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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都市恐怖現在都這樣嗎? 47

陸坡 | 2023-02-15 01:41:02 | 巴幣 2 | 人氣 217


第六章-飯店守則 01

政戰主任柯魁晉竟然是鬼大叔江進的徒弟?這讓孫亦倫整個人張著嘴合不上來,先是看向江進又看了看笑瞇瞇的軍官柯魁晉,實在難以相信兩人是師徒關係。江進看了看眼前這個穿迷彩的軍人,盯著猛看皺上眉頭,就沒看出些什麼,開口說:『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不會在唬我吧?』

「進哥,你看我也不會有答案好嗎。」孫亦倫看轉頭望向他求意見的江進。

不過對於把他們騙來山上的柯魁晉,孫亦倫的確也不是百分百相信這個軍人說的話,也對江進是他師父這點有所懷疑。但面對一人一鬼懷疑的眼神,柯魁晉倒也沒急著解釋,只是看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說:「江師傅,我在想你會不會有點好奇一件事,是跟這個叫孫奕綸的人有關。」

『什麼事?』江進問。

「這個偶爾看得到鬼的孫奕綸,既沒有除靈能力也不懂道術,為什麼會有一本剛剛好可以和你所有驅鬼除妖法術呼應的筆記本,你不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太過巧合了嗎?」

柯魁晉這樣說的確如此。孫亦倫想到他小時候到廟宇無意間撿到這本柯魁晉刻意留下來寫滿道術的筆記,而後被江進鬼大叔上了身,意外的江進使用的咒術都是他小時候那本筆記上所記下的內容。這要說是巧合嗎?也太過巧了,這時候不只孫亦倫這樣想,江進似乎也察覺到其中不合理處。

「所以……那些法術不一定所有道士都會?」孫亦倫問。

「道士能不能學會法術是強求不來的,除了天分和領悟之外,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貫通使用這些法術,我原本以為你這小朋友撿到哪位厲害的大師的秘笈,上面都是一些需要實戰可遇不可求的法術,沒想到筆記本的主人確是這種的。」

孫亦倫和江進看向柯魁晉軍官,柯魁晉看見那鄙視的視線只是哈哈笑出聲,然後開口說出讓兩人更加傻眼的話:「哈哈,其實我精通都只有招鬼、紙人跟聚陰等人鬼之術,筆記本上面我大半都不會,別太高估我了。畢竟作為政戰官員,前線不是我的專長,心理作戰才是我的長處。」

「他就是這點讓人火大。」一旁的巫女苗筱珺喃喃說,讓黃郁佑也想起那段被柯魁晉耍弄的軍中記憶,想起來當初獨身在都是鬼怪的營區,仔細想想要不是有許多人的幫助,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活著退伍的。

「這本筆記啊是我暫時保管的……實際上啊是『你』的筆記呦,江師傅。」

『我的?』江進聽到柯魁晉這樣說,柯魁晉看到自己師傅不解的表情,接著說:「而且這還是你託付給我的,我記得您老人家是這樣說的……」

當我遭遇不測之時,我要你能將這本道學筆記交給適合之人。

讓他可以接續讓一切都回歸結束。

『我說的?』江進滿臉疑問的看著柯魁晉,柯魁晉點頭說:「你親口對我說的,我沒想到我這個學藝不精的人,也有受到重要的一天,真讓我受寵若驚,但要說什麼更讓師傅你嚇到我的就是……原來你也有年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一出身就長得那老人樣。」

『小朋友,也許我們下一個方向有眉目了,只要透過這自稱我徒弟的傢伙,找回我的記憶,這樣就可以知道靈魂石頭到底是啥東西,又是為何存在,我們也許就可以脫離這顆爛石頭。』

江進直接無視柯魁晉的調侃,轉頭就找上孫亦倫興奮的說,一聽到這鬼大叔終於不用被這個石頭牽連一直徘徊在自己身邊,孫亦倫立刻就來勁,想問柯魁晉關於江進的事情,沒想到兩人還沒開口追問,孫奕綸就被身後的人拉住,拉住他的是魚漿和佳萱姊。

