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第一次期中考的進入第二天。
午餐時間，學校附設學生餐廳一如往常人聲頂沸。
炎熱的天氣讓每個人都帶著些許心浮氣躁，幸好餐廳還有著冷氣開放，不至於被暑氣凌遲。
「我說妮妮，妳早上的都會寫嗎？我一堆都不知道怎麼選，只好用猜的。」
恩慈邊吃邊唸著，臉上的表情好不哀怨。
「還好，有幾題我是用猜的，不過大部份複習的時候都有看過。」
我露出一貫的微笑回應著。
「真羨慕妮妮，人長得漂亮，頭腦又很好，根本夢中情人。」
她誇張的嘟起嘴巴，像是抱怨似的稱讚我。
其它坐在我們旁邊的同班女生也是講著類似的話。
我低著頭靜靜地邊聽她們聊天，邊吃著自己的午餐。
腹部微微不適讓我胃口降低不少。
用完餐後，恩慈找大家一起去看學長打球，原本心想昨天已經婉拒過一次了，今天不要缺席比較不會跟班上女生脫節，但是腹部越來越不舒服，讓我臉色顯得蒼白。
結果就被恩慈還有潔如壓來保健室了。
保健室老師是個很漂亮的成熟女性，雖然是暫時的代理老師，但卻非常溫柔。
她們跟老師打完招呼，又指定要我休息不准亂跑，說晚餐前會來找我，便開心的去球場了。
「芳霓是嗎？妳躺著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再跟我說。」
保健室老師露出溫和的微笑拍了拍我的頭，就像姊姊對待妹妹一樣親暱。
「謝謝老師...」
我躺在床上，溫軟舒適的棉被讓我有點昏昏欲睡。
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隱約間我聽到有人在對話，但是我沒有醒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天花板的燈已經關了，室內還有空調，但是很安靜。
我視線往右移動，下一秒我差點從床上彈跳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腹部還在痛的話。
「學長...」我帶點疑惑的聲音小聲地喃喃自語著。
是商二三的陳漢倫，他身上穿著整齊的制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頭偏了一邊正睡著。
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坐在我床邊。
我忽地有一股念頭，於是觀察起他。
記得上次潔如說，他是某議員的兒子，在學校成績普通，但是網球打得非常好。
有聽聞他是個喜歡打架的人，但因為礙於家長的面子，學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因為他常常代表學校贏得許多獎項，不光是網球類，還有田徑相關項目，所以即使學校對他頭痛，卻也沒有敢太為難他。
這樣的人，自己應該離得越遠越好才對。
但現在跟我卻如此地近...
想到昨天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心裡不知怎地有點發顫。
但那種感覺又不是害怕，而是... 而是...
「妳醒啦？」
渾厚的男聲把我從放空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警戒地看著他。
「老師呢？怎麼只有你在。」
「喔，說是要去教務處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笑了下。
「找地方睡覺，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妳躺在這。」
我疑惑著。
「旁邊還有空床...」
他站了起來順順制服，也把稍微歪掉的領帶理正。
「因為妳睡著的樣子很好看，我就坐在這裡邊欣賞囉，不過我好像也感染到睡覺的氣氛，就坐著睡了一下。」
又是這種話！
昨天已經講了差不多的內容一遍，今天還是這個樣子。
他看我不發一語，張大了眼睛像是在想什麼，隨即 " 喔 " 了一聲。
「唉呀，妳不要誤會，昨天也是，我只是覺得妳很可愛，會跟著睡覺是不小心，就感覺在妳旁邊好像很可以放鬆吧，不是故意講來佔妳便宜。」
我皺著眉看著他，猶豫著要不要相信他的話。
他馬上舉起雙手呈投降貌。
「我發誓我沒有啥意圖，真的只是覺得學妹妳很可愛而已，我不是變態阿。」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不禁笑了出來。
下一秒，下腹又傳來陣陣的痛感，我皺起眉頭閉上眼，想要等待痛楚過去。
「妳沒事吧？」
他馬上到我旁邊，摸摸我的額頭，臉上漾著擔心的表情。
「妳的臉好燙，是不是發燒阿？」
他整個人就距離我不到5公分，從來沒有男生跟我靠得如此靠近，我緊張到臉都紅了起來。
一時間讓我完全不知所措。
「阿... 不行吶，我還是去找老師吧。」
語畢，他便打算轉身要出去的樣子。
看到他要離開，我趕忙拉住他的衣角。
「等等... 」
他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我。
「不是... 那個...」
「哪個？妳放心，妳怕暗的話我把燈打開，我去找老師很快回來。」
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以為我是害怕一個人在這裡。
於是他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像是想安撫我似的。
一瞬間，我的心裡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正在發酵著...
「不是啦... 我沒有發燒，我只是... 只是... 」我努力想著要怎麼解釋比較不會尷尬。
MC來？大姨媽？
要怎麼跟男生講這種東西呀...
他皺起眉，臉上帶著緊張與疑問。
「就... 女生的28天... 」我邊講邊把視線移開。
即使聲音細若蚊蚋，但還是成功地傳到他的耳裡。
霎時他的臉部表情尷尬的要命，臉也一樣紅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所以... 沒事啦，真的。」
他聽了我的話，雖然臉上還是帶著一抹不好意思的尷尬，卻露出笑容。
於是他又摸了摸我的頭。
「沒事就好。」
他坐回椅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水喝著。
「那個... 學長。」
「唔？」
「我聽說，你常常在學校裡打架嗎？」
他喝了半瓶水，沒有回答我，就在我以為他不想回應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笑著看著我。
「不打架，骨頭會酸。」
我噗嗤地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
「說真的。」
「才怪。」
「真的嘛。」
「呵呵...」
之後我們瞎聊了些什麼我也忘了，連期中考的題目都可以拿出來聊。
原來他比我想像中還容易親近，沒有學長的架子，
只是我眼裡看著他，心裡卻好像多了一點什麼。
我眼角望著牆壁上的時鐘，已經接近晚餐時間，再開心的氣氛，等等也要結束了。
我的心裡，不知為何忽然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點。
有種捨不得的心情。
「學妹妳真的很可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這句話，讓我一直到晚上在宿舍裡做自習的時候，還不時地繞在我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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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雖然一直做垂死掙扎
但是又想通了什麼似的
如果沒辦法像水波風南
那麼北川美幸一下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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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