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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一個人的英雄》Part.1 - Chapter 10: Day 6

Azuha | 2023-02-14 15:28:22 | 巴幣 2 | 人氣 37

連載中【Fate長篇】《一個人的英雄》
資料夾簡介
Fate系列劇情向長篇,阿拉什x自創女主,大量自創角

!!觀看前請務必先閱讀文案!!


Chapter 10: Day 6


  走在人滿為患的捷運系統裡,我感覺自己腳步有些虛浮,頭更是痛到好似下一秒就會炸開。

  前一晚終於正式搬進學妹家,看時間也沒剩幾個小時能睡——其實也睡不著——乾脆把行李全都整理完後,正好迎接日出。早前在公司時學妹說的那句「搬過去就能好好睡一覺」,果不其然毫無懸念地落空了。

  不過要說起落空……或許期望落空最深的,非學妹莫屬了吧。

  我長長一嘆。

  儘管還是不知道學妹對聖杯的願望,至少從她聽到真相後的反應足以明白,那願望在她心中有多麼鉅大的份量。

  下班後,我需要去找前房東處理一些退租相關的手續,學妹便先獨自回家了,騎車離開的背影依舊難掩消沉。

  「應該是連晚餐都沒吃吧……」事情辦完也必須覓食,我想著索性多帶一份回去好了,當作盡盡室友的義務。

  出了捷運站,我邊走邊用力伸了伸懶腰。可能是真的太過操勞,連續數日嚴重睡眠不足的身軀,這幾天除了痠之外,偶爾更是會從深處滲出幾近椎心的痛楚。要不是發薪日還久,我肯定去按摩推拿館報到了。

  「喔喔喔?」一股香味飄來,似乎是來自旁邊的烘焙房。肚子餓的狀態下對這種引誘實在零抵抗力,我便循著氣味進去。

  選定商品後我拿著到無人管理的櫃檯,大概店員正在把新鮮麵包出爐。

  「不好意思,」我對廚房方向說。

  「好呦!等我一下嘿。」

  一個略帶菸嗓的男腔回應。我一面在錢包裡揀著硬幣,一面漫不經心地想著這聲音貌似有點耳熟。沒幾秒,餘光便見到過來櫃台的身影,兩手俐落包裝著盤子上的麵包。

  「應該沒有算錯……」我終於把囤積的銅板理完,抬起臉、剛遞出滿手零錢,卻當場嚇傻。

  「總共150元喔。」店員對我揚著頗諳待客之道的職業笑容。

  然而這位店員,除了身上還繫著麵包店標配的圍裙,一對紅寶石顏色的雙瞳、閃著靛藍色澤的長髮、精健高長的體格,還有那略嫌騷包的銀耳環,我要認不出都難。

  「Lancer!」我手上的零錢叮叮噹噹撒了滿櫃台滿地。

  「喂!妳是哪門子的奧客啊!有這樣付錢的嗎?」Lancer抱怨著蹲下去撿,一時消失在櫃台後方。

  竟然還被教訓,我整個懷疑人生到失語。

  大約是趁店裡另一組客人不注意,Rider在我一旁現形,瞇著眼瞪向我身高看不見的櫃台後面:

  「本仙還尋思著附近的從者氣息打自何處來……這啥?本仙正看著什麼荒唐至極的景象?」

  「嗄?你是想嚇跑所有客人嗎,幹嘛不換常服?」重新站起來的Lancer拉下口罩對著Rider譴責道,大概是因為那組客人驚疑地對這邊低聲指指點點後,就推開玻璃門出了烘焙房。

  「這是什麼風氣?」Archer也在我另一邊實體化,倒是聽了Lancer的話沒有武裝,好奇不已地問,「在這個時代現界的從者都會投身工作嗎?」

  「我怎麼知道啊,別把我跟Saber那種給御主做牛做馬的廉價勞工混為一談。是說,」

  Lancer拇指比著長褲長靴以外,上半身只剩下赤色合身背心的Archer,對我挑起粗眉。

  「妳沒幫這傢伙準備常服嗎?穿這樣是想炫耀身材還是怎樣?」

  我楞神,「我有用線上購物訂了衣服,應該後天就會到貨……——

  「欸!不是啊——!!」

  三位從者看著瀕臨崩潰的我。

  「你現在是在幹嘛?」我直直指著Lancer。

  「看了就知道吧,打工啊。」回得理所當然。

  「不是、你打什麼工啦!」

  Lancer還一臉我才是奇怪的那個人,「你御主難不成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千金小姐?」他向Archer問,「不用賺錢,就有花不完的存款那種?」

