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小四孿生姊妹璐艾總算是收集到抓發條兔妖精「愛咪」要用到的誘餌發條蘿蔔,卻在有機會放餌之前就被先發制人!她們不顧一切追進下水道中,卻反被困在裡頭。正在等待救援,她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們一併蹦起對看,屏氣凝神地聆聽微弱的腳步聲。
「發條兔?」璐見艾點頭便接著說:「妖精?」
艾站了起來,手圈於耳旁傾聽:「追上去看看吧。」也就自顧自地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走。
「等我呀。」璐急忙穿鞋跟上。
越向前走,嘟哎聲變得越發清晰,還泛起漸強的流水響。不久她們抵達水道的盡頭。水道在這拐了個直角後,從和雙子同高的圓形開口傾洩而下,成為開口外汙水薄瀑的一部分。嘟哎聲正從薄瀑的後方傳來;透過汙水濂幕,模糊可見更為寬敞明亮的昏黃空間。
璐:「怎麼辦?硬穿嗎?」
艾:「就算沒什麼氣味,還是很髒吧?」
「那、就這麼算了嗎?」璐聽著逐漸微弱的嘟哎響,表情頗為著急。「該找菲雅了?」
「咦?菲雅嫌髒正在無視我們呢。」艾偏頭說:「妳沒感受到嗎?」
「只是問問而已嘛。」璐抱胸嘟起了嘴。
「自己動手囉。」
「好麻煩呢。」
「好啦,」艾向前貼近瀑布,雙手交叉面前:「交給我呢。」她旋施雙臂向外畫弧,薄瀑遂隨指尖的弧線凍結成冰拱,讓出了通路。她輕步躍過,落到拱外寬敞數倍的管道中。「出口要關了喔,快過來呢。」
「嘿!」璐舔了舔唇向外一躍,汙水薄瀑立即在她的身後再度洩下。她一落地就說:「好險——姊姊妳故意的吼?」
「我操縱得很好呢。」艾輕吐舌頭,朝璐的後方指了指。
璐轉身一看——原來薄瀑並未落至這層的下水道,而是順著數人寬且貫通上下的豎井繼續向下奔瀉。這層的汙水也由兩頭匯集於此,在她的腳尖前方洩入豎井中。
「妳差點就掉進去了,真的好險呢。」艾拉著璐倒退二步。
「姊姊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跳出來才知道的啊。」
「我比較晚跳呀。」
「噓——」艾摀住璐的嘴,轉頭看了看左右。「嘟哎聲快聽不見了呢,我們快走。」說著就朝聲音的方向走。
「姊姊妳又打岔——」璐又嘟起嘴,但跟了上去。
「腳步輕點呢。」艾向後伸手,璐也牽住。
兩人輕手輕腳地追尋聲音,來到斜角交會的水道岔口,立即就見旁若無人、蹦跳晃過的發條兔。
「什麼嘛,只是吉祥物而已呀。」璐雙手靠在頭後、滿臉無趣。
「噓——」艾貼嘴豎起食指。「這裡沒有遊客也不長蘿蔔,不覺得很奇怪嗎?」
「它的頭上有條碼耶?」
「還是跟一下吧。」
於是,她們就大搖大擺地緊跟發條兔,它也自顧自地繼續前進。
二人一兔在三岔路口向左拐了個直角,璐立刻撞上了艾。她摀鼻流著淚花:「好痛……為什麼停下來?」
「沒路了呢。」艾指向面前的磚牆,再指指從牆下窄縫流出來的水。「除非妳鑽得過去。」
「發條兔從下面溜走了?」
「對呢。」
璐雙手叉腰:「怎麼可能呀?」
「因為是零件組成的啊。」艾抱胸歪頭、與她對看。
璐伸腳踹了幾下牆:「把牆轟了?」
「只有這面牆是磚頭,說不定是別人家呢。」
「討厭,好狡猾喔。」
「噓——」艾又貼嘴豎起食指。「妳聽。」
璐也安靜下來閉眼聆聽——三岔路口深邃的另一頭正傳來細微的「嘟哎」腳步聲。她猛然睜眼:「同一隻嗎?」
「我猜不是,但一樣可疑呢。」
「愈來愈可疑了!」說這話的璐滿臉雀躍,搶在艾的前面往聲音的方向奔去。
她們跑到管道的盡頭,再次到達一處斜角交會的水道匯合口,也再次見到一隻從她們眼前晃過的發條兔。這次她們隔了幾步跟在後面,但進入管道略微彎曲的路段後,便只聞腳步聲而見不著兔影。待通道回直,它也不見了——不過腳步聲並未停止,而是改從走道上無蓋的人孔下方傳來。
璐在孔邊探頭下望:「在這個位置挖洞,就好像陷阱呢。」
艾仰頭說:「也有通到上層,還有爬梯呢,但上面有蓋子。」
「原來是被兔子拆了呀。」這樣說璐的下半身已沒入孔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