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的世界,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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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二十三分二十六秒、二十七秒、二十八秒……
聽著時鐘『答、答、答……』的走,心中也跟著數起來,正常人該是睡眠狀態的此刻卻無法入睡,腦袋中總浮現一個身影、一連串與他的對話過程,放不下的思緒讓人沒辦法進入夢鄉,現在是凌晨兩點二十五分三十六秒、三十七秒……
放棄睡眠、坐起身來,一張雙人床上只有一個人,雙人床的右側擺了一張床頭小桌,桌上放著散亂的幾本書,沒有規則的那種隨意亂放。
最上面那一本是什麼呢?啊,早上睡醒習慣看一下的原文小說。
現在是兩點二十九分十五秒。
到底……怎麼了呢?
目光從散亂的書本上再移向右側,米白色落地窗簾外是最喜歡的陽台,落地窗前是一大片舒適的地毯,赤腳走在上頭對人來說是一種享受,此刻在床與落地窗前的這一段距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那也是米白色的地毯;陽台上擺了兩張椅子、一張午茶桌,往前再去就會是精心設計的小花園了,連接著星空,看夜景最好了。
現在是兩點三十五分整,距離上次走進窗外的世界正好三個月。
從雙人床只剩下一個人那一刻開始,窗外的世界不想明白了。
三個月前的兩點三十五分感覺身後的體溫漸漸消失,永遠記得只剩下一個人在雙人床上的這一刻,因為耳邊那句輕輕的抱歉,永遠、永遠都會記得。
外面的星空好美啊,那是你的世界吧?
離開床,緩緩走向落地窗,站定,再緩緩推開窗走向陽台,夜晚涼風輕拂,吹動著長長髮絲在身後輕輕飄盪,抬起頭來望向星空,一瞬間,心像被什麼擰了一把……
這就是你追求的世界吧?
可惜我不是天上的哪顆星,也沒辦法和你一起追求世界,就這樣把我留下……
就這樣把我留下了……
無法兼顧兩個世界的你,為什麼是把我留下了?你說過只有我的世界在哪?我是你的世界在哪?
快步走進房、甩上脆弱玻璃窗門,抓起座落一旁淡金色立燈,用力、用力的敲碎。
我恨透這種被留下、這種等待、這種不同世界、這種只有我沒有其他人、這種像心碎一般的聲音……你會明白嗎?真的明白?會回來嗎?還會愛嗎?到底還愛不愛……
敲碎的是隔絕我與外面世界的落地窗,我想踏出去,我想像敲出的是心碎聲音,不能言語、只能想像;看著滿地玻璃碎片,我也想像這是心碎的樣子。
一片像那年一起去看的雪,記得你抱著我在耳邊輕聲說,永遠都會在我身邊,笑著說別傻了,你用無比認真的神情感動了我;那一片像第一次下廚打破的盤子,你緊張的神情、著急的問我有沒有受傷……還有一起看房子、搬進來住到變成老公公、老婆婆的約定,那年夏天、那場車輛……你……現在在哪了……?
凝望著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不怕痛,赤腳走了過去,腳底混著血、混著玻璃、混著心碎,緩緩爬上床,混進棉被裡,目光再次朢向那扇落地窗,我笑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五十八分,終於……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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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送給一個覺得我只會寫對話不會寫氣氛的傢伙。
希望能達到他心中小小的標準。
模仿你這個神經病應該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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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領題者:雪原雪(HKS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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