  「我想不是吧,」Archer居然也摸著下巴端詳我,「畢竟都累成這樣子了,還是堅持去那什麼……『公司』嗎?身處在危及生命安全的聖杯戰爭裡,卻依然優先考慮著生計問題呢。」

  「哇,那還挺可憐的。」

  「是啊……」

  你不要跟他聊起來啊靠!「Rider……」想不到我竟有向這個人求救的一天,看在他不瞎起鬨的份上說不定還是個常理人。

  怎料Rider並不領這個同伴情誼,翻著白眼就靈體化去了。

  不過也是,光是學妹因為憂心Archer和我魔力供應的狀況,避免Lancer那個未知御主找上我時無力應付,而叫Rider來當我保鑣,他就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既然Lancer本人看著並沒有加害於我的意圖,他肯定理都懶得理我。

  「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Lancer總算是良心發現,停止了顛覆我世界觀的愚弄行徑。他將我早忘乾淨的麵包裝好袋,並不拿著長槍的現在,語氣徐緩緩地,很是輕鬆寫意。

  「聖杯戰爭是一回事,日常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是小姑娘妳,也不會在休息日還想著工作的事情吧?」

  雖說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我卻一句話都答不上來,木木地接過遞過來的紙袋。

  「……難道妳是那種假日還在工作的?」Lancer不敢相信地說,「看不出來那麼奴啊。」

  「不是啦,」我趕緊說,「只是你……呃……」我竊竊瞥向Archer。

  「和其他英靈不一樣,很適應現代生活呢。」顯然沒漏看我內心話的Archer笑著接話。

  Lancer大約也有自覺,僅聳了聳肩,「既然都來了,不就是凡事盡力而為嗎?融入現代社會也好、享受戰鬥也罷,活著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喔,雖然從者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啦。」

  這段無心的話語,卻轟然震盪了我的心房。

  「好了,你們沒要消費就差不多走了吧,」Lancer揮著手趕人,「擋到後面客人結帳了啦。」

  轉身一看,還真的有其他人在我身後排隊,我忙道著歉讓開。在走出店門前,忍不住又回頭,望向那個對著女顧客笑得招蜂引蝶的從者。

  「……你上次是怎麼說捷運的?」

  「『捷運』?……」Archer偏頭思索,而後打了個響指:「鐵龍嗎?」

  我朝Lancer一攤手,「學學人家嘛。」

  Archer剛用那磁性的聲線笑了兩聲,立刻又止住笑,淺褐膚色的臉上愉快之情一掃而空,黑眸警戒地瞧著夜空某個方向。

  接著,一切都發生在一次眨眼之間——Archer橫抱起我往旁一跳、Rider的雷電之劍砍落一道猛然擊來的尖鎖鍊、Lancer旋轉長槍以彈開飛向女顧客的玻璃碎渣,以及一個浮於天際的白袍人影,鎖鏈成金光化去時冷冷俯瞰著我們。

  「居然聚集這麼多從者在這裡……」人影冷笑,「是等著讓我一網打盡嗎?」

  「你是什麼跟什麼啊?」已然換上戰鬥服裝的Lancer,怒不可遏地槍鋒朝天指著人影,「這裡到處都是普通人,看起來像是能展開從者戰的地方嗎?」

  同時間Archer將我放下來,青色鎧甲與護具現形,並在左手實體化了緋紅大弓、右手作成了羽箭,將箭搭在弓上,儘管低著箭尖指向,我曉得以他的速度放矢不過一瞬。「Master,退後點。」他沉聲道。

  我依言跑去加入那些被無端捲入的顧客,卻感到完全地格格不入。

  「普通人與我何干?又與你何干?」夜空中的人影有著一頭即使被夜幕包圍,依然顯眼奪目的翠綠色長髮,身後憑空出現了許多發光的金色漩渦,帶著尖端的金頭鎖鏈便自那盤狀的漩渦中冉冉浮出,金黃光線映出此人雌雄難辨的姣好面容。

