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有不測風雲 2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一直立旗的關係，現在問題搞得更大了。
在我們的面前站著三位看起來不懷好意的冒險者，他們用手中的武器惡狠狠地指著我，同時在我面前還站著一位眼熟的人露出詭異的微笑。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小朋友”
他也同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完全沒想到我還會再次見到他，老實說他的出現讓我十分驚訝，畢竟現在我們的位置並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而是四周長滿青苔，在腳邊還有水緩緩流過的’古瓦德曼城’城市下水道。
關於為什麼我們現在正在下水道中被人堵路，必須先回朔回半小時前。
當時’欣盧’、’艾爾貝拉’和我就站在某個下水道的入口。
“所以你說的秘密倉庫就在下水道中?”
‘艾爾貝拉’問’欣盧’，此時’欣盧’正拿起放在一邊的魔石燈並放入隨身攜帶的魔石。
“應該是，我之前因為好奇，和姊姊一起跟蹤父親，那時候我們也很驚訝原來我們教會的物品是存放在下水道中”
“應該?你沒有跟進去嗎?”
我問他。
“沒有，當時就跟到這裡，畢竟在下水道中不好追蹤，不過我很確定倉庫離入口並不遠，在附近找找應該找的到”
“嗯…我可以不要進去嗎?下水道除了很髒外，還有噁心的蟲子和老鼠出沒，想起來就雞皮疙瘩爬全身。我可以在入口等”
看起來‘艾爾貝拉’十分反感進入下水道。
“但為了避免出問題，我覺得還是不要把東西帶出來比較好，私自去倉庫就已經不太好了，我不想在多個變數造成更多麻煩”
我對他們說，對我而言，能把風險降至最小就越好。
“連’伊米’都這麼說了，你還是跟來吧。我們不會待太久的啦”
“好..好吧”
即使口頭上答應，’艾爾貝拉’還是表現得十分不安，兩隻手不停的在身前搓來搓去，眼神也飄忽不定。
看著現在’艾爾貝拉’害怕的樣子，實在想不到在不就前她還和’欣盧’吵得面紅耳赤，感覺這時才是她普通正常的樣子。
“那就走吧，時間緊張”
“诶?”
不過’欣盧’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抓起她的手就直接向前走，他看起來完全不在乎下水道中的髒亂，一抬腳就直接踏進入口。
而’艾爾貝拉’則被’欣盧’突然的動作嚇到，完全沒有反抗就被拉進下水道中，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而我則是選擇跟在他們後面殿後，最後才進入。
下水道沒有我想像的髒亂，我一進來並沒有聞到想像中東西腐爛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則是雨後的清爽味，可能是因為幾天前下的雨把下水道清潔過。
從下水道頂端的石縫中透出的光照亮我們的四周，同時可以看見牆面爬滿的青苔正緩緩的滴著水。
“咿呀呀~~有老鼠!!!”
我突然聽見’艾爾貝拉’的慘叫，好吧，可能這個下水道也沒有想像中的乾淨。
因為’艾爾貝拉’的關係，我們的動作十分緩慢，至少花了快十分鐘才走到第一個岔路口。
這裡算是個寬廣的空間，比起原本只有2公尺左右的水道，這裡的高度提升至5公尺高。
除此之外，在我們前方的是另外四條不同的路線，看來這座城市的下水道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許多。
“呃，接下來我們要往哪裡走”
我問在前面停下腳步並左瞧又看的’欣盧’。
“我…不太確定”
他回的並不是很有信心。
雖然我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走，不過想當然我們都沒來過的地方他也不會知道正確路線。
“可…可不可以回去，我認輸好嗎?這…這裡的老鼠真的太多了，我好怕”
剛才進下水道時是’欣盧’抓著’艾爾貝拉’的手，但現在很顯然情況反過來了，現在換’艾爾貝拉’緊握著’欣盧’的手不放，雖然’欣盧’有幾次想甩掉她的手，不過都失敗了。
聽到’艾爾貝拉’認輸，我抓緊這個機會試圖讓’欣盧’帶我們走回去。
“看起來今天也找不到倉庫的所在地，既然’艾爾貝拉’認輸的話，我們可以早點回去嗎?”
