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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001 Chapter.01

初之楓 | 2024-03-01 15:00:07 | 巴幣 6 | 人氣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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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編號001 Chapter.02

  高空飄蕩著無邊際的白色紗布,蔓延開來籠罩蒼穹,抬頭望去,只見朦朧的光照耀而下,這般景象讓人們無法將天空的美景盡收眼底。

  五彩斑斕的森林參雜枯木,樹木、草叢、草地等等長滿五花八門的甜食。陽光透過樹葉與樹梢照著土地上,樹蔭顯得斑駁。一條蜿蜒的河川穿過森林流向遠方,潺潺的溪水帶著一絲甜味,微風的氣息帶著甘甜,水中的魚兒十分快活。

  看似童話般的景象,卻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一隻由稻草編織而成的金黃色小鳥從東方飛來,循著氣息來到少年正上方的空中盤旋著,並發出一陣一陣猶如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

  少年彷彿沒有聽見,依舊躺在草地上任由松鼠在他身上攀爬,就連白紫色頭髮被動物拉扯到頭皮隱隱作痛,他也沒有皺起眉頭趕跑牠們,猶如死屍般動也不動。

  少女跟著鳥兒的飛往的方向終於找到了少年,她撥開樹叢望去,雙手食指互相輕拍,在天空盤旋的鳥兒就降落在少女的肩膀上,她摸了摸小鳥的頭,獎勵牠能夠順利帶她來找到少年。

  「維紮,彌君身亡。」少女語氣毫無情感的對少年說道。

  聽見某人死訊的少年依然無動於衷,閉著雙眼,雙手枕著頭休息。

  「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回不去,維紮。」

  一會兒,他睜開重沉沉的眼皮,雙眼惺忪,金色的眼眸如同機械般的冰冷。動物一見維紮的眼神就豎起毛髮,像是遭受到凶猛野獸的氣息般快速的逃離現場,不見半點方才肆無忌憚玩耍的模樣。

  「……無所謂。」維紮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有好幾天沒喝過水,不過他並不在意。

  說完後便閉上眼睡覺,彷彿要睡到天荒地老,外界的事物都無法引起維紮的興趣。

  少女蔚藍色的雙眸眼底閃過一抹憂傷,寶藍色的短髮隨風飄逸,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落寞,她緊抓著胸前的十字徽章,直到指尖有些泛白冰冷才放開。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只是口中所音色卻是與維紮的眼睛一樣,冰冷而毫無情緒。

  「維紮……。」

  在少女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頓時大地震盪,天空飄舞的紗布變得更加透明,不過並沒有持續很久。森林、湖川的鳥獸都為了此刻齊聲鳴叫,陽光變得柔和,四周藏匿的危險在此時安靜乖巧,整個世界像是在雀躍,像是在迎接被世界偏愛的人物。

  這副景象少女見過幾次,也明白發生異象的原因,那就是--又有人來到這裡。

  少女扶著一旁的樹幹皺著眉頭,臉色凝重地回頭望著西邊的天空,她讓肩上的小鳥先飛回去少女方才所在之處,而本人在原地等待震動的結束。

  看來……這場「鬧劇」還沒結束。

  地震結束後,少女回看維紮一眼,只說一句話後就離開,道:「記得回來。」

  此時,維紮才捨得給少女一個眼神。
  #

  位於「青之森林」西部的領地被緊密排列編織而成的稻草包圍,雖然高度不高,卻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防禦力與攻擊力。領地內建築物並不多,皆是由石磚堆疊而成。空中漂浮著細微灰塵與紙片皆會妨礙鳥獸的進出,周遭的植物與外面不同,沒有甜點生長在上面,與外面相比,這裡的一切比較正常。

  少女飛快地回到領地,一踏進來就受到了層層的監測,判定進入者是否會對領地造成危險。她喘得胸口一起一伏,張口緩和,但不至於到呼吸困難。

  她拍了拍白色荷葉邊短袖的上衣在移動過程中沾染上的灰塵,衣裳的下襬遮住臀部,下半身穿著緊身的黑色短褲,這副裝扮對少女來說行動十分方便。稍做整理後,四處張望尋找雪片蓮,她是他們之中最為信任的人,哪怕這份信任的來源不明。