  「哼,『英靈』被叫假的?」Lancer不屑地說,「這就算了,你的御主是哪裡來的門外漢啊,連隱匿『神祕』的基本概念都沒有嗎?」

  「御主?」翠綠的人兒哼笑。「我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御主?」Archer大為震驚,而後咬牙地問:「……你這傢伙,吞噬了多少人類的靈魂,才累積到這個份量的魔力?」

  「嗯……幾個了呢?說實話,我根本沒有留心去算呢。」

  Archer的背影看起來有些不符合他豁朗形象的緊繃。這教我回想起和Rider的那一戰,在樹林中得心應手地對戰的Archer,不僅看起來信心十足,甚至有點樂在其中。並不是像Rider那樣的好戰,但看得出來,Archer對於全力以赴的切磋還是挺不排斥的。

  然而就像Rider不顧無辜平凡人性命而意圖放寶具時,面對眼前草菅人命的從者,向來像是沒脾氣的Archer,似乎也是會發怒的。

  「何苦對牛彈琴。」Rider倒是很懂,掄起劍便作勢上前交鋒。

  「我也無意與螻蟻廢話太多。」

  翠綠色之人周身再次閃起如同通電的電漿球般竄流霹靂,抬手召喚出了更多金色漩渦門,高喊:

  「來吧!」

  Rider的坐騎——印象中叫斑點虎——率先嘶哮著撲向天際,紫色電光隨之帶著劍氣劈砍而去。數條鎖鏈自漩渦中高速射出,斑點虎靈巧地旋身閃避、Rider手中寶劍來去無影,縱然還是難以接近翠綠之人,倒也是沒有遭到箝制,眼瞧著是五五開之勢。

  然而,翠綠之人並不是只開這一個戰場。

  Lancer舞動長槍抵禦著朝他、朝店鋪前一帶無差別刺擊的金頭鎖鍊,一則是自保,另外也看得出他身後我們這些無路可逃的人類,都受到了他的有心庇護。不料那些金色漩渦並非單單只能出現在翠綠之人身旁,一道漩渦在Lancer的死角出現,鎖鏈便勢如破竹地朝他襲擊而去。

  「小心!」我剛大叫,鎖鏈卻被什麼東西彈開,像條失去生命的蛇觸地粉碎。

  仔細一看,同樣落地消失的還有一根箭矢。Lancer也注意到了,手上不停歇地揮著長槍,嘴上對著另一邊喊:

  「謝啦!」

  「我也是勉勉強強!」那邊的Archer略顯艱難地回道。

  Archer的戰鬥方式既是放箭、又是格擋,然而侷限的環境和不停的人流可能使他弓術受限,只見他從腰間皮帶一側掛著的皮鞘抽出一把短刀,弓與刀左右手並用地在極近距離揮落鎖鏈。若不是早知道了他的過人敏捷,和那雙眼睛的絕佳搭配,我大概會以為他是多生出了一雙手去幫Lancer的。

  金頭鎖鏈彷彿無窮無盡,三方對戰僵持不下。

  曾經,Lancer因為一次對付兩騎從者的威脅便打退堂鼓。然而這個幾乎不動聲色飄浮在原位的從者,竟以一己之力抗衡三騎從者,卻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Archer突然一個箭步閃過鎖鍊,屈身朝Lancer方向翻滾過來,叫道:

  「掩護我!」

  Lancer聞言並無分秒猶豫,跨一步過去,將Archer納入了他長槍的守備範圍。Archer一拋短刀,同步地張嘴過去咬住刀刃、空出的右手作出箭並拉開弓,單膝跪地著,眨眼間就朝著空中射出數十支箭葦。

  難以觸及的翠綠之人終於側身閃避,幾支箭擦過他——姑且用這個第三人稱——幾乎與身同長的綠髮,甚至看得見幾綹斷裂的髮絲飛散。

  「也該玩夠了。」

  翠綠的人輕聲說,輕得那分不出性別的嗓音差點就迎風而逝。隨後,數量驚人的金色漩渦在三個從者腳邊出現,不可能反應得來的大量鎖鏈衝破防線,同一時刻將他們纏繞綑綁,鍊身收緊得彼此絞出金屬摩擦聲。

