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有不測風雲 1
下午的太陽十分炎熱，都感覺能看見熱氣從地上冒出，而我跟’欣盧’現在正在大街上奔跑。
當我們三步併作兩步趕到演講會場時，那裏早已被人潮塞滿，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教堂的左後方，所以完全沒辦法看見位在教堂正門前的狀況。
我不確定女神的演講是否已經結束，不過現在前台好像還是有人在說話，可能是不知道哪位地位崇高的教會人物吧。
照理來說如果’尤賽’要帶’真神會’的信徒來鬧場的話，應該會在現場引起很大的騷動，但很顯然的現場並沒有這樣的跡象，所以他們現在在哪裡我們也無從得知。
“’伊米’，你有沒有看到大家?”
‘欣盧’著急地問我。
剛才在我前面的他努力的在人潮中探頭，嘗試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但過幾秒後又被人潮給擠出來。
看起來他跟我一樣想弄清楚現場狀況。
“我身高不夠，沒辦法看清楚前面的活動會場發生什麼”
我向他搖搖頭。
他聽到後嘖了一聲。
“沒辦法了，我想試試看把我們其中一位抬高後，能不能看到前面的狀況”
“要我在上面嗎? 因為我體重比較輕，所以由我來看會比較好。”
“麻煩你了”
他用力把我抬高後，我便坐在他的肩膀上。
當我們手忙腳亂的喬好姿勢後，我看向遠處尋找目標。現在的高度剛好比集會人群的平均身高高一個頭，所以我勉強能看清楚前方狀況。
我左顧右瞧想找出認識的人的身影，但卻徒勞無功。
“怎麼樣，有找到人嗎?”
在我身下的’欣盧’問我。
“沒有，連我們教會的標誌都沒有看見，嗯?你不要搖啊!”
就在說話時，突然在旁邊有人推了我們一下，導致’欣盧’重心不穩，開始左搖右晃。
他的似乎沒辦法找到平衡，在上面的我也用力想要穩住上半身，結果他一沒抓穩，我們雙雙跌倒在地上。
我比較幸運，跌倒時屁股朝下，所以沒受到什麼傷害。
但’欣盧’因為最後要保時平衡時施力向前，所以非常悲慘的是臉朝下的摔倒，感覺就很痛。
“你還好嗎?”
我急忙地站起來並跑到他身邊，當他抬起剛才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臉時，可以看見一條長長的鼻血流淌到他的下巴，四周還有許多擦傷。
從他泛紅的眼眶，和拼命忍住疼痛的表情，可以知道這傷對他來說有多痛。
剛剛撞到我們的人早已不見蹤影，四周的大人好像也沒有想關心我們的意思，他們只關心現在正在廣場發生的事，並拼命地往前擠。
看起來現在只能暫停尋找’真神會’的活動地點，先把’欣盧’因跌倒而流的血止住比較重要。
“我們先到一邊去休息好不好?”
我攙扶著他往人潮的反方向走，放眼望去，我發現在教會的後門前的人潮並沒有廣場這麼壅擠，且我們可以選擇在門前的台階上休息，所以我帶著我們朝那裏前進。
我到台階前後，輕輕的放開’欣盧’並指引他坐下。
他嘗試用手觸碰傷口，但是又痛的縮回去。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傷口必須先用清水洗乾淨，現在他的臉上都是塵土，如果不快點處裡的話一定會傷口感染。
沒錯，我很盡責的在這世界中也加進許多不同品種的微生物和細菌，依’瑪麗亞’的說法，這樣會有助於生態循環。
她還說如果沒有這些細菌，酒、起司、麵包這些美味的食物通通做不出來，而我的肚子也同意她說的話，最後就採用這個方案。
但現在看起來這些微生物卻造成我的麻煩，我必須盡快處裡傷口完後，找到會治癒魔法的人或有治癒效果的藥水。
就在我正準備下一步動作時，在我們背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稍比我們年長的女生。
她雖然從教會裡面走出來，但身上穿的卻不是教會中修女常穿的服裝，而是比普通城市女孩還樸素的卡其色粗布衣，同時脖子上圍著一條淺黃色的薄圍巾。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向雪一樣白的短髮，和十分顯眼的紅色瞳孔，可以說在這座城市找不到像她一樣的第二人。
奇怪，我怎麼對她有些印象，是不是我在哪裡見過她?
