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相信〉
本作為原PF時間點的近百年後平行世界私設(不想與官方衝到設定)
AC5000~(把重要角色通通幹掉之後換一個劇情需求的上去……)
AC5000~
大量的設定臆測
〈火光〉
「真的很謝謝你,伏影,放過了那名寡婦。」
在野營的火堆間,佩里安德森向著伏影道謝。
而寡婦則躺在一旁受他們五人保護著。
最後伏影還是妥協了,讓他們將寡婦帶走,在外野營。
「……其實我只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任務是否能夠完成。」
「沒有要與你們打好關係的意思,但是焚燒者估計是村莊的領袖,所以大家都在窗中默示這場火刑,我們今天不在那裡設下據點,那等著我們的就是野營,要冒著被惡魔襲擊的風險在外扎營。」
「我明白,你只是為了大局著想。」
「大局?我們只是想要結束罪犯身分,一群自私自利的人不是嗎。」
「沒錯,那這樣吧,有甚麼能補償你的和我說,我會盡我所能辦到。」
「盡你所能嗎?」
兩人看著火堆,同樣是黑髮的兩人被火光照耀著。
佩里安德森隨風搖動的捲髮,看似被火焚燒的片片柴薪。
「萬物皆有均衡……」
「嗯?」
「沒什麼,甚麼補償都不需要。」
「只是任務結束,下次讓我再遇到一個相同狀況的孕婦,生懷惡魔之子的傢伙,我就會拿我的釘頭槌把她的頭砸爛,然後插進子宮,把嬰兒拖出來,再把嬰兒給絞碎。」
伏影一邊摸著他的釘頭槌這麼說。
「這……」
「法拉茲瑪的信徒一定是不能接受的吧。」
「不,我已經承諾了補償,那我唯一能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當作『沒聽見』了。」
「只是發生在我面前的話,我會傾盡全力阻止你罷了。」
「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在兩人談判完不久,在四周巡邏的幻靈與恩菲爾也回來了。
在恩菲爾與伏影擦身而過時,伏影聽見了恩菲爾的威脅。
「我們以後最好不要遇到。」
「哼……耳朵不是白長那麼長的嗎,半精靈小子。」
團隊雖然說不上支離破碎,但是確實能明確的讓人感受到不和。
一旁的厄米斯瑪拉拿趕緊和大家提起晚上守夜的順序。
因為要顧及竊影鬼最強的深夜時間與佩里安德森的晨禱時間。
最後定好是恩菲爾、伏影、厄米斯瑪拉拿、佩里安德森這樣的順序。
這晚明知要好好休息的賽蓮總是睡不好,不只是因為神泉近在眼前。
而是在與焚燒者談判時對方對她的詢問。
「賽蓮祭司,妳認為他們所做的是對的嗎?」
「若是以一名艾奧梅黛祭司而言的話……」
「我是在問,對妳個人來說。」
「甚麼?」
「我們都知道,在這裡沒有艾奧梅黛,正因為居民沒有艾奧梅黛他們才會尋求祭司,正因為單純的祈禱中沒有艾奧梅黛,聖騎士們才不得不需求著戰鬥。」
「正因為我們不帶領人民,不找個人來告訴我們我們是艾奧梅黛祭司的話,我們就不是艾奧梅黛祭司了。」
「這種想法太瘋狂了。」
「哈,如何證明我是否是個善人?」
焚燒者走了過來,他的眼神清澈而不混沌。
十分的理性,而正因為如此。
「取決於我們燒死了怎樣的惡人。」
讓賽蓮毫無疑問地認為他瘋了,而她也瘋了。
而在這裡,世界之傷要保持清醒,估計需要的只是……
「屬於個人的正義……嗎?」
「妳還不睡嗎?」
賽蓮抬頭一看,是擺弄著火堆的伏影。
啊,若是他的話,應該會獲得不同的答案。
她拉著亞麻色的披肩,像是做了甚麼重大的決心般站了起來。
「願意和我聊聊嗎。」
伏影無言地點了點頭。
賽蓮就這樣走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說起了她那些非得解決的問題。
非得在火光面前做個了斷的事情。
「在這之前我也執行過不少次任務,但大多都是堡壘的防衛戰。」
「像這樣重要的任務,我一直認為是艾奧梅黛賦予我的,但一踏出城,就遇到了馬紐斯的死亡,現在又遇見了這個孕婦的事件,我沒有辦法說這兩人誰對誰錯,沒法經由艾奧梅黛進行『正確的選擇』。」
「明明我們對這個世界付出了這麼多啊,卻非得遇到如此龐大的死亡,我幾乎……要失去她了。」
聽完,伏影並沒有看著她的雙眼。
只是靜靜地看著火焰,他是在思考「應該說些甚麼」嗎?
