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5.越過彼此
「這是給我的？」思恩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
「是打亂你們出遊的賠禮呢，不介意的話請收下吧。」
里奈用手拿著輕小說，往前遞給了思恩。
見此狀，我也跟著把自己準備的雜誌拿了出來，同時遞出時他笑了一陣，笑聲十分的爽朗。
笑完之後，他說：
「其實不那麼在意也沒關係的，但是你們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他接過了輕小說與雜誌，與剛買的模型放在同一個塑膠袋中。
「要喝下午茶嗎？」里奈問。
「走吧，不過你有想好要喝哪一間嗎？」
逛過了一輪台北地下街，差不多也從飽足中消退了。
這時，思恩率先回：
「我們走去中山的『英格莉莉』如何？」
「沒問題。」
英格莉莉屬於英式輕食館，也可以在下午期間當作下午茶去品嘗，和去該處用正餐相比，屬於另一種享受。
「就這麼定吧～」里奈笑道。
於是我們走上台北地下街，穿過整條中山地下街來到中山，英格莉莉就在誠品內，搭著電扶梯上去抵達店門口，正巧有座位就立刻排了進去。
裡頭的裝潢讓人感到舒適，藍色的沙發坐起來讓人想停留此處休息久些。
至於菜單，飲品的選擇相當多，除此之外甜點也不在少數，主食也不妨是感到飢餓時的好選擇。坐在身旁的里奈認真的看著菜單，視線似乎落於奶酥蘋果派這項餐點上。
仔細回想，她剛做過這道甜點，也許是競爭的心理讓她想品嘗看看？
飲品名字都取的挺夢幻的，一時之間其實也沒辦法分辨清楚是什麼飲料，無酒精特調系列感覺不錯，就它了吧——
女店員過來點餐時，她注視著里奈，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一份奶酥蘋果派，還有繽紛梅果覆盆子。」里奈點單道。
女店員確認了一次的同時，她看著里奈的觸手，視線沒有移開過。
這時思恩插話道：
「泰式奶茶豹紋後鬆餅，一樣繽紛梅果覆盆子。」
對此女店員才將視線從里奈身上移開，轉而看的思恩確認餐點。
筆記完之後，她轉過身子面對我問：
「先生需要什麼？」
「仲夏夜之夢與英式炸魚薯條，再加一份手卷烤布蕾。」
她重複確認了一次，點單無誤後前去回報後台。
這時里奈偷偷挪動一條觸手繞著我的手臂，她的視線還故意不看人，表現出自己是無意間挪動的。
一般人被觸手繞著，被吸盤親時大概是感覺不舒服吧？說實話是個神奇的感覺，一般沒有這種機會。
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摸過觸手的表面，觸感光滑柔順之餘，稍微有一點黏液會沾到手上，比起平時摸得到的章魚……這副觸手的質地更光滑柔軟，且肥沃度與普通的章魚觸手不是同一個等級，也許是變成人的樣子應對的關係。但是最大的不同果然還是……藍環章魚象徵性的藍圈斑紋。
「啊，變色了。」思恩語氣訝異的說了出口。
繞住我的觸手變成了藍色，轉過頭看去。里奈整頭的觸手髮都成了優美的藍色，她面容略紅得看著別處，看來別人仔細摸觸手她還是會有點羞澀的。
「……意外的純情？」思恩看著我笑道。
「是啊。」
本以為她會臉不紅也不慌的，算是對她的新發現吧？
「等等——」思恩突然面色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
「章魚不是有一隻觸手是生殖器嗎！？」
啊，思恩在擔心這個啊。
「雄性章魚確實是如此，但是雌性章魚的的生殖器其實是另一個孔，同時也是排泄廢物與噴水推進的地方，也就是雌性章魚並沒有生殖器觸手。章魚的交配中雄性章魚會把生殖觸手放入孔中，釋放傳承基因傳續下一代。」
「但這也有一個問題，雌性章魚大多都比較大，他們可能會在交配前後把雄性章魚吃了，因此對雄性章魚來說交配是有十足的風險的。」
自然界中不少生物都是如此，對雄性來說要交配有極大的危險，尤其是蜘蛛與螳螂等物種更是如此。
