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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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就來嘛，聯誼而已，就當來玩嘛……」
咖啡廳裡，琪芳有些尷尬地用湯匙攪著面前的咖啡杯，而旁邊的小惠往椅子那側縮了縮，真希望可以直接藏在椅背裡。
「妳們現在都沒有對象，對吧？」在她們對面，哈娜說道：「沒問題，來，我這一次就讓你們認識幾個……唉呦，幹嘛這個臉？來嘛，妳們──很好玩啦，來嘛！」
哈娜剛跟她的男朋友──更正，已經是前男友了──分手，據說她最後甩了對方一個大巴掌，突然把琪芳和小惠找出來，兩個人還以為要陪著她狠狠地大哭一場發洩。
聯誼……琪芳和小惠倒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只是一看見哈娜臉上的笑容，她們就覺得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哈娜，我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定了喔？耶，我再把資料傳給妳。」
「哈娜……」
「三天兩夜妳們覺得如何？我們自己想要做什麼，現在天氣那麼熱，去山裡避暑多好，晚上看星星。」
「哈娜──」
「我等下再多找幾個人，對了，我知道有誰對旅遊很熟──」
「哈娜！」
琪芳加重了語調，哈娜則哼哼了幾聲，故意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和身邊的小惠交換了一個眼神，琪芳原本想勸，又覺得可能會刺激到她，更何況她現在的確是恢復單身，要不要辦聯誼是她的自由。
「是因為那個，呃，前……的關係？」三人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小惠細聲問道：「哈娜，妳要不要再多想一下？」
「這有什麼好想的？又不干他的事。」哈娜道：「不就是聯誼嘛，幾個人認識認識，就當作出去玩。欸，我說真的，難得的機會啊，我們可以去住山裡的小木屋，晚上還可以烤肉！出去玩幾天順便認識新朋友，多好，對不對？」
琪芳道：「哈娜，妳才剛分手。」
「分手才好啊，分手又怎麼了？哼，我就是想要──啊，我的手機。」哈娜說：「我接個電話……反正就當作出去玩嘛，哎喲，妳們考慮一下啦！」
哈娜說著，拿著手機出去了，琪芳和小惠留在原位，直到哈娜的背影消失才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小惠仰頭看著上方的吊燈。
「妳要去嗎，琪芳？」小惠道。「雖然……可是三天兩夜耶。去山裡。」
「是啊，三天兩夜，可以看星星。」琪芳回答。「妳想去？」
「才不要呢，聯誼什麼的，就算有烤肉、小木屋、或是烤乳豬──」
「沒錯。」琪芳道：「我們真的去的話也不是因為想聯誼，只是因為哈娜一個人太危險了。絕對、絕對不是因為烤肉、小木屋、或是什麼三天兩夜。我說的對嗎？」
小惠恍然，直起身，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們兩人嚴肅地對視了一陣子，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啊？連這個也要我準備啊？我的大姊，我哪有那麼強……」
拿著電話，俗仔握者筆在紙上勾畫著，他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明明他是坐在冷氣室裡的。
「山裡沒有遊艇啦！三天兩夜而已，節目我真的沒辦法，總不能要我請表演上去……大姊，饒了我！妳明明說只是簡單的聯誼──好啦，好啦！」
掛上電話，俗仔哀號了一聲，而坐在對面的大頭把紙了轉個方向，看見上面凌亂地寫著爬山、小木屋、溫泉、夏日海灘、遊樂園、豪華渡輪等越來越匪夷所思的內容。
「這個你真的要接啊？」大頭說道。
俗仔苦著臉。「對啊，認識的，都說好了。我的部分他們可以出。」
「咦，你也要去？」大頭道：「聯誼？喔喔──」
俗仔看著大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露出了一個神祕的笑容。
「據說──據說有一個網紅也會參加喔，有在當模特兒，我有看過本人，真的跟照片一樣！」俗仔道：「拜託，這種機會當然要把握啊！」
大頭道：「騙人的吧？網紅還聯誼？」
「哪知道，他們有說有邀請，很有可能會來。」俗仔道：「只是他們說要去山裡，都這種時候了，叫我去哪裡找山──」
俗仔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地接起應付，旁邊的大頭則看著那張被畫得凌亂的紙，思索一陣，也撥打了一通電話。