不,估計不是的,他所在看的或許只是火焰中的自己。
「自己會說些甚麼」才是他會說的。
「萬物皆有平衡,失去一方,另一方就會補齊。」
「我總是看著眼前會發生的事情,甚麼是正確、錯誤的,並不是能夠被知道的事情,因為那種平衡,人們是無法理解的,所以,我並不相信神。」
「我在意的,依然只有明天的任務。」
無論伏影說的是對是錯,那對賽蓮而言都已經變成了一種解答。
一種垂吊於罪人前的蜘蛛絲線,只是那條線通往的不是接近神的道路。
「是嗎……如果我能和你一樣的話,我確實也不會信神了。」
言語便停在這裡。
賽蓮不發一語地躺回去睡。
伏影也並沒有再與她搭話,因為他並不是來說服他的,僅是說出自己相信的事情。
思考言語著不言語,沉默並不代表解決。
一切如火光的照耀般快速地閃爍。
對於賽蓮而言,這是一個答案,卻不是好的。
她不禁想問自己在怕甚麼,是害怕更多的失去嗎?
下一次再醒來,即是天露白肚,聽見夾雜著審判與生死的頌文。
是法拉茲瑪信徒的頌文,在天地逐漸光明之時,佩里安德森身覆陰影地祈禱著。
一名身具神恩又或者是奧術之人,在其專心時,所得到的並不是拋棄了在世的感官。
而是更強的感知,這樣的感知使得佩里安德森也發現了賽蓮的注視。
他想要裝作沒發現,卻在睜眼的時候與她四目相對,並不禁說出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喔……妳在迷茫,深切地迷茫。」
「人們似乎相信信者是不會迷茫的,但是有種迷茫卻是真切地在我們生活中的。」
這樣的感嘆,賽蓮似乎不得不回應。
因為他確實說中了,某塊只有他們有的共同經驗。
「是,迷茫於信仰。」
「願意與我說說嗎?哪怕我是異教徒,但依然是審判了艾奧梅黛的法拉茲瑪,我想我們所遇到的問題是類似的。」
又有哪個人與哪個人類似呢?
雖然賽蓮是這麼想,但她依然說了。
說了那些對伏影所說時一樣的事情,沒有任何修正與修飾,沒有因為對象的不同而改變。
佩里安德森聽完之後,不禁大聲地嘆息著。
「妳確實該迷茫,比起胡亂相信個不知是否是對的事情,不如迷茫呢。」
「你肯定這種迷茫嗎?」
「是,只是我並沒有遇過,法拉茲瑪,生者都將受她審判,我深信不疑,既然如此何必去在意現實的正確與否呢?既然有一個要被審判的時機,到那時再來由神判斷即可。」
「為何要負擔著神負擔的使命呢?」
這話觸動了賽蓮,因為這正照映著馬紐斯死前所說的:
「使命……人怎麼能承擔神所派的使命呢……」
「是嗎……馬紐斯,原來那時候你是……」
「怎麼了,賽蓮。」
賽蓮轉頭面對佩里安德森,在佩里安德森眼中,她在笑。
笑得扭曲,淒美而莫可奈何,像是非得知道甚麼原本不願知曉的事情一般。
那如泡沫般夢幻的笑,之後會在這個男人的記憶中不斷被懷疑與塗改吧。
「沒什麼,謝謝你。」
日光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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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賽蓮到底選擇了甚麼答案。
只是時間不斷的推進,沒有辦法停止。
天秤傾斜的瞬間即將到來。
開拓者們,並不理解,自己已然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