如果路只有一條的話那還好說，但像現在直接分出去四條，即使我們沒有迷路，要找到特定地點的倉庫還是不太可能，更何況倉庫的大門說不定有做過偽裝，可能我們找多久都沒有結果。
聽到我們兩位哀求的聲音，’欣盧’看起來也不想一直固執己見，他轉過頭看向我們。
“好吧，還是早點回去…..等等，你們是誰”
就在’欣盧’回頭後，他突然警覺地看向我們的後面，看到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我跟’艾爾貝拉’也及時回頭。
從我們剛進來的入口處，站著兩位我不認識的跟蹤者，其中一位是普通的人族，另一位則是蜥蜴人，他們可能是跟隨我們的腳步來到這座下水道中。
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下水道的管理員或是警衛，但在觀察後，我發現事情沒這麼簡單。
兩位跟蹤者身上是非常標準的冒險者裝扮，手中還拿著武器。
‘欣盧’看他們出現後十分慌張，連忙道歉。
“對不起闖進下水道，我們會馬上離開”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那位小子，如果你們和他沒關係，我們會放你們走”
聽完’欣盧’說的話後，蜥蜴人冒險者舉起手指向我。
居然是來找我的?這真的是始料未及。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找我?有什麼事?”
我嘗試試探他們的目的，而這次換人類冒險者回答我。
“我們受某位大人的委託跟蹤你，他說你非常的危險但也十分有價值”
“你們說’伊米’非常危險?”
‘欣盧’不敢置信的問。
“對，聽說他和魔族有關係，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他就非常的危險。我看他跟著你們一起進入下水道，覺得你們可能會有危險才跟過來”
他十分直白的說，不過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到底是做了些什麼惹到誰，還讓對方認為我是魔族，難道是武器店的店員或老闆看我帶著魔族的武器，而選擇偷偷派人跟蹤我嗎?
“什麼?居然跟魔族有關係?”
‘艾爾貝拉’看起來也很驚訝，她畢竟是教會的人，對魔族這個詞十分敏感。
她開始漸漸的走離我們，看起來他對’欣盧’也開始感到不信任。
“你們指控的情節十分嚴重，有什麼證據嗎?”
我現在有些著急，畢竟現在連’艾爾貝拉’也開始對我有敵意和警戒，如果沒有說服她，以她是教會的一員這個身分跟著指控會非常麻煩。
“那要等那位大人來之後才知道，我們隊伍的一員去通知他，很快就會過來，現在就讓我們在這裡等吧”
蜥蜴人冒險者這樣跟我們說。
“不對，我敢保證’伊米’不可能是魔族，他每天都跟我生活在一起，他都沒有要傷害我們家人的意思，反而有時他還很善良”
聽到’欣盧’為我辯護，我十分感動，至少現在他還和我站在一起。
“但也不是沒有魔族隱藏在人族的先例，他們通常會對熟悉的人示好贏得信任，最後在痛下殺手”
但蜥蜴人也沒有給我面子，直接了當的說之前可能發生過的案例。
“你有可能說的沒錯，可是’伊米’它看起來又不是魔族”
“他有可能用了變形魔法”
“他也還沒有成年”
“他可以口頭偽造年齡，也可以透過同伴使用魔法迷惑放他進城的守衛，或透過其他方式進城，除非有信的過的人在大眾下對他使用鑑定魔法或鑑定石板，才能確保他的身分”
可惡，經過他這麼一說，連’欣盧’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拜託，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多漏洞可以鑽，當初在設計時以為用鑑定石板就可以解決身分問題，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歐，委託人來了”
就在我們正在爭論時，在蜥蜴人身旁的人族冒險者看著出口方向說，同時又能聽見複數的腳步聲朝我們走來。
我注意到冒險者身後的黑暗中又出現光芒，一位熟悉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黑毛貓人冒險者，可能是因為跑得比較快才被選為通知者吧。
“我們又見面了，小子，我還記得當初你把我用的十分悲慘，現在看看你，哈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
看到未知的幕後黑手，我又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想起當初被他用手在木板磨擦的場景。
他肥肥的身軀現在正瘋狂地冒著汗，可能剛才被貓人冒險者拖著跑步吧，不過卻露出興奮高潮般的表情。
我現在還清楚記得他就是在我剛進城時找過我麻煩的商人，當初因為生氣而讓他略為窺見我的能力，結果就被他當作魔族誣陷，最後好險由守城的衛兵幫我解圍，我才能平安進城。
沒想到他現在還是用這個理由派人偷偷跟蹤我，不過這次就沒有好心的衛兵先生幫我解圍了。
“原來是你…”
“沒錯，就是我，大商人’卡古’， ’拉曼’商會’古瓦德曼城’分會二把手。你當初就不該惹火我，魔族小子”
“我不是魔族”
“在現在這個狀況下你還想要說謊，當初我就親眼看到你在我面前放魔法，這已經是真真確確的事實了”
看現在發生的爛事，現在我非常後悔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能力，即使其他人沒看到，一個人還是可以破壞我平靜的生活。
“我沒有用魔法，那是為了攻擊我你自己想像出來的記憶，連城門的衛兵都說我沒有問題”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騙過他們，但現在我又有其他的證據作證，你逃不掉的”
‘卡古’感覺非常有信心，這讓我有不妙的預感。
“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你的背包中，只有魔族才會持有的匕首，這樣說明還不夠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匕首，我並沒有拿給你看過啊?”
