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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小說《黑色的時代》序章:第九節 暗影之聲 (下篇之一)

沉靜悠閒之風 | 2009-12-27 23:59:35 | 巴幣 0 | 人氣 338

 
序章 第九節 暗影之聲(下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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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黃色的夕陽,鮮紅的餘暉,令人目不暇給的科港夕彩正舞動著。在這楓紅蟹美的時節,人們顯得更加庸碌,而蟲鳥們趕緊啣著夏天殘餘的尾巴,做最後的熱力演唱。

  是的沒錯,馬上就要正式進入秋末,大地也即將換上冬季面紗,寧靜、無暇……

  陸上正在為過冬而準備,海洋也悄悄進行著季節的更迭,當然,不像陸地上那般盛大,只有各種生物隨著洋流進行遷徙罷了。



  海洋孕育了星球上無數的物種,可說是生命的搖籃。如果沒有幾十億年前那場演化大爆炸,現今也不可能有這樣豐富的生機;又如果現在生命的始祖沒有從競爭中出線,那麼如今的生態將會是全然不同的風貌。

  如果……如果…… 世界上有太多「如果」,每一個都連結到對應的「結果」。星球幾十億年的歲月,人們已經忘記太多「已經沒有如果」的事物。

  被遺忘的,就此消失在歷史與記憶中。幸運的,成為演化史上的一段回憶,被保留在岩石銘刻中,任後世憑弔;不幸的,連同存在過的事實都被抹煞,被當作廢棄物處理,成為歷史的斷層,不留半點痕跡。



  不過,並非所有被遺忘的分子都被星球拋棄,有些時候,會不經意的,把「它們」放入資源回收箱,等待哪一天…… 再利用……

* * * * * * * * * * * *

聽到了…… 聽到了…… 這優美的旋律……

呼喚我們…… 有人正在呼喚我們……

歌聲…… 彷彿唱出我們無盡的悲哀,被遺忘的憤憤不平……



來吧…… 來吧…… 被遺忘的樂章…… 演奏正要開始……


                        18: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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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對峙持續發酵,大小飛禽走獸紛紛閃避,原本陣陣嘈雜的山野蟲聲鳥鳴,似乎也因專注著這場決鬥而嘎然停止。

  雨來得突然,不消幾分鐘就轉為滂沱,詭譎的像是暴風雨來襲。可是現在兩人的心思並不在這場雨,比起這個,眼前的那個人才是哽在喉中不除不快的肉中刺。

  沉穩老練的職業高手;來歷成謎的暗影刺客。高手間的對決,勝負往往就在轉瞬之間,兩人遲遲未打破僵局的緣故,正是彼此間實力的猜忌。


  第一輪的攻防中,刺客沒能取得完全戰果,僅在獵物身上造成小小的傷痕。判斷了對方在速度上的劣勢,讓他把自信重新放在第二回合,因為黑袍武者的雙腕上,那一副巨大的利爪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纏繞上一股電紫色的不祥魔力,蓄勢待發。

  影武者腕上的武器十分駭人,但在赫塞夫看來,那雙巨爪並非該戒慎恐懼的對象。讓他覺得稍稍棘手的,是對方擁有那難以捉模的行動與速度,若無法在一開始分出高下,戰況就會越拖越久。雖然不明瞭有何目的?不過對方確實是為了某個目的將赫塞夫引至此地,而現在應該是分秒必爭。


  雨水依然傾盆而下,荒漫無人煙的山野林間瀰漫的朦朧灰黑,劍拔弩張的氣壓卻不因驟雨而有絲毫減緩。

  戰況一觸即發,濃厚的戰意只需一點火星便成燎原之火。看似漫長的對峙其實不過數秒鐘,一般人眼裡或許只見兩人默然佇立,卻不知那暗中較勁的意念已經形成無數回合的交戰,雙方都在腦海中擬定各種戰術,思考如何給予對方重創,同時避開那致命的一擊。


  等,雙方都在等,只是漫長的等待考驗的不只是武技,而是身為武人的意念,然而在這個部份,影武者可說是火候還欠缺磨練。

  戰士們對於自己的武技都有著絕對自信,所以自尊是不容許被輕易屈服的,特別是赫塞夫眼前的這個人。經過黑暗洗禮,被扭曲了的信念,將人類負面情感融合到自尊上,就顯得更加刁鑽。

  居高臨下的他,赫塞夫那詭異的備戰姿勢當然被他一覽無遺,雖然直覺讓他覺得對方在引誘攻擊,準備出其不意,但他更認為這位大叔只是裝腔作勢、故弄玄虛。


哼!半吊子…… 不過是半吊子的戰士,也敢跟我玩心機?

