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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導學院的魔術師》序章 啟蒙課

大漠倉鼠 | 2016-05-15 21:31:00 | 巴幣 72 | 人氣 1494


  暖冬城,雪之女神──絲坎蒂娜.薇雅的長眠處,位於潘思昂帝國大陸北方。

  受到女神遺體的影響,以暖冬城中心方圓百里都處在終年大雪連綿的氣候之中,生物的生存受到嚴苛的考驗,除了有三季氣候的暖冬城之外,帝國大陸北方屬於人跡絕境的荒域。

  從最早的祖先開始,暖冬城的人們依傍著一棵萬人環抱、高聳入雲的神木生活,神木的果實落下雲端成為滋養城中生靈的雪,城中建築由神木脫落的樹皮與枯萎、裸露的樹根搭建而成。

  城中的人們圍繞著神木建立起制度和文明,儘管經過無數的興盛和衰敗,神木就像望子歸鄉的母親一樣永遠佇立著、等待著孩子們回來團聚。

  暖冬城以四個月為一季的規律下起充滿養分的春雪、落地成水的夏雪和凋零草木的秋雪,三種雪規律的輪替使暖冬城成為北方荒域中唯一的綠洲。

  作為一座開放性城市,暖冬城和大多數城市一樣都捨棄傳統木、石材建造的城牆,取而代之是由十八塊魔法水晶懸浮於城市外圍、形成一道魔法屏障,除了阻隔暴風雪的氣候之外,亦使得城市與外界長期處於和平相處的狀態,唯獨帝國的行政命令會打破自給自足的寧靜。

***

  一隻白霜雀乘著溫暖的雪風來到暖冬城大圖書館的窗邊,正好和打盹初醒的胡迪尼看了對眼;白霜雀扭了幾下腦袋、張開雙翼拍上兩下,對著胡迪尼發出清脆高昂的「逼逼」叫聲,惹得胡迪尼會心一笑。

  「剛剛看到哪裡啦?」胡迪尼從桌上右手邊的一堆書中找出一本陳舊的滾金邊磚頭書,書的封面有著通用語《魔法學:啟蒙篇》的燙金字樣;剛要翻開書頁,胡迪尼卻收回手指、苦笑著自言自語:「感覺要強行改變天生的缺陷很不容易呢。」

  胡迪尼倒在枯木椅上,任由枯木椅淡泊的植物香氣縈繞全身,回憶起過去三年來每一條和魔法相關的知識,腦海裡開始迴響著書上的記載:「魔力源自於萬物的靈魂,當萬物的情緒和身體受到影響時,魔力會有強度與性質上的轉變……透過冥想使身體成為魔力的容器……人類的身體最常見的魔力之井為五種臟器,不同臟器自身的性質將會汲取出不同屬性的魔力……」

  腦海的波濤洶湧回歸平靜後胡迪尼更加迷惑,抬起雙手、攤放在桌上,經過片刻的寧靜後無奈地嘆息:「唉──連火苗都沒有,難道我真的天生沒有魔力嗎?」

  桌上的白霜雀一直靜靜的看著胡迪尼演著獨角戲,突然偏過頭去看放在胡迪尼左手邊的一疊卡牌,雙腳蜻蜓點水一樣蹦蹦跳跳到卡牌堆旁邊,用鳥喙啄了啄,轉過頭來對著對著胡迪尼「逼逼」叫了一聲、引起胡迪尼的注意。

  胡迪尼柳葉一樣的精靈耳朵被聲音吸引、抽動兩下,隨即反應過來對著白霜雀笑著說:「有霜松果的味道對吧,但是那個不能吃喔。」

  與此同時,胡迪尼身處的個人閱讀室的木門發出「咿呀」一聲,一位頭披著銀霜瀑布、身著霰鷹羽絨斗篷和迅猛兔皮學者袍的精靈推門而入。

  這位精靈和胡迪尼外型有幾分神似,但是這人的身材纖細高挑、神色弱氣,在氣質上和神采奕奕的胡迪尼有著極大的區別。

  這位精靈不只是暖冬城大圖書館的館長,更是胡迪尼的父親──維多里奧.威斯登.絲坎蒂娜.薇雅。

  見到父親,胡迪尼連忙起身行禮,唯唯諾諾的說:「父……父親大人,您好,我……我有認真做作業的。」說話同時用身體擋住維多里奧的視線,左手迅捷地把桌上的卡牌堆收進腰帶上的牌匣之中。

