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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玉文】淺月覓心.第一章【六、夜訪】

蜂蜜雪利酒 | 2024-05-11 22:37:04 | 巴幣 2 | 人氣 32


謝謝觀看
這篇把前面幾篇的一些伏筆收一收,唔~雖然應該沒人注意到有伏筆⋯⋯
本篇有兩處切換時間線的地方(回憶描述),希望不會讓大家看得很混淆。
另外,因為是BL故事,無法避免感情戲和雙方互動的描寫,擔心雷到大家,在此預警一下⋯⋯
此篇有狐狸互動,請小心


第一章【六、夜訪】

  「這個時辰,國相大人怎麼來了?」狐耳男子目縛白綾,放下梳理柔尾的木梳,朝腳步聲的來向溫雅一笑。

  深夜靜,月光流洩,灑進清冷的寢殿,一抹青色自門扉後方輕輕地踱了進來,在廊道落下翩然長影。國主寢殿唯有一盞燈,燭光搖曳,映得桌案前的白衣孤影,影影綽綽,那人身上綴了點點星辰,亦螢螢發亮,國主目盲,並不需要光,可這許多年了,他依舊堅持在黑夜點上一盞燈。

  其時,淺山君循著光源走到桌案前,燭火雖微芒,仍帶給室內絲絲暖意,碧影巡梭的目光最終落在國主方纔梳著的蓬鬆狐尾上,瞇眸笑睨了一眼。

  「臣來看看國主,國主和雲陽花的初次會面可還順利?」

  「有國相大人出手,怎會不順利?」霽月淡笑,嫻熟地斟了一杯茶,置於桌案前,輕推了過去。

  茶香氤氳,鮮嫩清高,不同國主往常慣煮的茶,淺山君淺笑了笑,他這位精於謀算的國主,果真萬事都要占盡先機,掌握全局,看來對於他的到訪早便了然於心。

  「呵呵,無心插柳柳成陰,就結果來說,也不算差。」青狐端起杯盞,輕啜了一口,香郁味醇,是上好的龍井。

  「國相大人費心了,此刻幻景各處大抵因此事,攪起風雲了吧?」白狐忽而話鋒一轉,淺淺嘆息:「哎呀!所幸國相大人沒有忘記月某,還記得讓雲陽花捎來吃食,否則月某今日只怕就要餓昏在望星樓頂了。」

  「臣有事耽擱了,倒也不是刻意忘記,再說了,若非國主屬意如此,您謀略過人,臣又怎麼有辦法困住您呢?今晚雲陽花的面見,就當是⋯⋯臣的歉禮。」青狐悠悠道來,手中錦扇搖得輕緩。

  錦扇輕搖間,晃開一抹盈盈月色。

  此間月色,倒與白晝那道恬淡日光恰似。

  午後,淺山君連哄帶騙把國主帶到了望星樓頂,彼時,淡金色日光照進樓內,也照在那人清麗的臉龐、淡笑的唇角,和隨風揚起的鬢間碎髮。

  碧影清眸流盼,眼底柔和,凝向眼前人,看著那方皎皎霽月向自己嶄露淡淡笑顏,輕聲喚著他,請國相大人勿忘,望星樓還鎖了一隻可憐的白狐,苦苦等著他來看顧。

  這句話聽得真教人舒心,淺山君故意沒聽清,讓國主再說一遍,白狐倒也和顏悅色的配合,說完便悠閒自在用起茶點,實在乖得不像話,哪裡像被人囚禁的模樣?

  他早該知道,老狐狸甘願被囚,肯定沒安好心眼,敢情早知他的好徒兒會給自己添賭,計策不會成功,正樂呵看著自己白忙一場。

  是不是覺得自己國相做無用之功的模樣很傻很可愛?

  唉!都怪他那位對兄長過度保護的好徒兒,淺山君避了阿晏整日,好不容易逮到時機,拎著食盒要去見國主,就撞見好徒兒攜著狐衛隊攔住去路,原來還守在樓下等著他呢!