「孫亦倫你不要只顧著聊天,趕快過來幫忙!我們要在傍晚之前下山。」魚漿說著將一些打包的器具放到孫亦倫手上,旁邊的佳萱姊說再加上一包行李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談什麼,但能不能先把工作結束再說,你也還沒打包行李吧,劉紹堯說要幫你收,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收的怎樣?」

「劉紹堯要收?幹!劉紹堯你不要……」

認識劉紹堯多年,不是沒見識過劉紹堯收拾行李讓亂塞的功力,孫亦倫瞬間丟下眾人,也不顧自己還扛著魚漿她們給的器材就跑上樓去,阻止劉紹堯動他的東西。連帶著在原地的江進不得不靈體一起隨著孫奕綸一起被拉上樓去。

「柯輔導。」

聽到這難得以前的軍中稱謂,柯魁晉轉頭看見喊他的黃郁佑,幾年的時間這以前軍中怕鬼的小屁孩轉眼間,都已經成長成這樣.柯魁晉對身旁的苗筱珺撇了眼,苗筱珺知道他想說什麼。如今眼前的黃郁佑已經不是他們過去在軍中那懵懂無知怕鬼的小菜鳥兵,現在不要說她跟柯魁晉,恐怕連當年軍中的張梁寬都難以有如今黃郁佑的水平。

「黃郁佑,你一年比一年越來越不像人了。」柯魁晉說,嘴有點酸但沒惡意。

「果然是這樣嗎?其實我有點擔心……啊柯輔導我不是要說這個。」黃郁佑聽到柯輔導的話開始擔心自己的狀抗,差點又要像過去被柯輔導長牽著鼻子走,趕緊回神說:「為什麼是孫亦倫?」

「這點我也想知道,那時候你找我算命,我在精靈顯示的結果中也沒有看見關於孫奕綸的提示。」有參與其中的苗筱珺也很好奇,畢竟當年指引柯魁晉往那座廟宇去,主要是因為找那個人。

「那時候命運所顯示的結果,不是黃郁佑就是他。」

為何會出現不相干的孫奕綸?這點實在沒道理。

「這要怎麼說……」柯魁晉回想當時的狀況,透過眾鬼老婆七嘴八舌來回憶,他也有點無奈的想:「當時也只是好玩逗一下他,我還以為他會把筆記本交給孫營長,沒想到……最後卻變成這樣的情況我也很意外。」

「有些事情總是難以預料,對不對黃郁佑?」柯魁晉說看了看黃郁佑:「不管是你跟孫營長、阿炎的事情、孫奕綸和我師父的事。有時候總會在冥冥之中,有條線把同樣一群人都牽住,我想孫奕倫大概也是這樣。」

「先不管什麼線牽住,柯輔導我想說的是……」黃郁佑突然抓住柯魁晉然後露出恐懼的表情說:「你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被孫營長知道的話……就死定了!」

「他現在因為很多調查委託,每天都很忙碌還好,但是要是知道孫亦倫牽扯到這些鬼力亂神的事情,你一定會被他幹掉。」黃郁佑表情認真的說,人沒在開玩笑。

「所以我才沒退伍。」柯魁晉笑容滿面的說:「而且他不熟悉政戰體系,這樣出事的話,一時半刻他也追究不到我這邊來,黃郁佑。」

這個人真的很欠打。

黃郁佑和苗筱珺,兩人心裡有著同樣的想法。

這次的原住民部落廢棄校舍事件,最終以部落巫女探訪合作告終,因為拍的中規中矩,所以點閱率只能說普普通通,但也因此有不少人到苗筱珺巫女那邊去探訪,證明網路傳播還是有一定的效果。

「靠,早知道就收業配費用了。」劉紹堯不爽,他們團隊人員累得半死,結果最後獲利的竟然是原住民部落。巫女苗筱珺還寄來了住宿折價卷,表示下次他們再來山上可以給他特別的優惠。