思恩突然看著里奈問：
「那她為什麼還是那麼矮小？」
轉過頭看去，里奈轉回了視線看著我，眼神中略有表露的愛意。她保持著一副微笑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背，以此取代了觸手。
「畢竟是藍環章魚吧？真實的藍環章魚還沒有我們的手掌大。」
我伸出了手掌示意，從這角度來看里奈嬌小的只有１３０ＣＭ並不難理解，不如說體積較大的虎鯨也才１７０ＣＭ左右的話……
里奈要是只有１２０ＣＭ也不能說是意外了。
「原來如此？但是這麼說……威爾不是很有危險嗎？既然雌章魚可能會吃對象的話？」思恩好奇的問。
里奈搖了搖頭，自信的回：
「里奈已經是個人類了，不會做那麼野蠻的事情。當然是要彼此都活著，養育自己的下一代，一起活著度過生命的每一刻，是吧？」
她看向了我。
「以人類的普世價值觀來說確實是如此。」
但也有少部分不負責任的父母會拋下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這我不能堅決說沒有。
看向了里奈，她轉移過視線看著桌面，觸手的顏色變回了黃色藍圈，她笑著問我：
「威爾，有喜歡過什麼樣的女孩子嗎？」
「我？沒有吧。對我來說戀愛十分遙遠，至始至終也都沒愛上過誰。」
「也就是我能成為初戀的意思了。」她思考正面的笑道。
「這麼解釋也不是不行。」
我認為我沒必要詢問里奈同樣的問題，章魚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交配過後雌章魚會去孵化卵，孵化完畢後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對於本是這種生活的人來說……
「威爾也明白的吧？你是我的初戀喔。」她笑著說出了答案。
思恩在一旁聽著肉麻的紅了臉蛋，他低聲的看著我說：
「你不考慮待會直奔民政局嗎？威爾先生呀。」
「姑且不論願不願意，沒有身分證你覺得可行嗎？」
他忘記里奈現在是個無身分的存在了嗎？
「里奈有個人番號卡喔～」她露出了一陣燦笑並湊到我的身子旁。
她接著從包中拿出了一張日本前些年才推出的身分證，正名就是個人番號卡……她還從一旁抽出了一本護照。
「……」
她到底怎麼拿到這些的？而且上頭的訊息還真是她的名子與身分。
「威爾不知道嗎？」里奈好奇的看著我。
「不知道什麼……？」
一旁的思恩非但沒有跌破眼鏡，還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們兩。
「先當作秘密好了～」里奈笑道。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女店員走了回來，端上了一盤英式炸魚薯條。
「這裡是英式炸魚薯條，請用。」
思恩看著眼前的炸魚薯條，又看著我問：
「其實我很好奇，和你家鄉的有什麼不同嗎？」
「一般來說，英國的炸魚薯條不會去皮，除了北英格蘭與蘇格蘭和少數地區會去皮之外，一般是不會去皮的。然後，早期比較多是其他種類的魚，現在基本上都是炸鱈魚薯條了。」
「而且，搭配塔塔醬其實比較偏美式吃法，英國的吃法應該是鹽和麥醋，當然了……搭配塔塔醬也是絕配，其實傳統吃法在現在的文化融合中也沒有那麼重要了，至少我那麼認為。」
用叉子刺起炸魚，沾染上塔塔醬之後，光是視覺就讓人食指大動。
只要意識到以上的事情，傳統吃法真的不重要了。
放入嘴中，酥脆的外皮令人立刻愛上這項食品，內裡軟嫩的鱈魚肉更是一級棒，搭配上塔塔醬酥爽的滋味是絕配。
回過頭時，思恩點了一下頭表達自己了解了。
看向里奈，她正看著我，當下她的動作是將雙手十指相交並撐於下巴之下的狀態。
「要來一點嗎？」推著盤子到里奈的面前。
「餵我。」她笑著回。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
她的臉一點都不紅，比起剛剛坦露出的羞澀，此刻不的她要大膽的多。
