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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降神】卷一. 十一

梅子卿 | 2019-02-24 21:01:49 | 巴幣 4 | 人氣 292







    偷偷看了李則懸到後門外吐,真不愧自己灌了他一堆酒,羅棘佩服自己。
 
    李則懸的酒量好得嚇人,這是從小訓練的結果,羅棘已經自認酒量不錯,至少多喝幾輪都不成事,李則懸比他更誇張,已經是千杯不醉的等級。
 
    靠在吧台偷偷移動,羅棘悄悄移動到門邊,一個窈窕的女人正在那裡等他。他樂呵呵的過去給上一個吻,深刻的攪拌唇中軟物,濃厚的胭脂味充滿鼻腔,這個女生用的物品還真是高級。
 
    「走吧!」羅棘抱著女人的肩膀要往廁所去,他們早就心癢難耐。
 
    到廁所前的門也有保鑣,他為他們開了門,羅棘順手塞給保鑣一小張鈔票,說:「要是我同行的人追出來,別讓他走。」
 
    誰知道同行的人長什麼大頭樣,總之有錢就收,要是有個倒霉鬼衝出來就給他擋回去就是了,保鑣收了錢,繼續擋在門邊看前看後。
 
    迎頭前面來了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他兜帽蓋頭,上半身濕淋淋的,外面似乎下雨了。女人嬌嗔自己沒帶傘,羅棘只說了句到時候就不用洗澡,馬上逗笑了女人。
 
    他們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就把女人往男廁帶去,他們一進門就纏綿難耐,激吻的聲音活色生香,雙方貪戀著一時的愛撫,只為了觸摸一時的激情溫度,衣衫被弄得凌亂也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是要脫掉的。
 
    啪啪啪的聲音是接下來的想像,門版上卻已經傳來劇烈的啪啪聲了。
 
    「哈囉!有人在裡面嗎?」一個很有朝氣的聲音。
 
    總有這種事,羅棘大喊:「有啦!滾啦!」
 
    外面那人繼續大喊:「請問是羅先生嗎?」
 
    「我不姓羅!滾啦!」
 
    「是喔!」有朝氣的聲音變成一般大小,對著旁邊另一人說:「他說他不姓羅。」
 
    門馬上被打開,一雙不堪入目的姿勢出現在外面幾雙眼睛內,帶頭的是個白色的孩子與一個全副武裝的消防員,攀附在他們身邊的或大或小的人每個都穿著一套黃色的雨衣,因為用兜帽遮掩,全都看不清楚樣貌。
 
    「你們想幹⋯⋯嘛?」女孩把嘴移開,也不忘抹抹嘴角一邊破口大罵,肉體都還沒穿戴藏好,就被消防人員一拳揉進肚子,當場吐出一口血昏死在地上。
 
    白色的人即是玉來,他盯著羅棘說:「跟我來。」
 
    兩個妖怪加上後面那些若有似無的小雨衣跟班,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羅棘只好妥協:「有菸嗎?」隨後懶懶把褲子穿好,把身上的夾克脫下蓋到女孩身上,幾個人都沒理會地上,就這麼離開洗手間。
 
    玉來的模樣已經與陳以勳有明顯的差別,他的膚色逐漸正常化,不像先前一樣蒼白,妖怪初期的擬態對象通常不會維持太久,自然而然就會改變成自己的模樣,按照這樣判斷,玉來本身的力量應該成長不少。
 
    「你們在我身上裝GPS啊?這麼好找?」
 
    「沒什麼,這附近的小妖怪告訴我們的,你可是名人呢!」
 
    瞧他說得輕鬆自在,八成那些告訴他的小妖怪都被吃了。
 
    幾人來到後門,甫一開門就聞到一股腥臭,守在後門的兩名大漢被俐落的割斷喉嚨,胸口一個黑色的窟窿,當場死亡,他們倒地的地方留了一地的鮮血,至少死得還有留下全屍。位在暗巷的後門早就充滿粘膩的濕氣味,若是再混雜著幾縷血腥,也不會被人即時察覺。
 
    才剛出門就踩了滿腳的血,羅棘摀著鼻子,語氣盡可能平淡:「太噁心了。」
 
    「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正想遞給他煙跟打火機,羅棘卻拍掉說不抽了,他扶著牆壁忍著翻湧的胃跟食道,盡可別讓自己看到那個景象。
 
    玉來看一眼消防員,不以為意:「這事情都是瑞蕭做的,我不知道。」
 
    「有屁快放!」
 
    眾人正想差遣那些小雨衣們去收拾,右側忽然一股凌厲,首當其衝的要脅羅棘的右臂膀,消防員一個箭步上去擋在羅棘身前,腳扎馬步雙手交叉,硬生生把那份衝擊給撞散,緊接著就是從天而降的一道掃腿,一股衝擊從腿與消防員雙手中爆開,羅棘被此力道震得跌坐在地,而為了不讓瘦如竹竿的羅棘被震走,小雨衣們紛紛抓住羅棘的四肢。
 