我十分驚訝，我記得當初被城門警衛請去喝茶時，他並沒有看到我的持有物品，更別說他還知道我的匕首是用魔族技術鑄造而成，他是怎麼知道這把匕首的訊息?
他冷笑幾聲。
“這就要從幾周前說起，我在’拉曼’商會的手下說他在街道上看到兩名小孩拿著不尋常的匕首，他說那把匕首十分不尋常，不是小孩會持有的物品”
原來是那個時候啊。這時我才想起第一次遇見的商人他就有說他是屬於’拉曼’商會的一員，不過我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是在肥胖大叔的手下工作。
“然後呢?”
“接下來我就派有鑑定技能的手下去查看，結果一看不得了，居然是稀有的魔族匕首，你知道你那把匕首值多少錢嗎?”
“大約20 金”
我直截就把價格說出來，反正我想’卡古’早晚也會把價格抖出來，還不如由我這邊先說。
結果聽到這價格的冒險者三人組和’艾爾貝拉’則震驚的看著我，畢竟這個價格幾乎可以讓一位普通人過一輩子，且還能有不錯的生活品質。
不過商人’卡古’並不像其他人一樣驚訝，看起來早就做足功課。
“歐?你居然知道!”
“因為你派出的商人一直來煩我，所以我今天早上才跟朋友去找人做鑑定”
“看來你並不喜歡我商會的手下啊，不過現在這都不是重點了。我當時在震驚之餘，還發現原來持有匕首的人居然是你”
看起來他跟蹤我真的是一個巧合，
“因為你懷疑我是魔族，且還有魔族匕首，所以才選擇派人跟蹤我?”
“你很聰明嘛”
“但即使如此你還是不能證明我是魔族”
“很快就可以了。只要用我的鑑定石板…..疑?我沒有拿來嗎”
原本’卡古’想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嘲弄我，卻瞬間破功。
他剛才還很神氣的想從懷裡掏出可能預定要帶來的鑑定石板，不過下一秒卻發現被忘記在其他地方。
其餘在看熱鬧的五人看著他不停的在身上摸來摸去，導致氣氛變得很尷尬，卡古也急的直冒冷汗。
喂!大叔，不要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出差錯啊!
過了大約一分鐘後，他放棄找原本就不存在的鑑定石板，並開始整理起凌亂的衣服，像是要轉移視線。
我感覺他在我面前像個丑角，在把戲被拆穿時為了掩飾尷尬開始吹起口哨。
“嗯…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我是魔族，我就要先離開這裡，畢竟待在下水道並不舒服”
他造成一時之間的尷尬裝況似乎讓我看到機會，我趁機提出我要離開這裡。
在他身邊的冒險者們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可能不會攔住我的去路。
“等一下，別想逃，你們給我先抓住他!”
就在我剛踏出第一步時，‘卡古’及時大聲地通知冒險者們抓住我。
“但是…”
不過這時他帶來的冒險者確如我所想的猶豫起來，畢竟他還是沒有證明我是真的魔族，如果真的抓錯人，外人可能會把他們當作隨便亂抓未成年孩童的冒險者，觀感並不好。
“如果你們順利抓到他，我會給你們2金的報酬，記得嗎?他擁有值20金的匕首，我敢肯定他是魔族，到時候那把匕首就是我的了”
居然用錢收買!太惡劣了。
我急煞住腳步。
“每人2金”
人類冒險者拔出劍阻擋在我面前，同時和’卡古’提出交涉。
“嗯…還可以，成交”
雖然聽到交涉的’卡古’在一秒鐘之內皺了眉頭又恢復原本的表情，但他還是同意了。
接下來剩下兩位貓人和蜥蜴人冒險者也各拔出匕首和雙刀站在我面前，看到事態發展至此，我只好急忙後退幾步，並同時拿出放在我背包的匕首防禦。
不過這樣似乎成了反效果，他們在看到特殊的匕首後，紛紛被它的做工深深吸引，並同時露出貪婪的神情。
“真美啊!”