「好啦，我知道啦，不用一直催──我知道啦！只是現在旺季啊，熱門的都滿了，這麼臨時，妳又一定要小木屋……」俗仔道：「我知道，有消息會跟妳說──真的啦！真的！再見！」
俗仔再度掛上電話，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正要開始碎念，卻見到對面的大頭看著他，也露出了一個神祕的笑容。旁邊的影印機發出了運轉的聲音。
「山裡，小木屋。」大頭說：「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一個地方，在網路上滿有名的，去年也有幾團去過。」
「喔──喔。」俗仔道：「我有印象……我記得那邊最近在整修吧？而且還要人帶進去，這樣很麻煩……」
「那邊不是有一些傳聞嗎？最近有團因為這個取消了，現在空著，你要的話可以再去問問看。」大頭道：「領隊的話，我知道誰有去過，是我以前的學長，好像有帶過幾次……」
大頭說著說著，音量逐漸縮小，而俗仔眼巴巴地望著他，把手中的筆、行程表、電話全都推了過去。
「我們這裡好像還缺幾個人，我待會去問。」俗仔道：「那這個部分我就交給你了喔。小木屋、溫泉、夏日海灘、豪華渡輪。」
「……啊？」
「萬歲！萬歲！」俗仔舉高了雙手。「我解脫啦──我解脫啦！」
※
日光被厚重的窗簾擋在外面，房間裡只點亮一盞蒼白的燈。可樂坐在一張矮凳子上，手中拿著畫筆，用筆尖輕輕地碰上前方的畫布。
砰！
身後的門板忽然被踹開，可樂沉默地收回筆，看見線條明顯地抖了一下，畫中人物的睫毛插進了眼珠。
「可──樂！」
桃子一邊喊著一邊蹦蹦蹦地跑進來，她熟門熟路地踢開擺在路中間的雜物，跑去拉開房間裡的窗簾。正午的陽光灑進來，可樂瞇起雙眼，而在桃子身後，莫奇把手上的垃圾袋先放到一旁，打開手臂上掛著的另一個大袋子，把買來的乾糧和日用品一個一個放進上方的櫥櫃。
「吃飯了，可樂！」桃子道：「東西收一收，走囉！」
「我不餓。」可樂冷靜地開始拯救他的心血。
「不行！」桃子道：「已經說好了，三天吃一次泡麵以外的東西，一個禮拜至少要有一天出門。今天又來到了美好的星期日！我們走吧！」
可樂不答，手上繼續動作著，後方莫奇把垃圾收好拿出去丟，回來就看見桃子把可樂手中的畫筆拔走，而可樂非常自然地從旁邊拿了新的一支繼續。
「每次都這樣，你們不膩啊……」
莫奇無奈，接過桃子手中的筆，而桃子見到可樂還坐在椅子上，鼓起臉頰，開始不高興。莫奇見狀，咳了一聲提醒，只是可樂依然無動於衷，注視著眼前的畫，好像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似的。
「對了，小桃，妳不是要問聯誼的事情？」就怕桃子真的生起氣來，莫奇趕緊說道：「是美美說要問的吧，可樂你下個月有空？」
可樂沒有回答。
「喔，對！」桃子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可樂，美美有個朋友想要辦活動，三天兩夜，她說你去的話她就會考慮。我跟莫奇也會去喔，他們說情侶也沒關係，現在很缺人。」
「不要。」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桃子笑道：「我已經跟美美說好了，一起去吧！」
可樂無言了半晌，看見莫奇非常自動地去翻開他的日曆，理所當然下個月的行程是一片空白，只有幾個用紅筆標注的截稿時間。
「好了，東西收一收，把筆放下來吧，可樂。」拍了拍雙手，桃子進去廚房裡拿了一杯水過來。「趁現在天氣那麼好，出去曬太陽，不然你要發霉了。」
可樂沒有動作。
莫奇道：「喂喂喂，你每個禮拜都這樣掙扎不累啊？難不成又要我用繩子綁你出去？你也體諒一下我啊……」
「我不要。」
「好吧。」桃子嘆了一口氣，道：「可樂，你看。」
桃子和莫奇忽然安靜下來，而可樂執著地把手上的那個筆畫撇好，轉過頭，看見桃子把手中的水杯懸在他的調色盤上，杯口慢慢地傾斜，傾斜──
可樂「啪」的一聲放下筆。
桃子收回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到外面等你！」
轉過身，桃子讓莫奇把她背包裡的繩索拿出來，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外面了。可樂趕緊把他的調色盤搶過來，確認他珍貴的顏料上沒有沾上任何一滴水。
甩開手中的繩子，莫奇第無數次懷疑自己到底在這裡幹什麼，他滿臉無奈地看向可樂，可樂又拿起了筆，兩人沉默地四目交接。
「你走，還是我綁？」
可樂安靜了半晌。「你們──」
「很好。」莫奇嘆了一口氣。「小桃最大。」
可樂掙扎無效，最後被五花大綁拖出了房間。
門邊的牆上，沾了顏料的手拉出了幾條長長的新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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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已經有約了。」