  淺山君靈機一動,將食盒給了阿晏,料想阿晏會遣人好好收著,他的狐衛隊包圍著自己的隊伍,抽不出額外人手提這食盒,便會擺在一旁,而小蓮花正巧偷隨在後,能代替他取走食盒上樓,食盒底層畫了一道解咒符令,也是他事先預備的保全之計,故而,小蓮花上樓不受半點阻礙。

  幫小蓮花達成目的,也替自己解了燃眉之急,還順道幫國主做了順水人情,嗯⋯⋯還是說,當作歉禮吧?

  青影瞥了面前白狐,老狐狸正低首品茗,嘴角悠悠揚起,淺山君見於此不禁瞇起眸。好奸的笑啊!這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在笑他的國相時,心緒一點都不藏的嗎?

  其實,他原也是出於一片好意,想將老狐狸鎖在望星樓頂養個幾日。

  前些日子淺山君陪國主至雨田澤散步,水邊石滑,國主不慎滑跤落水,受了點風寒,族中長老知曉了,便氣得把兩人都抓來罵過一遍,眾長老輪番轟炸,罵國相帶壞國主,也罵國主對國相太過縱容。

  兩人依順地將頭垂得老低,狐耳垂得更低,此間,青衣低眉順眼,面上聽話,卻悄悄伸去一隻手到後背,偷捏了身旁人手臂一把,被那人拍了回去,湊近耳畔一陣低聲細語,弄得他狐耳發癢:「大人莫要鬧了,別急著想反駁,聆聽和附和為上策。」

  這老狐狸怎麼被他一捏,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呢?

  淺山君一開始還想講幾個笑話緩和氣氛,但長老實在罵得邏輯不通,說國相帶壞國主,明明老狐狸壞心思不比自己少,你們知道自家國主正在教人家,如何在長輩面前表現得乖巧恭順嗎?

  不過罵他就算了,後面又訓斥,請國主多為青丘眾生著想,老狐狸這般詭計多端,機關算盡,不就是為了你各位繫在他身上幾千萬條的性命,這樣都還不夠為青丘著想,這群老迂腐都不長眼了?沒忍住辯駁了幾句,長老辯不過還惱羞成怒,罵得更兇,要不是靠國主緩頰,只怕是沒完沒了。這不,證明自己論點沒錯嘛!就這些老迂腐在睜眼說瞎話,還不禁講!

  後來長老碎念了什麼,他沒聽清,早早趁旁人沒注意,在狐耳塞了兩團布片,清靜~省耳省腦又省心。他原也想幫國主塞個兩團,可國主未知其意,不配合,只是狐耳微顫,側著首狐疑地凝向他。

  怪異的舉動當場被長老發覺,老迂腐咳了一聲:「國相大人,老夫說話,您能好好聽嗎?手又在國主耳朵旁搗鼓什麼呢?」只好胡謅說看見國主狐耳受潮,想幫國主擦拭一下,把塞布片,硬凹成了擦耳朵。

  淺山君不禁想,這老狐狸都當上青丘國主了,家裡還管得這麼嚴,簡直不自由。不如讓他帶走,好好養著,都總比看老狐狸事後還復盤長老碎念中的意義,思索到飯都忘記吃的好。拜託?不過就老迂腐說的不理智氣話,到底還有什麼好想的?

  原是想帶回淺山翳月偷偷養著,可身為國主卻天天往國相府跑,只怕落人口舌,最後便想到了望星樓。

  他都規畫好了,三餐、點心和夜宵都由他本人送去,一樣都不會少,老狐狸若實在悶得慌,便陪著去街上散心,老狐狸目不能視,會由他親自攙扶,保證安全。再由他化作國主模樣,照常天天上朝,他有信心瞞過大臣們,卻騙不過他的好徒兒阿晏,只要他這護兄心切的好徒兒還在青丘,這事便難辦成了,還是等徒兒出海再說吧!

  此局確是他輸了,臭老狐狸!知道此計不成,還故意放任著它進展,壞狐狸!