我是暗影的榮耀……
獵物就該有獵物的樣子,小配角……就該乖乖退場……


「你的罪,以死作為彌補吧……」

  黑暗武者說出這句令人費解的話後,突然渾身迸發強烈殺氣,詭譎的暗影能量噴發出來,就像是要吞噬敵人一般,霎時狂風大作落葉紛紛被捲上半空!

要來了嗎?
赫塞夫神經一繃,把所有的感官提升至平常數倍的敏感度。
雙手裡的「那些」也握得更加牢實。因為這一擊,就是分出勝負的關鍵!

刷!

不……不見了?


  只見枝頭上已了無人影,只剩空蕩蕩的枯枝規律的擺盪。赫塞夫全神貫注,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的情況讓對方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


上面!

他驚覺頭皮一麻,連忙縮起身子,一道爪擊從他頭部所在的位置掃過。

  千鈞一髮,險些被人腦袋分家的赫塞夫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所震懾,反倒是順勢向前翻滾,仍以雙手放入褲管口袋的姿勢面對敵人。

「還在玩什麼把戲? 都不管用啦!」

  影武者不打算給與赫塞夫半點喘息機會,既然對方破綻百出,就以猛攻壓制,只需多加注意隱藏的雙手忽然來個突襲,論身手,雙劍士可是自在必得。

封喉!

  
暗影武者目露兇光,以趁勝追擊的態勢施展炫目的身手。每一技揮拳,每一個掃腿都是招招斃命的兇狠殺招。

  倘若是一般人,在這旋風般的攻擊中肯定無法招架,必然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幾秒內魂斷荒野。但現在他的對手,是曾經驗老到,多次從鬼門關前走過的赫塞夫,正因如此,他擁有一般戰士所沒有的特質───非正統的意外性。



  因為雙手插在口袋中的奇怪姿勢,少了手臂的動作,在對方看來完全無法習慣,不光是視覺上擾敵,也減少受敵面積,特別是因此造成重心的上移,讓他增加了閃避的靈活度,當然這都是赫塞夫以「人」為對手時的獨創招式。

  中規中矩的戰法確實重要,但優秀的戰士必須在專研熟稔基本武學之後,勇於創造出自我風格的戰技。

  正常來說少了兩手平衡的移動,必定重心不穩,特別是赫塞夫這種高大體型的人。然而正因為他的體型大、肌肉發達,才有辦法將傾倒的身體順勢位移,造成視覺的的錯亂,「眼看即將要摔倒的人,竟然把身體甩到那個地方去了?」這也是造成對方打擊錯誤的主因。


瞬步?! 怎麼可能?怎可能看穿我的攻擊?!

  儘管招招利落兇狠,可正因為是對準人體弱點而來,在閃躲上就顯得輕而易舉。赫塞夫並非胡亂閃躲,而是一步步將對方引入陷阱,頻頻藉著閃避空檔施以強力撞擊,屢屢中斷了影武者的攻勢。

「啊?」

致命的鐵刃除了完全無法殺傷赫塞夫,還差點吃了赫塞夫一記強力踢擊。

「唔……」

殺手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但他沒有放棄反擊,招式依然猛烈無比,可是他的對手赫塞夫卻顯得一派泰然自若。


  彼此攻防不過數十秒,勝負已經接近定局,赫塞夫是技高一籌,但事實上他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得輕鬆,隨著敵人每一次的攻擊增威,他雙腳的負荷也越重,可是他必須假裝迴避得遊刃有餘。

欺敵講究的是演技,赫塞夫成功地讓對方慢慢失去對自己的信心。

「可惡!呀啊!!!」

終於,影武者開始沉不住氣,招式也越發意氣用事的攻擊,開始有一種煩躁感,讓他的速度明顯下降不少。


  速度上的差距是事實,只要對方持續提升那種移動速度,赫塞夫絕對沒有辦法跟上,戰況絕對是截然不同的結果;但就意志力方面,赫塞夫知道小夥子是沉不住氣的,只要造成心靈上的打擊,對方就會自滅。現在……只要製造一點「盲點」就可以……


「哼! 招式太完美,就是你的弱點。」

赫塞夫笑這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左手突然抽出,一個像是蛇狀物的軌跡重擊而來!
被著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中,影武者還沒會意過來,身體就飛了老遠,才重重摔在地上。

「唔!好重的一拳……

確實是很扎實的一拳,能把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打得飛出去的力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拳擊可以比擬。