  維多里奧臉上露出親切的微笑,語氣和善:「放心,吾子,你的母親對你太嚴苛了;先把課業放下,晚餐已經準備好,和家人一起吃飯比較重要。」

  胡迪尼撓著後腦,說:「居然還勞煩父親大人來叫我吃飯,真是不應該呢,這種事讓僕人們來做就行了啦。」

  「是嗎?」維多里奧呵呵笑著,說:「我記得你答應過你母親會在我的視線裡活動,不是嗎?」

  「耶──」胡迪尼刻意把「耶」拉高音調,同時擺出裝蒜的表情,尷尬地說:「我是這樣說嗎?我的記性真是糟糕啊,哈哈。」

  維多里奧伸出右手撫摸胡迪尼的銀霜短髮,說:「吾子,書籍就讓館內人員去收拾就好,我們越快回家、你的母親會越高興。」

  「但願如此。」胡迪尼內心苦笑著,回過身、彎下腰,對著白霜雀說:「謝謝你陪著我,雖然時間沒有很多,還是很謝謝你呢。」說完,跟著父親的背影離開個人閱讀室。

  白霜雀目送兩人離開後,蹦蹦跳跳到窗邊,雙翅一拍、飛身而起,不到幾下振翅便飛到大圖書館的屋頂,小小身軀落在屋前時化作一陣乳白煙霧向周圍散開,等到濃霧轉薄時一個臉戴灰白面巾、身著暗白素面披風的男人現身在屋頂上,看著漆有絲坎蒂娜.薇雅家家徽的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濃度越來越高的夜色之中。

***

  遲來的夜幕降臨在暖冬城。

  絲坎蒂娜.薇雅莊園的水晶燈紛紛點亮、成為暖冬城夜裡的明燈,就在所有的水晶燈亮起時,一輛由十二頭極地狼拉動的馬車停在莊園大門口。

  這座莊園建立在神木樹幹的突出處,是整座暖冬城裡最高的建築群,離地面有一百四十公尺高;斯坎蒂娜.薇雅家族初代成員選擇在這種高度生根立業,除了就近守護長眠的雪之女神還有遠眺守望的功能,家族的歷史證實了祖先的睿智、繁榮興盛的城市則見證歷代家族成員的努力。

  「老爺、少爺,歡迎回來!」當維多里奧與胡迪尼走下馬車時,佇立兩旁的僕人們整齊一致地行禮,這些僕人有著不同的膚色、外貌、身形和口音,一起說帝國通用語時形成一種微妙的和諧。

  就在即將到達大門時,胡迪尼瞥見從馬廄方向露出的一顆岩漿蜥蜴腦袋,牠的皮膚就像火山岩裂一樣,趴在草地上非常顯眼。

  岩漿蜥蜴是帝國西方火山高原地區的特有種生物,以火山噴發的灼熱岩漿為食,幾乎所有西方的城邦都用來作為貴族坐騎和軍用戰獸,然而在北方大陸出現一頭岩漿蜥蜴只代表一件事情。

  胡迪尼說:「看來大姊和二姊都已經回來了呢。」

  維多里奧眼裡帶笑,說:「她們今天中午就回來了,就在你剛出發去圖書館的時候;你大姊還帶回來一件喜事。」

  胡迪尼瞪大眼睛,高興地說:「喔──難道說?」

  維多里奧點點頭,歡喜的情緒用笑容表達得淋漓盡致。

  父子二人一同走到餐廳,餐廳大門是用百年前神木的蛻皮雕琢而成,由跟隨其後的兩位僕人合力將其推開。

  餐廳內被天花板上三座並列的水晶燈照亮,方形加長餐桌前五個人圍成一個圓圈,面向父子二人的是披上極地兔皮披肩、穿著焰紅色長袖貴族套裝的女領主,這名英姿颯爽的中年女人不僅是維多里奧的妻子、胡迪尼的母親,更是絲坎蒂娜.薇雅家族第三十二代家長──凱瑟琳.伊莉莎白.絲坎蒂娜.薇雅女大公。

  暖冬城城主凱瑟琳身旁分別是懷抱襁褓、身著一襲連身白絲絨哺乳裝的大女兒葉卡琳娜和頭頂兩支山羊角、穿著漆黑暴露緊身裝的二女兒卡列妮娜。

  接著便是與妻子並肩的大女婿蘭傑斯和二女婿李沉,兩人都是家鄉服飾打扮;蘭傑斯出身於帝國西方自治區,作為首長長子穩重謹慎,沒有西方人一貫豪邁不羈的行事風格,在帝國魔導學院以出眾的成績畢業,回到家鄉後在無數的戰役之中表現出色,成為受人景仰的英雄人物,與葉卡琳娜的結縭屬於貴族中罕見的非政治婚姻。