刺起一塊炸鱈魚，沾上塔塔醬後遞到她的嘴邊，她輕吹了幾口後咬入口中，並一臉滿足的品嘗著其滋味。
坐在對面的思恩苦笑了一陣，便說：
「我好像變成電燈泡了。」
在那之後，我們在整個午間慢慢的品嘗著下午茶……
令人注意的是，其實她身上還有許多我沒發現的地方，最初覺得她只是像動物一樣在求愛，現在才意識到似乎有點晚了。
她與人並沒有差別，有自己想從對方身上追求的事物，也有自己願意付出的事物，餵食她時那一臉享受的模樣……也是比觀察單純的動物來的生動。
想著類似的問題，回到了北車站要與思恩道別。他揮了揮手與我們道別後搭上車子準備返家，我手機上的時鐘顯示著晚間七點半……
里奈望向我說：
「回家吧，家裡還有兩位小姐在等用餐呢。」
「你不會想再多逛會嗎？」
她搖了搖頭回：
「主人要邀約繼續約會的話，里奈是相當高興的，如果在外纏綿上一夜也不賴呢，但是——」
「既然說過要照顧主人的家，也就有責任要照顧好房客，里奈可沒有忘記喔。」說完後，她走在我的前方前往捷運。
她回到了女僕的狀態，優先選擇自己的職責嗎？確實也有這樣的人。
我的本意也不是要繼續邀約，我也知道莉莉貝爾和艾妲還在等待，只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毅然決然的決定回家，感覺又更明白一些了。
走上前至她的身旁，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腕，這時她轉過頭看著我問：
「有什麼事情嗎？」她露出了一副笑容。
當下她的面色泛紅，觸手變成了藍色，隱藏著自己的緊張。
「沒什麼事情，不用見外倒是沒有關係，只是覺得我該換一下立場了。」
「立場……？」里奈問。
「之前莉莉貝爾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要把她當成動物照顧。後來艾妲出現讓我有點分不清楚到底該把你們當成動物還是人，要怎麼面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味的覺得果然是動物啊，有這麼一點稚氣的想法在看低妳們。」
我自己是清楚的，自己是怎麼看她們。
她們有時候大膽的舉動對當時的我來說並不是驚喜，反而是錯愕。覺得人不應該那麼做，好比莉莉貝爾與艾妲不穿好衣服就出浴室等等脫節的行為……現在一想，那並不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
也不是歸咎於他們天本是動物就該這樣，而是——
「倒是要謝謝妳，讓我想到了這件事情。現在的妳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動物，而是表現著自我的人，自然不是為了生存而生活的。」
「我忽視了你們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深入去了解其中緣故。」
僅僅是把這種動物就該是這樣的想法貼上，但是我應該是要——
「真正的去理解現在的妳們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而不是將動物本身的行為複製貼上於現在的她們身上。
里奈微微的一笑，用手挽住我的手，將頭靠上來時回應著：
「聽主人那麼說，我感到十分歡喜。因為我是真心愛著主人的，如果您不把這份愛當成交配的選擇，而是真心誠意的喜歡——是給里奈最好的獎勵。」
「……我明白了，但是妳又為什麼，會選擇上我？」
帶著里奈踏上了到站的捷運內，人滿的空間迫使我們將身子靠在一起。
她微微的一笑，望著我說：
「漫畫常有的情節，總是會愛上救下自己的人，是吧？」
「莉莉貝爾小姐與艾妲小姐不也都是如此嗎？」
「……她們？」
對她們來說……我是救命恩人也是家人，和里奈的感情屬於不同一種……吧？
她靠著我的身子，笑著道：
「里奈也是一樣的喔，就算對您來說是不值得記起的小事，對里奈來說是攸關生死的深刻經驗了。」
「……原來是這樣啊。」