「破壞之槌…… 果然是……狂劍嗎?」

影武者在站起來之後終於得出結論,赫塞夫是名狂劍,至少,曾經是。


「被你發現啦? 我以為這一擊可以完結,卻被你擋下了。」

赫塞夫的左拳緊握,影武者看到了兩枚閃耀的光芒……

「這個嗎? 沒什麼,只不過是兩枚審判戒指。」
「不過剛剛似乎沒有期望中的發揮功能吶~ 哈哈哈~」


「審判……審判戒指?!本大爺以為你手裡藏了什麼秘密武器……」

「竟然只是兩個賭運氣般的玩意兒?!!!!!」


影武者感覺到方才對於赫塞夫提起戒心的自己很愚蠢,被玩弄的羞辱感讓他怒火中燒。

「我要你為愚弄我的罪付出代價!!!!!」


「罪? 你還當自己是審判者呢? 這條我就認了。」
「但你剛剛說的又是什麼? 我可不記得招惹過你。」

赫塞夫想以話套話,或許就可以知道對方的目的。

沒想到,對方已經不是可以溝通的對象了。


「什麼罪?! 你們人類都是一樣的啦啦啦嘩啊啊啊啊!!!!!!」


  他的憤怒異常高漲,怪異的是連同魔力也提升到跟剛剛無法比擬的地步,就像是呼應主人的怒氣一般,只見他渾身黑暗籠罩、兩眼反白,口中所發出聲音也近乎咆嘯。

  現在赫塞夫眼前的,純粹是一匹暴走的野獸。


「現在才是真功夫嗎? 求之不得,那就來吧!」

高大的赫塞夫不但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壓下去,反而是擺開架式,釋放出與身型相當的威嚴與霸氣。

「喝啊啊啊啊啊!!!!!」

血氣與狂怒之吼、猛獸一般的影技重疊在身上、金黃色與淡藍氣旋,形成環繞身體的能量方塊,彼此間相互牽引排列,就像戰士的護甲一般,赫塞夫終於首次展現狂戰士的強悍與力量,如今……就是真正力與力的對決了!


「咿呀!!!!!」

武者縱身飛躍,以不可思議的腿力將身體衝入夜空,之前憑空消失的把戲,不過就是跳到視野死角的躍身而已,但如今可是威力更強的應用技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全身架滿了罕世快刀,殺意早已凝聚成實體般的刀刃,特別是腳上那雙化為利刃的靴子,被命中肯定是要貫穿粉碎的。


「嗚~吼喔喔喔喔喔!!!!!」

同一時間,狂劍士發出駭人的怒吼在風中迴盪,無法形容的聲響在夜晚中隨著空氣逐漸擴大,猶如古代戰士出征時的戰歌那樣震撼。

  傳說中,那個時代最偉大的戰士,渾厚高亢的出征戰歌,連巨龍都不禁為之膽顫───驚慌悲歌,如今只不過是偉大詩歌中的一個章節,但宛如霸道武者的臨陣斥喝,也足以懾服尋常魔物,使其退縮踟躕。


「嘖!」

雖然受到些影響,但雙劍的殺意不因此而減少,來到至高頂點後,他的身體終於在短暫滯空後開始下墜。

「受死吧!!!!!」

「來啊!!!!!」





轟轟轟轟轟!!!!!



力量與力量的衝突在一瞬間分出勝負,就在這片煙塵之中……

                        19: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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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美景,怎能不讓人流連……」



  一個與人事地物完全不相干的現身,卻又安靜的像是理所當然地讓人接受她存在的神秘的女子。


  稚嫩的臉龐卻有著優柔的舉止,讓人分不清確實年齡的少女,身穿一襲長袍飄逸,站在可眺望全市鎮的山崗;身後遙遠的那端冒出濃厚煙塵的,是滾燙如融爐的煉獄。不知是否為光線影響,她站立的地方曾有一道光芒閃耀。


  眼前風景如畫,身後翻騰的火山熔岩,就像小孩們正在期盼著玩物般地嘈雜不休。


  她沒有理會,只是靜靜望向大海,那大自然的奇妙景緻深深吸引她。


  金銀雙色的髮簪,完美地將米白色的長髮依儀式規定盤成髮髻,精巧細緻的項鍊飾品穿戴適宜,不顯浮華,卻多了一份盛裝打扮的氣息。

  華美的絲質衣裳,以深黑為其礎色調多層次的剪裁,與其像是遮掩,不如像是在襯托肌膚的柔軟;金色與銀色絲線共織的腰帶與衪擺,綴有咒符般的文字裝飾;大敞的V型開叉貌似前衛,卻因為衣著主人的氣質而顯得不踰矩,整套服飾充滿典雅與嫵媚又不失絲毫莊重感。