  相較之下出生於帝國東方貴族之家的李沉遜色不少,為人內向怕事,儘管身分不俗卻在行事上畏首畏尾、難成大器,與卡列妮娜的婚姻也是因為凱瑟琳與其父親的家族世交協定而成,懦弱的性格注定他只能任由強勢的卡列妮娜擺布。

  凱瑟琳抬起頭見到丈夫和兒子,罕見得沒有向令她頭痛的兒子發脾氣,反而眉開眼笑:「親愛的、胡尼(胡迪尼的家族暱稱),快來看看葉卡琳娜的孩子。」

  蘭傑斯和李沉讓出一個缺口,同時向維多里奧行禮。

  卡列妮娜的聲線宏亮清脆:「唉呀──父親大人和討厭鬼回來了。」

  葉卡琳娜懷中嬰兒被卡列妮娜吵醒,開始發出更加響亮的哭聲,讓其母親連忙安撫。

  胡迪尼向卡列妮娜挑了挑左眉,語帶嘲諷:「看來妳比較討人厭呢。」說完從牌匣中拿出一張卡牌,牌面上印著一位大腹便便、穿金戴玉的商人和數字1,接著問:「她叫甚麼名字呢?」

  葉卡琳娜一邊哄著嬰兒一邊回答:「漢彌爾頓。」

  「和戰無不勝的六翼天使同名啊,這個孩子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天使。」

  說完,胡迪尼把「商人1」卡牌拿到漢彌爾頓面前,哄著說:「吶──小漢彌爾頓,舅舅變個戲法給你看。」

  在眾人的眼睛都沒看清楚胡迪尼的手法的時候,他手中的「商人1」變成一張印著持花公爵圖像的「公爵1」,緊接著眾人眼睛一花,「公爵1」變成一朵寒牡丹,花色和形狀都和卡牌上的花朵一模一樣。

  漢彌爾頓對這個戲法又驚又喜,過沒多久就破涕為笑。

  胡迪尼將寒牡丹收進懷中口袋,眼神略帶挑釁地看向卡列妮娜,卡列妮娜則偏過頭去,兩頰圓鼓、噘著小嘴,負氣說:「哼!不就是個小孩子嘛!我自己生一個來玩!還有你看看你,只會這些騙小孩的把戲,學了三年魔法連魔力都不會汲取,出去只會給我們家丟臉。」

  李沉看到妻子受氣,連忙想安慰她,卻被卡列妮娜搶先罵道:「你閉嘴,什麼都別說;就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害人家到現在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看人家姊姊大人都己經……」

  卡列妮娜沒罵完,李沉已經面帶苦色、無地自容,想為自己挽回一點顏面,語氣顫抖地說:「天使跟惡魔本來就不是容易繁衍後代的種族。」

  萬萬沒想到丈夫還敢頂嘴,卡列妮娜氣得想破口大罵,卻被一旁默不作聲的大姊夫蘭傑斯一個眼神瞪得收口。

  胡迪尼心想:「大姊夫還是寶刀未老啊──連眼神都充滿魔力。」

  「閒話家常夠了!凱莉(卡列妮娜的家族暱稱),妳給我站住。」凱瑟琳突然發話,氣勢比蘭傑斯更加咄咄逼人,讓想拔腿就走的二女兒不敢再踏出一步,背上的惡魔羽翼開到一半又硬生生收回去。

  凱瑟琳從懷中口袋取出一份帝國行政文件遞給胡迪尼,說:「胡尼,儘管你還是沒辦法汲取魔力,你還是必須去服役,這是帝國子民必須承擔的義務;三天之後你就必須到首都的魔導學院報到。」

  胡迪尼本來一聽到母親開口就膽顫心驚,直到母親說完話才鬆一口氣,一派輕鬆地說:「放心吧,母親大人,我早就準備好啦。」說著伸手去接行政文件,沒想到母親卻緊握不放。

  「親愛的,是這樣嗎?」凱瑟琳看向維多里奧,語氣嚴厲:「三年來我要你指導他學習魔法,我希望你、沒、有、讓、我、失、望。」

  承受不住源自於妻子的無形壓力,維多里奧向後退一步,連忙想打圓場,身旁的兒子卻搶先發話:「母親大人,父親大人三年來天天用心指導我學習魔法,但是我天生沒辦法汲取魔力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我自己鑽研出一些技法來彌補我的不足。」

