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他就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一樣上班下班。我倒是像三魂少了一魄,忽然腦子裡都是他的事情,每天在我腦海裡不停的旋轉奔跑。
而我跟他部門雖然離得不遠,但是我們要忙的事畢竟太多,所以這樣有一面沒一面見到的日子就默默地過了2個月。
然後因為一位秘書課的資深員工因為近期即將結婚了,所以大家準備替她辦了單身派對。
地點則在公司附近的夜店,因為去的人數眾多所以特地包了一半的位子下來。
這間夜店雖然有劃分包廂,但所謂的包廂其實只是用珠簾隔開而已,所以把珠簾撩起以後,等同於是同一個空間。
因為大家都打算玩到不醉不歸,於是便挑了周末星期五。
而成勛,也有去。
可能因為他平時太不茍言笑了,所以大家狂邀他喝酒,想要看他與平常不一樣的面貌。
相對於我只是盡出一堆有趣的遊戲讓大家去玩,所以倒也沒人纏著我逼酒喝。
我拿著酒杯,喝了大半杯的酒,然後我看到他們又在玩別的遊戲了。
轉酒瓶。
轉的人可以對被轉到的人提出一個問題。
成勛看起來已經很有醉意了,雖然他仍然冷著一張臉沒多說話,只是翹著腳坐在一旁看著同事玩鬧,但是那個半瞇的雙眼就像是對著我說,要我現在要去照顧他一樣。
雖然沛琳也坐在他旁邊。
但我還是就走過去了。
因為我忽然很想做一件事。
桌上的酒瓶還在旋轉,我卻一把抓住,直接指向他。
旁邊的同事一看都愣住了,原本熱鬧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
沛琳見狀,不知為何揚起奇異的笑容。
倒是當事人此刻正惡狠狠地瞪向我,老大不爽的模樣一覽無遺。
在別人眼裡看來他也許像是想砍我兩刀,但在我眼裡不知為何卻像有點在勾引我的意味。
我想,很多事情在那天晚上開始,都變得不太一樣。
至少我知道我開始在用不同眼光在看待他。
「楊經理,請問你有女朋友嗎?」我笑瞇瞇的說著。
「沒有。」
「楊經理,那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楊經理,請問你對於脫離單身生活有什麼看法?」
「沒、興、趣。」他一字一字的從嘴縫裡擠出來。
「楊經理,你覺得...」
「梁與留,你是酒喝太多在發酒瘋嗎?」
「呵,那我認真問你會認真答嗎?」
「... 問。」
「你跟我是什麼關係。」我笑著問。
「...... 」
我忽然發現身邊的同事已經非常識相的到隔壁桌玩鬧了。
剩沛琳跟我的秘書哲凱站在不遠處,像是在把風一般。
「... 我要回去了。」成勛忽然開口道。
「我送你。」
「不用了,你自己也有喝,你想我們兩個一起去撞安全島嗎?」一秒回絕。
「那我們一起坐計程車。」
語畢,我拉著他的手站起來往外走,也不管他有沒有掙扎,就直接帶離現場。
「喂,你...!」
到了家門口,他卻不開門,只是把早已鬆散掉的領帶拎在手上看著我。
「你可以... 回去了。」雖是下逐客令,他的聲線卻有些僵硬。
「你不讓我進去坐嗎?」
「...... 」
「... 唉,其實我很不舒服,本來想說撐到你家的,不然在夜店那裡倒下太難看了。」
我裝模作樣的皺起眉頭,一手摀著肚子。
他一看我的樣子,表情終於不那麼冷冽,看上去有一絲緊張。
門馬上就開啟了。
我坐在那一天他躺的位子。
環顧了下四周,都跟那天一樣,沒有弄亂也沒增添什麼新的東西。
我看著他忍住醉意,走路也有些不穩地幫我倒了杯水,我接了過來放在一旁,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往床上帶,然後直接把他壓制在身下。
「你... 你做什麼?」
「呵呵...」
我直接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把臉靠在他的脖子旁邊笑著。
「你不是不舒服...」
「靠著你很舒服。」我實話實說。
「你也醉了吧...」
「唔嗯。」我語意不清的帶過。
其實我根本沒喝到幾杯。
那天在日式料理店,他的醉態這麼惹人疼愛,老實說我超級擔心如果那張醉得紅紅的臉,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怎麼辦。
所以我一直出主意讓其它人去玩。
而我則是一直盯著他杯中的酒滿了幾次,又空了幾次。
加上秘書哲凱很盡責的認命擋酒,所以我只喝掉我自己倒的酒。
所以我只是小酌,並不到醉的地步。
當大家要開始玩轉酒瓶的時候,我看到他已經在扯領帶,並解掉第一跟第二顆鈕扣,一臉想快點散熱的樣子,我才忍不住走過去的。
這傢伙都不知道,旁邊那些單身女員工,口水都流到快打滑服務生的腳了嗎?