她伸出了觸手，輕輕拍著我的背部，露出了一陣甜美的燦笑。
「今後里奈都會待在主人的身邊隨侍的，不是回報，而是里奈的想法。」
「是打亂你們出遊的賠禮呢，不介意的話請收下吧。」
里奈用手拿著輕小說，往前遞給了思恩。
見此狀，我也跟著把自己準備的雜誌拿了出來，同時遞出時他笑了一陣，笑聲十分的爽朗。
笑完之後，他說：
「其實不那麼在意也沒關係的，但是你們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他接過了輕小說與雜誌，與剛買的模型放在同一個塑膠袋中。
「要喝下午茶嗎？」里奈問。
「走吧，不過你有想好要喝哪一間嗎？」
逛過了一輪台北地下街，差不多也從飽足中消退了。
這時，思恩率先回：
「我們走去中山的『英格莉莉』如何？」
「沒問題。」
英格莉莉屬於英式輕食館，也可以在下午期間當作下午茶去品嘗，和去該處用正餐相比，屬於另一種享受。
「就這麼定吧～」里奈笑道。
於是我們走上台北地下街，穿過整條中山地下街來到中山，英格莉莉就在誠品內，搭著電扶梯上去抵達店門口，正巧有座位就立刻排了進去。
裡頭的裝潢讓人感到舒適，藍色的沙發坐起來讓人想停留此處休息久些。
至於菜單，飲品的選擇相當多，除此之外甜點也不在少數，主食也不妨是感到飢餓時的好選擇。坐在身旁的里奈認真的看著菜單，視線似乎落於奶酥蘋果派這項餐點上。
仔細回想，她剛做過這道甜點，也許是競爭的心理讓她想品嘗看看？
飲品名字都取的挺夢幻的，一時之間其實也沒辦法分辨清楚是什麼飲料，無酒精特調系列感覺不錯，就它了吧——
女店員過來點餐時，她注視著里奈，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一份奶酥蘋果派，還有繽紛梅果覆盆子。」里奈點單道。
女店員確認了一次的同時，她看著里奈的觸手，視線沒有移開過。
這時思恩插話道：
「泰式奶茶豹紋後鬆餅，一樣繽紛梅果覆盆子。」
對此女店員才將視線從里奈身上移開，轉而看的思恩確認餐點。
筆記完之後，她轉過身子面對我問：
「先生需要什麼？」
「仲夏夜之夢與英式炸魚薯條，再加一份手卷烤布蕾。」
她重複確認了一次，點單無誤後前去回報後台。
這時里奈偷偷挪動一條觸手繞著我的手臂，她的視線還故意不看人，表現出自己是無意間挪動的。
一般人被觸手繞著，被吸盤親時大概是感覺不舒服吧？說實話是個神奇的感覺，一般沒有這種機會。
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摸過觸手的表面，觸感光滑柔順之餘，稍微有一點黏液會沾到手上，比起平時摸得到的章魚……這副觸手的質地更光滑柔軟，且肥沃度與普通的章魚觸手不是同一個等級，也許是變成人的樣子應對的關係。但是最大的不同果然還是……藍環章魚象徵性的藍圈斑紋。
「啊，變色了。」思恩語氣訝異的說了出口。
繞住我的觸手變成了藍色，轉過頭看去。里奈整頭的觸手髮都成了優美的藍色，她面容略紅得看著別處，看來別人仔細摸觸手她還是會有點羞澀的。
「……意外的純情？」思恩看著我笑道。
「是啊。」
本以為她會臉不紅也不慌的，算是對她的新發現吧？
「等等——」思恩突然面色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
「章魚不是有一隻觸手是生殖器嗎！？」
啊，思恩在擔心這個啊。
「雄性章魚確實是如此，但是雌性章魚的的生殖器其實是另一個孔，同時也是排泄廢物與噴水推進的地方，也就是雌性章魚並沒有生殖器觸手。章魚的交配中雄性章魚會把生殖觸手放入孔中，釋放傳承基因傳續下一代。」
「但這也有一個問題，雌性章魚大多都比較大，他們可能會在交配前後把雄性章魚吃了，因此對雄性章魚來說交配是有十足的風險的。」
自然界中不少生物都是如此，對雄性來說要交配有極大的危險，尤其是蜘蛛與螳螂等物種更是如此。
思恩突然看著里奈問：
「那她為什麼還是那麼矮小？」