  卡列妮娜逮到機會趁機奚落:「哼!懶惰就是懶惰,那麼多藉口。」話才說完就感受到無形的壓力正對著自己,趕緊低下頭、不再多嘴。

  凱瑟琳面對兒子,接著說:「既然你這麼說,『離弦之箭勝過千言萬語』,實戰過就能知道你這三年是在開闢新路還是打混摸魚;艾雯、芙蘿拉!」

  佇立在餐桌兩側、靠近牆壁的僕人中有兩位精靈外表的女僕應聲出列,對著凱瑟琳行過禮後異口同聲地問道:「請問主人有何吩咐?」

  「艾雯,妳去通知廚房保留晚餐,我們晚點再吃;芙蘿拉,妳帶人把餐具和桌椅撤下去,我要餐廳保持空曠,完事後你們都退下。」

  兩位女僕領命照辦,餐廳不過十分鐘就空空如也。

  凱瑟琳看到僕人們完成命令後,接著叫喚女兒:「凱莉!」

  卡列妮娜不敢遲疑,回應:「是,母親大人。」

  凱瑟琳說:「在場的人只有妳適合當胡尼的對手,就由妳來測試他的技法。」

  卡列妮娜一聽到報仇的機會從天而降,興奮得連忙答應。

  事實上如凱瑟琳所說──在場的凱瑟琳、維多里奧和蘭傑斯是頂尖魔導士,胡迪尼有任何本領都無法在這三人面前發揮,葉卡琳娜本來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是因為剛生產過不適合戰鬥,李沉就更不可能,就算胡迪尼只用拳頭也能輕鬆擊倒他,所以卡列妮娜就是唯一的測驗人選。

  姊弟兩人各自站在餐廳的角落,葉卡琳娜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受到不必要的波及而先行離開餐廳,其餘的家族成員站在餐廳兩側、避免姊弟倆的戰鬥出現意外或破壞。

  凱瑟琳朗聲宣布:「這場對決由我凱瑟琳.特拉祖爾.絲坎蒂娜.薇雅為見證人,對戰者為吾女卡列妮娜.阿斯莫德.李和吾子胡迪尼.蘇格拉底.絲坎蒂娜.薇雅。
  
  「我在此宣布這場對決的規則,卡列妮娜禁止使用『惡魔之力』與『魔核法術』,胡迪尼只有一條規則──不准輸,這場對決只要有一方受傷就立刻停止,雙方都聽明白了嗎?」

  姊弟兩人同時點頭;胡迪尼把左手橫在胸前、右手伸到腰後牌匣上,雙腳紮下馬步,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卡列妮娜模樣放蕩地解開腰帶,腰帶被右手抽出時勒在腰上的短皮裙滑到大腿跟上,令無數男性遐想的人魚線和腰身一覽無疑。

  蘭傑斯眉頭微皺,說:「沒想到她會認真。」和他站在同一側的李沉看見腰帶就想起無數恐怖的回憶,整個人幾乎癱軟;維多里奧依然笑臉迎人,呵呵笑著,說:「可是你更在乎的應該是胡尼為什麼會擺出你故鄉傳統的決鬥姿勢,對吧?」

  蘭傑斯默默點頭,陷入思考的漩渦之中。

  此時,卡列妮娜把腰帶往地上一抽、抽出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原來那條腰帶不是皮鞭而是軟劍鞭;她音色輕挑地說:「我還沒有鞭打過親弟弟呢,嗯哼──一定很有快感──」

  胡迪尼並沒有回嘴,只有用眼神死死地盯著卡列妮娜,等待對峙中的一個破綻──就在卡列妮娜抬起右手時,他的左手憑空變出一組牌扇卻沒有用作攻擊,脫手的是右手射出的一張「士兵5」的卡牌,沒想到卡牌沒射出去多遠就落在地上。

  卡列妮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爆笑,捧著腹部邊笑邊說:「你……你這是甚麼技法,哈──這是雜耍吧?哈──好好笑喔──」笑聲沒有停下,卡列妮娜已經扭腰旋身,軟劍鞭在周身畫出一個完美的圓形,鞭上的水系魔力甩出、變成一支支冰錐,冰錐受到甩鞭產生的烈風推進、直撲胡迪尼而去。

  「幽冥鞭打!」

  凱瑟琳的臉龐流下一滴冷汗,雖然她已經看出冰錐是空心錐,打在胡迪尼身上只會破碎而不會貫穿,充其量只會造生皮肉傷,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胡迪尼神情嚴肅,眼裡卻帶著笑意、笑得讓人心寒。

  就在冰錐飛過地上的「士兵5」時,胡迪尼將手上的牌扇收成一疊、放到嘴前用力一吹,整疊卡牌化成熊熊火球把冰錐全數融化、即將吞沒卡列妮娜。

  蘭傑斯祖母綠般的瞳孔被火球的火光照的閃閃發亮,他情不自禁的嚥下口水,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如果和他預期的一樣,胡迪尼將會是的萬中選一、前途無量的將才。