有別我一看到她出現時就一直很沒禮貌地盯著對方，坐在門前的’欣盧’考慮到他擋住門口，所以連忙移動位置，好讓這位從光之教會出來的女性通過。
但這位女性看到’欣盧’臉上傷口時卻停下腳步，同時蹲下查看他的傷勢。
“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是跌到了嗎?”
她出聲好心的關心我們。
當’欣盧’和她對上眼時，可能因為害羞而用力地吞一口口水，不過過幾秒後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剛剛不小心被人推倒受傷，所以我朋友’伊米’才把我帶到這裡休息”
“來參加集會的人真的很多，所以還是得多注意才行。我的名字是’艾爾貝拉’，你呢?”
“我是’欣盧’，他是我朋友’伊米’”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去拿些清水來，順便看看有沒有多的治療藥水”
還沒等我們回覆，她就又回頭消失在教會的後門中。
在她幫我們拿藥的同時，我們就靜靜的在門外等。
因為我現在也不能做些什麼，所以我選擇和’欣盧’坐在一起，順便觀察附近情況。
這條巷子人真的很少，左右看去只有寥寥數人，看起來是因為大多數人都聚集到廣場所造成。
不知道光之女神現在在做什麼，我想她應該正在我們身後的教會中，或著正在廣場中演講。
感覺很久沒看到她，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想起當初在神界時，她就是一位性格十分特別的孩子，可能因為她姐姐們的影響，她特別喜歡跟著他們到處跑，非常好動。
我還記得當初幫她設計能力時，為了符合她的性格，我給她在所有能力中破壞力最強的能力。
當她獲得能力時，我還記得她興奮的笑臉，而在隔天她就可以靈活的使用能力把試驗用的大山打穿好幾個，可以說對於戰鬥有一定的天賦。
但在我下凡後，我就再也沒見到她。
當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時，已經過了好幾千年，那時她已經成為人族忠實的守護者，作為最高戰力鎮守在人類的教會中。
但同時我萬萬沒想到她在人族間的形象，跟以前我跟她生活時差這麼多，這時她已經變成一位美麗且溫柔的女性，用柔和的光芒照亮人族的前途。
我實在沒辦法確定是她在我離家後，成長成一位成熟的女性，還是這是教會幫她做的形象工程，而本人還是像以前那樣。
現在我突然好想到她面前確認她過得好不好。
就在我思考有關光之女神的事時，’艾爾貝拉’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很幸運，我在教會中剛好找到多餘的治療藥水，她們說可以讓你免費使用”
這次她帶著一罐治療藥水和一些清水出現在我們面前。
“對不起，麻煩你了”
‘欣盧’不好意思的說到。
“不會，我只是想出來看看廣場上的人潮，結果就看到你們坐在這裡”
她一邊說，一邊拿布沾水清理’欣盧’臉上的傷口。
“嘶~~”
我能感覺到’欣盧’在布碰到臉時的疼痛，但他很勇敢的沒有用手去撥開，而用意志力忍住了。
“因為你傷的是臉，如果沒有把傷口清乾淨，在用治療藥水時就很可能癒合不完全，導致有疤會留下，所以再忍耐一下。好了”
當’艾爾貝拉’拿開手上的布時，我能看到布上沾滿’欣盧’臉上乾涸的棕色血塊。
下一步，她拿起手中的治療藥水並均勻地塗抹在’欣盧’的傷口上，接下來我看見一陣綠色微光出現在傷口上，接著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當癒合結束後，’欣盧’試探性的摸了摸臉，感覺沒什麼問題。
“謝謝你幫我治療”
‘欣盧’禮貌的道謝。
“不用謝，我在教會中生活，幫助有困難的市民就是我的責任”
’艾爾貝拉’笑著回應，並接著繼續說。
“對了，你們也是因為要一睹女神的風采才來到廣場的吧?如何，女神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哦…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來廣場找認識的人，但在找到前就出意外。而女神的話，我們好像剛好錯過時間了，所以沒有見到本尊”
‘欣盧’很誠實地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還真不走運，不過我可以幫助你們去找你們要找的人，多一個人會比較好找”
“…”
“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就太好了。其實他們應該很顯眼才對，但我們到這裡時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因為’艾爾貝拉’是教會的相關人員，而我們要找的’真神會’是反神教會，所以我正在考慮是否要答應她的幫助。
但’欣盧’的直率很顯然的快過我的思考速度，在我決定拒絕’艾爾貝拉’的幫助前他就答應了。
“很顯眼?可以說的更具體一些嗎?”