    黑暗中僅靠巷外的路燈與門後的霓虹維持朦朧的亮度,羅棘難以判別來者何人,驅魔師通常兩到三人一組,羅棘正想著其他人到哪去了,守在他身後的小雨衣便消失了兩個。
 
    一股勁風從他耳邊削過,羅棘感到頭皮刺痛,彷彿拉扯頭髮般的攻擊又帶走了一個小雨衣,勁風的餘力還在,玉來一個側身閃過了攻擊。
 
    「有普通人!」說完另一名驅魔師從後方衝出來,手上持一甩棍,不到手臂長的甩棍乘載了濃濃的妖氣,依稀可見驅魔師身上匍著一紅衣女性,在此降神有高機率招呼到真的妖物,若是成功能對他在進攻上更有幫助,難以辨認身上那隻是否為真妖,但不可否認他身上的妖氣的確濃厚。
 
    玉來立刻大喊:「瑞簫,保護好我們。」
 
    消防員僅是點頭,就讓後方的所有妖安心不少,羅棘無法因此獲得空隙溜走,看似以玉來為首的團體似乎都是以這個消防員為主,羅棘還沒心情思考,因為兩位驅魔師開始合力夾攻消防員。
 
    驅魔師一前一後,各持一股妖力纏繞著他們武器,前方的射出懷中的暗器,消防員揮走了暗器緊接著是後方的刺擊,消防員手勢相當熟練,他往後踢中了刺級的甩棍,彷彿一股氣息又爆炸出來,驅魔師讓自己在空中變換位置,在牆上踏了幾步,勾住側邊的鐵樓梯從上面俯瞰。
 
    二對一的局面仍不利,驅魔師雙方凝神再次往前出擊,這次上面那個直直往羅棘的方向過去,消防員率先回頭保護玉來,前面那位再度射出暗器直接射進消防員的手臂,一條黑血應聲而出,只聽驅魔師大喊:「起!」那黑血就如噴泉一樣射出來,後面的女鬼更是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尖叫聲讓所有小雨衣脫力,羅棘認為這是個好機會,想不到正踏出一步,玉來的妖氣正席捲他全身,玉來雖然不戰鬥,但是他身上的妖氣極具感染力,衝過來的驅魔師身上的妖氣頓時消散,他從上面落下來時被消防員逮個正著,一把鏟子切入他的腰際,一道血痕帶出弧線,一張痛得扭曲的臉從羅棘眼前掉下來。
 
    一旦斷開連結要重新來過要花的時間不過三秒,但這在即時的戰鬥中三秒已經是個死亡的數字,正當地板上的驅魔師正重新跟妖物連結,黑色的鐵鏟已經擊中他脆弱的腦袋,一股腥味再度飄散在臭氣薰天的巷子內。
 
    羅棘一屁股落在地上,腦子頓時一片模糊,他再也忍不住往旁邊吐了起來,他本來就四肢無力,現在更是無法安穩地站著。
 
    這個時候他彷彿感受到了身體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
 
    「你在想什麼?」玉來在後面吃吃笑道。
 
    羅棘抹抹嘴巴專心不讓自己陷入他的妖氣之中。
 
    他不得不承認他在驅魔師掉下的那一刻腦子閃過了很多東西——希望他活下來、希望他的家人沒事、希望他的夥伴別這麼不幸、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錢仙的妖氣能讓人充滿願望,但不是什麼好事。
 
    羅棘甩甩頭,讓自己腦子別再繼續想了,想想現在李則懸追到哪裡了,等一下要吃什麼之類的。
 
    就在羅棘試圖抵擋許願的同時,消防員已經轉身與另一名驅魔師正對攻擊,那名驅魔師見到夥伴身亡氣得更是加催了他身上妖氣的濃度,連小雨衣都開始為之所動。驅魔師身上的女鬼樣貌更清晰了
 
    「可以了吧!他們已經死了一個,有得忙了。」
 
    「嘻嘻,別說了,我們有我們的辦法。」
 
    女鬼的影響開始具現化起來,消防員也難以抵擋那撕裂的聲音,玉來倒是還是一臉笑看,因為叢驅魔師那裡傳來的殺意越發地讓玉來開心,雖然這類型的願望不是他的主食,但姑且還是加減食用,驅魔師濃濃的殺意正充斥著消防員,與玉來的妖氣混合在一起,一群由願望交雜而成的妖氣團又更加巨大了。
 
    羅棘明白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轉頭就往玉來的身上一踹,他身上唯一自豪的踢技想當然爾是綿軟無力,玉來輕輕一抓就停止攻擊了。
 
    「呵呵,好戲還在呢!」
 
    「可以了吧!」
 
    只聽到後面肉體被擊中的聲音,在牆壁上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響,驚得羅棘渾身起雞皮疙瘩,他不想再去看那個情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回頭去觀望,消防員高高舉起他的鐵鏟,如同剛剛一樣往下一敲。
 