「幹嘛這樣……」
「走開。」美美不悅道：「不要碰我，你這個──」
「不好意思，怎麼了嗎？」
臉上帶著笑容，黛拉卡進兩人之間，不等對方回答，一伸手就把美美拉走。美美看見黛拉過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們迅速地鑽入人群裡，順著人流走進熱鬧的街口。
「搞什麼，這麼晚？」美美道：「都是妳害我被奇怪的人纏上，妳是在搞什麼？」
「好好好，我等著英雄救美，這樣可以嗎？」黛拉道：「我有傳訊息說會晚一點到，妳自己沒有看手機。扯平囉。」
美美哼了一聲，好像還是不高興的樣子，黛拉也是見怪不怪，反正美美等一下就忘記了，她從來不會記仇。
「對了，哈娜說的妳考慮了嗎？」黛拉道：「她說她有問妳，要我看見妳的時候順便提醒一聲。我猜，她把妳當成宣傳的活招牌了。」
「什麼活招牌？」美美道：「我──我還不確定。不一定。」
「為什麼？我還想說妳會直接拒絕。」
「總之……說來話長，我還沒想好啦！」
美美說著說著，不禁有些臉紅，好在黛拉注意著前方的路況，沒有發現美美的異狀。
「我應該會去吧？先跟妳說。」黛拉道：「我看到很多人都把聯誼看成一件大事，但是對我來說，去認識新的朋友沒什麼不好，又不是說認識了就要交往。而且我跟我前任也分了差不多快一年，有機會就把握，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美美道：「那也要有適合的人吧？」
「那當然。」黛拉笑道：「我是這麼想，朋友的朋友總比網路上認識的還保險一點，就去碰碰看運氣，不行就當作放假去玩吧？走這邊啦，小路痴。」
美美聽著黛拉說的話，猶豫了起來，她想起她經營的社群、還有那些總是不受控制的粉絲，總覺得去參加這種活動說不定又會碰上什麼麻煩。
「我……還是不要去好了。」
「喔？」黛拉道：「果然，我就知道妳不會去。妳也不適合。」
美美愣道：「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黛拉笑道：「像剛剛那樣啊，動不動就生氣，也不會應付搭訕。真虧妳是個網紅，不知道那些人是喜歡妳哪一點？」
美美瞪大了眼，黛拉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好啊，去就去，誰怕誰啊？」美美說道：「就不要到時候所有人都在注意我這邊，某個醜八怪都沒有人理妳喔。」
黛拉笑道：「說我醜，妳今天一定沒有照鏡子。更何況，聯誼我哪一次有輸過妳，妳要不要想想看？」
美美道：「那是他們瞎了眼，妳這個醜八怪。」
「妳才醜八怪，脾氣這麼糟，醜死了。」
兩人鬥起嘴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百貨公司門口，她們繼續手挽著手，親暱地走了進去。
※
時間是下午四點。
「天啊，你──」撲克又確認了一次時間。「真早。」
外面的太陽還沒下山，睡神滿臉嚴肅，坐在正中間的一張板凳上。在他後方長桌的斜對角，情歌王子朝這裡打了一聲招呼，另外一邊的BB則坐在他專屬的單人沙發上，有些無聊地玩著某款不知名的手遊。
「早。」睡神道：「坐。」
「呃……」
「坐吧。」睡神道：「我有事要問你，撲克。」
撲克站在門邊，手上還提著今天要開的新桌遊，對照睡神認真的表情，他頓時感到了一種詭異的羞愧。依言來到自己習慣的位置上坐下，撲克想著睡神說不定只是太早起床心情不好而已，畢竟睡神嚴肅和不爽的表情看起來都差不多，或著說他嚴肅的時候通常都很不爽。
「緊急會議。」等到撲克坐好之後，睡神說道：「撲克，坦白從寬。」
「……什麼？」
「我已經聽說了。」睡神道，拋出了兩個字。「哈娜。」
撲克聞言，表情頓時像吃了十幾隻蒼蠅一樣糾結，對面的睡神直直盯著他，旁邊的情歌王子則掩飾性地乾咳了一聲。
「好吧──先說，我們都拒絕了。」撲克道，投降一般舉起了雙手。「我也只是幫忙問問看王子和BB。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已經分手了。」
「那是兩碼子事。」睡神道：「什麼時候？人都找好了？」
「我猜她只是──」
「不。」睡神道，投下了一個砲彈。「你們都要去，然後想辦法把我弄進去。我要參加。」
撲克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睡神是指他要參加那場聯誼，然後他們也要陪他去的意思。聽到這句話，旁邊的情歌王子也詫異地看了過來，不遠處的BB沒有什麼反應，而睡神似乎早就想好這個打算了，他從地上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他把信封裡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那個，我覺得──」
