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彾的照顧下,他很快恢復體力,在秋之祭典當天,島上居民把街道跟商店口裝飾得非常漂亮。
雷天娜也休了三天假跑回來王主島,除了來認識久聞大名的白彾,順便逃離囉嗦熙如雨,一見到洛伊就把這幾天委屈抱怨全盤托出。
「我又不是奶奶,不知道這些常識,不是正常的嗎 ? 每次看到我都一臉無奈樣子,不然就說到一半,就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 ! 我做錯嗎 ? 」
白彾看著面前活力十足表情亂飛,極像雷星羽的雷天娜,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不小衝擊與違和感。
「彾姨,她就是這樣個性,看久了就會習慣的。」
她拍拍胸口回「說的也是,洛伊跟天娜是第一次參加秋之祭典吧,我可以幫你們做個響導喔。」
因為月歌在神學院算是名列前茅,平常要顧及的學校事務太多,每次來都是匆匆見過她又離開,因此白彾把這分母愛多分一些洛伊,他也從沒有拒絕過,他喜歡彾姨這樣性格的女性,溫柔恬靜溫婉大方,就像...
「那是什麼 ? 」雷天娜的驚呼聲打斷自己的思緒。
白彾看著一群孩子,排隊敲碎堅硬石頭,拿裡面的糖果。
「索德亞開國初期鬧了幾次飢荒,秋之祭典孩子們匯聚在一起,輪流排隊打碎這個『帕洽石』拿出裡面白糖,代表食物取之不易的意寓。」
「我要玩玩看 ! 」雷天娜就這樣排到隊伍最尾端,因為她已經成年,在一群孩子中看起來反而突兀,連工作人員都疑惑的看著她。
見狀。洛伊立馬上前「姊姊我們一起排。」
工作人員才不在意,讓孩子繼續玩遊戲,輪流敲五下沒有破,就交給下棒,為了公平起見,才沒有讓成年人來玩。
輪到洛伊他拿著槌子,敲了第一下,發現比想像中的硬,接下來兩下便敲得特別用力,石頭便碎開,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一直被慕言訓練原故,洛伊很輕鬆地拿到白糖,分成兩半交給雷天娜食用。
白彾很驚訝洛伊的變化,比起一年前的他,對所有事都不關心,現在他更像個樂於分享自己喜悅給他人的孩子,也是孩子就應該是這樣子。
後續,也玩了不少遊樂設施,雷天娜像個大孩子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好像我們家鄉跨年那樣,看著公告行程表,晚上的時候還有表演歌唱。」
王主島平常都是緊湊的行程,但這兩天就很輕鬆吃喝,玩樂一路上都是小吃,不然就是小攤販的遊戲,難得有輕鬆的時候。
下午女王用著成年模樣致詞,莊嚴嚴肅跟她平常在教堂的模樣判若兩人,她昨天還指著自己鼻子叫自己屁屁蟲,此仇不報非君子。
接著,神樹下的秋之花緩緩飄著,夢靨穿著純白色滾金邊的華服,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分別站在舞台的一角。
舞台下眾人發出驚呼,因為今年的伴舞,樣貌跟夢靨大人不相上下的好看,他的出現卻讓洛伊非常驚恐,因為正是慕言他跟著音樂,與另外一名伴舞翩翩起舞,模樣非常好看。
這是一整年他第一次看到這兩人同框出現,雖然舞台上三個人都很看,最左邊的金髮狐狸他是沒看過的。
「最左邊的白吉米大人,本來我有可能跟他訂婚的。」白彾侃侃而談,雷天娜則是跟其他一樣驚豔著,上頭人的美貌。
「白狐也很好看,右邊深紫色頭髮的人也很看,這就是異世界無醜人這不成文的規定嗎 ?」
洛伊尷尬笑笑「能上舞台怎麼樣也不會太難看吧 ? 」
夢靨手拿著神樹的斷枝,跳著莊嚴的旋舞,現場演奏的樂器,不時飄落得的花瓣,比在夢中還美上數倍,洛伊就這樣愣愣地看著,連表演結束都忘記,他覺得好快根本看不夠,除了這想法,他更想要自己一個人欣賞,胸口悶悶不樂。
後續的表演他也是平靜地看著,內心毫無起伏。
白彾則是顯得有點不安,中途便離席了。
很快來到晚上,他們買了一堆東西回到各自的房間,在床上洛伊翻來覆去胸口的煩悶,遲遲無法消散,連帶者他也睡不著。
為什麼慕言會跟夢靨大人同在舞台上跳舞 ?
