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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緣。第四章‧夥伴

米兒軒絲 | 2010-05-21 16:09:28 | 巴幣 0 | 人氣 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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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夥伴是種奇特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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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耶爾,我們走吧,離開這裡也好。」緹雅菈輕拍他的頭,牽起皮小鬼的手離開了魔法師公會,這一走……是永遠都不回頭了吧?

  我跟在他們身後,想起稍早的爭執與磨擦,暗自為皮小鬼感到有一些氣憤,或許,這是一個新的成長,就算我們不是他的誰,至少未來我們是他的夥伴,不,從此刻起,我們是他的夥伴,不會背棄的夥伴,至少對我來說。

  就在幾個小時前幫皮耶爾撿完書回到魔法師公會,他便被那兇婆娘支開去忙碌了,而我們也打聽起緹雅菈的哥哥之去向,沒想到那老太婆真是氣死我了──



  「無知的冒險者,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道聽胡說來這尋人嗎?」那老太婆拍了拍皮耶爾辛苦扛回來的書本封面,隨意的攤開翻閱起來、看也不看我們一眼,態度傲慢到一個讓我想失手殺人的極致,忍住、忍住……我必需拿出那僅存不多的耐性出來,不然真的會失手啊啊啊啊啊啊!

  「這位大嬸,打聽消息不就是這樣嗎?不然您告訴我,您是怎麼打聽消息的啊?不打聽消息在江湖上該怎麼混呢?不如大嬸您來說說吧?」我知道自己很愛嘴砲,但人生第一次我這麼無禮的對一個『老者』這樣說話,「喔,我忘記了,說不定您是居裏夫人呢,也難怪您不知道如何打聽消息了。」

  「渾小子說什麼呢?居裏夫人?」
  「老太婆果然是老太婆……連現代用語都不知道。」挑了挑眉,斜眼看了老太婆一眼,「說居裏夫人您不懂,那宅女您懂了嗎?宅女就是不愛出門的人啦,我想您應該也是吧?不然怎麼連如何打聽消息的方法都不知道?還是您都愛用怪物情報啊?我都不知道怪物情報能對著人使用耶。」

  「……死小子,說這什麼渾話!這是你向人打聽情報的態度嗎?」老太婆用力的闔上書,「皮耶爾!幫我把這兩個無禮的傢伙趕出門啊!皮耶爾!死去哪啦?」

  我認真的想要殺那老太婆,她忘記剛才將皮耶爾踢出去跑腿了嗎?現在還用這什麼口氣說話,跟我的師父……?啊,有這麼一個人……嗎?

  正當我的頭感到微微疼痛,一直在我身後沒說話的緹雅菈對老太婆微笑說道,「這位女士不用那麼生氣,我們走就是了,但在離開之前是否能請您告訴我那個人的去向嗎?這對我來說實在很重要,我找那個人已經找很久了……」

  老太婆不理會緹雅菈的話,擺擺手,「滾出去吧,一群死小孩,最好連那皮耶爾也帶走,沒什麼魔法天份還硬要當法師,當初要不是看上他大筆的拜師費,才不願意收他當徒弟呢!」

  「……老師。」

  三人震驚的回頭看向門口,誰知剛買完老太婆交代的皮耶爾已經回到公會,他一手各提著一個體積都快比他還要大的袋子,裡頭裝滿的可是各種藥水、魔法石呀(這小鬼的力量真不是普通的大)!皮耶爾輕輕放下袋子,淚滴不受控制的緩緩滑落臉龐……我想,這畫面應該可以秒殺很多正太控,還好緹雅菈不是。

  「老師!您怎麼可以這麼說……」皮耶爾金黃色的眼睛已經泛紅、不知道為什麼他本來短短的白髮突然變成像深夜一般的黑色,全身被一種黑色氣息包圍著,呃……這模樣有點可怕欸。

  黑色氣息籠罩整個魔法師公會,我都看不見可愛的緹雅菈在哪了!還真是奇特,我以為法師除了基本的四大元素與念力魔法之外,其他特殊屬性魔法都已經失傳了。這大概是黑魔法吧?還是新品種的法術啊?畢竟我不是法師實在看不太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魔法……。

  老太婆像見到鬼似的立刻拔腿衝出去,這壞心的老太婆在離去之前還不忘丟下傷人的話,「你被逐出師門了!不!我沒收過你這種妖怪學生!」

  皮耶爾見自己的老師奪門而出,漸漸的那黑暗氣息平穩了下來,室內恢復正常的能見度時,只見變回白色頭髮的他蹲在地上,眼淚一點一滴的默默流著,那是一種壓抑的哭泣,聽不見他的哭聲、只有抽動的肩膀透露主人正在哭泣的消息。


  緹雅菈便牽起他,我們離開了魔法師公會,暫時沒有任何頭緒,只好先回家休息了。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們。」隔日一早皮耶爾用緹雅菈家裡的廚房做了一桌的好料早餐,似乎是為了要感謝昨天對他的幫忙,「很抱歉擅自用了廚房,但希望你們都喜歡……」

  「皮耶爾真是太厲害了!」緹雅菈開心的走上前摟住皮耶爾,那死小鬼的高度剛好只到她的胸口……我現在認真的說老子有點不爽喔!

  大家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討論起昨天還沒問到結果的事,認真的說我已經很久沒吃到這麼豐富的早餐了,你一定想像不到這一桌的早餐除了三明治、莎拉之外,居然還有蛋糕、麵包、粥……這小鬼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欸,小鬼,你知道……有個神工匠前陣子去過你們公會嗎?」嗯,這三明治挺好吃的,牛肉煎的剛剛好耶,「就是有個頭戴牛仔帽的傢伙。」

  皮耶爾大大的金黃眼瞳轉了轉,思考著記憶裡是否有這麼個人物存在吧?緹雅菈聽到這個話題又被提起,十分認真的看著皮耶爾,像是希望從他口中聽見一些好消息。

  「有這麼一個人,他向我的……昨天那個魔法師打聽一樣東西的下落,只記得她告訴對方說去艾爾帕蘭問問看,或許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吧……?」小鬼提起老師時還是有一些的傷心,可能是明白自己真的回不去那地方了吧,或許,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那麼容易放開的事。

  「在新城呀……」吞下那一大口的紅茶,接著問道:「你要成為我們的夥伴嗎?」

  「夥伴?可是我只是個小法師……」皮耶爾低下頭輕輕啃著麵包,「會拖累你們吧……?」

  緹雅菈伸出手拍拍他的頭……我有點後悔想讓他成為夥伴耶,嚴重的感覺自己逐漸失寵……要是那小鬼把緹雅菈的注意力都奪走怎麼辦?真是氣死我了。

  「別擔心,一起成長吧。」緹雅菈微笑說,「未來想要成為什麼都沒問題的,只要我們一起成長就好,你願意嗎?皮耶爾。」

  「好,請緹雅拉姐姐多多指教了。」皮耶爾對她露出燦爛的天使笑容,這是騙不倒我的!死小鬼……以為裝正太就可以迷惑所有人嗎?告訴你緹雅菈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算了,在我看到緹雅菈將皮耶爾摟進懷裡就該認清事實了。(淚)


  「那我們今天就往艾爾帕蘭出發吧!」瞪著臭小鬼,只好把苦往肚裡吞了……。



  相信我們的未來會很精彩──因為有這個白目小鬼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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