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上次寫的那個釣客的趣事嗎?」洛凡又來班恩的住所串門子。
「我怎麼會不記得呢?」班恩自己桌上還擺著一盤蝦子。
「看來你又記述了什麼是嗎?」洛凡看到班恩桌上寫了字的紙。
「紀念我一個月後,病情總算像是過去了。」
「到底是什麼病啊?你從沒跟我說過。」
「唉,別提了。都是一些成年舊債找上來,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都是我的問題。」班恩笑的尷尬,他便自然沒問。
「話說,你為什麼會來?」班恩好奇的問。
「因為我感覺到,你似乎有些新的想法,和上次那位釣客延伸出來的。」
「你這是學會了讀心術嗎?」
洛凡笑。「推理而已,只不過我把過程省略了,看起來就會像神通。」
「呼,」班恩鬆了一口氣。「我記得自從上次你一個人徒手造了一個綠洲之後,你不就自稱自己沒有魔力了嗎?」
「我的確是沒了魔力了啊!」
雖然洛凡總如此堅稱,但班恩始終半信半疑。
「好了,你領悟到的東西就寫在這紙上嗎?」
「不妨我說給你聽吧!我也多找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在路上,班恩說。
「後來我回想起我得病那時候的心情,那一短暫的瞬間。當時很多我以為重要的事情通通都放下了,老實我人生沒什麼遺憾,就連傳道這件事,其實我也不太在乎。」
「但當我慢慢的又恢復健康的時候,就是當我活著的時候,似乎又在乎起了一些事上。回想起來,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你說執著嗎?」
「對!就好像我在自己騙我自己,或者我自己編織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自己束縛住似的。」
「記得費安的古籍認為人是因為這些執念才能留在人世的。」
「是的。久了我們好像忘了這一點,不過幸運的是我們不用不斷讓自己維持這種執著,然後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班恩說。「以這樣的角度來看;我的意思是,其實無論我們在人世間做什麼,都是賺不是嗎?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我就知道我此行前來會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