轉過頭看去，里奈轉回了視線看著我，眼神中略有表露的愛意。她保持著一副微笑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背，以此取代了觸手。
「畢竟是藍環章魚吧？真實的藍環章魚還沒有我們的手掌大。」
我伸出了手掌示意，從這角度來看里奈嬌小的只有１３０ＣＭ並不難理解，不如說體積較大的虎鯨也才１７０ＣＭ左右的話……
里奈要是只有１２０ＣＭ也不能說是意外了。
「原來如此？但是這麼說……威爾不是很有危險嗎？既然雌章魚可能會吃對象的話？」思恩好奇的問。
里奈搖了搖頭，自信的回：
「里奈已經是個人類了，不會做那麼野蠻的事情。當然是要彼此都活著，養育自己的下一代，一起活著度過生命的每一刻，是吧？」
她看向了我。
「以人類的普世價值觀來說確實是如此。」
但也有少部分不負責任的父母會拋下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這我不能堅決說沒有。
看向了里奈，她轉移過視線看著桌面，觸手的顏色變回了黃色藍圈，她笑著問我：
「威爾，有喜歡過什麼樣的女孩子嗎？」
「我？沒有吧。對我來說戀愛十分遙遠，至始至終也都沒愛上過誰。」
「也就是我能成為初戀的意思了。」她思考正面的笑道。
「這麼解釋也不是不行。」
我認為我沒必要詢問里奈同樣的問題，章魚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交配過後雌章魚會去孵化卵，孵化完畢後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對於本是這種生活的人來說……
「威爾也明白的吧？你是我的初戀喔。」她笑著說出了答案。
思恩在一旁聽著肉麻的紅了臉蛋，他低聲的看著我說：
「你不考慮待會直奔民政局嗎？威爾先生呀。」
「姑且不論願不願意，沒有身分證你覺得可行嗎？」
他忘記里奈現在是個無身分的存在了嗎？
「里奈有個人番號卡喔～」她露出了一陣燦笑並湊到我的身子旁。
她接著從包中拿出了一張日本前些年才推出的身分證，正名就是個人番號卡……她還從一旁抽出了一本護照。
「……」
她到底怎麼拿到這些的？而且上頭的訊息還真是她的名子與身分。
「威爾不知道嗎？」里奈好奇的看著我。
「不知道什麼……？」
一旁的思恩非但沒有跌破眼鏡，還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們兩。
「先當作秘密好了～」里奈笑道。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女店員走了回來，端上了一盤英式炸魚薯條。
「這裡是英式炸魚薯條，請用。」
思恩看著眼前的炸魚薯條，又看著我問：
「其實我很好奇，和你家鄉的有什麼不同嗎？」
「一般來說，英國的炸魚薯條不會去皮，除了北英格蘭與蘇格蘭和少數地區會去皮之外，一般是不會去皮的。然後，早期比較多是其他種類的魚，現在基本上都是炸鱈魚薯條了。」
「而且，搭配塔塔醬其實比較偏美式吃法，英國的吃法應該是鹽和麥醋，當然了……搭配塔塔醬也是絕配，其實傳統吃法在現在的文化融合中也沒有那麼重要了，至少我那麼認為。」
用叉子刺起炸魚，沾染上塔塔醬之後，光是視覺就讓人食指大動。
只要意識到以上的事情，傳統吃法真的不重要了。
放入嘴中，酥脆的外皮令人立刻愛上這項食品，內裡軟嫩的鱈魚肉更是一級棒，搭配上塔塔醬酥爽的滋味是絕配。
回過頭時，思恩點了一下頭表達自己了解了。
看向里奈，她正看著我，當下她的動作是將雙手十指相交並撐於下巴之下的狀態。
「要來一點嗎？」推著盤子到里奈的面前。
「餵我。」她笑著回。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
她的臉一點都不紅，比起剛剛坦露出的羞澀，此刻不的她要大膽的多。
刺起一塊炸鱈魚，沾上塔塔醬後遞到她的嘴邊，她輕吹了幾口後咬入口中，並一臉滿足的品嘗著其滋味。
坐在對面的思恩苦笑了一陣，便說：
「我好像變成電燈泡了。」
