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身上衣服半脫,躺在她宿舍的睡房的床上,在一天的工作後,已經精神上疲憊不堪；她黃色的雙瞳盯著灰色的天花板。
「天花板……看起來就像是星和月消失無影無蹤之夜,令人不快。」
她輾轉反側,心想時間早已不早,儘管其身不覺累,但她心早已因上司的職場交鋒疲憊不堪,被人刁難也是她日常,但她仍然熱愛她的工作,想在這裡找到她父親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別想太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告訴自己。
睡吧。
睡吧。
睡吧。
「Fly me to the moon,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她眼皮慢慢滑落……直到完全遮住眼睛。
「Wake! up!」
她在夢中驚醒,上下打量眼前的一人一蝠。
「我……？但我不會飛踢啊？」
她又仔細的看；棕色長髮,一副紅黃黑的蝙蝠劇假面,一雙娃娃鞋——全身上下就是去舞會般的衣服。
「這裝扮……cosplay？」
眼前和大同小異的女子也開口說話了。
「奇巴特,在她身上能感受到部分的魔族氣息呢。」
「喂,渡……似乎又有些不同啊？」
一人一蝠的對話衝擊著楓的三觀,她無法理解。
她決定首先打破尷尬的緊張氣氛，為自己樹立友好的形象。
「咳咳,我是楓,紅——」
「奇巴特,她也姓紅的啊。」
「真夜大人到底藏起了渡的多少個兄弟姊妹啊！？說,你是誰！」
楓再也不能容忍這種夢境了,她破聲大喊。
「紅-月-楓！是姓紅月的！我不知道誰是真夜,你這隻金色、機器蝙蝠！」
「金色、機器蝙蝠！？本大爺下是大名鼎鼎的奇巴特三世——」
當奇巴特正要繼續自我介紹時,一旁的女子叫停了他。
「他有點愛裝腔作勢,真的不好意思——我是紅渡,你可能沒聽說過我——」
「但我認為,我們兩人,幾乎一模一樣呢。」
「……如一棵樹上,大樹枝分支出的小樹枝？」
楓曾從她媽媽的口中聽說過魔族打造的神諭引擎——一個可以讓人在世界之間旅行的引擎,和平行世界個體這類的東西,那時她還太小,無法理解。但是她現在自己看到——只在夢中。
「叫你為楓就可以了？」
「可以啊,但我叫你……？」
「楓,你在夢中遇見我是有原因的——也我們許有著相似的情況。」
「比如？」
「身上背負著某種力量吧——我的是新月之力,你的就是……」
「光吧……某種光,我也不肯定。」
「但總而言之，也是一種遠古流傳下來的力量吧？」
兩人彼此打量著,紅渡的服裝始終是楓的焦點,只有部份部位有路西法銀所製鎧甲,大部分為布料皮革等質地；明看似脆弱,但又比100m厚鋼板硬上很多。
「布料配上類似蕾絲的裝飾品……但又有不符其實,無與倫比的防御力。」
楓心想道,蹲下來,看著哥德式禮服的裙子。
「關於那個，你能站起來嗎——在那裡被人看著很尷尬啊……」
紅渡戴著面具說道,雖面容不改,但語氣中夾雜了些許難為情。
「啊啊啊啊,對不起——你現在是“變身”了的狀態嗎？」
「嗯啊,你也有嗎？」
「有是有的,但不可以輕易透露給人看。」
楓環顧四周——只是一個有如上了層紅色迷霧的環境,她還在夢裡。
「在夢裡,只你我倆和你口中的奇巴特,那就不要緊了。」
楓捲起右手實驗室外套袖子,咬著手套並脫下——楓早已變異得觸目驚心的右手,早已見識到各式魔物的紅渡眼見到也倒抽一口氣。
「不會痛嗎？」
「一直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不痛。」
「而且從16歲起,已經用了1000多次了,司空見慣——」
她舉起右手,並反常例的不用左手,改咬破嘴唇,從嘴角流下的鮮紅,流動的生命之血似乎被護腕產生的引力場吸引過去,滴在黃色的祕石上,隨著而來的,也是破土而出的光柱和瞬間凝固以及凝固脫模的月鋼。
而夢境也染上了淡黃的迷霧,並和紅色的混在一起。
「互相吸引,糾纏著啊——楓,我們總有一天總會相見的。」
昭陽升起,早晨已然到來,一夢驚醒,難分真偽。
楓睜開眼,按停鬧鐘並穿好衣服。
「也許某天會相見的。」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