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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說版的 裝甲戰記5 蒂芬突圍戰(上)

奇蹟之海 | 2013-06-23 11:53:41 | 巴幣 0 | 人氣 303


「啊,上將。」躺在病床上的伊羚趕緊起身敬禮

「少校,我是以戰車實驗教官的身分看妳。」這句話的意思是叫伊羚別太多禮,她點點頭表示了解。

古德林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把硬盤帽放在桌上的同時,發現她桌上有幾張便條紙,上面用很潦草的德文寫著:

『祝早日康復,伊羚隊長。
                法爾』

『333大隊永遠等大隊長妳歸隊。
                小高』

『早日回來。
                史諾』


「自從那件事以後,妳有一群好戰友幫妳療傷對吧?」

古德林這句話讓伊羚的臉頓時低了下來。她說:

「長官,如果你想提波蘭那件事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

「呼,『火爆伊羚』真不好惹。」古德林轉頭看著那幾張便條紙說:

「我知道那次事件給裝甲部隊一次震撼教育。記得曾對你們說過:『一個永垂青史的戰術源自於隨機應變。』魏斯是我的得意門生,也是妳的精神支柱,他沒有做錯,選擇犧牲自己保住第四裝甲師的反擊力量。」

伊羚沒有說什麼。她只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她永遠記得趕到急救,看見魏斯全身包著滿是鮮血的繃帶時,自己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心中充滿難過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痛。然後魏斯用僅剩的力氣用唇語對伊羚說:

「太好了...終於...等到妳了...我...。」

話未說完,他的嘴唇就再也沒有動過。伊羚這時忍不住瞬間心中的痛,低聲啜泣。她知道魏斯最後那句話想說:『我愛妳!』這是他們倆在戰前的約定,只要有一人快死的時候一定要說出來,伊羚還以為是為了怕她自己變心,才用這個法子要她承諾,想不到才兩星期的時間...

棉被多了幾滴滾燙的淚水。想到自己在他死後,就不顧性命地在前線奮鬥。波蘭戰場也是,法國戰場也是。就是為了想忘記魏斯已經陣亡的傷痛。直到自己受傷後,才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忘記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我想...我想回去看他。」

「嗯?」

「我想回漢堡,那是他的家,也是我們倆第一次認識的地方,我想看他。」伊羚帶著沉重的鼻音,泛紅的雙眼對古德林說

「如果妳決定這麼做,那麼等妳的傷養好再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喔!對了。」古德林轉身說:

「333大隊將在聖羅市暫時休整,你們如果需要什麼零件和補給。儘管跟我的補給官拿。」

「謝謝長官。但我想你告訴高中尉會比較好。」

「終於恢復精神了,不錯。」

聽見伊羚那冷靜的用詞,古德林帶著微笑離開。出了大門,他拿出一張紙自言自語道:

「你的遺願我已經幫你完成;但她會不會回來,就看他自己了。」



西元1940年5月30日 法國 聖羅市

親愛的母親:

我們在聖羅市已經十天了,這十天我和戰友們可說是大大地放鬆。如果聖羅市沒有遭受戰爭的洗禮,我想我會拿著一台萊卡相機,在各地拍照後連同家書一起寄給您,可惜聖羅市現在已經面目全非,加上伊羚大隊長負傷在身,整個333大隊的行政和補給工作一下子攬在我身上。一時忘記定期寫信給您,更別說是拿著相機到處拍照。

另外,我不斷地聽到我們德意志戰勝的消息,位於西北部的英法聯軍因為曼斯坦將軍的戰略成功,被迫撤到最靠近英國港口,也就是敦克爾克和加萊那一帶。相信不久後,英法聯軍一定會雙手投降,為我德意志再添一次豐碩戰果...