  盛裝出場,作為最後點綴的,是淡紅的眼影粉飾。


  清新脫俗的少女,靜靜的瀏覽這片島嶼。



「草與木的根,必須紮在蓋亞大地,與水一起共存,與風一起飄揚,與鳥兒一起歌唱,與生命一起同行。生命本該是與自然共存、滋長,偏離了自然而生的繁榮,終究只能以滅亡收場……」


  感慨…… 熟悉的詩歌,相同的亙古思愁,就連神情都有那幾分相似。

  不過這裡的她不是「她」,此刻的「她」正乘著西貝爾家的隨侍坐騎,趕往遠在南方的龐鐵。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地,那麼此時此刻站立在勒科斯港至高頂點的女子,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飛散的意識,隨著夕日漸漸西沉而回歸,海面上只剩些許的嬌紅,再過不久黑夜的薄紗即將覆蓋,一天辛勞的作息終於可以得到慰勞。

  但是對她來說,夜晚才是開始。

  白髮少女閉上眼,彷彿正在咀嚼方才的美景,幾番沉澱之後,跟著雙眼緩緩睜開的,是足以貫穿人心直入靈魂深處的詩吟。


「啊……呼嗚…………」

那是有如直接唱入腦部的頻率,少女深吸一口氣,開始了第二次的呼喚。

「呀……呼嗚…………」

那是平和不刺耳,卻讓人無法拒絕的聲音,每一次長呼都持續了一分鐘以上。

  終於,第二次也停止了。


「唷……呼嗚…………」



「與水一起共存~與風一起飄揚~ 雷神之矛~大地蓋亞~

與死亡一起同行~與痛苦一起歌唱~


賢人已逝~罪人未死~

來吧~ 來吧~

世人應親吻我的手臂~ 追隨我的信仰~

破滅再生~重拾希望~


因為黑暗在我掌心~ 回應我的願望~」



  第三次,伴隨呼聲之後,咒語般的歌詞以詩歌的方式呈現。


  高崗上的白髮少女就好像置身半空中,柔和的肢體開始迴旋,前所未見的舞姿,每一步都緊臨著陡峭懸崖,以漫步的姿態攪動著這片天空。


  如果有觀眾的話,應該會在台下引起一陣驚呼吧?不過真要有觀眾,應該也將在不久後全數罹難,因為死亡……沒有差別待遇……



  隨著持續不止的歌聲,少女週遭的大氣開始騷動起來,空間因為逐漸增強的共鳴,開始不隱定而呈現半真空狀態。

  岩石受到瞬間空間扭曲的力量被粉碎,樹木也承受不了巨大歪斜之力應聲折斷,連不在半真空範圍內的物體也不能倖免。


「與水一起共存~與風一起飄揚~ 雷神之矛~大地蓋亞~

與死亡一起同行~與痛苦一起歌唱~」


  歌聲所到之處,就是宛若真空炸彈橫掃的慘況,鋒利的鎌鼬將附近的地表摧殘得體無完膚,名符其實的死亡之歌……



  山雨欲來風滿樓,無止盡的狂風隨著少女的舞蹈持續橫掃高崗,雲層也在天邊逐漸匯集,黑壓壓的厚重水氣看來雨量驚人,降下滂沱大雨也是遲早的,這都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所做的準備。

「痛苦,才可以感受到幸福的美好;死亡,才可以明白生命的真諦。
這次的預演,妳會認真到什麼程度呢~♥」


少女意有所指的,露出了惡作劇般銀鈴的竊笑。


「來吧~ 來吧~ 世人應親吻我的手臂~ 追隨我的信仰~」


  少女的步伐隨著死亡旋律,一步步踏向離地數十丈的峭壁。

這驚人的舉動,就算是個大男人看到這種高度也要半分遲疑。

眼看她就要摔落深谷的下一秒……





  黑色絲袍的少女穩穩站在無所立足的高空,常識只能套用在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範圍,對少女來說,她已經超脫凡人可達到的領域。

  當然,她不是唯一的一個。
 
「來吧~ 來吧~ 黑暗在我掌心~ 回應,我們的願望~」



嗚嗡嗚嗚嗚……


混濁的泡沫來自海底深處,地獄般深淵的叫喚回應了少女的期望。



  帶著精巧魔戒的纖纖玉手伸向沉甸甸的雲塊,輕輕這麼一個擺弄,累積了龐大水氣的黑雲,立刻承受不了重量般傾瀉而下。


「跳吧……跳吧…… 今晚請科港的大家與我共舞……」



「盛大的彩排即將開始……」




  說完,少女繼續踏著輕快步伐,旋轉、歌唱……

                        18: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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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長,所以暫時分成三段。
其它部份個人覺得仍不完美,過些時間再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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