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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未來

隨楓 | 2023-03-14 23:59:15 | 巴幣 1122 | 人氣 223

  冬去春來,十分正常的季節變化,今年的櫻花也開得很漂亮。
  春天是個讓人感到十分舒適的季節,樹上的鳥也對著這溫暖的歌頌。
  高木社長對此這麼說道:「這麼好的天氣不如就放個假賞賞花吧。」
  遵循著社長的指示,大家來到了伊織家的私人花園賞花。
  (有錢人真的是不一樣啊……各方面來說都是。)
  眼前所看到的櫻花樹遍佈滿地,但聽伊織說這不過是這座花園的一隅,難以想像整座花園會有多大。
  有這種難得的機會歌織便提議辦一場音樂會助興,大家也對這個提議躍躍欲試,自己安排了這場音樂會的流程。
  雖然這不是我安排的,有點感到像是被冷落的感覺,畢竟這種事應該就是我要處理的,但看著她們興奮的樣子我也多少被感染到了。
  大家一一上台演出,有吉他、單簧管、小提琴及鋼琴等樂器表演,也有上台唱歌跳舞;有的單人演出,也有的組成一團一起表演。
  大家都很開心,台上台下都很熱烈,隨著一組一組的演出結束後,音樂會就在歡樂的氣氛下迎來終曲。
  最後的安可曲是靜香的鋼琴演奏,她走到電子琴前向大家敬禮,之後再轉身坐上電子琴前的椅子,當她坐在椅子上時所透露的神情宛如真正的專業鋼琴家。
  靜香將手緩緩至於琴鍵上,以端莊的坐姿宣告接下來是自己主場,散發出的氣勢彷彿將小小的電子琴轉變成莊重的平台式鋼琴。
  第一個音,接著是一小節,靜香所彈奏的曲子很特別,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像是在照顧一個仍在襁褓中的嬰兒,但又從中感受到強烈的情感,想要講述一個故事的情感。
  優美輕柔的感覺,像是在訴說著一個美妙的童話故事,一個充滿小孩子幻想的故事,既純真又美好,到了最後卻留下了意義深遠的結尾,僅僅只是一時卻給人悠遠的感受。
  當我還在對靜香的演出感嘆時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你也別一個人嘛,陪我喝點小酒如何?」
  轉頭過去看到身材稍微矮小,茶色頭髮的女性拿著一罐酒,臉帶紅暈的看著我。
  「木實啊,我還要開車就不喝了,還有謝謝妳之前的教訓,現在才能讓我陶醉於剛才的演出裡。 」
  木實看著尚未收起來的電子琴緩緩說到:「舒曼嘛,夢幻曲也是學鋼琴的幾乎必彈的曲子。」
  「以前都沒聽妳講過,原來妳也學過鋼琴嗎?真看不出來。」
  木實點了一下我的頭並用著說教的語氣說道:「你這樣對女士可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喔。沒有人說一定要學過才知道吧,身為一個成熟的女士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資訊來源也是很正常的。」
  木實帶著微醺的臉龐,使得嬌小的身材增添不少性感的味道,這個時候的木實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個大人。
  「是嗎,抱歉我先入為主了。」
  「收入在兒時情景裡,聽起來很夢幻吧,不過這首是歌織選的不知道有什麼用意。」
  「歌織嗎,既然以前當過音樂老師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吧,雖然這部分我就不是很懂了。」
  (兒時情景……嗎。)
  「這麼說起來我對妳們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很熟悉,雖然像這種基本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除此之外都不甚了解,感覺多少有點慚愧。」
  木實看了看手上的酒,輕輕的左右搖晃,接著喝了一口。
  「以前嗎,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當時當上了事務員那會是怎樣的情況,站在更接近舞台的地方卻上不了反而會更痛苦吧。」
  木實的頭越來越低,握著酒的手也漸漸放下。
  「如果只是站在台下的我真的能知道台上的光與熱嗎?如果只是在幕後幫忙大家而已我會因此感到滿足嗎?」
  木實搖搖頭的說道:「不過我還是會選擇成為偶像吧,無論如何,這不只是自己的夢想而已,而且還有人是這麼期望的。」
  「那個……」
  「但現在感覺就像是泡沫一樣,好像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會破滅。所以我想要更多,想看到更多以往所看不到的景色,想要傳達更多內心的想法,我……」
  木實的身體突然倒了下去,我急忙將她扶起來,身上的香氣與酒味混在一起,原本只是臉上略帶紅暈現在已經是紅到了後頸。
  「喂!木實!妳還好嗎!」
  木實像是回應我的呼喚一樣漸漸抬起頭。
  「那……那你晚上來我們的女士聚會喝一杯如何?你不是想了解更多嗎?」
  「欸?我一個男人去那裡幹嘛,還是妳們喝就好。」
  「你可真掃興,這樣不會受女生歡迎喔,不過我可是個成熟的女人,包容像你這樣的小弟弟也是輕輕鬆鬆。」
  「明明我年紀比妳大,而且……」
  想說以身材來說木實就像小孩子一樣,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晚上來喝一杯嘛!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成熟性感的一面……」
  「木實妳醉了吧,還是別喝了……」
  木實一直將身體靠過來,身上已是滿滿的酒味,我想要掙扎但又不知該怎麼做,只能一直往後退來拉開距離。
  (來個人幫幫我啊!)