連帶想著,他們私下可能很親密無間,兩人容貌相當,一文一武看起來很是相配,慕言之前稱呼夢靨的時候也從不用敬語,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慕言不屑對夢靨大人使用敬語,另一種就是...他們可能...關係好到不用敬語 !
他立馬起身背後起了一陣冷顫,索性不睡,往後花園走去他希望能遇到慕言,聽他的解釋,從他口中說出他跟夢靨大人沒什麼,否則他今晚可無法入睡。
但到了現場,只有一人站在月光底下,居然是夢靨。
他立即上前「夢靨大人 ? 」
本在閉目養神的他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洛伊「你怎麼在這裡 ? 早上沒有玩累嗎 ? 」
完了,不能讓夢靨大人知道自己來找慕言,他反問「那夢靨大人怎麼在這裡 ? 」
「我在等一個人的回報。」他說著眼神往另一邊偏移「總之,這裡不安全快回去。」
「這裡是教堂,還有夢靨大人在怎麼可能不安全 ? 」
洛伊這話堵的夢靨拿他沒辦法,回問「你要怎麼樣才要回去睡呢 ? 」
他又在哄自己,當我是孩子,他心裡想著不滿的想著,把內心話說出來「早上的舞真的很好看,但是太短我想要多看幾次。」
夢靨皺著眉頭,在這裡 ? 時間跟場合都不對吧。
看著他面有難色,洛伊喊著「照天娜姊姊說的,那個就叫做安可吧 ! 安可 ! 安可 ! 」
今晚這孩子怎麼這麼反常,夢靨被他逼得很無奈回「別喊了 ! 把其他人吵醒了怎麼辦 ? 」
他沉默一會再開口「只要我跳你就回去嗎 ? 」
洛伊點點頭「我答應你 。」
夢靨嘆了一口氣,在他面前緩緩地跳起旋舞,就如同早上那一般,雖然少了音樂在月光陪襯下,他還是一樣的好看。
就這樣他又把早上的舞再跳了一次,洛伊就直盯盯得看著,想要把他的舞姿全部刻進腦海一般,在之後去神學院就讀沒看見夢靨大人時候,就可以不時拿出來重溫一番。
當夢靨跳完,便走到洛伊面前「胸針要掛在身上,有危險的時候記得按下它。」
畢竟,最近是非常時刻,需要時刻警惕。
洛伊這時才回神「啊...好...」
他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被夢靨哄回去,他離開不久從樹林傳出一聲輕笑。
夢靨不悅地回頭「在那裡多久了 ? 」
慕言緩緩走出來「剛到。」
「找到了嗎 ? 」
「她逃進遺跡了。」
「不要輕縱,明天去把她抓出來。」
「這幾天我真很累...早要忙祭典晚上還要去幫你抓蠍子。」
「這遺跡只有王柱能進入,你以為我很想用你嗎 ?」
慕言無奈回「是是...對我溫柔一點,就像你對那個孩子一樣不行嗎 ?」
「你是反了嗎 ? 當心,我也把炸彈綁在你脖子上,讓你去火之殿坐牢,可迷斯可是很中意你的。」
此話一出慕言不再調侃夢靨「明晚,我會通知希米莉亞,我會抓到她的。」
聽到他的承諾,夢靨才放下緊繃的雙肩,但願事情能夠順利。
否則,以私情來說他根本不想留這個人,在王主島這個...把無之心當作發洩工具的十惡不赦之人。
隔天慶典如期進行者,一大早人民湧進教堂參拜女神像,虔誠撫摸女神之心,雷天娜跟著一起參拜完,便興奮走向洛伊「今天要去哪 ? 」
「吃完早餐我們再去看露天劇場好嗎 ? 」
天娜看著洛伊拿著行程表,想詳細的說明的樣子,小聲回「像個小男友一樣。」
「什麼 ? 」
她感緊搖搖頭「沒有,啊 ! 洛伊不跟著參拜嗎 ? 」
「我信仰的是夏克蓉娜女神,如果參拜愛娃女神是大不敬。」
無意見看見,日神官希羅亞跟著民眾,跑來跪在愛娃之心前「拜託愛娃女神賜給我命定之人,拜託了 ! 」
一旁的副官,拿著本子記上一筆「五百三十一次禱告。」