  「把我贈給阿晏的傳音月石交給我吧?我替你還給他,國相大人順走人家東西的技術又精進不少,若非如此,此計或還有一線希望。」

  「嗯?聽國主此間意思,臣可以解讀成⋯⋯您本是願意陪臣演這齣戲?」

  白狐只是笑而不語,接過那顆瑩瑩月石。

  便是那枚月石能夠憑空傳遞心語。淺山君原想,午後,阿晏尋不得老狐狸,十之八九,會以月石與其兄長傳話,而依老狐狸的性子,自是如實相告,將自己被國相鎖在望星樓頂云云,一字不漏說給了好弟弟知曉。

  那怎麼成呢?便就早早竊走那枚月石,避免老狐狸走漏半分消息,淺山君預測並無錯誤,可成也此事,敗也此事,他算準了阿晏的行動,卻算漏了人心,只因兄弟情誼難以用表象估量。

  國主這個人,待人似乎總端的那副溫雅平和的神態,如迷濛細雨,讓人看不真切,摸不著真實,雨雖未寒涼,卻也淡漠,他待合作十九餘年的國相是如此,待他同胞兄弟,亦讓人感到如此。試想一顆炙熱的心貼在不慍不火的人身上,時間久了,日子長了,那有多麼讓人失落?你似乎永遠聯想不到,有能夠捂熱他的一日。

  國主胞弟阿晏與其兄長阿瀛掌同文行,專司青丘經貿,流通貨品,阿晏主要走海外商路,人不是在碼頭,便是在海上,鮮有機會歸家,那日,卻是難得從海上賦歸。

  「阿晏遠赴海外已有許多年了,此次難得回來,你不去見?」在議事時,淺山國相冷不防插了這一句話。

  霽月頓了一下,擱下批案牘的筆,輕緩道:「阿晏為青丘打理海外經商一事辛苦,請國相大人帶上我酒窖中最陳的那幾壇酒,替我為他接風洗塵吧。此次西南災害不輕,我央大人處理當地難民之事,打點的如何了,可都有妥善收治?」

  簡單提了一下家事,隨即又轉而談國事,甚至也未能答覆國相的提問。那時淺山君只覺得此人對同胞兄弟的態度可真是冷淡。

  舊時阿晏為其兄長親手製望遠鏡,他知兄長極喜愛觀星,便就仿製西洋的望遠鏡,贈給了兄長。而後兄長遭遇變故而目盲,再也不能親眼望見鍾愛的星光,那望遠鏡便再也用不上了。就連他自己也以為那物什早被棄置不顧。他卻不知,他的兄長將那老舊的望遠鏡妥善收藏,時常取出保養擦拭,保持如新。

  這件事阿晏不知曉,淺山國相亦不知曉。

  就連阿晏赴海外學商、組織狐衛隊,到現在的掌理同文行海外商路,都少不了霽月國主暗中出力。而阿晏只覺得冥冥之中,心願總能實現,便又在心中祈願,兄長能復明,如願重見星光。他卻不知昔日那些心願皆是兄長促成,而如今心中祈願之事,即便九尾白狐神通廣大,也未能辦到——他終究是要失望了。

  可縱使情誼長存,宣不出口,對方又未能感受,那又會是何等遺憾?

  淺山君不相信,他的好徒兒從沒有失落過。

  在洗塵宴上,淺山君小心斟酌用詞,轉述了國主抽不開時間來赴宴之事,阿晏當時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表現的很是淡然:「不打緊,西南災情嚴重,我兄長忙著坐鎮殿中處理國事,自是無暇參加宴會,阿瀛兄長與我接下同文行,便是想替兄長多分攤一些。回去我會與阿瀛兄長商量,同文行金援西南一事。」

  談了會兒自家事,最終又繞回了國事,彷彿倆兄弟事先套好一般,阿晏就如海中礁石那般堅毅,從不將脆弱的內裡輕易表現出來,而這一點,兄弟倒真是如出一轍。

  褐髮青年快速掩去面上一抹苦澀的笑,執起酒盞,仰首一飲而盡,酒液的甘美,麻痺人的醉意,順入喉頭,是否能暫且將心中遺憾消弭殆盡?