“我們是’真神會’的信徒，而我們要找的’真神會’的其他成員說會在這座廣場上發表我們的信條，但我們到這裡時卻沒有看到他們”
沒想到’欣盧’這麼爽快的說出有關我們教會的事，聽到後我瞬間慌了起來，同時我能看到笑容突然從’艾爾貝拉’的嘴角消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緩慢爬上我的背脊。
看來不是每位在光之教會的信徒，都跟’尼古拉’先生隊伍中的’法麗姿’小姐一樣支持多神信仰。
“’真神會’?歐，原來你們和他們有關係阿”
“原來你知道我們的教會?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知道。”
“太棒了，所以說他們有在廣場上出現過，那你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們嗎?”
‘欣盧’好像不太會讀空氣，沒有注意到’艾爾貝拉’口氣的轉變，反而很高興得到目標的線索。
但接下來’艾爾貝拉’卻沉默下來，好一陣子沒有回答’欣盧’的問題。
她看起來十分苦惱，我從她的表情變化可以猜測她十分糾結，依照她剛才所說，幫助市民是她的責任。
但她也是生活在教會中的一員，可以合理推測她對教會十分忠心，所以有可能她的私心不想幫助身為反神教會的我們。
“’艾爾貝拉’?”
‘欣盧’看她沒反應，疑惑的問她。
‘艾爾貝拉’也因此有了反應。
“嗯…..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在他們身上發生些什麼，但我有個疑問”
“什麼疑問?”
“你們知道我是隸屬於’光之教會’的一員，也就是說我信奉光之女神，所以我很在意一件事，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們’真神會’要抹黑女神嗎?”
這時'欣盧’漸漸反應過來為何剛才’艾爾貝拉’沉默許久。
“我們沒有抹黑女神，我們只是說出大家都不敢相信的事實而已”
“你們說女神不是真正的神的這件事，很顯然就是在抹黑，你們沒有看到女神和教會為了保護人民，做出多大的犧牲嗎?”
‘艾爾貝拉’的話語開始浮現出她心中的憤怒，不過’欣盧’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沒有，我們沒看到，我只有看到身邊有許多需要幫忙的民眾。”
“呵呵，還敢嘴硬。你知道你們來這裡時，你們要找的’真神會’成員早就被城中的衛兵強制驅離會場，而且也沒有民眾支持你們，這就代表你們的教義根本就是邪說”
原來’真神會’的集會早就被強制解散，所以’尤賽’也很可能早就回家了。
聽到’艾爾貝拉’的反駁，’欣盧’倒是還很淡定，不愧是每天都在發傳單的人，應對方法很多。
”拜託，會來聽女神演講的人，當然都是支持女神的。但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你們卻是而不見，你知道站在我身邊的’伊米’是一位難民嗎?他為什麼會加入我們的教會，就是因為得不到你們教會和政府的幫助，最後才不得已加入我們”
阿~’欣盧’對我的理解似乎有些錯誤，我當初為什麼加入’真神會’的原因是因為覺得好玩，但我實在說不出口。
“不對，我們教會有設立專門照顧未成年難民的機構，’伊米’你只是不知道對吧?”