就求這麼多次,可見女神根本不想理會他吧。
之後他們便接著遊完行程,看著話劇演著夢靨大人如何成為初代情之心的弟子,在夢中受洗的故事,還有愛娃之心無之心大人的故事,雖然,為了淨化體內邪神無之心大人犧牲,換來更多和平但她總有一天會轉生成為救世主的,這些都寫在教義內,月之神官也不止一次預言過,無之心大人將會轉生。
「我家鄉的神明也是說經歷苦難會重生。」
「話說夢靨大人對妳家鄉的故事,也是非常好奇。」
「可能是全知全能,會想要知道異世界神話故事吧 ? 」她支手拖著臉頰。
「夢靨大人就連這種放假的時候,都在忙碌啊...真希望能幫上他的忙。」
「小孩子就無憂無慮玩鬧就好了,不要像個小大人一樣 ! 」
「但願如此。」像希羅亞一樣他可不要。
到了晚上,帶著碰運氣的心情洛伊又跑去後花園,但到現場卻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草地上隱隱浮著,白色魔法陣在旋轉著。
他走了過去「慕言先生...」
沒想到一踩到邊緣,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跑到一個全黑的洞窟,附近石壁隱隱閃著螢光的綠色,不至於到伸手不見五指。
他一瞬間慌張,但他馬上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他應該是誤觸傳送陣「這附近看來沒有這個傳送陣。」他下意識摸摸胸針,先找找附近有沒有類似魔法陣,運氣好應該可以回去教堂,如果真的不行再使用這胸針,他內心確實有牴觸不想經常打擾夢靨大人,一方面也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弱小的人。
確定之後他開始搜索這個洞窟,在每個岔路都會做記號,只要迷失方向他馬上又回到原點,再出去探索一次,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走到一個死路,他正要折返回去,瞬間發現暗處也有人盯著自己看,他立即回頭「誰在那 ? 」
暗處流出一灘鮮血,有個人在那還受了傷,洛伊上前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害「我不小心闖到這裡迷路了,你也是嗎 ? 」
眼前人本來有散著殺氣,但又慢慢收回,洛伊才大膽的上前,看清眼前的人,是個女人綁著雙馬尾,一邊頭髮是紅色感覺就像亞莎女王,另一邊是黑色,眼睛也是金色,身體衣服破破爛爛,感覺受了不小的傷害。
「妳受傷了,需要幫忙嗎 ? 」
她本來要站起來,雙腳又無力跌坐回去,洛伊只好再上前想要扶她,她察覺立即伸出右手阻擋。
洛伊只好又退去幾步,她的金瞳上下打量著洛伊,又伸出右手沒想到洛伊胸前的項鍊發出強光,一瞬間把他罩了起來,跟眼前的女人做出區隔。
她吃驚地收回手,終於開口「你是神官 ? 不 ! 你身上沒有這種程度瑪那,況且神官怎麼可能進來這裡 ? 」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誤入這裡,妳剛才想對我做什麼是嗎 ? 」
她露出微妙的笑容「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 呵呵... 」
洛伊感覺不妙要轉身離開,但看著她受的傷不輕,還是轉頭問「妳要不要先療傷 ?」
「你要幫我療傷 ? 」
本能覺得眼前的人,跟慕言一樣危險,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對眼前的人很在意,是無法忽視的在意。