  火球被卡列妮娜一鞭劈成兩半、憑空熄滅。
  
  卡列妮娜不改嘲諷的口氣、抬起下巴指胡迪尼,驕傲地分析:「前面的卡牌浸泡過火油、中間的卡牌夾著燃石、後面的卡牌夾著引火草,只要你對引火草吹氣,燃石就會被引火草燃燒變成火焰新星,火油會讓火焰新星劇烈燃燒成火球;這種把戲我在還沒學魔法前就會了,聽清楚了嗎?魔.法.笨.蛋。」

  話一說完,卡列妮娜的右手被一陣深紫色的水系魔力縈繞,魔力纏上軟劍鞭、將其完整包裹,軟劍鞭受到魔力支撐、劍身變的筆直,一把帶著魔力的細劍就此鑄成。
  
  卡列妮娜把細劍放到嘴邊、用舌尖輕輕舔著劍身,嬌媚的說:「接下來姐姐會好好疼愛你喔──」

  胡迪尼豪邁不羈地笑了起來,伸直右手、手心向上向卡列妮娜招手,自信無比地說出兩個字:「來啊!」

  卡列妮娜苗條誘人的身體突然變成一條影子,雖然在三位頂尖魔導士的眼裡這種速度並不快,但是在胡迪尼眼裡看來就是一閃即逝。

  儘管如此,胡迪尼依然不疾不徐,甚至沒有閃躲的動作,因為當卡列妮娜跑到「士兵5」的落點時突然撞碎一塊憑空出現的玻璃、跌坐在地上,她的額頭腫一大包。

  「嗚啊──好痛啊──這裡為什麼有玻璃啊?嗚──」卡列妮娜身上的魔力消散、失去性感嫵媚的模樣,變成一個跌倒撞傷的惡魔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哭泣。

  凱瑟琳和維多里奧對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李沉則嚇得合不攏嘴,蘭傑斯的表情像發現寶藏一樣,興奮之情如何形容都不為過。

  胡迪尼帶著微笑走到卡列妮娜面前,彎下腰、伸出右手打算拉姊姊起來;卡列妮娜帶著哭腔問:「傳送術是『魔核法術』,你為什麼……」

  胡迪尼豪爽得回答:「哈哈,因為這不是魔法,是『魔術』喔。」說著一把拉起卡列妮娜卻又在中途鬆手、讓卡列妮娜一屁股跌在地上,使她哭得比嬰兒還要宏亮。

  胡迪尼伸著懶腰,對還沒回過神的凱瑟琳問道:「母親大人,我們可以吃飯了嗎?肚子好餓啊──」

***

作者碎碎念:
  哎呀呀,大家好,我是蒼鼠,顯然我比預告的時間晚了一天上傳,因為我一直在思考缺少「餐廳對決」這一幕會不會讓讀者沒辦法理解關於魔法與魔術的初步設定,所以還是決定拖延了一天,把「餐廳對決」補上,當然也稍稍賣了一下福利當作見面禮啦,作為一個優(ㄕㄣ)雅(ㄕˋ)的小說家日後繼續賣福利也是不能避免的,所以還是要請大家多多指教囉。

創作回應

橘みかん
噗……好吧!我是說改名為吳旻的那個枯木(茶

https://home.gamer.com.tw/homeindex.php?owner=pelican5837
2016-11-03 17:18:00
大漠倉鼠
有看過他耶,不過沒什麼交流XDD
2016-11-03 20:22:19
橘みかん
你這樣說枯木都要哭哭了……枯枯!……枯哭!?
算了……(茶
2016-11-03 20:30:07
大漠倉鼠
人總是來來去去嘛~說不定哪天遇上了就有交流啦XDD
2016-11-03 20:38:32
貓兔子(っ・ω・)っ
卡咧莉娜不太相信胡尼三年有學習到魔術 輕易的忽視他的魔術
結果被胡尼打贏了啊!

文章開始閱讀 我會慢慢看完的!

2016-11-07 07:31:48
大漠倉鼠
魔術總是出奇不意啊~輕視就容易吃虧,歡迎入坑~感謝支持~
2016-11-07 09:47:03
寒月
奇幻小說迷來了,抱歉,好像有點晚開始看
2016-11-28 01:37:16
大漠倉鼠
歡迎歡迎~歡迎進入魔法與魔術的世界~
2016-11-28 22:32:08
莫莉安
加油了 你已經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了
2017-01-17 07:40:46
大漠倉鼠
謝謝支持~倉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爬、但是會珍惜每一步腳印和鼓勵~XDD
2017-01-17 16: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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