  興許於他兄弟二人,最需要的,不是權勢,亦不是財富,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相伴,以及彼此的心意坦誠。雖說時刻為對方著想,但以旁人所見,兄弟之間卻有股難以言喻的疏離,甚至就連他們自己都這般認為了。

  故而,淺山君實在沒料到,面對頗為疏離的兄長,阿晏竟爾關懷到這般地步。而今日此事,正是阿晏尋不得兄長,又無月石能確認兄長安危,這才倉促帶著狐衛隊攔住國相去路。

  「對了,國相大人可是受傷?」霽月問道。

  碧影挑眉,緩步湊到國主身旁,霽月感到一股溫度向自己靠攏過來,伴著淡淡荷香,而後有道輕輕柔柔的嗓音伏在耳側呢喃:「小傷不礙事,勞國主惦念了。」

  「是嗎?」霽月唇角輕揚,溫雅一笑:「國相大人無礙那便好。只不過月某以為創口雖小,若不經妥善照料,只怕小傷也會落下病根,形成舊疾,萬不可輕忽,大人不妨過來,讓月某替你療傷吧?」

  淺山君應下,主動褪下上衣:「傷到這裡。」語氣柔軟,討饒似地將霽月的手牽了過來,覆上那片結實的胸膛。

  「淺山國相這是何意?」霽月手指微動,意欲抽開,卻被緊緊按在心口,那方人無辜眨了眨眼:「國主不是要替我療傷嗎?自然是牽引您到臣的傷處呀,哪還會有什麼意思呢?」話語落下,十指相連,貼得更緊密。

  「國主⋯⋯此番碰觸臣,真是令人心跳加速呢⋯⋯」狐語呢喃,百轉柔腸,繾綣纏綿。

  霽月淡笑不答,指尖觸及之處,雖有暖意,還有血液汩出,帶來的潮濕感,可那底下卻絲毫沒有半點波瀾。心跳加速?國相可真擅長睜眼說瞎話。

  淡淡鐵銹味揉入冷荷香飄散開來,微腥的氣味令霽月微微皺眉,但白狐很快便收斂神色,笑著迎向面前人:「哎呀!大人此次傷得不輕,何故如此呢?」

  「無礙,師徒比劃,發生一點意外罷了。」

  「哦?這麼說來,還是家弟不慎誤傷了國相大人?」

  青狐淺淺一笑,狐尾輕搖,似在思量。凝眸處,白狐縛在白綾後的那雙眼,一如既往地淡漠闔上,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碧眼瞇眸,又是一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分明已從阿晏口中知曉來龍去脈,卻還要人家親自答。

  「阿晏比劃向來知分寸,斷斷不會下狠手,此次誤傷,實在罪過,月某在此替家弟向國相大人賠罪。」

  「國主多禮了,看在臣的面子上,就莫要這般責怪阿晏了,到底也是護兄心切,臣倒是欣羨國主有這樣的好弟弟呢~」

  「國相大人倒也不必這般羨慕,阿晏是我弟弟,卻也是你的學生,他待你一如父兄敬重。」

  「呵呵~自然是了,自國主託臣擔任阿晏的先生,臣未曾懈怠,待阿晏也如親弟一般愛護。」

  兩隻狐狸,一白一青,不約而同笑瞇了眸,各自心思,旁人看也看不明白。

  白狐唇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那多謝國相大人用心了。」他泰然自若,運起靈力,昏暗的寢殿,點點星光自指尖散溢,湧來一片星辰,驅散了黑暗。

  溫和輕柔的靈力緩緩注入淺山君體內,流往四肢百骸,有總說不出的舒暢,令淺山君忍不住狐尾輕晃,小獸撒嬌似地發出微微輕哼,如果此刻有塊胸膛讓他靠著,他現在該是倚靠其中,輕輕貼著蹭著,半刻,呼吸間,牽動創口帶來的劇烈疼痛已不復存在。療程結束,霽月拿了絲帕淨了淨手,拭去沾染手上的血汙,淡淡道:「國相大人這繃帶已可拆下了。」

  繃帶拆下,創口果真癒合,淺山君伸手碰了碰,肌膚平整的彷若未曾傷過,不由得讚嘆:「不愧是國主的癒術,常人都說國主擁有神通,可知曉過去,洞悉未來,卻不知國主癒術亦是了得,能枯肉生骨、起死回生呢~」