他點頭。
「你可以給我,你的眼睛嗎 ?」她伸出兩指在自己面前比出摳出的動作。
「妳在開玩笑嗎 ? 」
她搖搖頭「我好像要求太過頭...抱歉,你叫什麼名字 ? 」
「洛伊,洛伊希特斯。」
她有點訝異「希特斯...我真是走運啊 ! 」
看著眼前人異常亢奮,洛伊下意識握緊脖子前的項鍊,甚至想要去動到胸針,眼前的人不是他能應付存在,他會被眼前的人隨意宰割。
他正要轉身逃走,卻覺得脖子一涼,他有著金色長髮平常都綁著馬尾,怎麼會覺得脖子涼呢 ?
他回頭看見他的金髮被削下來,落在潮濕的地上。
「妳...怎麼削了我頭髮 ? 」不...有一層保護膜在,還可以被削了頭髮,她恐怕一開始瞄準的是自己脖子。
她一揮手把他的金髮收在自己懷中,一搓一搓吃了起來,著詭異景象讓洛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夏克蓉娜男人來說在十五歲之前需要蓄留長髮,成年時候剪下獻給女神,但他還沒到十歲就被割髮,雖說這非本意但也算大不敬。
但是,比起命頭髮算什麼,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跑,只想快點跑回去,遠離眼前詭異的女人。
她為什麼在吃自己頭髮 ?
洛伊百思不得其解,但離開這個女人防護罩就漸漸消失,他很快就反折回到原點,正喘不過氣時,背後人伸手搭在他肩上。
他驚恐地轉頭對上深幽的紫瞳,是慕言他表情嚴肅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 你的頭髮 ? 」
他瞇起眼睛「你剛才遇到危險 ? 糟了 ! 希米莉亞送他回去。」
腳下再度出現魔法陣,他瞬間眼前一黑,又回到後花園夢靨大人也在當他看見,洛伊失去長髮頸部還有刮傷,表情擔憂隨即占滿憤怒「我不是說,不可以過來嗎 ? 你為什麼總不聽勸呢 ! 」
「我...我以為在這裡會,再看見夢靨大人...對不起。」他內疚的低下頭。
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夢靨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但他立馬硬下脾氣回「回房間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房間門半步,去 ! 」
洛伊只能低頭快步離開,回去自己房間,今晚驚魂未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女人手中逃走的,其實那薄薄的防護罩根本攔不住她,因為她受傷加上其他原因,她才沒有殺了自己。
此時的洛伊不知道,他之後還會見到這個女人,她每次出現都會讓洛伊人生動盪不已。
◎ ◎ ◎
祭典結束之前,洛伊都被關在房間內,雷天娜跟白彾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詢問副官般若她也是搖搖頭,她只知道夢靨大人那天晚上很生氣。
他很少這麼憤怒,縱使亞莎女王總不聽他的規勸,我行我素他也沒到如此憤怒,以至於雷天娜回去水主島之前都沒見上洛伊一面。
白彾則是被夢靨傳喚接待室,她一見到大祭司立即將雙手交疊在胸前行跪禮,她隱約知道事情不太妙,這幾天只能等大祭司開口。
「信女拜見大祭司大人。」
「起來吧。」
夢靨示意她坐在椅子上,他則是坐在對面,一開口就單刀直入地說「洛伊的頭髮被削掉,是九樂教的人做的。」