  「呃!」Archer好似吃痛地哼出聲。

  「可惡!」Lancer無力掙脫之外,還被迫變成平趴在地。

  原本藉助斑點虎翔空的能力,而最為接近敵手的Rider,更是與斑點虎無可抵抗地狠狠重摔回地面。

  翠綠之人緩緩降落地上。他走向橫倒在地的從者們,歪著頭打量,「哦?想不到,這次的英靈神性素質都這麼高。這鎖鏈可是對神寶具,神性越高、就越難掙脫呢。」

  不知為何,Rider聽了這番話卻陡然僵直,不敢置信,「你說……本仙的神性高?」

  「『對神寶具』?」Lancer正好也說話,Rider讓人莫名的質問就這麼被略過了,「一介狂戰士(Berserker)拿著這種誇張的寶具幹什麼啊。」

  「你是為了獲取維持現界的魔力,才來獵捕我們這些從者的吧。」Archer奮力仰頭去看翠綠之人——Berserker,「你說你沒有御主,是被其他御主幹掉了嗎?」

  「不知道,大概是被暗殺者(Assassin)處理掉的吧。」Berserker無所謂地道。「不過現在獵到了三騎從者,應該夠我撐個好幾天了。至少受害的人類就會減少,這都多虧了你們的犧牲哦?」他語帶譏諷地對Archer說,俊麗臉上的表情卻幾乎是純真無瑕的。

  發生著這種人命關天的狀況,周圍的人潮居然不減反增。我跟著顧客乘勢跑出烘焙坊、加入搞不清楚狀況湊熱鬧的人群中,並慌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把學妹、衛宮先生、凜太太、甚至是那個臭小鬼古莉都想了一遍,但現在看來,時間上已經緊迫得失去了搬救兵的選項。

  那麼這次,真的就只能想辦法打勝仗了。

  我胡亂拉扯掉右手上的繃帶,露出了那線條清晰猶如刺青的紅色令咒。

  再來就是將這個契約痕跡轉換成魔力,增幅我的從者Archer的力量,看能不能扭轉局勢……

  「等等。」一隻手輕放在我的手背上阻止我。

  而這白皙纖細的手背上,同樣有著令咒。

  我驚詫地抬頭看,一個外貌搶眼的女子正站在我旁邊。她穿著很樸素,身材高挑豐滿,但一頭及肩的頭髮是銀白色,正看著我的雙眼則是明亮的朱茜色,妍麗的臉蛋肌膚白得吹彈可破。很像是白化症的特徵,不過將她形容成精雕細琢的人偶或許更為貼切。

  而後女子繼續向前走,一直到了距離那些從者不過幾步之遙。

  Berserker當然也注意到她了,同樣翠綠得宛若鮮嫩新芽的眼眸,骨碌碌轉去望她的手,「御主啊……看見如此狀況,還敢站出來嗎?」

  「對。」

  女子的回答精簡有力,並面無表情地抬起手。

  倏忽,大量發著螢光的水藍曲線從她手中生出,奔流向四面八方、交錯圍繞,栩栩如生的線條編織成一片網,罩住了包括圍觀群眾的這一整片區域。

  在人們驚呼聲中,女子手又是一揮,更多精靈般飛舞的藍線,靈活波動著逼向Berserker。

  看他適才一直在遠處對鎖鏈操控自如,就以為他只會玩鎖鏈絕對是大錯特錯。

  Berserker的靈敏程度絕不輸目前所見的任何一騎從者,那柔軟身段在咫尺之間避過縱橫的藍線,連那頭翠綠長髮甩動的弧度都像被他刻意控制著一樣,完全沒碰到任何一條曲線。

  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又伸起另一隻手,從覆蓋成防護罩般的網上喚回了一些藍線。藍線扭動著結在一起,幻化成了兩隻鳥的輪廓,拍著羽翅衝向Berserker。

  Berserker當然閃過了,然而兩隻鳥剎那解開了線構成的軀體,一左一右將藍線重構為網撒向他,情勢瞬間換成了這個從者受到緊縛,沒有支點卻被懸在地面上無法動彈。

  不僅如此,本來捆牢了三個從者的鎖鏈,更是接著砂化消失。

  「結界之中,亦能再佈結界?」Rider詫然,與其他從者重新站起身。

  「妳這是……什麼……」Berserker憤恨地扭著身子,卻怎麼也掙不開那些神奇的發光藍線。

  更扯的是,所有被包圍的人除了我,無一例外地不約而同軟倒在地失去意識,「靠,是怎樣……」我倒退一步。

  「普通人,『神秘』記憶,消除。」女子的說話方式更像是童話的人偶,似乎難以建構完整字句。

  「僅僅靠著結界的魔術,隻身壓制了Berserker……」走回我身旁的Archer看傻了眼般地說,「這個御主的實力相當驚人啊。」

  Lancer將槍杵在地上,有點半撐著身的樣子看似累壞了,「哎,竟然還要仰賴自己的御主來救,作為英靈,我可真是丟盡了顏面。」

  我瞪大眼,又一次轉去看那個女子。

  ——這就是……Lancer的御主?