    鏘一聲,鏟子止於開啟的門,驅魔師逮到機會往後退至鏟子的範圍外。
 
    門打開後竟然是李則懸,他知道羅棘又趁機躲他了,只是追過來竟一頭栽進混亂中,他愣在原地來回望著左右兩者,很快地他就找到羅棘的身影,看不見小雨衣的他倒是看得見玉來跟消防員,深知這兩人不是好傢伙,李則懸往前一步想發難,在羅棘的視線裡這是有效的,小雨衣們紛紛害怕的往後退幾步。
 
    玉來瞇起眼,他早就領教過李則懸大鋼板的威力,在美術館時那些協助他的小雨衣碰到他後全都被燒光了。但他也今非昔比,他也往前想一試,倒是馬上被消防員給擋在前面,揮揮手叫他們先走。
 
    「把羅棘還來!」李則懸又往前一步,他的手臂被後面的驅魔師抓住阻止,畢竟他是普通人,驅魔師不能讓他繼續往前了。
 
    驅魔師與李則懸前後在拉扯,消防員似乎是有信心對付他們兩個,手上的鏟子再度揮舞,血腥味又飄散在空中,甫剛過一戰,後面那位驅魔師死狀淒慘,羅棘小聲的說:「我跟你們走,留他們活路。」
 
    「他們會追我到天涯海角的,得殺。」
 
    「讓他們活著就行,想怎麼樣隨便你。」
 
    「⋯⋯」玉來沈默了,他像突然停止一樣維持姿勢不動,他持續這個狀況沒有很久,隨後就說:「你跟我們走還不被人追到死,你想別的條件吧!」
 
    「那我幫你們逃走行嗎?」
 
    「不行。」玉來又說:「我覺得瑞蕭很有道理,他說你要幫忙解決那個大鋼板。」
 
    「怎麼可能⋯⋯」
 
    「我們沒理由動一般人,會被警察找麻煩,殺那兩個就行。你就幫忙掩護下吧!他們應該不會動你吧!」
 
    「這樣我就成共犯了。」
 
    「這樣我們才安全。是吧!」
 
    羅棘沉思半晌,忽然想通了,說:「好吧!」
 
    玉來很滿意這個答案,說:「成交!小雨衣你可以隨意使用。」
 
    羅棘冷笑兩聲,沒怎麼回應。
 
    消防員往後退,羅棘站出來的那刻李則懸難以置信發生了什麼,他呼喊著:「阿棘!」
 
    羅棘沒有說話,反而是消防員飛速衝過來,驅魔師眼看李則懸大頭不保,忙著拉著他往旁邊躲,不免露出破綻,他先是被消防員的鐵鏟正中了手臂,清脆的聲音連李則懸都聽得到,他還沒辦法保住李則懸又被一把抓起來,呼吸困難地在高處掙扎。
 
    李則懸也不是沒被波及,消防員的那一下鐵鏟也擊中了他的手,他能感覺到刺痛,但還能動,在旁邊看著羅棘已經走到了消防員旁邊,連看都沒看地上的李則懸一眼。眼見羅棘狀態不對勁,李則懸還沒出手,驅魔師已經掙脫了束縛,往消防員身上撲過去。
 
    羅棘黨在了兩者之間,一手抓著他的臉狠狠地往地板按下。看到此舉的李則懸都驚呆了,之後羅棘更是變本加厲,地板上爆出一整圈的氣流,驅魔師非死即傷,但他仍還有一絲骨氣,掙扎著想要抵抗來自羅棘的怪力。
 
    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上,驅魔師已經認定羅棘是同夥,他雙手掐著羅棘的頸子,羅棘忍著沒出聲,倒是後面已經看到鏟子又高舉起,後面玉來竟然也開始移動了。
 
    羅棘一腳踹開身上的驅魔師,消防員似乎被打斷了攻擊路線,轉而將驅魔師的身體往李則懸的方向轟去,兩個人互撞在一起鬧得頭眼昏花,驅魔師直接昏死過去,隨後小雨衣們拉著羅棘跑起來,羅棘頭也不回的跟隨玉來與消防員消失在暗巷中。
 
    「阿棘!」李則懸身上壓著鮮血漉漉的驅魔師,手上的疼痛逐漸打斷他的思考,他遙遙看著羅棘逃走的背影充滿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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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和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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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水墨靜
因為用"都冒"遮掩,全都看不清楚樣貌。
腳扎"馬布"雙手交叉
他往後踢中了"刺級"的甩棍
驅魔師讓自己在"空專"變換位置
在牆上"怕了幾步"
一張痛得扭曲的臉從"邏輯"眼前掉下來
"一但"斷開連結要重新來過
"叢"驅魔師那裡傳來的殺意
想當然而是棉軟無力(想當然耳、想當然爾、綿軟?)
羅棘"黨"在了兩者之間

小錯錯太密集,我差點看不懂= =
2019-02-24 22:56:35
梅子卿
wwwwww,GAN!我這次有檢查噎
2019-02-24 23:00:51
梅子卿
已罰十遍,改好惹
2019-02-24 23: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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