「才不要優惠!我要業配!給我錢啦!」

劉紹堯表示,而且這一趟下去,雖然說沒有錢,但劉紹堯卻有了另一種收穫。晚上在睡覺夢裡,劉紹堯發現原本一個廖添丁就夠吵了,而突然自己體內卻又多了一個原住民戰士的靈魂。

「為什麼!」劉紹堯不懂為什麼原住民戰士瓦旦的靈魂也開始聚集在自己體內,照理說處理完事情不是應該好好去投胎嗎?這個惡靈為什麼還留在他身體裡幹麼。聽膩了劉紹堯狂抱怨,廖添丁提醒他:

『人這馬亦是神明啊,當然袂當走(他現在也是神了,當然不能走)。』

「神?」劉紹堯看著一旁瓦旦。瓦旦點頭表示,因為白鹿體內靈魂石頭和埋葬他的靈魂石頭雙雙消逝,讓他找回過去傳說部落勇士的記憶,某方面他的確是惡靈沒錯,但那是以像劉紹堯這些平地人入侵部落的角度來說,以另一種角度他的確就是被祖靈與精靈眷顧,要守護那邊山林的人神。

『而且這身體很舒服,我很喜歡。』瓦旦說,文法跟字詞很明顯是用族語說。

「為什麼我明明聽不懂這個語言,卻又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劉紹堯覺得在自己夢裡一片混亂,廖添丁頭靠在他肩膀上,一把摟住劉紹堯,不管劉紹堯有沒有被嚇到,瓦旦抓起他的手,手握住手指,將手指上的東西放到劉紹堯眼前。那枚在原住民墓穴無意套上的戒指,現在還牢牢卡在劉紹堯指頭上。

劉紹堯有不好的預感,他有感覺這瓦旦的戒指跟廖添丁紅繩恐怕是同樣的東西。天亮了他睜開眼,劉紹堯看著自己的手上的各式飾品,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越來越多不請自來的神給霸佔。

『這手指大約就是你聽有彼山地藩仔話的原因(這戒指大概就是你聽懂那山地原住民話的原因)。』廖添丁說,說完突然就看見一把銳利的刀,刀尖指向他的眼,瓦旦拿起他的原住民佩刀對準廖添丁說到:『雖然你也是神明,但我得跟你說清楚,我們族人並不是很喜歡你們白浪平地人『番仔』這種講法。再讓我聽到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喔,有歹喔,誠實是番(喔,很壞喔,真的是番)……嗚、嗚嗚嗯。』

「你給我閉嘴,廖神仔。」劉紹堯急忙反過來摀住廖添丁的嘴,兩個神明隨時進出他體內就夠煩的了,現在如果還打架不就要把他身體拆了。總之這一時半刻兩個神看來趕也趕不走,劉紹堯感覺自己真的是很衰,別人是被鬼附身還能找人處理,自己這一下被兩個神明上,正常宮廟會處理這種事情嗎。

但突然劉紹堯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可以好好利用這兩個神明,是不是被附身也不算是件壞事?

『他怎麼突然一臉壞笑?』原住民戰士瓦旦問。

『可能又閣想啥咪歹代誌啊(可能又在想什麼餿主意了)。』廖添丁回應到。

而兩個人神就這樣看到劉紹堯從剛剛發愁的臉,變成現在對他們笑得有點噁心的表情,就覺得這人大概要求他們幹嘛了。就聽到劉紹堯開口說:「廖神仔、原住民戰士,我問你們喔……」

你們找得到去世人的靈魂嗎?

