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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oween|All Hallows' Day

白紙 | 2014-11-02 04:11:43 | 巴幣 4 | 人氣 266



本回為DE與CE的場合。


  The sky is blue, the grass is green, may we have our Halloween.

  晦暗的天空停滯著、停滯、停滯、凝滯、凝滯、凝滯,無法動彈,猶如已不存在的我一般,時間也不存在,甚至連雨也滯留在冰冷的頰上,這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我,唯一能注意到的感覺。

  為什麼呢?腦海中充斥著無解的問句。問著、否定、逃避、最終是無視,已經不存在的我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囚於失敗的迴圈,從一開始就該瞭解的吧?回不去了的事實。固執的我本能地忽悠掉現實,愚昧的不斷嘗試,奢望能看見不同的結局,但、僅僅是奢望罷了。

  不是我的我,擁有我所沒有的幸福;不是我的我,擁有我所沒有的認份;不是我的我,擁有我所沒有的包容;不是我的我,擁有我所沒有的夥伴。我呢?

  已經不存在的我,理當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感受不到,包括那難受的嫉妒感,以及無處可發洩的憤恨懊悔,是吧?

  不要一直看著我啊……妳的觀察早已結束了不是嗎?雖然想下逐客令卻難以言辭的我,盯著她無機質的眼、默然。

  良久,妳說,「——把時間還來,ADD。」一貫的命令句已是身為王女的妳的習慣——嚴重的壞習慣,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改呢?不過,時間?什麼時間?

  「……古代人類消沉都是這樣的嗎?」妳的眼瞳迅速閃過一列數字,想來是又在資料庫裡加了什麼吧?似乎自從與那群人相遇後,妳便一直往資料庫中增添數據,有時還會因不知如何將所見轉換成數據而感到困擾、困惑,努力學習人類知識的妳,該說不愧是王女嗎?可是,即便妳是如此努力想瞭解人類,妳也決不可能徹底理解我們,因為我們、是愚蠢的。

  真搞不懂那群人是為什麼跟妳交好,尤其是紅毛的原始人,他們難道不懂妳其實跟他們是敵對的嗎?或著是想攏絡妳讓妳對他們產生感情而忘卻以前的滅族之仇?真可笑啊!擁有資料庫的妳怎可能遺忘,遺忘是人類的特權,一種能使人輕鬆逃避的特權;擁有資料庫的妳又怎可能無視於永存資料庫中的鮮明記憶,擅自選擇放棄?擁有優越智慧的妳與我們不同,總能以最佳的選擇達到目的,從不猶豫、不後悔、更不會失敗。

  因此,妳決不可能落得我這般下場,這般痛苦淒涼又滑稽的下場。

  「……你不回應,是很悲傷?」對人類的行為總是遲來的理解約莫是妳最大的缺點,妳曾說過無法預測人類的行為,也找不出絲毫規律,因而頭疼、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妳選擇了捨棄計算,單純地去瞭解人類,不多做猜想。

  妳知道在妳放棄計算後,我有多擔心妳被奸詐狡訐的人類騙走?都是那個紅毛原始人的錯!身為納斯德的妳明明是如此完美,不需任何多餘的修飾。

  「……已經三天了,你為什麼一點回應都沒有?難道人類也會關機?你現在是關機的嗎?」妳的目光快速瀏覽了我一遍,像是想要找到開機鈕將我開機,很可惜、人類是不能隨意關機開機的,我們一生的開機只有一次,在出生那刻;我們一生的關機也僅一次,在凋零那刻。

  在發現找不到開機鈕後,妳困擾的望著我,緩緩說道,「就算將身邊的時空停止,也沒辦法停止悲傷吧?」神情淡然。

  雨、再次下起。

  「想通了?」

  「沒有。」我的聲音沙啞,聽起來相當奇怪,「如果、把那傢伙的幸福、毀掉、會比較舒服嗎?一直、這樣想、還有、為什麼。」喉嚨在刺痛,眼睛也刺痛著,雖然比起剛開始好了許多,原先汨汨流出的血液也乾硬成塊。