  肩膀被人輕拍,她反射轉頭卻被食指戳到臉頰,微微瞇起雙眸的瞪著兇手,緩緩地道:「你們很無聊。」

  被說無聊的來者為蒼與芒,他們是對雙胞胎兄弟。他們有著灰藍色的頭髮,有雙帶著稚氣的黑色眼眸,就像黑曜石般晶瑩剔透,又像是黑夜般深邃與神秘。身穿鬆垮的淺灰色上衣與深藍色的牛仔褲,脖子上戴著串著拇指大小的黑色勾玉,由紅色細繩編織而成的項鍊。

  他們不約而同的聳肩,對這個評價不予置評。

  蒼舉起右手遮住自己的嘴巴,賊兮兮地說:「彩流白你知道嘛!雪片蓮跟妮乙乙帶著新人回來了!」

  芒舉起左手遮住自己的嘴巴,緊接著說:「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太乖。」

  「其中一個看起來快死了。」

  最後他們整齊地說:「最後一個看起來活不了。」

  被稱作彩流白的少女皺起眉頭,這是她今天的第二次了。

  雖然這對雙胞胎隨心隨意得像陣風,也從未清楚說明過自己在「現實」的一些訊息,不過在看人這一方面卻無法否認的可信度有九成之高。

  「所以雪片蓮在哪裡?」

  她很清楚他們是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這些空氣中所漂浮的一切皆為雙胞胎的「能力」。

  「在會議中心喔!」

  「其他人也在喔!」

  「所以維紮呢?」

  被提到這一點的彩流白身體僵硬一秒,很快就恢復過來,眼神漂移的說:「在西邊。」

  蒼與芒對視一眼,齊聲說:「那就算了!」

  他們很怕維紮,畢竟那個人的實力在領地可以稱是最強,雖然其中他的能力佔據蠻大的比例,但不可否認的就算比純體術會獲勝的依舊是維紮,況且聽說他在「現實」的時候就不是個好人了。

  而且對雙子來說,最令他們最警惕的是他們居然看不透維紮。

  所以,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有他在的場合就乖巧及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這是蒼與芒對付維紮的生存守則。

  彩流白把他們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對他們欺軟怕硬的行為感到無奈。

  「既然如此,那我們快點過去。」她雙手放在雙胞胎各自的肩上,雖然沒出多少力,但他們隱約感受到了威脅,於是沒志氣的同意彩流白的提議,哪怕他們心底並不想去。

  
  彩流白帶著蒼與芒來到了會議中心,這裡是他們平時討論方針的地方,也是一旦有新人來最好溝通的場所。

  她一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十分血腥的畫面--有一名少年沒了腰部以下的身體。

  墊在底下衣布沾滿了血液,襯托著少年慘白且憔悴的面孔,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少年腹部的內臟隱約能見,隨著少年孱弱的呼吸而移動,鮮血順著方向滴落,就算雪片蓮在一旁止血與治療,效果微乎其微。

  雪片蓮對無法阻止眼前生命的消逝感到煩躁,嘖了一聲。

  見狀,彩流白在心中默默感嘆:難怪蒼與芒會說活不了這樣子的話。

  雖然這種程度的她也能看得出來。

  聽見門邊傳來了聲響,抬頭看去,發現彩流白他們佇立在門口,眼睛一亮,急忙地喊道:「過來幫忙啊!」

  聽見雪片蓮的呼喚,雙子連忙的小跑過去,而一旁的彩流白走向了會議中心的右側。

  她順手裝杯水遞給了在關照其他人的妮乙乙,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推向一旁的椅子,示意她休息。

  等妮乙乙坐在椅子上後,彩流白才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被妮乙乙照顧的兩人是跟少年一起來到這裡,一名少女有著一頭桃子色長髮,梳成兩條到鎖骨的辮子,粉色的雙眸呆愣愣的,顯得有些空洞,身上的制服沾染些許的血滴,小腿腹有被爪子抓傷的痕跡,冒出小小的血珠。另一名少年有著丁香紫色的頭髮,左邊瀏海挑染一搓赤色,銀紅色的雙眸也與前者相同,空洞且無光。他們皆對外界刺激沒反應,猶如玩偶般任由他人擺佈。

