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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最強的夥伴(中)

小壕哥 | 2021-10-28 00:08:38 | 巴幣 0 | 人氣 126

連載中排球少年(非同人、非原創、練習)
資料夾簡介
依據我最喜歡的動漫為基礎 作為練習的作品 由於有抄襲的嫌疑 之後若是確認不行,會刪除

  嗚~啊哈~~
  社團活動才剛開始,便有人朝著天花板張大嘴巴,哈欠聲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看上去很睏啊你們倆。」
  隊長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兩人瞬間清醒,同步轉身打著哈哈乾笑。
  「咦……是嗎?可能是昨晚讀書讀太晚了吧~~」
  「我,我也是,一直在念書……」
  還未說完,便被一記肘擊中斷。
  (只有你說用功實在太牽強啦~~)袁孝小聲說。
  (唔……)田仲龍痛得呲牙咧嘴,緊閉上嘴。
  林坤元狐疑地瞧著二人。
  「抱歉打擾了。」
  兩道問候聲傳了過來,林坤元也不深究,望向門外來人。
  「喔!來了,他們是這次新加入的一年級。」
  另外三位社員的注意力也集中過來,轉過頭來便不由自主地往上一看,皆是驚呼出聲。
  林坤元介紹道:「本來一年級是要下禮拜才報到的,但是因為星期六的比賽,所以我想實質上就從那天開始好了。」
  「請各位多多指教。」

  太陽向西前行,耀眼的陽光漸漸化為柔和的暖暈。
  距離第二體育館不遠處,一座五臟俱全的足球操場邊緣,青翠欲滴的草地,幽靜深遠的樹林,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打破了這裡片刻的寧靜。
  「不要光用手,腳給我動起來!」
  喊完,又是一球擊出。
  嘭--
  應接不暇下彈飛出去,落地滾到遠處,急忙去撿也還是逃不過下一句責備。
  「喂,再專心一點。」
  「我知道啦!」向飛陽沒好氣道。
  唸唸叨叨,罵罵咧咧,囉哩囉嗦……老頭子嗎你!
  拿起球後,為了轉換心情,向飛陽開始想像美好的未來。
  「星期六只要打贏,我們就能進體育館,正式開始社團活動。」說到這裡,嘻笑著追加一句,「還有就是,你一定要贏,不然就當不成舉球員了。」
  「既然知道就用心一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岳影雄忍不住大吼出聲,也不知為什麼,遇到這人就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好像一輩子的聲音都用在這裡了。
  一會過後,又是強勁的一球。
  啊!
  這次卡在樹上枝頭。
  沿著樹幹,向飛陽手腳並用熟練地爬了上去,岳影雄在底下遞上樹枝。
  向飛陽一邊將球戳下去一邊不滿道:「不是跟你說過,在戶外的時候力道要輕一點嘛!」
  「只要你接得到球不就好了。」岳影雄淡然回嘴。
  (可惡,你這個國王……)扭頭撇嘴,小聲報復。
  再小聲也逃不過當事人的耳朵,岳影雄眼神一瞪,向飛陽趕緊摀嘴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嘖!」
  拿到球後,緊鎖眉頭地走開,皺紋久久不消退。
  回到地面,看著他走回位置上的背影,向飛陽一臉疑惑,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怎樣啊?每次一說國王就不高興,這稱號明明就很酷。
  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也有什麼帥氣的稱號啊?就像「小巨人」那種感覺的!
  疾風之…風!不對,太多風了,森林之…不太對耶,漆黑的…從天而降,飛舞,高山之……
  「喂,還不快準備好。」
  站定位後,回頭一看,他還在閉眼思索,岳影雄提醒叫道。
  向飛陽肩膀一跳,趕忙岔開話題,說:「對了!不知道對方一年級是什麼樣的傢伙?應該不會比學長還要難對付吧。」
  「對手是誰很重要嗎?除了勝利別無選擇。」舉球指著他,言語犀利。
  「我也剛想這麼說呢!」他手指回去,不甘示弱。
  「……嘖!」
  「不要老是咂嘴啊!」抱怨著,向飛陽擺好姿勢,「好,放馬過來吧!」
  乓--
  一球迅速砸在他臉上。
  噢!
  「別總是用臉接啊!」