  「……我不會阻止你。」頓了頓,妳說「先回去吧?今天、是大家都期待的萬聖夜,你可以先放下那些,稍微玩一下、放鬆一下,聽人說放鬆過後思慮會比較清晰,那時、就能得出結論了吧?」

  「聽人說?那個紅毛原始人說的?」

  「不是。」妳撒謊的功力越來越高明。

  妳又開始盯著我看,不發一語。

  看來妳暫且不會自己先回去了,或著該說妳根本不打算自己回去,再繼續待著的話會感冒的吧?妳沒帶傘,摩比拉比也沒跟著,甚至連那個沒用的鐵塊也沒隨侍在旁……是疏忽?抑或是起初便打算獨自前來?明明妳是因為害怕孤單才創造他們的,為何要逞強不帶上一名侍者?

  妳堅定地盯著我,身體因冷冽的雨滴而微微發顫,蒼色的髮絲沾上透明的水珠、閃爍銀光。

  「……真是……」受不了妳。

  「……?」

  一只眼睛缺憾的少年,將身上穿著的白色連帽外衣脫下,隨手罩到身無侍從的王女身上,而後理所當然似的一把抱起,漸行漸遠。

  平時昏暗的城市此時光亮無比,成群的孩童戴上面具、穿上與其說是可怕不如說是可愛的服裝、手持一大袋裝糖用的袋子、套上虛假的尖牙、裝上烏黑的巨爪、提著滿溢橘光的南瓜燈,到處掠食甜美的戰果,大人們也各有裝扮,有的戴著魔法帽,一襲黑袍加幾近與人同高的拐杖;有的頭髮向後梳,一身時髦尖領大衣;有的戴上貓耳,衣著清涼讓人不知該看何處;有的罩上南瓜帽,堪稱最新潮流的紙箱為衣……卻不能避開『Tick of Tick!』的掠奪,無一倖免,通通得交上個一兩袋糖兒。

  因本就血流滿身、眼旁結了一塊塊的黑血塊使得看起來頗為駭人而不需特意更換服裝嚇人的少年,雖說要融入人群中並非難事,但他不想繳出糖果,他也無糖可繳,於是、他帶著王女躍上屋簷,直接抄近道抵達目的地門口。

  而今,他們遇上了意料之外的難處。

  「妳有帶鑰匙嗎?」

  「……。」

  顯然,他們被困在門外,完全進不去,少年試圖敲門引起裡面的人注意力,接著他聽見雜亂的腳步聲與『快,當做不在家!絕對不可以開門喔!』、『把門堵住!』、『艾索德跟愛莎出去要糖了,我們必須留守不能讓其他人把我們要到的糖要走!』、『——咦?不是娜姐妳忘記準備的關、嗚噗!』……像是這樣的人聲,少年瞬間放棄正常的敲門與按門鈴的行動,轉而投奔暴力開門。

  發電機轉換為戰鬥模式,少年示意王女站遠些,爾後毫不留情地使喚發電機將門連同門後擋門的東西一同摧毀,脆弱的木製門板不堪打擊,在『碰!碰!碰!』的聲響下灰飛煙滅,阻擋用的櫃子也幾乎同時成為碎屑,木屑紛飛,塵煙高漲,納斯德王女暗自估算必須賠上多少錢,少年則沒多做思考,拉了王女的手便從剛打出的洞進入屋中。

  想當然耳,立刻就是一頓挨罵。

  「伊芙妳怎麼沒阻止ADD!你們知不知道裝門要多少錢!班德王室又很小氣叫人幫忙都不給酬勞不然就是給連塞牙縫都不夠的酬勞,雖然本來助人就不是為了酬勞,可是!總不能每次都請海德幫忙伙食!這房子也不是我們的啊!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反省!」