在那之後，我們在整個午間慢慢的品嘗著下午茶……
令人注意的是，其實她身上還有許多我沒發現的地方，最初覺得她只是像動物一樣在求愛，現在才意識到似乎有點晚了。
她與人並沒有差別，有自己想從對方身上追求的事物，也有自己願意付出的事物，餵食她時那一臉享受的模樣……也是比觀察單純的動物來的生動。
想著類似的問題，回到了北車站要與思恩道別。他揮了揮手與我們道別後搭上車子準備返家，我手機上的時鐘顯示著晚間七點半……
里奈望向我說：
「回家吧，家裡還有兩位小姐在等用餐呢。」
「你不會想再多逛會嗎？」
她搖了搖頭回：
「主人要邀約繼續約會的話，里奈是相當高興的，如果在外纏綿上一夜也不賴呢，但是——」
「既然說過要照顧主人的家，也就有責任要照顧好房客，里奈可沒有忘記喔。」說完後，她走在我的前方前往捷運。
她回到了女僕的狀態，優先選擇自己的職責嗎？確實也有這樣的人。
我的本意也不是要繼續邀約，我也知道莉莉貝爾和艾妲還在等待，只是很好奇她為什麼毅然決然的決定回家，感覺又更明白一些了。
走上前至她的身旁，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腕，這時她轉過頭看著我問：
「有什麼事情嗎？」她露出了一副笑容。
當下她的面色泛紅，觸手變成了藍色，隱藏著自己的緊張。
「沒什麼事情，不用見外倒是沒有關係，只是覺得我該換一下立場了。」
「立場……？」里奈問。
「之前莉莉貝爾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要把她當成動物照顧。後來艾妲出現讓我有點分不清楚到底該把你們當成動物還是人，要怎麼面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味的覺得果然是動物啊，有這麼一點稚氣的想法在看低妳們。」
我自己是清楚的，自己是怎麼看她們。
她們有時候大膽的舉動對當時的我來說並不是驚喜，反而是錯愕。覺得人不應該那麼做，好比莉莉貝爾與艾妲不穿好衣服就出浴室等等脫節的行為……現在一想，那並不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
也不是歸咎於他們天本是動物就該這樣，而是——
「倒是要謝謝妳，讓我想到了這件事情。現在的妳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動物，而是表現著自我的人，自然不是為了生存而生活的。」
「我忽視了你們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深入去了解其中緣故。」
僅僅是把這種動物就該是這樣的想法貼上，但是我應該是要——
「真正的去理解現在的妳們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而不是將動物本身的行為複製貼上於現在的她們身上。
里奈微微的一笑，用手挽住我的手，將頭靠上來時回應著：
「聽主人那麼說，我感到十分歡喜。因為我是真心愛著主人的，如果您不把這份愛當成交配的選擇，而是真心誠意的喜歡——是給里奈最好的獎勵。」
「……我明白了，但是妳又為什麼，會選擇上我？」
帶著里奈踏上了到站的捷運內，人滿的空間迫使我們將身子靠在一起。
她微微的一笑，望著我說：
「漫畫常有的情節，總是會愛上救下自己的人，是吧？」
「莉莉貝爾小姐與艾妲小姐不也都是如此嗎？」
「……她們？」
對她們來說……我是救命恩人也是家人，和里奈的感情屬於不同一種……吧？
她靠著我的身子，笑著道：
「里奈也是一樣的喔，就算對您來說是不值得記起的小事，對里奈來說是攸關生死的深刻經驗了。」
「……原來是這樣啊。」
她伸出了觸手，輕輕拍著我的背部，露出了一陣甜美的燦笑。
「今後里奈都會待在主人的身邊隨侍的，不是回報，而是里奈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