  「雖然很想說交給妳,不過我想現在這種情況妳我都無可奈何吧。」妮乙乙無奈的笑著說。喝了一口水,將放在桌上的急救箱拿了過來,遞給彩流白。

  「好了!妳休息。」彩流白接手急救箱,低頭觀察著他們兩人的情況,語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強勢與冷漠。

  見彩流白如此堅決,妮乙乙沒有再出口拒絕。

  在彩流白的認知中,妮乙乙是這個領地中最為溫柔的人,但前不久的行動導致她失去了深愛之人,她也從未在大家面前失態。她認為妮乙乙肩上的負擔太重,對自己的要求太多,就跟從前的自己一樣,所以她決定讓妮乙乙好好的休息,再想辦法讓她抒發心情,或許就能跟大家再親近一些了。

  在她要包紮少女的傷口時,會議中心的大門又被人打開了。

  碰--

  力度大得讓人懷疑門是不是跟他有仇,會不會把門拆下。

  維紮不疾不徐地走進來,右手抓著一隻血肉模糊的生物,一臉沒睡飽且厭世的模樣將手上的生物重摔在大理石的大圓桌上,血肉隨著力的方向而灑落在桌上,如果忽略那是某個生物的血肉的話,那桌上的斑跡十分艷麗。

  他隨手將手上黏糊糊的血肉擦在上衣上,看起來像是剛從兇殺案現場走出來。

  維紮打了個哈欠,斜眼睥睨桌上剛死不久的生物,聲音嘶啞的說:「這個東西一直在外頭徘徊,我想牠一定很想進來,就帶牠進來,結果沒想到居然承受不住薄薄的紙片,真弱。」最後的兩字帶著滿滿的嘲諷。

  蒼一聽到某生物是他能力所殺而他未能感知到,臉色變得蒼白。一旁的芒安慰的輕拍自家信心受到打擊的哥哥的背。

  這也沒辦法啊……誰叫維紮的能力那麼作弊。

  芒在心裡偷偷地想。

  在眾人感到無語的時候,坐在一旁毫無動靜的少年與少女同時昏了過去。眼角餘光瞥見的彩流白與妮乙乙迅速穩住他們的身形,不讓他們倒在地上。

  「看來……這個生物是導致他們異狀的原因。」彩流白緩緩地說出自己對眼前所發生的事的推測。

  一旁分神關注身邊動向的雪片蓮從未停止手邊的工作,哪怕手中的傷患生還率無限接近零。雖然她的治癒能力經常被人說是作弊一般的能力,但在此時卻是無用武之地,這讓雪片蓮感到挫敗。

  在重傷患者生命徵象趨向於零的剎那,一直無法癒合的傷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眨眼就治癒了,這般景象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新生的皮膚猶如嬰兒般光滑細膩,奄奄一息的模樣變得生氣蓬勃,不過目前沒有甦醒的跡象。

  能恢復是件好事,但是少年的下半身依舊沒有恢復,這也導致他的排泄口根本沒有恢復。

  雖然雪片蓮很想用能力促使再生出他的半身,但在沒有斷肢的情況下,無法再生非本人的傷勢。

  雪片蓮輕輕的嘆口氣,整理少年身上的衣物,去除急救過程中的用具。

  能恢復是件好事,但是……他的排泄口該怎麼辦呢?

  他的傷勢是在雪片蓮她們趕去的期間所發生,大概是飢餓的緣故,順手摘下長在樹枝上的甜甜圈,在準備張口攝食的瞬間反被吞噬掉下半身,只是有個問題當時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景,被吞噬的是下半身而不是上半身呢?

  如今雪片蓮心中有所猜測,只是需要證實。

  「他這副模樣要怎麼活啊?」有人說出了雪片蓮心中的疑問。

  她微瞇起雙眼,在心裡想著:他的能力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暫時不用過於擔心,只是過程會很痛苦而已,也不知道少年能不能承受他只到腰部的身體。

  「比起這個,他更需要心理輔導喔!」雪片蓮溫柔的笑著回答。

  反正死不了,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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