  「蕾娜,沒必要氣成這樣吧?」

  「雷文你給我閉嘴。」

  精靈似乎比往常還要憤怒,少年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精靈並非會因金錢而發怒的類型,甚至根本不怎麼將金錢看在眼內,這樣的精靈此刻卻是憤怒的。

  數盞茶的時間,精靈的面容轉趨和緩,「不過,還有心情砸門就代表已經比之前好點了吧?ADD你果然只聽得進伊芙的話,伊芙很棒呢~能把ADD帶回來~看在伊芙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你砸門的事情。
  好了!雖然夜晚都快過了,但還有點時間可以過節~伊芙來~我們去換衣服!雷文你帶男孩子們去換~好好玩吧~」

  「翻臉翻得比翻書還快……」

  「嗯?雷文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妳聽錯。」
  
  少年其實是不情願的,他一向對熱熱鬧鬧的慶祝活動沒有興趣,唯一能帶給他充實感的僅有經由觀測而來的數據資料,他總是一個人躲在一旁悄悄記錄下對他的研究有所助益的資訊,從未親自置身於他觀測的畫面之中。初次的經驗並不會帶給他任何期待,他只想快快結束一切好一個人去安安靜靜地思索接下來他該怎麼做,他甚至想趁隙離開,卻因腦內迴響起王女的話語而止步。

  待著也沒什麼不好,他想。

  不一會兒,精靈領著裝扮完畢的王女現身。

  蒼色的髮以墨色的骷髏髮飾綁成了兩辦殘月狀的馬尾,綿布烏黑的底上繡著銀白的裝飾線條於袖子兩側,且在袖襬轉為淺灰鋸齒狀,猶如並列的小型尖牙,而手腕佩上的簡單布條則與衣袖恰成一體;細長的深灰腰帶透著幾分時尚,垂掛同色的裝飾用金屬鍊條,晦暗的色調與黑白分明的衣著完美調和,一點也不突兀;放射狀的短裙裙襬黑白相間,絲質的黑長襪至膝,襪頭同樣採用放射狀的設計及一條白帶穿梭其間,尖頭的設計使得整體可愛中帶有些許帥氣;不怎麼高的深黑高跟鞋帶著灰黑的線條,適當地連結其上的黑襪使其更加完美無缺。

  「伊芙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呢~」蕾娜像是在暗示著什麼朝向少年眨了眨眼睛。

  他卻是看得愣了,久久不能發一語。

  見少年遲遲未有回應,仍癡癡地望著王女,納斯德王女也望向少年,問道,「怎麼了?眼睛還在痛嗎?」遲疑的語調。

  這時少年才回過神來。

  「看到妳就不痛了……」脫口而出的竟是令人感到羞怯的話語,少年臉微紅的急忙改口,「不是!早就不痛了!我很好!真的!」他撇過了頭,似乎是覺得一直盯著挺不禮貌,「妳……穿這樣很可——很好看!」差一點,他就要說出很可愛的真心話了。

  「……?」對於少年一連串的心口不一,她有點不能跟上,「不痛的話,處理一下吧?細菌感染就不好了。」她拿出醫藥箱,喚上摩比拉比一同幫忙。

  少年則是一副十分想逃離的模樣,這並非怕痛之類的緣故,而是一種窘迫感使得他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而他、雖然想逃離卻又不想逃離,矛盾的情緒拉扯著他,他終究做不出個決斷。

  為什麼本應不存在的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呢?為什麼在妳身旁我就彷彿活著一般的能夠呼吸、言語、行走呢?不上不下的感受令我痛苦,卻又令我……這該如何形容?這是幸福?幸福是這樣簡單的嗎?我不知道。

  總之,就暫且聽妳的,什麼都不想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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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白蘿蔔
……怎麼辦?鼻血流出來了……( X
2014-11-02 10:30:28
白紙
(遞衛生紙
2014-11-02 13:29:38
Ζηνοβια
///////////////////////////////////////(遮臉
2014-11-02 12:34:27
白紙
超級閃光彈XDD
2014-11-02 13: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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