老實說我知道這件事，我還記得當初進城時好心的衛兵有跟我說，但最後因為不想住進教會中所以放棄這個選項。
“哈，他在這裡就表示說你們的宣傳根本不到位。還有為什麼只設立未成年的照護機構，在我們教會中有許多走投無路的難民，為什麼他們只能選擇活活餓死?”
‘欣盧’的話語充滿滿滿的嘲諷，空氣中開始瀰漫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他們都已經是大人了，自己去找工作養活自己啊!教會又不是土財主，沒有義務要照顧所有人”
“但教會中不是有女神嗎?所以女神選擇不救助需要幫助的人?那不就代表她不是真正的神嗎?”
“我不允許你說女神的壞話!!!!!”
“但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艾爾貝拉’看起來氣炸了，她的手早已舉起並不受控制的在抖動，感覺下一秒就會朝’欣盧’打下去。
而在我身邊的’欣盧’則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老實說在我眼裡她們就像是小孩子在鬥嘴，明明我就是年紀最小的那一位(身體年紀)。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艾爾貝拉’真的打下去，依小孩打架的邏輯，就是’欣盧’贏了。
不過可能因為心中還有著光之女神的信徒這份矜持，所以她遲遲不動手。
他們就保持著劍拔弩張的姿勢對峙著，這時我是不是應該介入他們的談話阿?
“呵呵~~哈哈哈~~，我完全被你們誤導了”
突然之間，’艾爾貝拉’像是想通什麼重要的事，開始抱頭大笑起來。
“我們誤導你?”
在笑完後，’艾爾貝拉’又恢復嚴肅的神情，不過感覺她卻多了一絲不會輸的信心。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光之教會什麼都沒做，但這點就是大錯特錯”
“在我們看來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這有什麼錯嗎?”
“有，因為如果沒有教會跟王國的通力協作，這裡早就會被魔族攻陷，你們可能沒有實感，但那些在前線抵擋魔族的戰士們，可是用鮮血捍衛你們的人生安全，而你們卻只會在這安全的城鎮中批評我們”
“這….”
“沒錯，真正什麼都沒做的是你們’真神會’才對，你們只會用嘴說說，卻什麼忙也不幫”
“不對，這不成你們光之教會不幫助人們的藉口。”
“我們沒有幫助他們?我們才是幫他們最多的人!我們接納每一位逃難到這的難民，提供他們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而且你知道嗎，現在光之勇者也進駐這座城市，魔族再也不可能侵占這座城市，這樣還說我們做的不夠多?”
“但還是有人餓肚子啊”
我能感覺’欣盧’有些慌了，的確從宏觀角度看，教會和王國做了很多事，雖然魔族的進攻讓人族措手不及，失去大片土地的控制權，但他們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反應，派出部隊和勇者抵禦魔族的攻勢，保護人族剩下的土地。
所以讓人民餓肚子這個論點就變的沒這麼有利，畢竟’艾爾貝拉’提出的論點是教會保護著人民的生命，這比日常所需還重要的多。
“你以為只有你們餓肚子嗎?現在城中的糧食變貴每一個人都能感受的到，並不是只有你們受到影響，我們教會最近的食物供給也不多，為了人民我們也是省吃儉用，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口晚餐。”
“….”