  「製作人君我來啦!」
  突然遠方傳來聲音。
  循著聲音看去,是一個身材纖細曲線玲瓏,有著一頭棕黃髮的女子,她邊小跑邊向這裡揮手。
  「莉緒啊,能幫我一下嗎?木實好像醉了。」
  莉緒走過來並從木實的後面用雙手環繞著她的腰。
  「好了啦木實姐,我們走吧。」
  在走之前莉緒從木實背後將頭靠過來,輕輕的在我耳邊說:「喝醉的女人很可怕,而裝醉的女人更可怕,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會動搖吧。」說完便把木實抱起來離開。
  「等一下莉緒,我可還沒把話說完……」
  雖然木實扭動著身體但還是抵抗不了直接被帶走了。
  (木實……如果妳不是偶像……不是這樣的話,我會怎麼看妳呢?)
  在莉緒後不久換成千早走了過來。
  「午安製作人。」
  「千早午安,我出糗的樣子妳在旁邊看了一會吧?」
  千早手上拿著飲料,臉上帶著笑容,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呵呵,馬場小姐喝醉的樣子真特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千早坐到我的旁邊,微風吹動她藍色秀髮,身上的香味也隨之撲鼻而來,淡淡的香味與剛才的酒味做出明顯的對比。
  「唉……不過只要她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就沒什麼關係,因為只有在酒醉的時候才不會被一些事搞得心煩意亂吧,雖然我也不清楚就是了。」
  「這麼說你很寵她囉?」
  千早一改剛才的愜意,語氣突然變得像是要指責我一樣。
  「也不是那樣,妳也知道吧,她對我來說是很特殊的……」
  剛好靜香拿著一個手提袋跟著志保一起走了過來。
  (靜香來的正好,剛好可以轉移話題。)
  「靜香啊,演出很棒喔,感覺得出來妳投入很多感情。」
  「謝謝!」靜香說完便向我鞠躬,接近90度的敬意也凸顯她對這件事的重視。
  「傳達自己的情感是我不擅長,我想這樣才是最適合我的方式吧,就像是飽含自己心意的歌聲,就算無法理解也能感受到這份情緒吧。」
  「妳的琴聲有著很強烈的情緒,雖然我不太會講,不過這就是妳的答案了吧。」
  「這樣就像小孩子一樣呢,但是我很開心。」
  靜香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感覺就像是閃閃發光的樣子。
  「是嗎,妳開心就好。」
  (從「那次」之後就沒有講過這麼多話了,看來現在靜香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已經長大了。)
  「而且這是我最擅長的事,而我也因為這件事被父親稱讚所以……」
  志保拍了下靜香的背打斷靜香的話,而靜香像是意識到什麼將手提袋提到我面前。
  「這個……之前都沒機會還給你的雨傘,還有一封信,但我希望你能回家再看。」
  我收下靜香的袋子並問到:「可以是可以但有必要回家才能看嗎?」
  當我講完話志保就用著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我。
  「你的愚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志保罵完我後試圖拉著靜香離開。
  「等一下,讓我講最後一句。」
  靜香拉開志保的手並面向千早說道:「我是不會讓步的,畢竟我們都要繼續朝向頂點前進,而我可是還有『未來』的喔。」
  說完後靜香鞠了躬,看了我一眼後便跟著志保離開了。
  今天靜香的表現讓我十分感慨,以前再怎麼樣都不好理解她,感覺距離還是離得很遠,現在總算是拉近了一點。
  (更理解了一點……也多虧木實之前的開導……)
  「這是在向我『宣戰』嗎,呵呵,但我是不會輸的。」
  (雖然不懂但感覺暗潮洶湧好像不是我該介入的事情,而這雨傘是千早給我放在車上備用的,但最先用到的人卻不是我……)
  「不過聽到她這樣講我也蠻意外的,畢竟妳也知道的她父親早就立下期限了,而她在『那時』那樣做對她父親來說就是『小孩子的任性』吧 ,雖然之後我也跟她父親談過了但他還是沒有想收回的意思。」
  「不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進不是嗎?」
  「我是不清楚她父親現在是什麼看法,但是……是啊,她還有時間呢。」
  (就算她父親仍然堅持己見,我也會說服他的,因為這是靜香的夢想,是她努力的目標,我會一直幫她的,只要她想要的話……)
  「千早,妳覺得我夠了解妳們嗎?」
