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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界調查官(肆)失落的國度(五十七)中

紫瓏 | 2024-01-03 12:30:02 | 巴幣 0 | 人氣 49


日升暖陽照大地。小草再次被帶離石牢,跟其他孩子們一樣,在營地中努力的打水洗地。剛清潔好的地方,卻被其中一位頭上頂有三角的孩子故意把手上的污水弄髒。

三角孩子撇下一眼,勾起奸狡的唇角。想著小草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被氣得哇哇大哭,扭頭正要邁步離開的三角孩子卻沒聽到預期中的哭聲。回頭望向只顧自己繼續清洗的小草,三角孩子不高興了!

「喂,你怎麼不哭了?你不是最喜歡哭嗎?哭啊!」
「姐姐說了,男孩子不能哭。」小草默默動手,簡單回應著走到身旁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但身體比較強壯的的三角孩子。
「婆婆說了,那個女人是妖女!」
「小添,姐姐不是妖女。她是好人。」

聽見三角孩子激動的發言,小草才抬起頭直視著他。小添有小添的信念,小草也有小草的堅持。一下子,雙方爭持不下。最後小添先沉不住氣,動手揮拳往小草的臉上打去。

面對多次被打的經歷,小草對於被打有很深刻的體會。他不會傷害小添,因為他知道被打是很痛的事。但他也不會光站著不動等待被打,因為被打真的很痛!

左閃右避,小草只是盡最大能力保護自己。卻因為兩人打鬥的騷動,引來其他孩子們的圍觀,甚至吶喊助威。見小草只是逃避,其他人開始噓聲不斷。但也讓小草真正了解到,雷鳴當時的話是甚麼意思。不是每一個人,都跟姐姐一樣有同情心。更多的是,隔岸觀火、落井下石。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來獵人的注意。鐵鏈揮下,重重的金屬聲響震懾在場的孩子們。不約而同地以驚恐表情望向獵人,本來圍觀的孩子們都急急散去,繼續自己負責的工作。

小添不高興的噘一下嘴,也跟著同伴走開了。小草則繼續在原地清洗地面的同時,向獵人報以感謝的微笑。可惜獵人沒注意,見混亂散去就離開此地。

「其實光頭大叔心地也很好吧?」小草看著鐵鏈獵人的背影,默默說道。

一日工作已完成,小草帶著物資跟著大隊準備回去石牢。還未步入石洞當中,大家已經聽到由洞中傳出奇怪的聲音。音階有高有低,速度有快有慢。聽上去有點像曲子?

把物資放在角落上,來到鳳儀面前的小草,只見她把鑄滿小洞的竹子橫向放在唇邊,手指動動就有不同的音色傳出。小草感嘆,原來就是它造成的聲音。

聽著聽著,一粒破音劃破長空。刺耳的聲響令鳳儀頓時面容扭曲,沒多想就用手上的尖石頭為小洞微調。

微調後再吹,不行再微調。鳳儀整天就在忙這個東西。身旁的雷鳴自然沒甚麼反感,但一直被噪音滋擾的鬼族們,不停敲地扔石子抗議。為了讓小姐能安心製造笛子,雷鳴的皮鞭隨時恭候飛來的石子。

人沒打中,石子也沒飛準。只見一鞭橫掃,石子都往其他方向飛去,無一幸免。但不停的攔截實在無聊,想要終止這次的鬧劇,只能由源頭做起。

雷鳴抽手一揮,擊在兩隊人馬中間一塊頗大的石頭上。抽擊聲響起,石頭應聲一分為二。鬼族人見雷鳴的皮鞭威力如此強大,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鴉雀無聲。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一分為二吧?

如此一擊,算是給對方的一個下馬威。也是在示警,其實雷鳴並不是好欺負的,之前默不作聲全因不想對同族人大開殺戒而已。知道妖女並不好招惹,長老對鳳儀一行人的反應沒以前這麼強烈,更多的是置之不理。

如此結果,讓一直卡在中間,左右做人難的柳北終於鬆一口氣。不過,因為小草早已擅自離群到雷鳴那裡,沒有了對外發洩目標的婆婆,可憐的柳北就順利成將成為每次被長老打罵的對象。而他,也礙於自己身為族長的身份,不得不默默獨自承受著。

一整天時間,直到鳳儀完成調整,兩支算是能用的笛子就正式面世。給小草一支,鳳儀自己一支,教學就開始了。由最基本的認音,到吹出簡單的小曲,以小草強大的學習能力,才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成功掌握技巧。

其他人聽著小草用著新奇又有趣的笛子奏出小曲,有的表示羨慕,有的表情妒忌。不過對鳳儀而言,他們是他們。現在小草跟著雷鳴,和自己組成的三人幫生活,感覺自由自在。

早上小草出門,自己無聊就吹吹笛子。晚上小草回來,雷鳴就幫忙準備膳食。隔三差五,入夜後的哲澄巧妙地避開耳目,到來報告一下外面的情況和救助進展。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是次,入夜後滿身濕透的哲澄再次來到石牢中匯報情況。哲澄早已透過鳳儀的晶晶向雪風發出求助,但經過漫長等待到的回覆卻是如此令人失望。

由於是次行動特別批准聯合行動,第三組、第四組除了打雜文書處理人員之外,可動用人手為每隊八人。若還需要申請特遣隊,實在說不過去。

「甚麼可動用人手每隊八人?作為一個管事,竟然不知道現在實際人手編配長期不足嗎?再說,由申請至回覆竟然要足足一個月?真的有事就早已經屍骨無存了!」鳳儀聽到哲澄的回覆,破口大罵!「給本官繼續申請,直到有人前來救援為止!」

看著面前不顧形象地發火的上官,雖然哲澄心裡十分認同她的說法,但管事那邊說不行就是不行了。一直的死纏爛打,反而擔心影響了上官在管事心中的印象。畢竟現在雪風對鳳儀的反應,大家有目共睹。

「你說是不是!」激動的鳳儀伸手穿過閘口,生氣得扯起哲澄的衣袖。卻在此時發現,他全身濕透了。鳳儀頓時冷靜下來。「哲澄,你怎麼渾身濕透了?」
「外面下雨。」哲澄平靜地回應。
「怎麼不找擋雨的東西?」

鳳儀擔心起來。日夜操勞,加上外在因素,哲澄身心疲累無庸置疑。加上現在把責任都強加在他身上,鳳儀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只是半蹲在地上的哲澄依舊面無表情地安慰著她,鳳儀也不好再說甚麼,馬上轉移話題。

「沒關係。最近都是白天大太陽,午夜下大雨。」
「小心身體。對了,桂怎麼了?」

項大人也在努力盯緊營地那邊的動向。暫時來說,營地方面沒有動靜,牢中的大家應該還是安全。至於徐大人那邊,卑職會盡己所能說服。

聽著哲澄說得頭頭是道,心裡想著只要獵人一方沒有對己方作出奇怪的動靜時,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也未算最壞的鳳儀也能安心下來。只是愈快能逃出新天,愈安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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