“到是你們有做什麼嗎?你們有戰力嗎?看你都還沒有成年，怎麼可能有能力保衛國家?從你也可以猜測你們’真神會’一定都是由沒有能力，只有最嘴巴厲害的人組成，到時候魔族攻過來時都能預測到你們倉皇逃命的樣子”
哇，現在立場反過來了，’欣盧’被’伊莎貝拉’說的啞口無言，老實說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替’欣盧’挽回顏面。
還有我現在在旁邊看熱鬧對嗎?雖然很有趣啦，畢竟魔族打過來和人民餓肚子這兩件事的起因都和我關係，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關於我的事，但看他們卻無視我在旁邊大吵大鬧，還是讓我很想笑。
啊~我好壞。
“才不會呢，我們也會留下來戰鬥”
“可是你們信奉的’庫拉索斯’又不是真正的神，代表你們根本不會有人獲得神的加護，也就不會有像我們光之教會的光之勇者一樣的戰力”
“亨，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們’真神會’也有專屬於我們的神器”
“不可能，我合理懷疑你在說謊，神器是神專屬的武器，不是隨隨便便的教會就可以擁有的東西，連我們光之教會都不知道光之女神的專屬神器長什麼樣子，你們怎麼可能會有神器?”
“我爸爸親口告訴過我，他說等到我成年後，就會拿給我看”
不對吧，我不記得’尤賽’有說過要給’欣盧’看神器，這只是他單方面誤解’尤賽’意思。
“反正一定是什麼稀有的武器吧，這在高級鐵匠鋪一抓一大把，還說是什麼神器”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不然是怎樣?”
“嗚…..”
因為’欣盧’沒有看過實物，所以也沒辦法回答’艾爾貝拉’的問題。
“看你這個樣子，你根本沒看過吧?放棄吧，我們教會的光之女神是真正的神，她有真正的神力，可以賦予勇者加護，而你們教會呢?連神器都是假的!”
‘艾爾貝拉’很犀利的指出關鍵點，我想這時’欣盧’沒辦法再反駁她了吧。
這場辯論看起來最後由’艾爾貝拉’獲勝，’欣盧’感覺還想要多說些什麼，不過卻遲遲不開口。
反正我們找’尤賽’目的也達到了，八成她現在正在家中等我們，在這裡多待也沒有好處，還不如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作勢牽起’欣盧’的手，想把他帶離現場，而他也很順從的被我帶著走。
此時我能看到他眼眶流著不甘的淚水，畢竟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都相信的觀點，居然被一位剛認識不久的人說破。
‘艾爾貝拉’還待在原地，滿臉得意的看著我們離開現場。
不過我才帶’欣盧’沒走幾步，他又突然停下來。
這突然的舉動讓我十分驚訝，因此我轉頭看向他。
他雙手拳頭緊握並從眼神中透露出覺悟，感覺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
嗯?他還沒認輸嗎?
“你還想要和我爭論嗎?”
‘艾爾貝拉’看到’欣盧’又轉頭面向她，也感受到一股不安。
“你說我們的神器是假貨對吧?”
“你又沒看過，我怎麼知道。不過聽起來就很假”
“你認為是假貨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是真的”
‘欣盧’聽起來很認真，不過他要看到神器的機會實屬渺茫，畢竟他可以看到神器的機會就只有在生日時，’尤賽’真的符合預期拿出來給他看。
“哪你要怎麼證明?”
“我直接帶你去看，我知道我們教會的秘密倉庫在哪裡。”
等一下，這跟我所想的發展不太一樣，如果到時候被’尤賽’知道，連我都可能出問題。
“直接帶外人去秘密倉庫不好吧?連我都不知道在哪裡呢!到時候被’尤賽’知道可就糟了”
我著急地勸說。
“我才不管呢，我今天一定要證明我是對的”
‘欣盧’看起來早已做好覺悟，所以並沒有聽進我說的忠告，他現在一心只想說贏’艾爾貝拉’，沒有要回頭的樣子。
“好啊，你帶我去。反正我今天沒事，只要在太陽下山前回來就好”
這次換’欣盧’拉起我的手，帶著我走，而’艾爾貝拉’也順勢跟過來。
看起來在現場感到慌張的就只有我一位，我現在有些後悔剛才沒有阻止他們兩位吵架，不然就不會落的這般下場。
現在我只能期望事情發展順利，’欣盧’拿到神器後交給’艾爾貝拉’看，然後他們兩位得出結果，最後我們安全回家，且’尤賽’不會發現我們跑去秘密倉庫。
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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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