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戶井日式庭園料理餐廳 VIP 雙人包廂
我看著眼前完美無從挑剔的懷石料理與額外點的一大盤綜合生魚片,即使我年薪百萬起跳,卻也是不太習慣吃得如此奢侈享受的。
但剛進來包廂時,與留倒是爽快的像是免費點餐般,與服務生愉快地聊著哪道菜應該要再加點。
「沛琳回來台灣,你終於可以好好吃飯了。」與留面帶笑容地說著。
但我想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我這一個禮拜極少進食的原因,大部份都是因為他。
平常都是沛琳幫我準備的早餐,雖然她有交代別的小秘書幫我準備,但是小秘書看到我的撲克臉,就完全沒有勇氣能像沛琳一樣盯著我把早餐吃完。
而午餐平常都是在自家百貨的美食街解決,也許與留覺得因為沛琳不在我身邊,所以燃起了莫名的母性特別想照顧我,但別開玩笑了,我一想到要一起吃飯就胃痛...
晚餐更不用說了,常常忙到超過晚餐時間以後,我就更懶得吃,真正有辦法入咽的,只有偶爾與留會帶過來放在我桌上的小點心或是麵包。
其實我也覺得很疑惑,能這樣讓他多照顧一點難道不好嗎?
我心裡充滿著著疑惑邊慢條斯理地吃著,直到吃了約三分之一,才發現坐在我對面的與留都還沒動筷。
「看我就飽了?」我挑眉詢問。
「是啊。」
與留一臉笑瞇瞇的看著我,真的讓我很不自在。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他的笑臉之下是什麼,我常常猜不著也摸不透,漸漸的,我也不猜了,因為他總是會用行動告訴我他的意圖。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好好消化這一餐,你還是一起吃吧。」
「好吧,呵呵...」
「你心情看起來很好。」
他拿起一旁的味噌湯喝了一口。
「因為我喜歡看你吃東西,就算只是一個便宜的三明治,被你吃進口的瞬間,都像是上萬元的高級料理。」
我皺皺眉,心中有一股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覺。
這句話,他以前也曾說過...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嗯?」我專心吃著眼前的豪華料理,沒有抬頭看他。
「我想說,最熟悉我的人應該是非你莫屬了,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來處。」
我聽他這樣描述,一抬頭便看見特寫般大小的純銀戒指在我面前放大。
是那個戒指。
呆愣的0.5秒已足夠讓食物哽在喉嚨。
「咳!咳咳...!」
我咳著臉整個漲紅,與留也嚇到衝過來我旁邊幫忙順我的背。
好燙的手...
「沒、沒事了... 咳咳...!」
「你沒事吧,怎麼咳成這樣,食物有沒有跑去氣管,我帶你去看醫生?」他的擔心一覽無遺。
「沒事,沒事,不用去醫院,我是一下子被嚇到。」
要不是因為知道他沒有記憶,也不可能對現在的我展開惡趣味攻勢,我還真會懷疑他是不是故意作弄我。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不要硬撐知道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與留回到坐位上,然後又想起那枚銀戒,於是又問了句。
「所以你知道這枚戒指怎麼來的嗎?」
所以我知道這枚戒指怎麼來的嗎?
我當然知道啊。
我忍住極度想苦笑的嘴巴,這東西,我也有一個,我該這樣告訴你嗎?
「這個戒指當初我一直拔不下來,本來想說就這樣戴著也就算了,但是因為位置很敏感,明天星期六剛好又要去相親,所以我媽就叫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拔下來,你看,還把我的手指弄破皮了。」語畢,他抬起微握的手讓我看位在無名指底部的傷處。
一瞬間我感到我的血液都要凝結了。
『勛... 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你幫我把戒指戴上,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了,只要我還活著,我永遠都是你的,我的心永遠都屬於你。』
半訥,與留見我沉默不語,眼神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這個戒指,應該不是我一時興起才買的吧,這是一對的。」他講的是肯定句。
看著他深遂熾熱的眼神,我一時語塞,因為我的理智阻擋了我差點不小心想脫口而出的話。
就是我... 戴著另一只一模一樣的戒指的人,就是我...!
「那是你以前的... 伴侶幫你戴上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她現在在哪裡?」
他一激動,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而不自覺。
「他... 」
「你快說阿!」
「我... 」
一瞬間,我差點就承認了,但是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張臉... 梁媽媽的臉...
『成勛,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梁媽媽也很喜歡你,可是與留是我們家的獨子,如果上帝選擇讓他的人生重新再來的話,你願不願意也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如果到時候與留還是又愛上你,那麼梁媽媽就再也不會阻止你們兩個了,就當作是梁媽媽拜託你了... !』
我的眼神不禁飄向右邊,深吸了一口氣,我緩緩地道...
「你放棄吧,因為他已經過世了,所以你找不到他了。」
「... 你說什麼?」
如預料的,他驚訝到說不出任何話來。
「雖然這個事實很殘酷...」
對你,我不知道,但對我很殘酷。
我在心中留下了這樣的後語。
「她是個怎樣的人?」
我愣住,是個怎樣的人?你要我怎麼回答呀...
「呃... 是個偶爾會鬧小脾氣的人吧,但你們兩個感情很好。」
「很好... 是呀,要很好才會互買戒指戴著吧。」
「是阿。」這話題可以結束了嗎?