楊成勛,你真不簡單。
短短幾天而已,就讓我自己見識到我嫉妒的能量。
就算他現在已經把我用普通朋友的模式在來往,但是他還是很成功地喚起我體內那些為他激動的細胞。
你逃不掉了...
即使你面對我總是一付冷冰冰的樣子,那些小動作的溫柔還是看我看了出來。
所以,你千萬別帶著想逃的想法。
不管我以前對你怎麼壞,至少現在的我是想好好對待你的。
當我還閉著雙眼,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沉思裡時,背上忽然有了被碰觸的感覺。
兩隻手的試探觸碰,然後環上了我的背。
好燙的手。
我張開眼睛,稍微用手支起了身體,我感到他全身頓時僵硬不已。
「抱緊我。」我在他耳邊輕聲著說。
我感覺他環在我背厚的手有一點顫抖,想放開又受我言語控制似的糾緊著我的背。
我順著他的耳垂舔弄到耳後,再順著耳後往下至脖子轉到喉結處。
「唔...」
我聽到他輕叫了聲,忽然有一股很壞心的想法。
我繼續往下探索,隔著襯衫衣料舔弄著他左胸前,舌尖找到敏感的一點,惡意的把周圍弄濕,然後用張口用牙齒咬住。
「......!」他瞬間用力抓緊了我的背後,氣息也變得不穩了。
「喜歡這樣嗎?」我故意問著。
「... 你這個色情狂。」
他臉上的紅潤不知道是酒還沒退還是害羞,但是看起來就像在勾引我一樣。
「但你的身體看起來很喜歡色情狂的攻擊。」
「你少胡說八道,我才沒... 噢...!你!」
他說一半的話被我咬了另一邊而打斷。
「你不想要我胡說八道,那就乖乖告訴我,我們以前的關係,要鉅細靡遺地說清楚。」
「我已經說得很清...唔...清楚了...」
「那我們只好改用肢體語言來聊天了。」我抬起頭身體往前傾,微笑地跟他面對面。
「誰要跟你聊天... 唔!」未說完的話消失在被封住的嘴裡。
一直到他雙手都放鬆了我才放開他。
「今天晚上我時間很多,我看先處理這張看起來很勾人的嘴巴,在肯誠實的說實話之前,我會好好拷問的。」
算我卑鄙,趁他酒醉頭暈意識不強烈的時候攻堅他,因為我沒把握他在清醒的時候,肯不肯多透露一兩句我想要的訊息。
但這只是在我也還神志清醒的時候。
因為到後來,聽到他用令人心癢難耐的求饒聲,一直喊我的名字,我更發狂似的渴求著他,即使到後來他被我壓在身下泣聲求饒,我也還是想再多做些什麼。
想讓他滿腦子除了我以外,什麼都裝不進去。
越靠近他,我的獨佔慾就不禁油然而生,上一次隱隱約約有感受到,這次是很真實的體會,好像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他昏睡過去的側臉,讓我一度覺得我真是瘋了。
而他,就是讓我瘋狂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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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忙
不過還是在時間內更新了
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