貓人冒險者瞇起眼睛說到。
而’卡古’則是像找到寶物似的露出邪笑，這時我才想起他即使知道這把匕首的價值，但卻沒有看過實物，而在目睹真品後，他看起來更想要了。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是有上戰場過嗎?我越來越相信你是魔族的這個事實了”
而蜥蜴人則注意到我的態度，是一位老練冒險者的心理分析，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步。
而且這時我也才注意到’欣盧’和’艾爾貝拉’並沒有要幫助我的意思，’艾爾貝拉’可以說是一位外人，她就只是在靜看事情發展，但另一邊’欣盧’的舉動確不像平常的他，現在他的目光很明顯故意避開我的臉，轉而盯著身旁的地板。
艾爾貝拉’還好說，但’欣盧’的舉動卻讓我很受傷，雖然這並不能怪他，他什麼也不知道。
看我孤身一人的’卡古’此時得意起來，他推開用武器指向我的冒險者們並走到我的面前。
“你看起來走投無路了，連你朋友們都不願意幫你。”
“這還不好說”
這很明顯是逞強的話，我自己很清楚。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不知道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你會被我們拖出這個下水道，並被遊街示眾，沒有人會站在身為魔族的你這邊，最後你就會在大眾的目光下，屈辱的被揭發真實身分，並慘烈的被砍頭，結束你悲慘的一生”
他的話語十分的犀利。
但我還是用堅毅的眼神注視著他，並沒有要放棄掙扎的意思。
“還沒放棄?哈，你真不好搞定。不過真被你猜對了，我是位商人，我不會只留一個商品給客人選，我還有一個提案。”
“是什麼?”
“我知道你只是位弱小的魔族，只有偽裝魔法可以用，不然你早在這裡把我們全殺了，但你想活下來對不對?沒關係，我給你另外一個選擇，你把匕首留下來並交給我們，然後離開這座城市，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現在他的話語中是滿滿的算計。
這真是個好提案，在還沒確認我是魔族的情況下，如果拿到匕首就是最賺的選擇，畢竟前面的選擇有可能會導致匕首落入王國或教會手中，且如果我真的不是魔族，還會使自己的聲譽受到損害，不穩定變數太多。
現在我開始懷疑剛才他忘記帶鑑定石板是不是有可能也是先計畫好的，畢竟如果真的鑑定出我不是魔族，他什麼也拿不到，現在的狀況對他來說的確最有利。
他說完的同時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小朋友”
他改口了，他知道我可能不是魔族，但他幾乎確定他可以拿到我的匕首。
看著他充滿壓迫的眼神，我緩緩地開口。
“你的計劃真的很成功，現在所有人都不站在我這邊。我即使說我不是魔族，你們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吧，現在在我面前的就只有這兩個選擇了吧，但我也不想被遊街示眾”
‘卡古’聽到這，臉上露出一股微笑。
“所以你的選擇是…”
“但是，請容我拒絕”
聽到我回覆的所有人都不肯置信地看著我，尤其是’卡古’。
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我接著繼續說。
“你們雖然都懷疑我，但我必須告訴你們，我不是魔族，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卡古’帶鑑定石板來也是這個結果。但你們都沒注意到商人’卡古’的目的，他其實並不真正確定我是不是魔族，且他最終的目的就是得到這把值20金的匕首，所以他提出可能撈不到任何一點好處但威脅性十足的第一個選項，和第二個看起來可以大事化小的選項讓我選，好讓我把匕首交出來，真是漂亮的手法”
商人’卡古’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因為我把他的計畫全都說出來，讓他變成一位用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的的骯髒商人。
接下來我看向冒險者們並接著說。
“但我早已知道他的打算，所以我拒絕承認選項，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沒有問題，如果你們還是如此固執，到時候丟臉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和這位滿腦肥油的大叔。”
我的話語說進包圍我的冒險者耳中，他們看起來有些動搖。
等他回過神來時，能感覺到他又氣又腦，他絕對沒想到會被我說成這樣。
他憤怒的說。
“我…我無法原諒你，這是你第二次愚弄我了，臭魔族。殺了他，把匕首搶過來”
“這不好吧….”
