩千米的東方一高樓上,一名穿著黑西裝的人就趴在樓頂邊原,托著把霧面黑漆的狙擊槍足以表明他的身分。

一擊未果,狙擊手搭著轉距從新計算射程距離,一面心想著:一顆,在一發沒擊中他就會撤退。

這是他的原則,也是對自己的強大自信,成名已來他已經鮮少用上第二顆子彈,更沒有人在第二顆子彈下存活,所以他的彈匣裡就只有兩顆子彈。

正當他調著準距一邊計算角度的時候,瞄準具裡的人笑了,更正確的說法是,對著他笑了。這時候的他只有一個想法,撤退!

「媽的!科幻片嗎!」他立馬起身拆卸槍具,快速的裝進箱子裡。正常來說,就算失手,兩千米的距離也夠他拆卸完後,從容的離開。可是他面對的不是一般人,是前不久獲得世界自由格鬥賽冠軍的男人。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申那個令他發毛的笑容。就是這個讓他顧不上任務,連忙要撤出戰圈。

「野獸?無知!那些把他稱做野獸的人都是無知的鼠輩。」身為殺手圈裡頭算小有名氣的他,此刻無比壓抑:「媽的,這是頭惡魔!」

惡魔,原意指邪惡的神。但是在地下的圈子裡,每個人都知道被冠上這個稱號意味著什麼。

「嘿,小子,聽說你是個冠軍啊?」槍擊之後,這一群三十幾人像是收到暗號一樣,從巷子兩端堵了近來。

面對這群惡面,又動刀弄槍的傢伙,申面無表情的折了折指,然後給了帶頭的傢伙一個又長又直的中指。

「給我上,砍了他!」

那帶頭的傢伙叫罵了一聲,拿著刀劍棍棒的人全都衝著申去。其中,一個拿著武士刀的傢伙直劈橫砍,申抱著箱子輕鬆寫意的左閃右晃,拿武士刀的傢伙怎麼也碰不到他。在外人看來申就像是窮途末路了一樣,但只有拿武士刀的傢伙感到鬱悶,他為了讓實招擊中而出的虛招,無一例外的通通被識破了。

「嘿,你的刀在哭。」申閃過一記直劈,左手的箱子從他的死角直擊下顎,一擊命中,強烈的打擊從他的下顎傳到腦門和頸椎,沉沉的暈眩帶走平衡感,讓他往後仰去。申一把抓住他拿武士刀的手,從手腕處用力一握,那人五指落了刀,申的手往前一滑握住刀柄,往後劃了個半圓,一股鮮紅的噴泉飛濺,一刀封喉。

這個過程從開始倒結束不過五秒,腥熱的血液四處飛濺,離最近的申渾身是血像尊浴血的修羅,看的這群人愣了愣,一時間居然沒有人更進一步。

「都杵在那裡幹嘛!給我砍了他!」為了避免子彈誤傷自己人,那帶頭的傢伙並沒有下令開槍,而是打算用人海堆死申。

「好刀。」申又揮動了兩下,似乎挺滿意這刀子,他嘴角微微上揚,慢步走向湧來的人群,快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如果湧上來的這群人是躁動的公牛群,那申就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他身形似風,手裡的利刃刀起刀落,走的是極簡的招式,或閃或擋,但是刀一出就濺血,必是一刀封喉。

「大......大哥這......」領頭一旁的二把手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

從他們的人馬和申交鋒開始,人數就開始不斷的減少,反而是申如魚得水似的一刀一個,血泉像是偶爾冒出水面的鯨噴一樣,此起彼落。

「渾蛋!上頭不是雇了個狙擊手,怎麼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領頭的還要比他身旁那些人更煩躁,這一次上面讓他帶這麼多人來就是求萬無一失,但是,花了高額佣金雇來的狙擊手除了開場那顆打偏的子彈之外,居然白白錯失了這麼多機會,現在更是連個毛都沒看見,這下就算拿了申的人頭回去,最好的結果只能是將功抵過了,提拔更不用說,不要被落井下石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穿梭直行在人群裡的他就像死神一樣,無情的收割著名為生命的稻穗。一場簡單的圍殺讓這些人越打越害怕,這已經不是用人海就可以彌補的實力差距了。雖然不明顯,但是仍能感覺到他們已經怕了,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刀下亡魂。

刀光掠過幾秒,申面前那人才回過神,他的頸動脈被劃破了,他驚慌用雙手以為能止住流水般的鮮血,但最後還是癱倒在這條不過幾十公尺長的巷子裡。

創作回應

唯唯
狙擊手部分的描述片段很緊湊,表現出來的緊張感很棒呢,
兩發子彈的事情,讓我想起絕不開第三槍的鷹,
故事本身的話,就等篇幅長一點再說心得吧(茶
2015-10-06 13:10:54
深夜如歌
謝謝微醺百忙之中還跑到黑暗的角落來,鷹是我最愛的殺手之一唷!故事的話~我架構能力跟心態還很差,目前能到哪就到哪吧((被打
不過我會加油的,這一兩個月因為工作跟感情的關係,一直處於心靈乏憊狀態......
還是謝謝你抽了空跑過來:))
2015-10-06 21:01:43
麥子
是叉叉!!寫的棒棒!!!!
2015-10-06 18:00:32
深夜如歌
是麥麥~謝謝麥麥喔,妳不嫌棄而已:D
跟妳的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啊XDD
大巫麥麥~
2015-10-06 21: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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