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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歆玥 | 2011-11-14 00:32:11 | 巴幣 8 | 人氣 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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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也有些時日。巨大的黑色碉堡裡,除了他和小姐之外,根本不見其他的人影。但一向習慣獨來獨往的他其實也沒太大的感觸。
 
只是很在意的一點,那個叫作「艾依查庫」的男人是誰?
 
發音相當的熟悉,僅限於碰觸到結晶的同時,才有了一些的記憶。但模糊的臉龐和身影,記憶一片空白的他,還是什麼都沒有想出來。
 
來到這的時日算起,也有三個月之久。除了一開始的黃色碎片,之後根本毫無收穫。
 
「……醒了嗎?」
 
稚嫩的嗓音從門旁那傳來。他伸手拿起放在木櫃上的眼鏡帶起,寒漠的瞳眸看向站在門縫肩的女孩。
 
她微偏著頭,酒紅色長髮披散在肩上顯得她的身軀更加嬌小。雙手捧著水盆的她,赤裸著雙腳走到他面前後,隨手將水盆置放在淨空的木櫃上。熟練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沾些水、擰乾,輕柔地擦拭著他肩上的傷口。
 
「小姐,這我自己來就行了。」說完,他伸手取下她手中的毛巾,自己身上被神狼撕裂的傷口。那些許的刺痛感,彷彿提醒著自己還有意識的生活在這空間裡。
 
這樣也好……這樣就行了。
 
「如果傷口處理好了,我們就出發吧。」她無表情的望著他。
 
「──明白。」
 
重新踏回黑森林。
 
那股令人窒息的空氣迎面吹來,讓人不得不去面對事實。他早就是個死人,但可悲的事──面對過去、生前,一無所知。想到會讓人想發笑。
 
說明了那一段時間,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白活。毫無意義、無謂的存在。
 
他看著領在前頭的女孩,她赤裸的一雙腳,白皙的腳踝落在黑灰的地面,顯得格格不入。她的存在本身也令人感到疑惑。就算她說她是炎之聖女派來的人偶,但可信度又有多少?
 
或許失去記憶的他,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她造成的也說不定。
 
──面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無法解開謎。
 
灰濁的瞳眸正倒映著自身的迷惑。他一個箭步向前,將走在前頭的女孩一把摟起護在懷中,旋身躲過蝙蝠的攻擊後,抽起腰際上地長劍,反手一揮頓時將蝙蝠斬成兩半。
 
掉落在他們身邊兩側的身軀,緩緩流出暗紅鮮血,被土壤吸收後的鮮血顏色更加深沉,那顏色詭異的讓人覺得全身不舒服──但同樣一股悸動無法喝止。
 
「……艾伯。」
 
她冰涼的小手輕拍在艾伯李斯特的臉上,碧綠雙瞳凝視著他。
 
「放我下來。」
 
「是的,小姐。」
 
艾伯李斯特微彎下身,她的雙腳踏回地面後,原本攬在他臂膀上的雙臂鬆開,一個跨步、她踏在被血染紅的地面上。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身軀被染髒,只是蹲下身子,指尖碰觸的蝙蝠翻找一會兒後,「繼續走吧。」站起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看樣子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他冷睇蝙蝠的屍體許久,身黑的鐵靴一腳踩在剩下半身的蝙蝠,用力的一踏將牠踩近地底,緩緩跟了上去。
 
沒有用的廢物就該有垃圾的樣子,丟在讓人看不見的地方,漸漸凋零腐敗。
 
他和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處水池旁。
 
「休息一下吧。」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默默點頭同意後,找了一塊算是比較乾淨的大石上,坐著休息。
 
艾伯李斯特站在她身旁,倚靠大樹休息,另一方面右掌扣在長槍的槍把,警戒四周。在檢視環境的同時,一樣注視著他所護衛的女孩。
 
現在的她,彷彿像個真正的人偶,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前方,她身旁的時間似乎隨著她一同靜止,陷入最深的沉靜。
 
他並不排斥這樣的氣氛,相反的,他還相當能接受。
 
在休息的途中,灰色瞳眸看著女孩身子輕輕一顫,嘴角微微地上揚後,神情似乎柔和了不少。……看她這個樣子,大概又是她口中所謂的聖女大人下達指令給她了吧。
 
對她來說真有如此重要?身為人偶的她只是一個會行走的軀殼,又如何懂得那些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隨意的瞥向一旁,忽然看見在森林深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晃去。艾伯李斯特二話不說立刻奔了過去!
 