  當我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意識到千早坐得離我更近了,不過她似乎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就像剛才志保說的,我覺得我對妳們的理解太輕薄了,不知道妳是怎麼想的。」
  「嗯……總是埋頭工作,不去在意身邊的人,不去細究她們的情緒變化……之類的。」
  「真是抱歉我是一個這樣不近人情的人……不過我也很難……唉……我大概只是在逃避吧。」
  我將視線看向遠方,蒼天白雲以及一顆顆的櫻花樹,輕易的走進去大概會失去方向。
  千早歪著頭疑惑的說道:「逃避?」
  「有些事情意識到之後就沒辦法回到之前的樣子,也或許是我一直把她當小孩子吧……這麼膽小的樣子我比她更像小孩子吧。」
  看著眼前的美景讓我望洋興嘆,要能夠擁有此等美景勢必要好好栽培吧,一個好的栽培者才能培育眾多優秀的幼苗吧。
  (可惜我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但我覺得你很勇敢啊,每當我們有工作的時候總是要親自到現場,有狀況的時候都會親自處理,有不合理的地方都會親自與對方據理力爭,這樣不是很需要勇氣嗎?」
  「謝謝妳對我的肯定,但那也只是我在逃避的表現,只要一直工作就不會想些有的沒的,過去的事或是未來的事。」
  (那個一點都不想回想起的「過去」……)
  「『過去』可真的會把人束縛住呢。」
  千早把雙手握起來放在胸前,像是在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
  「是啊,為此讓妳理解『偶像可不只是唱歌而已』我也花了不少時間,以前妳接到唱歌以外的工作都會生氣,現在已經是被後輩信賴的前輩了呢。」
  「那你覺得呢?如果『後輩』超越我……」
  我將手放在千早頭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
  「別想這麼多,大家的光芒都不一樣,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就好。」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說……嗚……啊大笨蛋。」
千早氣的站起身來看起來扭扭捏捏的樣子,纖細的手臂交叉在一起,頭歪向別方不想面對我,臉上也紅了一片。
(就算是這樣也是令人……
  「怎……怎麼了嗎?」
  「你真的是……不理你了你自己想!」
  千早生氣的離開了。
  「唉……」
  (還不能讓妳這麼輕易的講出來,現在的我……還不能回應妳。妳掙脫了「過去」束縛了但我……我不知道,所以才會那麼想逃避吧。)
  看著千早離開的樣子我想起了以前的她,動不動就生悶氣也不講清楚,在這點上也與靜香很像。
  (生氣的樣子還真像呢,抱歉了靜香,因為我一直逃避所以才讓妳這麼痛苦,還把責任丟給志保她們。)
  千早走去春香她們那邊看起來像是在抱怨的樣子,而在左邊一段距離則是靜香她們。
  靜香像是注意到我在看她而看向我,之後她看向千早露出意義深遠的表情後便背對我不再轉頭。
  (我想我已經被「束縛」了,但妳一定不會止步於此的吧,妳可是還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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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拖這麼久我真是抱歉,雖然忙是一回事但這是真的拖了很久...
起初我定的結尾方向在我開始動工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後就一連改了好幾次,一直在想「這樣偏題了嗎」、
「我真的想這麼寫嗎」等等的想法,角色也是增增減減,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在這段時間我對靜香的好感度真的是一直攀升,可能是出於寫作上的思思念念轉移到情感上之類的也說不定。總之,靜香很可愛!就是這樣。
至於這篇提到的一些事情、一些支線之後有機會會寫,製作人的過去還真是好發揮的題材呢。
而最後靜香得到的答案我想就講到這個程度就好了,之後如果有機會,可能或許大概應該還會有個外傳再補充一下,先在姑且就是這樣了。
雖然靜香很可愛但我的答案跟製作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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