人族冒險者猶豫了一下並問到。
“我給你們剛才兩倍的價格，連目擊者一起殺掉，在下水道中沒有人會發現”
‘卡古’惡狠狠地說，聽到價錢後三位冒險者先是確認過眼神，接下來拋開了顧慮，朝著我們三人的方向前進。
‘艾爾貝拉’跟’欣盧’滿臉驚訝，他們想都沒想到冒險者會轉向把劍指向自己吧。
好吧，這不在我的計畫之內，看起來’卡古’找的冒險者心地沒這麼善良。
我原本以為他們知道’卡古’在說謊後就會放過我，但現在我認知到這些冒險者的手原本就不太乾淨，給他們錢就做事，剛開始的猶豫只是因為我還是小孩罷了。
另外其實’卡古’的話有漏洞，我們會來這裡的原因就是’尤賽’會來這裡，他殺了我們後’尤賽’可能會發現我們的屍體，不過我覺得在我解釋的途中，’欣盧’和’艾爾貝拉’可能就會出事，冒險者們已經被錢迷惑了。
“光之女神不會原諒你們的罪刑，你們一定會遭天譴”
‘艾爾貝拉’首先勇敢的跳出來警告。
“不會，她永遠不會知道，我們會好好安葬你們的”
但蜥蜴人只是冷冷地回覆。
“畢竟4金可以上我們過上比現在痛苦的生活好上幾百倍的人生，對不起了，小子，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早點賣掉匕首吧”
貓人在用劍指向’欣盧’後說。
“’艾爾貝拉’，你不是成年人嗎?快用你的技能或魔法阿?”
‘欣盧’在這緊急的時刻開始向’艾爾貝拉’求助，但’艾爾貝拉’確給出絕望的答案。
“我沒辦法使用我的魔法”
“沒辦法是什麼意思?”
焦急的‘欣盧’問。
“對不起”
‘艾爾貝拉’只簡單的道歉，就沒再多說些什麼。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對我們十分不利，手中有武器的只有我，’欣盧’還沒成年，’艾爾貝拉’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沒辦法使用魔法，所以說現在有戰力的只有我，但我不可能一打四。
商人‘卡古’再次露出勝利的微笑，這次還參雜著些許瘋狂在其中，甚是恐怖。
不過，我還是有方法，畢竟我是神啊。
就在局勢對我們非常不利時，突然從我們背後的下水道中傳來不安的聲音，感覺有許多位知的生物朝我們跑來，栖栖簌簌的腳步聲代表並不只一隻。
所有在現場的人都注意到下水道中的異變，都轉頭看著黑暗的下水道深處。
就在冒險者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個尖尖的頭從黑暗處探出頭來，同時邪惡的吱吱聲開始傳遍下水道。
我可以從他們紅色的眼睛和尖銳的大板牙中，看到他們飢餓的衝動。
“是巨型鼠!為什麼會在這裡?”
人類冒險者驚訝的說。
而看到老鼠的’艾爾貝拉’瞬間臉色蒼白，差點暈倒在地，好在’欣盧’及時接住她。
從漆黑的下水道中探出頭來的不是別的，就是在下水道中最常見的老鼠，但與一般的老鼠最大的區別就是，牠們的體型十分巨大，最大的一隻在沒站起來的狀況下，幾乎就跟我一樣高。
想當然，這些老鼠是我從下水道深處叫出來的魔物，通常在這樣的高層並不常出現。
如果要打破這樣的局勢，必須有第三方出現才行，但路上的行人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散步到下水道，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望在魔物上，而在下水道中最多的魔物就屬蟲子和老鼠了。
我用神力偷偷控制’魔神’的眷屬，讓牠們被引導來我們的所在地，但我不能一直用我的能力控制老鼠，不然有可能會被’魔神’發現，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他們看到我們後，領頭的巨型鼠看起來十分開心，馬上的直立起比我還高的身體大聲尖笑。
在後面的老鼠也因為領頭的發現了我們，開始露出濃濃的差器，我能感覺他們恨不得把眼前的所有人類撕成碎片當今天的晚餐。
人類冒險者的話音剛落，領頭的巨型鼠直接朝拿著武器的冒險者們撲過去，而他們也只能出手抵擋。
可能因為判定冒險者比我們更有威脅，所以先朝他們進攻，讓我有時間思考並決定下一步該做什麼。
就這樣，原先的危機暫時解除，我必須趕快行動才行。
因為冒險者、’卡古’和老鼠被卡在入口，所以我們必須朝其他方向逃跑。
我稱局勢混亂時，拉起正被巨型鼠虎視眈眈看著的’欣盧’和’艾爾貝拉’朝著背對出口最左邊的下水道逃跑。
就這樣，雖然換成被瘋狂流口水的巨型鼠窮追不捨，但至少甩掉麻煩的商人了。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