「王子。」打斷了情歌王子的話，睡神把幾張紙滑到情歌王子的面前。「搖滾區，機票和飯店都弄好了，你人過去就行。不用謝。」
情歌王子瞪大了眼，而撲克正要說話，睡神忽然拋了一個東西過來。
「什麼？」撲克說道：「這牌……等等，等一下，這個你從哪裡弄來的，它是──」
「送你了。」
撲克猛地倒抽一口氣，而睡神轉了個角度，看見最後的大魔王依然半躺在他的沙發上，注視著手機螢幕上揮著手的二次元美少女。
「B。」睡神努力調整著臉上的表情。「幫我個忙。欠你一次。」
「免談。」
「讓你打三拳。」
「認真的？」
「……你那邊的廁所我掃。半年。」
「你上次掃不到一個月就翻臉了。」
睡神也不爽了。「不然要怎樣？要我下跪求你？」
BB道：「你上次還抱著我的大腿哭，要看影片嗎？」
睡神的表情扭曲起來，而BB窩在沙發上，慵懶地換了一個姿勢。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你的前科真的太多了，兄弟。」BB道：「你這樣子搞事有幾次了？追到了不好好珍惜，事情嚴重了才來找我們求救。到時候我答應，你又把事情推給我跟撲克。」
睡神悶著聲音道：「最後一次。」
「你上次也這麼說。」BB道：「免談。」
睡神瞪著BB，想著這傢伙雷打不動，就是這麼難搞。睡神和BB自小認識，知道如果要拜託BB做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勾起他的興趣──只是BB的興趣除了那些一頭熱的遊戲之外，就是搏擊、武器，再來就是那些玩起來不要命的各種極限運動。
「呃……」看見兩人僵持，撲克咳了一聲，道：「既然BB沒有要去的話，那麼我想我應該……」
睡神道：「等一下。我都還沒有問，聯誼你還知道什麼？你還問了誰？」
「沒有其他人了。我保證。」撲克嘆氣道：「聯誼的話，哈娜說她想辦在山裡，三天兩夜。手續那些的俗仔那邊會幫忙弄好，資料我剛剛放群組了。」
睡神道：「她很希望你去？」
「畢竟我跟哈娜認識十幾年了。」撲克無奈道：「嚴格說來，你們也是我牽的線。記得嗎？」
睡神沉著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翻看資料，而旁邊的情歌王子看見BB和撲克都沒有打算參加，連帶他也跟著猶豫起來。
「算了吧，你這一次就死心吧。」四人沉默了一小會兒，BB道：「就算我們去了，也不保證能夠讓你進去。如果要和哈娜談條件，我們又會被推上一堆事情，沒事為什麼要去自找麻煩？」
睡神道：「你們就當做去玩啊，去認識女生不好？」
撲克咳了一聲，道：「我是比較看緣分──」
「可以啊。」睡神伸出手。「東西還來。」
「……」
撲克立刻陷入了痛苦的掙扎，旁邊的情歌王子也把話給吞了回去。
「B。」睡神道，再次打起了精神。「你之前不是想要去山裡走走？他們這次找的山之前還有傳聞在鬧鬼，你不是對這種東西有興趣？」
「那座山進去要有人帶，聯誼綁手綁腳，我去又能做什麼？」
「不，這倒是不一定。」撲克緊緊地握著他手上的牌，道：「這次的行程都是我們自己安排，帶進去的人也是自己找的。說不定可以溝通。」
情歌王子也道：「哈娜之前跟我說希望人多一點，如果你去我們就去的話，我覺得她會願意因為這樣調整。」
BB挑起眉，睡神立刻知道有戲了，而撲克和情歌王子則開始思考如果他們失敗了的話，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手裡的寶物。
「這又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就去啊。」睡神道：「去那裡之後沒有人管你要幹嘛，你可以消失之後到快要結束再回來。」
BB笑道：「我不認為會有這麼好的事。」
「拜託，以後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你確定真的不去？」睡神道：「有人幫你出錢、幫你跑申請、幫你載行李，然後放你一個人在山裡自生自滅。你只要幫我這個忙……B，是整整三天兩夜！」
BB陷入了思考，三雙眼睛直直望著他，氣都不敢喘一聲。
「嗯……」BB翻著手機裡的資料。「好吧。」
睡神跳了起來，撲克和情歌王子兩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既然鬧鬼的話，那肯定要玩試膽吧？」BB道：「不然這樣吧，跟哈娜說活動我們負責，條件就是讓她某個死纏爛打的前男友參加？」
睡神恨不得撲過去把BB抱住──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那可能要麻煩王子準備幾首歌。」撲克道：「可是，這樣氣氛不會很僵硬嗎？我覺得哈娜不會答應，可能要想辦法分開他們兩個。」
「當然。」BB笑道，指著資料裡的兩棟小木屋。「這還不簡單，先把參加的人拆開來，就分成兩個小隊……」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