女孩回頭看了身旁已經跑遠的人,她微偏著頭。「……艾伯?」
 
……金色的頭髮,那個身形和他碰觸到黃色結晶碎片時,記憶中浮出的人影相似,他一定和自己有相當程度的關係!
 
為了拾回自己遺失的記憶,他非得把那個人找出來不可!
 
最終他跑到叢林裡,張望著四周,身邊安靜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這裡不該像這樣,至少該有妖魔四處亂竄才是。
 
他右手握著槍,左手按壓著劍柄,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到向前走。
 
──殺氣!
 
從他身後發出的強烈殺氣,讓艾伯不自覺得回過身,看著迎面撲來的人影一驚、太近了!
 
他右手扣下板機、銀色的子彈擦過對方的臉頰,在他下一秒要抽出長劍的同時,遭對方一把扣住的手無法動彈。整個人被壓在地面的艾伯,灰色的雙瞳一瞥看見對方後,一個咬牙、曲起單腳擊中那人的腹部,看著對方吃痛的倒在一旁,他滾了兩圈後站穩身子,抽起長劍架在對方的頸上!
 
對方單手撐起身體,坐在地面的他,抬起右手擦了頰邊被子彈劃過的傷口。剩下單眼的湛藍眼眸看著艾伯,原本警戒的神情漸漸轉換成震驚,最後露出一抹爽朗的笑靨。
「什麼嘛,原來是你啊……艾伯。」
 
聲音異常的熟悉,但記憶依舊模糊的他,一時半刻說不出任何的話。眼前的金髮男人相當地眼熟,他這樣對自己的稱呼,他並不感到厭惡。
 
對方看見他迷惘的模樣,不解看著他,眉頭不自覺的一鎖。「艾伯?」
 
「艾依……查庫?」
 
他試探性的疑問,看著對方噙起嘴角,對方困擾的神情讓自己放鬆戒備。
 
「……嗯。」看他的模樣似乎不太記得他啊,不過這也難怪了。來到這裡的他,也曾經好一段時間失去記憶,在這片森林裡迷網地過了好些日子。
 
最後他能找到自己……是不是該感到高興些?
 
他可愛的艾伯、深愛的艾伯。
 
艾依查庫一把抓住艾伯的手腕,將他拉近自己的懷中,另一手指尖撐起他的下顎。「想不起我是誰?」
 
啊啊、看他這樣的表情,心中那股悸動似乎又開始跳動。
 
他的頭輕抵靠在艾伯胸前,雙手悄悄環繞在他身後、摟住。
 
「不要緊,失去的顏色,我會慢慢地再次補齊的。」
 
艾伯聽完輕皺起眉頭。失去的顏色?記憶?
 
湛藍眼眸望著對方,邪魅的笑倒在他的懷中,下顎抵在他的肩上,薄唇貼在艾伯的耳際,沙啞的嗓音直接傳入他的雙耳。
 
「別再用這樣的表情看我了……」
 
不然他會無法壓制想替他補上顏色的情緒喔。
 
 
 
Fin
 
 
後記:
一個人坐在迷惑之池旁的小姐,默默地挑望著遠方。「……人去哪了呀?」
 
 
寧的碎念:
要上色了嗎,艾依?()
可惡,寫了這麼多,其實只為了這一幕而已啊啊啊啊啊──(打滾)
不過,艾伯……你是不是忘了小姐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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