  「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月某的癒術也並非萬能,畢竟癒合創口也只救治得了活物,若已然斷氣,便再也沒有用了,故而,大人日後還是多加關照身體,莫要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對了,我醫治了你,國相大人打算拿什麼來償?」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精打細算的老狐狸終不會讓人白食。淺山君眉眼彎彎:「臣也不知道能給國主什麼,國主想要什麼心願,還望不吝賜知?臣自當照辦。」

  「嗯~」霽月輕抵下頷,思量半晌,淡淡一笑:「先記著吧,待月某好好想想。」

  「呵呵~臣靜待國主吩咐,不提臣了,國主心口可有感到不適?」

  霽月挑眉戲謔道:「哦?國相大人居然這麼關心月某。」

  「國主這話怎說得有點見外了?教臣好生難過,是不是很嚴重?可否容臣一觀?」那方人嘴角微微上揚。

  不等霽月應下,便動手拉開國主的衣襟,驚得霽月一怔,淺山君眉梢微挑,目光挪移,落在霽月的右鎖骨處,玩味地打量起來。雪色衣衫被扯開,露出一片溫潤玉白的肌膚,被淺山君盯著的地方似乎在發燙,須臾,一枚淺紫色月紋淺淺浮現其中,月光映照下,蕩起緩緩流光。

  「自是無礙,國相大人不必看了。」霽月登時狐耳微紅,他皺眉迅速理了理衣襟掩去痕跡,冷笑道:「國相大人既無心,又何必演這一齣戲?」

  青狐肩頭微顫,溫潤神色驟變,雖仍是掛著微笑望著眼前人,卻不是真的在笑,碧眸倒映著眼前人月白的身影,萌生了難以言喻的心緒。此時,一股刺痛冷不防揪住霽月心臟,引得他蹙眉摀住心口:「國相大人的傷尚未痊可嗎?」語音落下,有些微抖。

  淺山君碰了碰胸口,哪裡還有半點傷?他莞爾一笑:「要不國主再替淺山施展一次癒術?」

  其時,吊住心口的抽痛感驟然消散,彷若不曾存在過,霽月舒了一口氣:「國相大人這麼說,那便是好了。」復又蹙眉似在深思。

  「國相大人,你可還有話要與我說?但說無妨,你我君臣多年,不必相瞞。」霽月一聲輕笑,端得是平日那副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狐狸模樣,一面笑問、一面輕叩桌面。

  那方淺山君搖了搖錦扇笑而不答,霽月也回以一笑:「無妨,只是請國相大人愛惜己身,莫要再行此等自傷之事了,風轉涼,應是夜深了,既然國相大人已無話要說,那便早些回府歇息吧。」話說於此,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竟都這時辰了⋯⋯國主是否也要就寢了?不若讓臣先服侍您歇下,再離開也不遲。」

  霽月溫雅笑道:「月某今日尚有案牘未閱,待批完便會入寢,夜深路難行,國相大人請先回吧。」

  「不礙事,今日臣在國主寢殿睡下即可。」

  「?」

TBC


真的很感謝大家願意看到這裡 以下是本篇閒談。

我習慣發文前,重新看過+潤稿,不想心血來潮,添加了一段兄弟描寫,結果卡文卡了很久,差點來不及在預定時間內發文,我為什麼要自找麻煩呢?

文中其中一個環節,提到飲酒,便稍稍考究一下古代酒的味道,找到大致的資料:宋元前的發酵酒,低度數,甘甜口,故而,古人愛飲酒類似現代人愛喝含糖飲料。
(沒有很仔細考究,如有謬誤,請見諒)

震驚之餘,默默刪除想用烈酒入喉,擬比心境苦澀的橋段。

我想起,小說或影劇上,總少不了古代俠士,豪情干雲,大口暢快飲酒的場景。只要想到他們喝的酒,不是辣,不是苦,而是甜,就好似現代,一群人拿著可樂,鋁罐相碰,暢笑間,仰頭將可樂一飲而盡——
「哈哈哈!——乾!」
「哈哈哈哈!痛快!」
那種形象回不去了⋯⋯救命

說到這個,忽而想起以前國中開同樂會時,曾和同學玩猜拳輸的人喝汽水的遊戲,大致就像划酒拳輸的罰飲一杯這樣,這樣說來,我們當時的喝的口味,搞不好還比較貼近古人的酒呢?
抱歉,胡言亂語,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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