  繁星點亮夜空,燈光照亮大地,交相輝映間是朦朧一片,美麗夢幻。
  第二體育館內,排球社員們例行公事地收拾著場地。
  二人合力抬起網柱,一前一後搬離球場。
  「呿!那個新來的我實在是看不順眼。」田仲龍的臉色滿是不悅。
  「你啊~~只要是頭一次見面的人幾乎都看不順眼,就是那個吧,種族習性對吧~~」袁孝呵呵笑道。
  「……習性!?」
  就在田仲龍茫然思考笑點在哪時,袁孝突然停下腳步。
  爽朗笑容斂去,睜開銳利雙眸,意有所指地說:「不過……還真是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呢。」
  這麼正經的副隊長很是少見,田仲龍不禁吞了口唾沫。
  袁孝回頭問道:「禮拜六的比賽沒問題吧?」
  「不,不要緊的啦,別忘了,我也會上場。」把胸脯拍得碰碰作響,掛保證道。
  「……也是,你們還有岳影雄嘛。」
  袁孝做了總結,回頭繼續前進,輕鬆悠閒的氣場不知不覺又回到他身上,感覺不受信任而獨自感傷的田仲龍低頭跟在後頭。
  來到倉庫內,將網柱放上支架,袁孝說起了新的話題。
  「不過你不覺得岳影雄他好~~像比國中時還要穩重多了?」
  「诶!?哪裡穩重了,明明就超自以為是的。」
  「他國中的時候好像更……該說他是擁有人定勝天的自信好呢,還是說他有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好呢……」袁孝插手皺眉思索。
  田仲龍聳肩,沒有多想,無所謂地說:「不管哪個都很自以為是就是啦。」
  「……抱歉啊~~看來我是問錯人了。」
  說著,袁孝拿起拖把先一步離開,獨留一人懵然。
  「……诶?」

