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前一晚,每個人都作著不一樣的夢。
胡迪尼閉上眼睛後不久、被人一棍子打在額頭,嚇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塊草皮上,有個彪形大漢坐在身旁。
遠處是一座小湖連著瀑布,幾個人在湖邊戲水,湖邊一座高台上有人在乘涼吹風,再看更遠則是群山相連、林木遍地。
彪形大漢開門見山是一句東方古話,胡迪尼跟李璉學過的東方話都是一百年前「通俗用語改革運動」後的東方話,古神時代的口音和文法他壓根就聽不懂,只能用東方話回答:「嘿!我看過你耶,《論語》有你的畫像喔,你是仲由、孔丘校長最早的十位學徒之一。」
仲由有些驚喜,說:「你看過《論語》?你也是被夫子選中的人?」
胡迪尼發現可以溝通,歡喜道:「有沒有被選中我是不知道啦,不過校長有給我一把劍喔,你看……咦?」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中庸」,定睛一看、原來被仲由握在手裡。
「夫子相中你,必有過人之處。」仲由說著扔出佩劍給胡迪尼,用「中庸」指著他說:「多說無益,試過就知道。」
胡迪尼微微一笑,抽出仲由的配劍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近代一百年來的武器他就算沒練過也看過理論,憑他把魔術變得出神入化的手都能在短時間內取巧實戰,但是仲由的劍是離他的時代至少九千年的差距,這把劍握在手裡怎麼使都不順手。
再看看睡衣裡藏魔術道具的暗袋,剩下的半截也落入冰點──空無一物。
沒有魔術、只能憑手上的劍來取勝。
「你知道嗎?其實我對那個老頭沒什麼好感啦。」胡迪尼還想試著用語言搶奪優勢,結果是他幾乎沒有時間反應仲由刺過來的一劍。
「我也是。」仲由的笑竟然和胡迪尼有些相似,「中庸」刺到胡迪尼面前竟然改變軌跡──由刺改劈,在手腕轉動之間改變攻勢。
胡迪尼驚叫一聲,連忙用手中的劍去格擋;仲由的劈斬凌厲沉重,導致他差一點就失去平衡,他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是布狄卡在狂想湖畔痛揍安潔莉卡等人的動作,這好像和他現在的處境差不多,於是一個側身閃避、右手把仲由的佩劍扔到左手──反握劃出。
面對胡迪尼突然的反擊,仲由向後空翻躲過、又幾個後空翻落在原來站的地方,豪爽大笑道:「小子學得好快,」說完便握住「中庸」的劍身、把劍柄遞向胡迪尼。
胡迪尼接過「中庸」並將仲由的佩劍交還,嘻嘻笑著:「大叔啊,你跟書上寫的一模一樣耶。」
「是嗎?那剩下的你自己學吧,前面還有人在等你。」
「耶?難道說……」
仲由指向遠方,一位皮膚白皙的少年坐在一根枝枒上、在向胡迪尼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