「所以她也是我唸大學認識的人嗎?」
「我想應該是吧,我跟你也是大學才認識的,所以不是很清楚。」
「還真是... 讓人有點失望。」
聽到他這麼說,讓我心臟又不受控制怦地跳了一聲。
「怕你難受,所以才不說的。」
我稍微掙扎了一下就逃離他手心的束縛,假裝冷靜的繼續吃著飯。
他不動筷,也沒說話,像是在沉思什麼,這讓我感到一絲慌張,我不懂我在怕什麼。
怕他忽然想起來?但那又怎樣,如果記憶回復了那不是正好嗎?
還是怕他識破我對他的心意,以他現在這種情況來講,如果不小心就發現我其實是他的前任情人,他能接受嗎?
這頓飯,真的也是讓我吃到胃痛。
「不對。」
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知道了什麼。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
「怎麼了?」」
「不是... 我覺得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
只見他搖搖頭。
「一時間說不出個什麼,但... 如果我愛的人真的死了,為什麼我的房間沒有一絲她的遺物,我的房間並沒有其它的女性用品或是貼身的東西,這... 不合理。」
他摸著下巴思索,而我覺得冷汗有些快要流下來。
「我也不常去你家,所以我想可能梁媽媽怕你睹物思人,所以都清理乾淨了吧...」
我緩慢的解釋,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語調不要慌張,不要讓他起疑。
而他深深的看了我幾秒以後,果然也沒再多問了。
「成勛,老實說,自從失憶以後,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奇怪?哪些?」
「比如說,就拿每天早上要刷牙這件事就好,我是習慣右手刷牙的。」
「嗯,然後呢?」
「然後我早上起來就刷牙啊。」
「呃,所以是...」
「我的右手在刷牙,可是左手就一直好像...好像...」
「好像... 什麼?」我心驚膽戰了一下。
「好像... 」
他皺起眉頭努力思考的樣子忽然讓我覺得既心疼又可愛。
我想我心中也是有些惡趣味的因子的。
最後他煩躁的用手爬過頭髮。
「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講什麼,反正我生活有很多事情都像這件事一樣讓我很心煩意亂就對了。」
其實我知道他要講什麼。
那是幾年來他早上的習慣,右手刷牙,左手都要摟住我的腰,然後邊性騷擾。
對此,他樂此不疲。
然後等兩個人都刷完牙了,就一定要來個早安深吻。
想起這些事,我無法控制我的臉燙紅了起來。
「成勛你臉好紅。」
「是嗎... 可能,我多喝了兩杯酒的緣故吧。」我睜眼說著瞎話。
「原來你酒量不怎麼好啊?」
我冷哼了一聲。「怎麼可能,這點酒想讓我醉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反正明天休假,相親是晚上的事,不如今天我們多叫些酒來喝吧!」
「好啊。」
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了,居然想要跟他好好喝上一場,就像以前一樣,兩個人喝得剛好茫茫然,然後他在床上就不會一直玩一些惡趣味的調情動作,願意好好的讓我對他撒嬌...
於是1個多小時過去,桌上除了空盤空碗,堆了滿滿的燒酒空瓶,以及趴在桌面上的我。
「成勛... 勛,起來,要睡回家再睡。」
我聽到與留也帶著濃濃酒意的語調試圖想叫醒我。
但他摸著我臉的手好涼,好想讓人再多停留一陣子...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被送上車,然後又被帶下車,接著聞到非常熟悉的味道,是與留放在我家玄關的S牌7號香水與P牌2號香水的混合味...
終於跟你一起回到家了啊...
就好像一場夢一樣,我們好像回到以前一樣,就好像...
「成勛... 鑰匙... 」
「...... 」 我想跟他說鑰匙就在老地方,但是我真的好茫,連站著都是個問題了何況是開口講話。
但是沒過多久,我就躺在我熟悉的大床上面,沒幾秒過去,右邊的空間傳來下陷感,我知道是他躺在我身邊,就像平常一樣躺在我身邊。
「留...」順著右側下陷的角度,我很自然的轉過身面對他。
「...怎...麼了?」
我憑著記憶在撫摸著我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胸膛,跟我腦海中的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留...」
「嗯...?」
「留...」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想一直呼喚他的名字,就像是想要把他那抹曾經愛著我的靈魂喚回來一樣。
「... 寶貝?」
聽到這聲呼喚,讓我醉了九分的大腦呆滯了一秒。
這是在做夢嗎?還是我幻聽?是我心愛的與留在叫我嗎?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索著他的身體,沿著身線往上撫摸到他稜角分明的下巴,然後碰觸到了他的嘴唇,接著變大膽又直接的親吻上去,就像以前一樣。
空出的雙手則開始脫他的襯衫扣子、領帶、皮帶... 以及...
「留... 抱我... 快點... 」
我大膽地提出命令般的要求,一點也不扭捏,就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然後... 之後的事情... 除了與留火熱的軀體自始至終緊緊地跟我纏繞一起以外,其餘的事,我的腦袋都記不得了。
才怪。
==== 05/23
呃,因為有一點點調情戲碼,所以我要鎖好友觀看了
免得被有心人士亂 @@
然後
今日居然有3更 (謎: 啥? 鬼片嗎?
我可以安心入睡了
哇呼
==== 05/24
之後有做一些語氣上的調整
果然隨興直接打出來的劇情都很不受控制
你看看與留就很不受控制!!
我有答應讓你上成勛的床嗎!!
與留: 那妳還讓我們兩個喝酒,喝酒出事不很正常嗎?(右手悄悄握住成勛的
成勛: (臉紅撇過頭不語
鳳凝: 大意失荊州阿... (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