「唉呦,吹什麼風啊?」徐佳萱的母親看著一早穿好衣服的佳萱走下樓,跟平常上班隨便的妝容,不同今天打扮的非常得體,就像她第一次面試到節目助理工作時候一樣。意外的徐佳萱化起妝來比原本不化妝的樣子看上去要年輕,不細看還真的很像是二十多歲的女模。

「不就是去靈骨塔看佳齊嗎,我只是之前很忙沒時間。」徐佳萱說,主動抱起母親手上的水果禮盒,往前門父親的車後座走去,還回頭看著她媽媽說:「幹嘛?快走了,你這樣拖下去人家靈骨塔要關門了。」

母親看著坐進車子的徐佳萱,露出淡淡的笑容,鎖上家門也上了車。

做直播或藝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放假在平常日。一路上沒有什麼車流和意外,徐佳萱一家人很快到了目的地,祭拜了去世的弟弟。看著弟弟那張照片,時間仿佛停在那個還未畢業的時候。佳萱用布擦拭弟弟佳齊的骨灰罈,說起來兩人以前小時候曾各自說著自己以後要成為怎樣的大人?弟弟想當服裝設計師,而自己想當有氣質的主播。

雖然現在離主播這條路好像越來越遠了。佳萱內心苦笑,有些事情不是想成為就可以成為的,但是弟弟如果還活著的話……會設計出怎樣的衣服?雖然不可能看到,但想一想還是有種期待的心。

「媽、爸。」回程時,看著車窗外發呆的徐佳萱突然開口,說:「我想自己可能還會繼續做演藝工作吧,雖然薪水不高也不好,但暫時就先這樣。」

畢竟我們約好了,我在演藝圈你幫我做衣服。

雖然已經穿不到那套為我量身訂製的衣服了,但我會繼續待在那圈圈裡等。

暫時我還沒有勇氣去忘記或釋懷你的離開。

「佳萱,妳要做什麼工作媽媽我和爸爸都沒意見。嫁人的事情啊,媽也只是偶爾想到催促妳一下。不過關於家齊的事情,其實也不用硬是要自己走出來沒關係。」

「咦?」徐佳萱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有點意外。她以為那麼多年了,只有她一個人陷得太深,還沒辦法走出來弟弟的死亡,畢竟當時她逃避了很多事情,心理治療、弟弟的葬禮、還有掃墓什麼的,她以為父母是希望她早點釋懷才會要她去做這些事情。

「畢竟是一家人,不只是妳,爸爸和媽媽也會不時的想起家齊。」開車的父親說,媽媽轉頭過來對著後頭徐佳萱握了她的手說:「所以妳不用逼自己忘記要自己不想他,有些事情放不下也沒關係,只要不影響生活,永遠記著家齊不會長大的樣子,不也很好嗎。」

聽到母親的話,徐佳萱突然抽走母親握住的手,手遮住臉將頭別了過去,她不想讓父母看到自己突然流淚的表情。有些事情真的一記就一輩子了,所以她才會繼續在那舞台上,等永遠不會穿到的那件衣裝。這是佳萱姊想念弟弟的方式。

那時候願意接做靈異綜藝,是不是也是因為自己想著如果世界上有鬼,家齊是不是也會變成鬼魂遊蕩在人間?畢竟他想去的地方那麼多,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有人說親人會託夢,但佳萱一次也沒在夢裡見到自己的弟弟。

回到家,哭得眼睛腫的佳萱想到自己在離開那原住民部落前,在空檔的時間自己來到了巫女小屋,眼前有巫女在那,但不是那位苗筱珺巫女,而是苗筱珺的兩位婆婆。

「有什麼事嗎?」苗筱珺的奶奶發話,語氣冷淡,這讓佳萱姊瞬間退出房間口上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了,然後馬上被苗筱珺奶奶喊了聲:「回來!什麼都沒說就走,一個個都把巫女祭壇當成什麼了。」

說完苗筱珺的奶奶走向前去,牽起佳萱姊的手,佳萱姊正要開口問說是怎麼回事時,就被奶奶快速說了聲:「噓,別說話。」就閉上眼感應起徐佳萱。佳萱姊感覺到一股暖流像是有許多人同時牽著她手一樣,相當溫暖且讓人安心。

「喔這狀況幾十年沒看過了。」一旁的姨婆看了自己姊妹難得施展占卜的法術,想起來自己過去奶奶和家人都說過,苗筱珺的奶奶在各個巫女裡面算命是最厲害,也最準確的奇人,就連接棒被稱位最有資質的苗筱珺也都差她一點。