「報告!九號車長潔兒‧穆‧寇克爾少尉報到。」

我被突如其來的報到嚇了一跳,趕緊把家書放在一旁。調整一下坐姿,一臉嚴肅地說:

「嗯...嗯。是潔兒少尉嗎?任命書給我看。」
「好的。」
「嗯...35年女性士官班畢業領上士銜,37年調往裝甲兵服役訓練,39年4月結業領少尉銜。曾在波蘭戰場獲頒二次二級鐵十字勳章。」

天啊,我眼前的這位短髮美女,雖然還是少尉,不過卻有跟伊羚少校相同的功績。讓我這個才擔任十天的中尉漸漸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

「唷!這不是潔兒嗎?」
「哇,是伊羚大姊嗎!好久不見了。」

潔兒一股腦兒地往伊羚緊抱。就像是好久不見的姊妹倆,伊羚也熱情地擁抱。我嘛就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做什麼。

「啊。小高忘記跟你說,潔兒是我在波蘭戰場一同認識的好姊妹,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夥伴。」
「對啊。伊羚姊姊在波蘭戰場曾被稱譽『火爆伊羚』。因為只要是他指揮的裝甲兵大隊,大都是橫衝直撞的完成任務,給上面的長官非常大的困擾。」
「潔兒,妳少說一點話可以嗎?」
「唉唷!這又不是天大的秘密。」
「是喔,可惜那時我沒有和大隊長還有潔兒少尉一起作戰,不然我一定奮不顧身保護你們。」

不知為何,伊羚隊長的臉沉了下來。看她的眼神,竟多了一點哀傷。到底怎麼回事,我說錯話了嗎?

「報告。」
「進來!」
「小高...啊!大隊長回來啦。」

威伍長非常興奮地看著伊羚,然後視線一轉:

「咦,旁邊那一位是誰?」
「她是...」這是伊羚說:
「小威,這位是我們九號車車長潔兒少尉。」
「是我們的新夥伴啊。你好,我是一號車炮手威伍長,歡迎加入333大隊。」
「你好,威伍長。」
「對了小高,你最好過來一下。」威對我咬耳朵說:
『我們有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那麼大隊長還有潔兒少尉,我有事,不打擾你們了。嗯,對了。」我轉頭對伊羚說:
「歡迎歸隊,大隊長。」


「你說本隊彈藥殘量不到兩百發。」
「嗯,每台戰車扣掉照明彈大概能分到三十二發。」
「師部補給官怎麼說?」
「每天都說『很快就來,很快就來。』,等了五天,連個鬼影子沒看到。」威不滿的回答,我笑著回答:
「我知道了。我會抵著槍要脅他。那麼(一號車)炮塔狀況呢?」
「已經給師部的維修部看過,他們說除非我們回本土,否則一號車只能當作『戰車驅逐車』使用。」
「噗嗤!戰車驅逐車。」
「噗哈哈哈...唉唷!」

在底盤底下修理的雪齋曹長因為笑得太用力而撞到底盤發出哀鳴聲,讓我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過也真幸運,我們的三型戰車不但沒有大破,反而還搖身變成戰車驅逐車,我在想要不要替『它』取個名字比較好。

「唷呵!高中尉。」

天啊,這獨特的嗓門聲。該不會是那傢伙來了吧!我轉身一看,鮮豔整齊的軍服,跟我們的裝甲兵黯淡骯髒服裝比簡直高貴幾分。他的左手臂繫著大卍字的臂章。只要是任何人看了都知道這個人是黨衛軍的軍官。

『天啊,討厭鬼來了。』
「中尉,我已經聽到了。就算我人再怎麼討厭,你們陸軍裝甲兵還是要靠全面摩扥化的黨衛軍來撐。對不對?」
「是的,班尼上尉。」

嘴巴上是這麼說,其實我心裡暗自罵道:『鬼話,黨衛軍全面摩扥化還不是靠你們頭兒希姆萊利用職權在國內巧取豪奪,連帶我們(裝甲兵)摩扥化的進度嚴重落後。』

說來我怎麼會遇到這個討厭鬼。因為在五天前我們連同陸軍弟兄進行平常的巡邏任務時,遇到約有一百多人,身穿黨衛軍軍服的弟兄們,而帶頭的就是班尼。他說原本他們要前往敦克爾克,但是他們繞啊繞啊竟然繞到聖羅市來,令我們非常驚訝。

「不過中尉你的問題還真的得盡速解決。這樣好了,我們536特別黨衛隊兩個小時後將前往加萊和SS骷髏師會合。那裡的骷髏師維修營說不定可以解決。」
「可是上尉,我們並不認識骷髏師的人。」
「我的兄弟就在骷髏師擔任戰車營營長,不用擔心,中尉,只要我寫一張單子,你要什麼馬上幫你準備好。」

這就是裙帶關係嗎?雖然我看不慣,但是我戰車問題的確得盡速解決,而且不知道大隊長她會不會准許我們去加萊。就在我猶豫的同時,伊羚和潔兒對我們打招呼,伊羚問:

「怎麼了。高中尉?」
「啊,是伊羚少校啊。您的傷勢好點沒?」
「嗯,請問你是?」
「536黨衛軍連長班尼.泰德.艾佛列特上尉。」
「原來是黨衛軍的弟兄啊,333裝甲兵大隊隊長伊羚少校。」

伊羚面對和班尼突如其來的關心,雖然有點錯愕,但仍然相當鎮定地問。我打從心底佩服她的冷靜。

「那上尉你來這裡是有什麼要事?」
「是這樣的。我看到高中尉的車子有毛病,想問問看能否跟我們一起去加萊解決問題。」
「嗯,加萊啊...。」伊羚沉思了一會兒後說:
「戰車是裝甲兵的第一生命,如果戰車故障,就等於報廢,我們去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很快地,班尼的喜悅被我們(包括我)不屑的眼神收斂了一會兒,不過離開時還是難掩那得意的笑容。我不了解為什麼大隊長會這麼做,所以我找她到一處半毀的民宅了解。

「大隊長,為什麼妳要答應?」
「他不是要修理你的車嗎?我當然順水推舟推個人情給他。」
「妳明明知道他是要利用我們來減少他們(黨衛軍)傷亡。妳還要去?」
「嗯。小高,你以為你要的零件很快會送來?」

大隊長這番話讓我臉色一沉。她說:

「現在法軍潰敗沒錯。對,法國的軍隊是潰敗沒錯。但是游擊隊呢?他們可是神出鬼沒,在各個看似平靜的鄉間小鎮埋伏等我們補給和維修車隊上勾,到處破壞我們的補給路線。」
「告訴你一個列入機密的近期資料。從23日開始,我們的補給就一直減少,尤其是戰車的燃料和彈藥補給都非常缺乏。」
「什麼?」

我簡直難以置信,看來之前威伍長說的彈藥缺乏和補給不易是真的。

「後來調查發現在索姆河附近,有一支法國游擊隊在那流竄。專門搶劫我們的補給和彈藥武器。聽說他們是由一名女性帶頭,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她在那的名號是『影子公主』。」
「影子公主?」
「沒錯。元首知道後,為了不讓陸軍專心對付聯軍之餘還要分心處理內地游擊隊的事,便派遣一批訓練精良的特別黨衛隊前來殲滅。」
「那...班尼說他們黨衛隊迷路,是騙人的。」
「對的。」

我真是識人不清,差點被班尼那討人厭的言語給騙了。

「不過班尼那小子的傲氣和虛情假意也讓我吃不消就是了。」

大隊長這句話讓我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別笑了,等會我們要出發了,快點準備。」
「是的。」



【歡迎來到蒂芬鎮,三公里。】

我拿著望遠鏡仔細看了看,確定沒錯後我彎下來喊道:

「深雪伍長,告訴CP,二號車長和三號車長我們還有三公里就到蒂芬。」
『了解。CP!CP!這裡是一號車...』

呃!我伸了個大懶腰。經過四天的折騰,差點讓我的屁股做成痔瘡(每天坐上十二小時看你屁股會不會麻麻的)。不過總算到了最接近索姆河的小鎮-蒂芬。這四天我們沿路不斷搜查,就是怕『影子公主』的游擊隊襲擊,但沿途經過幾個較小的鄉鎮都沒事。甚至連一顆子彈的殘殼都沒有,不禁讓我心生『他們是不是在等我們上勾』之類懷疑。

「嗯,我們是不是快經過索姆河?」班尼在我車長蓋的正前方坐著問
「是的,上尉。仍我冒昧問一句話?」
「問吧。」
「你有你的裝甲履帶車不坐,怎麼坐在我們戰車上?」
「高中尉。其實我想回味當初坐上戰車時的快樂。」
「嗯!」

我放下望遠鏡,轉頭看班尼那張令我討厭的肥臉。他說:

「我父親在一戰曾經跟隨古德林上將。那時他擔任後勤補給官,雖然我父親官職比他大,但是他看到上將每天非常努力的在例行會議中討論有關後勤和如何支援我軍的彈糧,令他身受感動。於是我父親就和古德林成為好朋友。」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搭著古德林用汽車改裝的裝甲車。那種那種奔馳的快感和身受保護的安全感,我想只有坐上戰車的裝甲兵才能體會。而當時的感動驅使著我加入陸軍成為裝甲兵一員。只可惜...」

