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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晨曦報社:第二章

慕容沛 | 2023-07-10 23:16:09 | 巴幣 2 | 人氣 80


  忙碌一陣子,算一算時間差不多該去吃飯,我將手邊的資料整理好,快速收拾帶來的物品後踏出檔案室。
  K先生的身影印入眼簾。
  「是28啊?正好,想麻煩你替我拿這些東西去給Q,我要外勤。」K說完就把手中一疊紙張塞給我,急忙轉身跑走,看起來十分緊急。
  我拿起東西認真研究,紙張上寫是關於晨曦報社被破除後,那些主要成員的下落,有的被捕處刑,有些逃亡到海外苟延殘喘可暫時找不到人,有的似乎在對戰期間就被暗殺,反正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至於廖采曦,在更早之前就消煙匿跡,大概身體不好逝世。
  我快步地走向Q的辦公室,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通常她如果外出,門上會掛著一個留言板告知來者,不過目前沒有。我敲門後,裡頭傳來一句「請稍等一下」的女子聲,看來應該是在忙碌,不過這樣這份資料今天就可直接交予本人,不用等到之後。
  沒多久Q打開門,朝我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
  「是28呀?發生什麼事情了?」
  「K先生要我轉交東西給你。」我將資料塞給Q,向她微微鞠躬後隨即離去,說句實話,在知道她的秘密後我並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


  大概過去一個星期,K出外勤的次數逐漸增加,整個梅花小組的工作量也開始吃緊,有時尚須從其他組調派人手協助。
  最近,幾位海外的反抗人士莫名回國,名義上是說要弔念廖采曦的逝世,實際上會做什麼無人知曉,因為這批人歸返,部分反抗團體爭先恐後地展露頭角,似乎想要拉攏歸返人士進入他們,壯大其名望,好再吸引更多有理想抱負的人。
  正因如此,我方必須不停派人監視這些麻煩人物外,還要分別打壓動亂的反抗團體。
  「Q小姐,這份資料我整理好了,麻煩過目後幫我交給Joker!」
  給予最多幫助的是Q小姐和她的小組。
  Q一面指揮,一面掃過剛剛拿到的資料,確定無誤後便向NO.2和NO.10交代事項,離開梅花小組辦公處。
  「28!」後面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轉頭後看到是一位同事,「Joker說有事找你,你快過去。」
  我手上還在處理一份緊急文件,Q小姐看我似乎忙不過來,要立刻撥空過去首領辦公室有難度,並告訴我先完成現有工作,她去幫我和Joker說一下
  約莫1小時候,我才把工作告一段落,連忙起身奔向首領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外尚未敲門,我便聽見裡頭傳來哭聲,沒多久看到熟悉的女性雙著捂著臉奔出辦公室。是早些到這的Q。
  「Joker,我是28,方便進去嗎?」我輕輕將門推開,看到對方輕按太陽穴,似乎適才發生什麼麻煩的事情。
  對方瞥了我一眼,朝我招招手表示同意。
  這時,我注意到Joker的桌上有一條美麗的項鍊,中間是珠寶鑲製而成,鍊子估計純銀打造,看來價值非凡。
  「你找我有何事?」
  「我就單刀直入切入,」Joker深呼吸,本來渙散的眼神回復平時銳利,「剛剛接獲消息,K消失蹤跡。」
  「推算已經殉職。」
  這句話重重打在我的心頭,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轉入靜默。
  「有見到屍體?」我首先打破沉默,然尚未從震懾中恢復。
  JOKER搖搖頭回道:「沒有,前幾天突然音訊全無,後來派人找尋依然如此,今天收到消失表示找到一副被化學藥品處理過的屍體,經檢驗應該是K。」
  前幾天突然音訊全無?
  「我約上週遇到K先生,他曾請我轉交資料給Q小姐。」
  「喔?你有注意是哪方面?」
  「說來抱歉,我因為好奇有偷瞄一些,是和晨曦報社。」
  「這幾日的幾件案子確是和他們有相關,有這方面資料往來不算奇特。」
  聞言,我陷入思索。Joker則是喃喃自語重複「看Q這麼……我實在是……」的語句。
  我注視著煩惱的首領,不由地脫口問道:「Q小姐和K先生是舊識?」
  Joker臉上掃過一道陰霾,隨即消逝。
  「這我不是很清楚。」他板起面孔問道,「你怎會如此問?」
  我敘述之前在檔案室遇到的事情,毫無隱藏。
  「是說,平時能進出檔案室的有誰?」
  「基本除了機密室外,其他人可隨意進出,但最常使用的是Q的小組,畢竟他們專職為檔案整理與歸納。」
  「……我懷疑這一次的情況和Q小姐有關。」
  Joker挑了一下眉:「怎麼說?」
  「那日,我找到那本關於晨曦報社的資料,裡頭有幾頁被撕去,」我雙手抱胸,思索一會繼續說道,「這幾天回想起來,那似乎有部分是廖采曦送黎曜的短詩照片,但最重要的是內容有我推斷廖采曦尚存活的整理。」
  記得從短詩中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從詩詞文句中可看出,廖采曦愛好算卦占卜。其中,某一首如是寫:


  「河畔折柳欲贈君,問天己身命何以?
  莫怨不告獨離去,蒼穹笑回天地否。」



  這是我收集的資料中廖采曦最後一首短詩,後來她逃離花樓後消失蹤跡。
  天地否,為易經卦中的否卦,意指顯現出陰陽之氣不協調,在人及事方面諸多不被認同,有內外不合、眾說紛紜的現象,因此事事難以進行,在同時廖采曦確實有類似狀況。
  對於和他關係最密切的黎曜而言,不告而別後音訊全無大概甚難接受吧!
  「這和她有何關聯?」
  「據我這幾年研究,廖采曦此人應該尚存於世間,只是如同當年逃離花樓那次一樣,暫時消失蹤跡。」我繼續說下去,雖然推論起來挺牽強,可我心裡就是有股她還存活的念想,「又或者,她有其他親人,一直不被人知曉。」
  「最近反抗軍的抵抗情形比以往還激烈,推測不僅是因為那批人回國,很可能根本有主謀者在背後煽動。」
  聽完我分析的言論,Joker皺起眉頭,感覺難以相信。
  「另外,雖然冒犯,可否請問Q小姐大約是何時進入組織?」我低下頭不願直視Joker,僅以餘光稍稍留意他的表情。
  他用手指揉著太陽穴,接著從桌子抽屜拿出一副牌,隨機抽取幾張後散開在桌上。
  「你先抽一張牌。」
  我毫不猶豫地抽起最右側的撲克牌,翻開來是一張梅花K。
  挑挑眉,Joker輕笑一聲,開心地道:「看來命運是站在我這方。」
  在我還震驚地看著我抽到梅花K,和初至此處時一模一樣時,Joker又丟給我另一項訊息,是命令的語氣:「你暫時接任K的職位,直到他歸返。」
  當下,我真的愣住。
  看到Joker那不容拒絕的表情,加上我想在研究領域精進自我,於是就答應了。
  名義上,我是代理K的職位,若有朝一日K先生真的出現,我必須立刻交還職位。然而,知道實情者就了解一切不過是騙局,因為K先生大概成為一具腐屍。
  不知道是不是Joker的名望很大,雖然有部分人對我這位剛來沒多久且毫無創舉的新人空降高層此事帶有微詞,不過僅是少數,在我處理事務一段時日後就不再出現。可能我的表現令人滿意也說不定。
  至於Q,她竟然是最贊同我的人。我本來以為她會反對我這個新生,毫無特殊作為下瞬間爬到比她還上頭的位置,取代和她要好的K先生。另外,Q還給予我許多協助,讓那些反對者逐漸拋開成見。
  只是,我至今還是認為她K消失事件的主謀。
  原因在於,我知道更多高層才能知道的資訊。在我接替K先生的工作後,Joker將許多事情攤開告知,比如這裡有誰是他的舊友,有誰是被組織從監獄中吸收,有誰曾是反抗組織一方,後來經過一翻波折後投靠我方等等。
  Q原本屬於晨曦報社裡的成員,可不是重要人物,後來K和她幾次密約後,勸說她投向我方。而後,以她為線人,一一破除各處反抗軍據點,待完全解決晨曦報社後,她便正式表明想加入POKER。破除晨曦報社屬於一件大事,加上K的推薦,起初她先被分配去K小組,經過幾次任務成功後,因為表現優異便成為高層幹部,在前任Q殉職後就接任現在的職位。
  不過,可以感受到Joker隱埋一些事實,或許便是和在檔案室聽到的那些有關吧?
  關於K先生和Q的關係,在我幾次進出機密室查詢資料時便有個概念。他們兩人是同鄉,恰巧又是鄰居,幼時常常玩鬧在一塊,直到Q大概在十五歲左右,全家出外拜訪居住於都市的遠親途中被殺害,Q下落不明後才斷了聯繫。
  兩人再次相遇時,Q已經成為晨曦報社裡的傢伙,而K因為和Joker本為舊識,在創立之初就屬於高層人員,一路為組織效命至今。為了不要和青梅竹馬的Q刀刃相向,K費盡千辛萬苦說服她,要她離開愚昧組織,幸好她尚有自覺。
  但Q在遇害直到與K重逢的這段期間,資料是完全空白,像是廖采曦一般。這讓我更懷疑她們事實上就是同一人。
  首先,Q不知是巧合還是事實,和廖采曦同名,姓氏不確定,雖然與傳聞敘述的廖采曦相差甚大,但畢竟廖采曦此人十分神祕。再者,若將廖采曦出版文學評論作品和Q成為線人來協助POKER,一一擊破晨曦報社兩者的時間軸加以比對的話,會發現時間距離沒有相差太大。


  一年過去,我逐漸習慣帶領小組和分配成員的工作,大家似乎忘記K先生這號人物,把我當作是K本身了。
  反抗組織焰火依然未減,然而敵方組成大多是暫時又鬆散性質,沒有造成太大影響,我方派出的人手亦開始減少,打擊那些傢伙近乎是週常工作。
  我在懷疑Q是廖采曦之後,也留意著她的行蹤。起初,發現她確實會有出任務而不明去向的狀況,時間不固定,但在我幾次上報給Joker後,才改善此現象。只是,本來的行蹤不明變成一天到晚待在Joker辦公室不出,甚至有傳聞說連續一週未回到宿舍的情況,近乎是住在Joker辦公室。到底Q和Joker發生什麼?我不好詢問與猜測,但估計與男女情愛拖不了關係。
  那條當初我在Joker辦公室桌上看到的昂貴項鍊,前幾天出現在Q的頸上。
  整個組織之後開始傳出Joker和Q在一起的謠言,由於八卦導致本來外向的Q漸漸低調行動,這讓想要調查Q是否真是廖采曦的我難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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