「妳會見到的。」苗筱珺的奶奶張開眼看著徐佳萱說。

「總有一天妳會在見到妳弟弟,在一個妳預料不到的場合。」

說完奶奶與姨婆就走出房門,留下呆站在原地的徐佳萱。

既然算命都這樣說了,自己這個姊姊當然要堅持到見到弟弟的時候。

「今天晚餐要不要到附近吃?」累了一天不想做飯的母親說,但和爸爸兩人卻坐在家裡客廳一動也不動,徐佳萱看了以後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對家中兩佬說:「我叫外賣,你們想吃什麼?」

晚上在已經沒人的公司,林玉琳關上自己座位的燈,走出辦公室按電梯等著下到地下室的樓層,沒有發現在看不到的角落,有人正偷偷跟著她。而這人似乎是早有預謀,偷偷選擇辦公室不會被錄影的角落觀察林玉琳。
最近她的行為一直很奇怪。不,應該說從接手這間公司後就有很多傳聞,和奇怪的事情發生。

跟蹤林玉琳,是跟著她一起跳槽到這裡,過去見鬼團隊的大昆,也是現在公司所有靈異團隊的總負責人,不管是說鬼故事、都市傳說、甚至是拍攝鬼屋和嘗試招鬼的遊戲,現在這公司所有關於靈異的部門都是大昆做為總負責人。而向來很會跟人交際的大昆自然也從各個部門和主管口中聽到關於林玉琳的事情。

有許多人說這件公司靈異部門其實是虧損的,其實喜歡靈異和恐怖類的算是小眾中的小眾,公司一來是靠著國外流量支撐,二來還有一個「神秘」的管道,來打平或是賺取金額與流量。

「大昆,這是這次我要你們跑的幾個撞鬼和鬧鬼的地點。剩下的資料我等等會放在公司的共用資料夾內,在這禮拜前給我團隊排成和勘景報告。」

一堆資料放到大昆辦公桌上,大昆腦裡想著又來,台灣哪來那麼多可以見鬼的地方?但還是隨手翻閱資料,看了看突然總覺得有些不對,大昆起身立馬快步的想追上走在前面的林玉琳,兩人一起走進了茶水間,大昆直接把門關上掛上清掃中的牌子。

但林玉琳卻一派輕鬆的打開咖啡機,準備沖咖啡。

「這是什麼意思?」大昆問,把手機上的畫面,連同自己拿的資料攤開跟林玉琳對峙,上面寫得是某處鬧鬼鬧得很厲害的飯店,整個資料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林玉琳表示,希望可以將某樣東西取得,看是要用錢或是人情還是各種方法,不只這飯店、其他還有一些廢墟和場所也都有指定搬運的物品。

「過去我們從來不碰這些出事地方的東西,現在你要我的組員直接接觸,還要帶回來?林玉琳妳在跟我開玩笑,妳這樣搞,真的出事誰負責?」

「也不一定有事,大昆,你都做這種見鬼直播幾年,一堆都是假的自己嚇自己的東西。放心這些東西不危險,都調查好了,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們去做。」林玉琳拿起沖好的咖啡喝了一口,有點燙,然後指著關著的大門說:「我記得你不是都結婚了?這樣孤男寡女在密閉空間裡,從公司傳出去不好聽吧。」

「既然你說這東西不危險,那麼我問你林玉琳……」

你叫我團隊把這東西帶回來,想幹嘛?

喝咖啡的林玉琳聽到看了眼大昆,大昆走向林玉琳,伸出手,林玉琳看見大手朝自己的臉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按下她身後咖啡機,美式黑咖啡的按鈕。林玉琳說:「你就不能先說聲借過?」

但大昆只是靠在她耳邊小聲的對她說:「林玉琳,雖然我不知道妳想做什麼,之前從原公司跟妳過來團隊的人……現在除了我以外幾乎不是離職,不然就被妳資遣。雖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妳該不會……」

故意把過去的團隊人都開除,然後將他們組織起來幫妳調查什麼事情吧?

