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一路按著柯文高聳的肩膀回到會議室。幸運地，在上次的討論結束之後，隊員們就不太會來這裡，整個室內空間空空的，只剩雜亂的資料靜靜地躺在桌面與地板上。
「柯文，我問你。醫療班在近期有接受過從黑斯帝國發出的委託，對嗎？」
當時在出任務前，柯文說過「從黑斯帝國帶了禮物」給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他說那是從客戶那裡收到的東西。
「啊？問這種問題幹嘛？這跟我們的任務能有什麼關係？」
「柯文。」
「...我知道了，有是有的，我們有接過黑斯的委託。不過不是近期，而是大約在兩年半...不，已經是三年前左右了。當時是由我跟碧翠絲兩人去黑斯帝國執勤，上個月她只是去回收樣本，順便帶禮物回來而已。」
「當時的委託內容是什麼？」
柯文的臉色一沉，但也只是僅僅一瞬。他馬上壓低了音量，用至今為止最輕的腕力搭上我的肩膀：「我們去提供實驗藥品樣本，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這種程度的事，平時的你肯定不會親自出勤的吧。」
「是強化藥計畫的其中一個廢案。」他說：「是小娜出現之前的作廢樣本。」
果然！
「提供未研發完成的樣本給客戶應該是禁止事項才對。」
「那次是老大特許的，因為當時並不認為強化藥計畫能夠延續，因此不會有技術外洩問題。」
「是嗎...」
「就是這樣。」
如果是最終不會問世的品項，被知道零件或配方也不用擔心會造成研發被超車，對利益至上的傭兵團來說有人要花錢買這些廢品簡直是求之不得。
「吶，我再問你。」我說：「如果沒有娜美絲作為實驗體的話，如今強化藥計畫大概會進展到哪個地步？」
「如果是我們的話，應該還是能研發到堪用的程度，但換做普通人來做，估計做出來的只是個能讓身體發光，順便把能量連同壽命消耗殆盡的慢性病毒罷了。」
「果然啊。」
這麼一來就連結上了，黑斯帝國拿了這些樣本，針對其老化的特性持續研發，最終做出了能慢性殺人的生化武器。也因為武器還在實驗階段，所以沒能在戰場上即時殺死所有人，才會讓阿爾巴尼亞的醫院在戰後依然爆滿。
到頭來，由於生化武器的即時效果不彰，黑斯依然輸了戰爭。而阿爾巴尼亞的醫院內那些可憐的生命，也僅僅只贏下了戰爭而已。
自始至終，這場戰爭都沒有贏家，跟從古至今的所有戰爭一樣。
「所以呢？你問這個想幹什麼？」
柯文不愧是柯文，我都問得這麼清楚了他居然還沒有多做聯想。
「不，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
「要抱怨的話我可不聽，這又不是我私自決定的。反倒是你如果還有什麼後續想知道的，我可以再幫你問問黑斯帝國的國家安全部門。」
他從皮夾拿出一張名片在我面前晃呀晃的，讓上面閃閃發亮的徽章閃得我眼睛痛。
嗯？
「借我一下。」
這個徽章我是不是在哪裡看過？
「這是誰給你的名片？」
「國家安全部門的庶務主任，我們這種檯面下運作的組織以後想跟黑斯帝國聯繫的話最好都經過他比較好。」
有種奇妙的違和感在我腦門底下迅速擴張，我打開自己的皮夾，取出我從自己白天擊斃的獵人身上搜刮下來的那張身分證，與名片一起擺在桌子上仔細端詳。
這才發現那不是身分證，而是一張狩獵許可證。
「吶，柯文。」
「怎麼了？」
「我們，好像搞錯了一件最基本的大前提。」
「柯文，我問你。醫療班在近期有接受過從黑斯帝國發出的委託，對嗎？」
當時在出任務前，柯文說過「從黑斯帝國帶了禮物」給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他說那是從客戶那裡收到的東西。
「啊？問這種問題幹嘛？這跟我們的任務能有什麼關係？」
「柯文。」
「...我知道了，有是有的，我們有接過黑斯的委託。不過不是近期，而是大約在兩年半...不，已經是三年前左右了。當時是由我跟碧翠絲兩人去黑斯帝國執勤，上個月她只是去回收樣本，順便帶禮物回來而已。」
「當時的委託內容是什麼？」
柯文的臉色一沉，但也只是僅僅一瞬。他馬上壓低了音量，用至今為止最輕的腕力搭上我的肩膀：「我們去提供實驗藥品樣本，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這種程度的事，平時的你肯定不會親自出勤的吧。」
「是強化藥計畫的其中一個廢案。」他說：「是小娜出現之前的作廢樣本。」
果然！
「提供未研發完成的樣本給客戶應該是禁止事項才對。」
「那次是老大特許的，因為當時並不認為強化藥計畫能夠延續，因此不會有技術外洩問題。」
「是嗎...」
「就是這樣。」
如果是最終不會問世的品項，被知道零件或配方也不用擔心會造成研發被超車，對利益至上的傭兵團來說有人要花錢買這些廢品簡直是求之不得。
「吶，我再問你。」我說：「如果沒有娜美絲作為實驗體的話，如今強化藥計畫大概會進展到哪個地步？」
「如果是我們的話，應該還是能研發到堪用的程度，但換做普通人來做，估計做出來的只是個能讓身體發光，順便把能量連同壽命消耗殆盡的慢性病毒罷了。」
「果然啊。」
這麼一來就連結上了，黑斯帝國拿了這些樣本，針對其老化的特性持續研發，最終做出了能慢性殺人的生化武器。也因為武器還在實驗階段，所以沒能在戰場上即時殺死所有人，才會讓阿爾巴尼亞的醫院在戰後依然爆滿。
到頭來，由於生化武器的即時效果不彰，黑斯依然輸了戰爭。而阿爾巴尼亞的醫院內那些可憐的生命，也僅僅只贏下了戰爭而已。
自始至終，這場戰爭都沒有贏家，跟從古至今的所有戰爭一樣。
「所以呢？你問這個想幹什麼？」
柯文不愧是柯文，我都問得這麼清楚了他居然還沒有多做聯想。
「不，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
「要抱怨的話我可不聽，這又不是我私自決定的。反倒是你如果還有什麼後續想知道的，我可以再幫你問問黑斯帝國的國家安全部門。」
他從皮夾拿出一張名片在我面前晃呀晃的，讓上面閃閃發亮的徽章閃得我眼睛痛。
嗯？
「借我一下。」
這個徽章我是不是在哪裡看過？
「這是誰給你的名片？」
「國家安全部門的庶務主任，我們這種檯面下運作的組織以後想跟黑斯帝國聯繫的話最好都經過他比較好。」
有種奇妙的違和感在我腦門底下迅速擴張，我打開自己的皮夾，取出我從自己白天擊斃的獵人身上搜刮下來的那張身分證，與名片一起擺在桌子上仔細端詳。
這才發現那不是身分證，而是一張狩獵許可證。
「吶，柯文。」
「怎麼了？」
「我們，好像搞錯了一件最基本的大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