  皓月當空,遙遙望著渺小的人類,冷然月色下,廣寒宮的寒氣侵蝕大地,驅趕著膽敢逗留在室外的人們。
  路燈罩下,光線潑灑在小小的身影上,光暈下的汗水是晶瑩剔透。
  那人氣喘如牛,全身大汗淋漓,摸滾打爬之下已是灰頭土臉。
  剛剛才站起來,旋即撲倒在地,費勁力氣爬起身來,隨即又被迫躺在地上。
  數次起立趴下的重複動作是十分耗費體力的,偏偏還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每次剛到地面便需要立刻起立,因為球可不等人,不擺好預備姿勢就很難成功接起下一球。
  如此精疲力竭的狀態下,向飛陽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光芒,就算失敗多次,依舊毫不氣餒,沒有一句怨言。
  只是擦了擦汗,說--
  「再一球!」
  喘了口氣,岳影雄用衣領抹了一把臉,即便他不怎麼需要移動,卻也有些累了。
  觀察完向飛陽的神情後,將球傳了出去,精準地往他的後點飛去。
  「後面。」岳影雄提醒道。
  「好!」
  一邊回應一邊快速移動,向飛陽抬頭緊緊盯著排球,估算落下與接球的時機,雙手反射般舉起。
  就在即將要碰到之際,一隻長手突兀出現在視野之中,將球攔截下來,穩穩拿在手中。
  「诶!?」
  一瞬間,向飛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嘿……真的在外面練啊。」一少年揶揄地說。
  聲音從身後傳來,向飛陽趕忙回頭一看,隨後身不由己地仰起頭來。
  好高!
  攔球之人是個戴著粗框眼鏡的少年,嘴上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
  個子高挑宛若古樹參天遮天敝日,脖子上還掛著包覆式耳機,看上去有些特立獨行,旁觀過去好似比向飛陽高了至少兩顆頭。
  一位平凡少年從他肩膀處探出頭來,小跟班似的靦腆笑著,除了臉上點點雀斑外,再也沒有任何記憶點。
  眼鏡少年笑道:「你們就是頭一天就闖禍的一年級吧。」
  向飛陽不知這人是誰,也不在意,只是練習還沒結束,下意識去拿球,卻被對方舉高躲了過去。
  原地一跳試圖搶球,猿臂輕舒又再舉高,就像逗貓一般玩弄著小不點。
  「還…還來啦!」向飛陽急了。
  「不是已經到了小學生回家的時間了嗎?」少年輕笑道,語氣口吻卻異常嘲諷。
  火大!
  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竟然這樣說話,我們很熟嗎?奇怪!簡直莫名其妙!
  「你們到底是誰啊?!」向飛陽怒吼。
  「其他準備入社的一年級……是吧?」
  岳影雄走上前來插嘴說道,雖是疑問句,卻很是篤定。
  眼鏡少年轉移視線,不再理會向飛陽,與岳影雄對視在了一起。
  挺高的嘛……從下到上仔細掃視一番,岳影雄詢問:「你身高幾公分?」
  雀斑少年冒頭出來,誇耀道:「小月他有一百八十八公分喔!就快要一百九了。」
  「一米九!」
  向飛陽傻眼,他要何年何月才能長這麼高啊……
  眼鏡少年嘆氣加扶額,斜眼看著沾沾自喜的跟班小弟,說:「吳仔,你在那邊自得個什麼勁。」
  「啊…小月,對不起。」雀斑小弟摸頭訕笑,有些不好意思。
  眼鏡少年處理完內部事務後,既而似笑非笑地望向岳影雄。
  「你就是北川第一的岳影雄吧,你這樣的『菁英』為什麼會在烏野?」
  「……哈啊?」
  找碴的意味相當濃厚,岳影雄很難聽不出對方是在暗諷,自然,回覆的語氣也是毫不退讓。
  雙方眼神在半空中正面交鋒,神態氣勢也是各不相讓。
  在此期間,某人一直被大家忽略。
  「喂!!!」
  插到兩人之間大聲疾呼,向飛陽終於讓對峙的雙方注意到自己。
  見陌生人看了過來,仰起頭來努力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大聲宣言:「星期六的比賽,我們絕對不會輸的!」
  一開始還有些驚訝和饒有興致,低頭俯視小不點一會兒後,關注到對方眼睛那抹神采後,很快就神色漠然失去了興趣。
  「……是喔。」
  !?
  向飛陽一臉呆滯,原以為對方是來宣戰的,想要來個先發制人,沒想到這下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感覺渾不受力、難受至極。
  排球被拋上拋下隨意把玩著,眼鏡少年隨口說道:「那比賽對你們來說也許很重要,不過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反正輸贏我也不在乎,既然你們輸了會很困擾的話……」
  說到這裡,露出裝得最像的真誠笑容,煞有介事地提議--
  「要不……我放點水?」
  左右看了下,眼鏡少年將手放在嘴邊,刻意小聲開口,做作得不行。
  「什麼--!?」
  實在是快受不了!
  此話一出,向飛陽當即火冒三丈,要不是對方太過高大,他都打算跟對方拚了,連他這麼好相處的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極為驕傲的岳影雄。
  「不管你是要放水還是拚盡全力,我會贏這個結果都不可能改變。」
  喉嚨像是被火焰燒乾,岳影雄發出極其低沉的嗓音。
  「是我們才對啦!」向飛陽在一旁重申。
  「哈哈,好強的自信,真不愧是『國王』。」說完,立刻悄悄觀察著。
  「國王」二字一出現,向飛陽身體頓時一僵,極為緩慢地瞟向身側。
  積壓的怒氣再也遏制不住如火山一樣爆發,岳影雄憤怒狂吼。
  「幹!不准再……」
  「噢,真的耶。」裝模作樣的驚呼聲打斷他的怒斥。
  「啊--?!」
  被這傢伙插話雖然很不爽,但疑惑卻也不減分毫。
  眼鏡少年微微一笑說道:「有傳聞說,只要叫你『球場上的國王』就會生氣。」
  語氣雖然輕鬆,眼鏡背後,眼底深處,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繼續調侃道:「有什麼關係嘛,國王殿下聽上去很帥氣啊,我覺得非常適合你喔,國王。」
  「國王」連發,每字每句都十分故意,彷彿是在揭傷疤、傷口上灑鹽。
  可不關我的事喔……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向飛陽靜靜往後退開。
  事到如今,也不用在懷疑了,這人很明顯就是在針對自己,但是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認識,此前從未見過面,為何要不斷向自己挑釁?
  此人一舉一動,不由得讓岳影雄怒火中燒,氣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這混蛋有什麼毛病?」
  輕輕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不相關的話題。
  「縣選拔的決賽,我看了喔。」
  僅此一句,岳影雄臉上的怒色瞬間遁去,消失無蹤,像是看見什麼十分恐怖的東西,腦門上冷汗涔涔的冒了出來,讓一旁的向飛陽看得滿心疑懼。
  眼鏡少年可不管這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那麼自我中心的托球,真虧其他人有辦法忍受,我可不行……」
  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啊!」的一聲,恍然大悟說道:「就是忍不下去了才變那樣的嘛。」
  剎那,沒有半點徵兆,岳影雄突然手臂一伸,擒住少年的衣領,將其拖至面前。

  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場面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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