  女子依然沒有表情,徑直走向Lancer,「等不到你,沒有晚餐。」

  「那就感謝妳的小肚皮了啊,Master。」Lancer無奈,「但妳要出來可以,不至於餓到來不及戴個假髮吧?」

  「瑟坦特(Sétanta)你昨天說,鬧區不用。」

  「喂笨蛋、不要在這裡用本名——……」

  大概也意識到來不及了,Lancer只能揉著太陽穴狂嘆氣。

  「怪不得槍術了得,原來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啊。」被縛的Berserker挖苦道,「鼎鼎大名的庫.夫林(Cú Chulainn)居然在給御主當保母,真是笑死人了。」

  「沒御主的給我閉嘴。」

  「有個嗷嗷待哺的御主還不如沒有,你的死棘之槍(Gáe Bolg)都拿去切麵包了嗎?」

  所謂的真名暴露,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英靈職場還真不友善……

  「少囉唆,我這飢腸轆轆的御主還把你打趴了咧。」Lancer的麵包刀,不對,血紅長槍指著Berserker,「既然真名都被知道了,就讓你嚐嚐我的寶具——『貫穿死棘之槍(Gáe Bolg)』的滋味!」

  Lancer的架式改變了,他槍尖朝下斜持長槍,神色凜然,龐大得肉眼可見的燦紅魔力自槍身湧出。放低身驅,前引重心,接著他水平提著長槍,勢無可擋地朝Berserker刺去。

  槍鋒沒入胸前位置,卻不見那照理來說染紅了會很顯眼的白袍,有任何沾染鮮血的跡象。Berserker唇邊漾起嘲笑,而後驀地整個形體化為流狀泥土,沿著槍柄滑落地面,聚集後又重新化為人形。那些束縛他的藍線失去標的,原地落下。

  任何人反應得過來之前,Berserker再次騰空而起,以驚人速度應聲撞破了防護罩,於闇黑夜空中失去蹤影。

  防護罩開始解體,絲絲縷縷的藍線像是沒了依靠,紛紛斷裂崩毀。

  「呿,逃了嗎。」

  Lancer消去長槍。見到旁邊地上的路人有甦醒的徵兆,他又將身上衣裝重新化為輕便服及圍裙。Archer跟著使武裝化為光點卸去,Rider則一撼道袍長袖,與斑點虎一同靈體化。

  銀白髮的女子,Lancer的御主好像完全不在乎本是甕中之鱉的Berserker逃亡,只顧與自己從者重申:「瑟坦特,肚子餓。」

  「好啦、好啦,我總得先處理一下這片混亂……真是的,這份工作應該是告吹了……」

  眼看Lancer擺著手,完全沒把楞目失語的我這邊放在眼裡,兀自就和自己御主返回滿目瘡痍的烘焙坊,拉下鐵捲門避不見客。

  我抬頭望了望旁邊的Archer,他只是撇著嘴回我一個聳肩,「看來沒有要再接著跟我們打的意思。」

  那個御主強得跟鬼一樣、Lancer聽起來又不是泛泛之輩、Archer才剛消耗了一輪我也沒辦法供魔,綜上因素能不打當然是再好不過……但我感覺我現在更渴望有人能給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傍晚一些解釋……

  大概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吧。就像我把剛買的麵包弄丟了、現在連再去買晚餐的力氣跟胃口都沒了,除了好好睡一覺之外什麼都不想。

  我再度長長一嘆,「……我們回家吧。」



豹:我看了三小

關於大英雄本身的武裝有沒有配備短刀,雖然只有卡美洛裡代表著小太刀(?)出現過,而且大英雄死後也沒消失代表是後來他手作的,總之就當成是我對卡美洛的致敬了,畢竟最初是透過這部劇場版認識大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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