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公司是鬧區停車的好去處，買點日用品和維他命就能抵停車費；在地下美食街我和白仃用一盒壽司和大杯美式補充熱量和精力，順便掩蓋一下我全身的汗味──白仃的香水和我完全不搭、酒精噴太多又容易刺鼻。
白仃買衣服的過程極其精簡──跟我買衣服一樣，看上喜歡的款式、我說好看就入手；我又一時興起幫她挑了件透視感平口無袖上衣、與她喜歡的包臀牛仔短褲有畫龍點睛之妙、從店長到店員均讚不絕口。
「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肚子好像有點大。」白仃捏著自己的肚子，平時規律的有氧運動習慣讓她保持上腹結實、小腹有肉的狀態。
「吃飽飯都會這樣，我也有啊。」我撩起上衣、跟著捏起自己的肚子同時也捏著她的，更衣室鏡門裡被餵滿嘴狗糧的店員一臉嫌棄。
比起買自己的衣服、白仃更喜歡買我的衣服，她對幫我配裝這件事樂此不疲，直到服飾店店員的眼神想殺人才作罷；本來我對其中一套亞麻色系穿搭有心動但吃緊的生活費不允許，至少幫白仃脫掉那身不合身的衣服目標達成。
距離百貨公司打烊還有段時間，回頭採買日用品到停車費門檻後就收手，白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到任何東西都要跟我聊上兩句，期間我觀察到她總是會多看幾眼擦肩而過的孕婦或有帶孩子的媽媽──我知道在她心裡有什麼話憋著沒說。
「看妳的表情就知道──要什麼口味？」踏上回程以前我趁著白仃緊盯脆餅杯冰淇淋時製造機會。
「檸檬、香草、覆盆子、巧克力、洛神花還有薄荷！」白仃拎著大包小包蹦蹦跳跳：「最愛你了。」
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