「……你靈異節目做多,太有想像力了,大昆。」林玉琳面不改色地說,也將嘴靠到大昆耳邊說:「有時間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你們恐怖類的部門如何拉到贊助,或吸引廣告商置入和網紅上節目沖流量。不然我以前的團隊每次業績都在倒數幾名,我看了很心痛的。」

說完林玉琳將咖啡紙杯丟到垃圾桶,留下大昆走出茶水間。

林玉琳的確是個做事有計劃且精明的女人,大昆從跟她共事就看得出來,雖然他不過問,為何突然她可以全權掌握一間公司?是靠爸還是自己打拼的結果,過去大昆覺得不重要,但現在他仔細觀察林玉琳來到新公司的行徑,恐怕背後另有所因。

隨著林玉琳下樓到停車場,大昆也跟著下來,這時他看見林玉琳的車子旁邊多了一個他沒看過的人。那人是不是合作廠商?也不是公司同事?為什麼警衛會讓一個跟公司不相干的人走進地下停車場?

那個陌生人戴著一頂帽子穿著登山裝,林玉琳似乎早就認識她,只見那人拿下頭上帽子,露出馬尾長髮,是一個女人。那女人在見到林玉琳後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就準備上車,在開啟車門時,那女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神突然往大昆躲藏的方向看。大昆將偷窺的臉縮了回來,深怕被看見,直到車子駛往出口上坡,他才趕緊出來,將自己用同事雨衣偽裝披上的摩托車牽出來,準備追上去,想看看林玉琳究竟要跟這神秘的女人去哪裡?

車一發動就快速地往出口駛去。

「上次的事情,老師有說什麼嗎?」林玉琳邊開車邊說。

「沒有,不過最近老師似乎終於感應到石頭的位置,果然是三顆靈魂石頭都藏於台灣的事情不假,但其中一顆似乎飄浮不定,山道廢棄小屋、那棟廢棄公寓的四樓、還有改建的電影院古蹟,都曾經短暫有感覺,但卻又沒有?老師對於這點做出推論,也許有一顆石頭跟妳一樣……被誰給拿走也說不定。」

「會是驅魔師協會的人嗎?之前那電影院的靈魂石頭打造的吉他似乎被他們在競標時高價買入。說來還有另個奇怪的老頭也參與競標,還不開心的喊著我們祖先早就研究那麼多年的東西,你們這些外人少攪和進來!也許可以從那老頭著手?」

「總之,得等老師的狀況在穩定一些。」綁著馬尾的女人說,眼睛看著後照鏡,突然自己搖下了車窗對林玉琳說:「我想吹個風,妳不介意吧?」

「除了菸味以外,我的車沒那麼多規矩。」

「那麼開車注意一點,煩心的事情太多了,希望別再有節外生枝的狀況。」說完女人用手指打了個響,幾秒後林玉琳突然聽到身後有個像是車子急煞的聲音,想從後照鏡看是什麼,但晚上只有昏暗黃濁的路燈,看不清後方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女人升起車窗,說:「吹了風果然比較平靜一點。」

「呼、呼呼……呼哈!呼呼……這是怎麼、不對怎麼可能會……」

安全島上,大昆喘著氣,看著眼前倒下的機車輪胎不斷迴轉,剛剛一瞬間他騎的重機像是發狂的不受控制往內線靠,最後激烈搖擺將他人甩了出去到安全島,還好這路段傍晚車不多,不然一被追撞後果不堪設想。

大昆不明白自己定時保養的愛車,為什麼會突然不受控制的發狂,症狀還非常的詭異。等到機車突然自己熄火後的一陣子,大昆才慢慢地走向倒靠在安全島的機車,將它牽起來檢查,而幾分鐘後他發現了一個奇特的東西……

「這是……?」

一張黃色的紙不知怎麼的卡在他重機裡的某處,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工作相關多想,大昆摸了摸這張黃紙的觸感像是張符紙,上頭還有著一個奇怪的紅點,被折成八角形的模樣。

大昆往馬路前看去,而馬路上早已經看不到林玉琳駛去的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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