白彾顯得訝異,洛伊出生夏克蓉娜最傳統家庭,這可不算是小事一樁「是該瞞過去嗎 ? 」
夢靨搖頭。
「是我的疏失,祭典過後我就將他送去神學院,這次是希望妳能當他的監護人去申請手續。」
「好的...這是我本來就該做的,在我回國之前,能看一眼那個孩子嗎 ? 」
夢靨一反常態搖頭「我在房間附近佈置結界,怕他被汙染這是逼不得已決定,以防他因為頭髮被定位追蹤,再找上跟他索取更多身體的貢獻給邪神。」
「聽說接觸九樂教的人都會被汙染,希望洛伊平安無事。」她從前在村莊就有聽過,那個村的人被汙染,精神失常帶著詭異的笑容,把家人都砍成屍塊,被抓還喃喃自語。
『獻給黑龍神...獻給黑龍神...』
村莊都把這件事當成禁忌,平常是絕口不提的,也怕嚇到孩子。
夢靨謹慎處理也是件好事,但卻苦了洛伊他這幾天在床上百般無聊,敲門也只是送食物進來,也不能跟自己談話,書櫃的書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晚上在床上總是夢見他隔著一層霧,對面是上次在洞窟看到的女人,她在霧中跳著肢體扭曲的舞蹈,對著自己招手但在夢中的自己,一直聽到另外一個聲音,是個少女的聲音喊著。
『吾以無之心之名,守護平凡之人的平安,驅散一切邪念,避免平凡之人落入幻獸之口。』
他心裡也告誡自己不能過去,她非常危險,即使現在她看起來魅力十足,也不能過去。
直到第三天,再也沒看見什麼女人,也沒聽到少女的聲音一夜好眠。
夢靨彷彿早算好似的,第四天早上準時,出現在床邊。
「夢靨大人 ? 」他剛醒恍惚之中,還以為在夢中。
他坐起身,沒等夢靨開口,就伸手環住他的腰,側頭靠在他平坦的腹部上「喜歡...最喜歡夢靨大人...」
突然聽到如此直白的告白,夢靨身體一僵雙手不知該擺那,遲疑一會放在洛伊肩上「洛伊你睡迷糊了,該起來了。」
他睜大眼確認這不是夢,瞬間臉紅到耳根「夢靨...大人,我..不是 ! 」
「好了,已經過了關鍵前三天,你沒有被汙染,太好了...」很明顯夢靨鬆了一口氣。
「汙染 ? 什麼汙染 ? 」
面對洛伊的疑惑他這才解釋「你遇到邪神的信徒,紅蠍。」
紅蠍是那個活了三百多年,造成這個國家,數十萬人死亡的紅蠍 ?
難怪她會訝異自己不認識自己,這是寫在這國家歷史的必讀文件阿。
當時沒想到是因為,書中沒有圖鑑下意識就認為,應該是凶猛雄壯的生物,誰也不會聯想到是一名女子,況且她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自己才會失去戒心。
「她好像出現在我夢中...」
「你在夢中做了什麼 ? 」夢靨問著。
「我什麼都沒做,因為一直聽到一名少女的聲音,說自己是無之心。」
聽到是無之心,夢靨開心的笑了「是無之心保護了你,她離開這個世界九年之久,還是願意守護著夏克蓉娜人,這是我所做不到的。」
「是那位未來會復活的無之心大人嗎 ? 」
「其實...她早就復活了,只是她的身分需要保密。」
他需要感激無之心,他不想被汙染,希米莉亞有提過被汙染的痛苦,那種意識還在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感覺,全身被荊棘從身體裂縫鑽進去的痛苦,他可不想體驗。
「彾夫人已經幫你辦好手續,明天就跟著月歌搬進神學院專屬宿舍。」
「好...」一想到跟夢靨大人分離,他就很捨不得。
但現在的自己除了會拖累夢靨大人,沒有任何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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