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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少女☆歌劇】【同人】【戀光】REAL

秋羽 弦 | 2019-05-18 11:46:26 | 巴幣 20 | 人氣 794




  「ひかりちゃん,等一下──」

  愛城華恋還來不及止步,便直直撞上對方的背脊,步伐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她看著對方的背影,制服已被雨水浸溼,比以往顯得孤寂許多。

  雨,未曾停歇,兩人的思緒也無限膨脹著、混合著,從那件事發生過後便沒有再交談過幾次,過於雜亂的想法,使得兩人無法相互理解。

  華恋一路從學校追到了這座小公園,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ひかり就是不肯停下腳步。

  兩人總算是停止了追逐,然而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腦中有很多話想告訴ひかり,但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只是另一種藉口罷了。

  經過反覆思考,她大概能猜到對方跑開的原因。

  「……對不起。」

  一句簡短的道歉,是華恋唯一能想到的話語。

  雲霧掩蔽月輪,壞掉的路燈閃爍著,雨水打濕了墨黑的髮絲,披散在肩背,與身後撐著傘的華恋,形成強烈的對比,ひかり在校門口遇到才正走近自己的華恋,連把傘都沒拿就直接奔出了校門,見狀的華恋立刻撐起手中的傘追了上去。

  絕對不能讓ひかりちゃん就這樣淋雨。

  華恋垂下頭,盯著被踩出陣陣漣漪的水漥,水面反射著微弱的燈光,點綴著漆黑的道路,ひかり一句話也沒說,而華恋也不敢再吭聲,只好走向前,將傘面稍微傾斜,為對方遮擋。

  沒多久的時間,棕色頭髮也溼透了。

  不甘心的情緒,實際上非常強烈,她告訴自己,不能再表現出來了──華恋清楚,ひかり不願意看見她這樣。

  ひかり的肩膀抖動了一下,「……為什麼?」

  簡單的問題,卻包含著許多想法,一切似曾相識,相似的畫面重複上演著。

  失敗,仍會再次發生。

  舞臺上的變化既急促又快速,即使是再多麼充足的準備,身為舞臺少女也不見得追趕得上。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緊揪著的裙擺,彷彿是在壓抑些什麼,迎接而來的又是好長一段的沉默,ひかり想說的話最終只化為短短地、也是最想和對方確認的問句。

  那究竟指的是什麼?

  「バッ華恋……」

  ひかり緩慢地轉過身,那傷悲的水藍眼眸,映著華恋落寞的身影,華恋隱約察覺到,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有些不同,ひかり並不是在生氣。

  「明明約定過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獨自承擔。」

  華恋愣了愣,微微皺起眉頭,她記得、也知道,可是說不出口。

  是該當面說清楚的時候了,「……只有我,沒有選上主角的位置。」一想起自己摔倒於地的模樣,以及B班同學和老師的低語,她仍舊格外地難受。

  現在的華恋,沒有抬頭面對ひかり的勇氣。

  她明白,這次的機會是自己錯失的,她犯了極大的失誤,那是論誰都有機會能趁機取代她的情況下,她就這麼不注意地失敗了,明明也和ひかり排練很多次,逐漸為此次變得更有把握的時候,失誤是如此直接且無情。

  「我知道。」ひかり看著華恋,眼神無比認真,讓華恋多了接著說下去的動力──她感到一股安心的氣流湧上心頭。

  「我……每天都在唱歌、每天都在跳舞,演過了『Starlight』,卻失敗了呢。」華恋的聲音顫抖著,一起約定好的事,自己卻沒達成,她的心中充斥著愧疚感,再怎麼難過也都沒有告訴他人,繼續裝作沒事的模樣。

  「吶,華恋。」ひかり的聲音如往常般溫柔。

  ひかり雙手捧起華恋的臉,在華恋黯淡的粉色瞳孔裡,照映不出一絲光采,和平時總是笑容滿面的她相差甚遠。

  「這樣就認輸了嗎?」

  飄開的視線,被ひかり更靠近的臉龐,強行拉了回來,她看著對方眼眸中的自己,原來看起來是這麼低落。

  「我認識的華恋,是個就算遇到困難,也不會輕言認輸的人,」ひかり繼續說著,「這樣的華恋,和當初輸給天堂さん一樣,並不是真正的華恋。」

  ひかり一直比華恋以為得還要更解她。

  「ひかり……ちゃん?」

  她似乎看見了,那個身材嬌小纖細、留著柔順好看的黑色長髮,年幼時總與自己玩耍,會用自己的話語鼓勵她的神楽ひかり。

  就連分開時,也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堅強,就是不想讓彼此的內心動搖。

  「……落選的時候,將軟弱的一面展現在他人面前,就是宣告了自己的失敗,知道嗎?」儘管ひかり的語氣沒有太多的起伏,華恋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關心。

  ひかり的眼神,是那般地頑固,華恋眨了眨眼,瞳孔中恢復了些許光澤。

  「我不希望華恋跟以前的我一樣……因為,舞臺的變化,是不會等待任何人的。」

  華恋睜大了雙眼,這一刻,她才明白對方所在意的,並非是自己落選、無法和ひかり一起站上正中央的位置,而是在擔心她的狀況。

  「我……真的是笨蛋呢。」她為自己的愚蠢笑了出來,瞳孔又重新充滿了光輝──充滿了ひかり。

  在倫敦的地下選拔中淪為第二名的ひかり,失去了身為舞臺少女最重要的光輝,變得迷失自我、內心極為空虛,她比任何人都還要理解這種痛苦。

  所以更想幫華恋一同分擔,或許ひかり不善於言詞,甚至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卻是最關心華恋的人。

  華恋也曾經拯救過ひかり。

  兩人都過於單純,才總會無法交集,也時常不能理解對方的行為,只是這一切單純的源頭,都來自一份從小就存在於彼此心中的「關心」,正因為眼前的那個人,比誰都還來得重要,才會為了對方而變得笨拙。

  「謝謝ひかりちゃん,一直、一直都這麼關心我。」這是最為真實、直率的笑顏,也是ひかり希望能再次看見的華恋。

  「因為,我們早就交換命運了呢。」ひかり將華恋的傘柄扶正,相碰觸的兩隻手都是溼的,卻是彼此最能傳遞溫暖的部份。

  不夠坦率的表現,是ひかり專屬的溫柔。

  「回去吧,ひかりちゃん,兩個人一起。」

  回到宿舍後兩人理所當然地被まひる訓了很久的話,不過得到的回憶是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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