「可惜什麼?」

「我體檢不合格,那時父親又是納粹黨中階幹部,他要我加入黨衛隊為希特勒效忠,於是我就加入黨衛隊。但我明白,如果有人問誰在我心中是第一,我說一定是古德林將軍。」

「看不出來上尉你還有這一段故事。」我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喜歡他,討厭他,憎恨他。他還是做他自己,不是嗎?」

上尉這句話讓我聽得霧煞煞。不知不覺,我們眼前已經看到幾棟暗紅色砌成的樓房。

「車長,我們已經到蒂芬了。」雪齋曹長說
「嗯!雪齋曹長,放慢速度。我們等CP和黨衛軍弟兄來。深雪伍長,通知CP我們偵查隊已經到蒂芬。威伍長,12號高爆彈上炮膛。」
「OK。」
「了解。」
「上尉,可以下車嗎?我們準備進入戒備。」
「我了解。」班尼下車後轉頭大喊:
「波肯少尉,史諾中尉,武器上膛。進入戰備狀況。」

在我們後方的兩輛黨衛軍裝甲車和五號車史諾中尉的弟兄們聽到命令後馬上拿起自己武器拉開保險上好彈夾。不到三十秒的動作就把複雜的檢查手續和裝填彈藥完成,而上尉他就繼續在前面跟著我們戰車走,我想跟他說這樣子太危險。但我想到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告訴隊洛和法爾,所以我拿起對講機。

『二號車三號車請回答。』
『二號車聽到。』
『三號車聽到。』
『待會我們要進入街道裡,本車將成為前導車,二號和三號車保護裝甲履帶車,還有隨時注意週遭一舉一動。明白嗎?』
『二號車明白。』
『三號車明白。』

聯絡完洛少尉和法爾少尉後。我忽然感受到一股死氣沉沉的寂靜。只有戰車柴油引擎轟隆隆的聲響,碎碎的腳步聲。除此之外蛇魔聲音也聽不到,這真是太奇怪了。忽然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著我的全身,我警覺性地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什麼也沒有,當我把望遠鏡指向一處二樓民宅的時候,忽然白光一閃,本能告訴我不對勁,於是再轉到那棟民宅,我簡直嚇呆了眼。一名看似女性的黑影拿著一把像是來福槍正瞄準一個方位,而瞄準的方位正是...。

「班尼,趴下啊。」
「啊...!!」

太遲了,就在上尉轉向我的同時,一顆快速飛行的子彈穿過它的太陽穴,從下顎穿出。班尼完全來不及反應,只是瞪大著雙眼,雙眼無助的注視著我倒了下來,這一切就像是慢動作一般。

「狙擊手!有埋伏!」我對後面半履帶車上的人大喊。然後鑽到車長席的時候咻鏘的一聲。一顆子彈在我的頭上穿過,打在裝甲上,我差點就沒命了。但更可怕的在後頭,原本寂靜的小鎮這時忽然迸出許多巨大槍響和迫擊炮的爆炸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碰!碰!碰!

「快點,就戰鬥位置。」
「給我下車。快!」
「找掩護,找掩護啊。別當槍靶子。」
「迫砲班和機槍班給我上樓。」

史諾和波肯的叫喊聲讓我也響應他們。

「發射!目標那棟白色屋頂的民宅。」
「12號高爆彈發射。」

轟隆。一棟民宅一樓的大門頓時炸成一個大洞。幾名拿著來福槍的游擊隊員狼狽地逃了出來,但在同軸機槍的掃射下紛紛倒下。但是不久,對方所有的火力對我們一號車傾洩如下。

「嗚哇哇!」
「該死,我們砲塔又不能旋轉。」
『高車長,三號車發現後方被包圍了。』
『什麼!』

我大吃一驚,看來他們是吃定我們了。我叫深雪伍長把頻率轉到CP

『CP!CP!偵查隊在蒂芬遭受奇襲,請求支援。』
『這是CP,高中尉,我們也遭到抵抗,無法立即支援。』

天啊,屋漏天蓬連夜雨,我額前的冷汗不斷冒出,但我聽見無線電傳來一陣陣的啜泣聲。

『跟那次一樣...跟那次一樣...!波蘭,第四裝甲師...魏斯少校。』
『大隊長!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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