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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相見的相見

意識流 | 2022-09-03 18:00:08 | 巴幣 2 | 人氣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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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進度 還沒到的人

內 病床 日
明賢在病房就像失去靈魂地呆望著天空。如果他更小心一點,或許現在活下來的就可以是淑芬。
對向的大卡車失控衝向自己的車道。危急中,淑芬從副駕駛座搶握方向盤,來不及迴轉,大卡車撞上副駕駛座,導致車輛半身全毀。自己活下來,淑芬當場死亡。
回憶起露過去的點點滴滴,跟淑芬自小就是青梅竹馬,過了年少青狂的年紀,相約遠走他鄉。在新的城市事業先後雙雙晉升,終於規畫結緍。前去看婚宴場地的路上,遭遇橫禍,從此天人永隔。

如果不是約今天去看場地。如果這次的分離是必然的。如果是淑芬還活著,淑芬還有很多未來想追尋。

外 街上 午

淑芬在門口遇到鄰居,大家者慰問他的身體狀況,為災禍致哀。淑芬身體還略有疼痛,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下去。出院後,淑芬回到工作,雖然同事和老闆都建議他多休息幾天,不行。只要安靜下來,思念就爆棚,淚流不止。過去明賢的日日相伴,以為會一起走到老死。如果那時候自己成功逆轉方向盤,就不會同向依然被追撞駕駛座。明賢也不會死。
眼淚又不聽使喚流出來了。每個週末,都會跟明賢一起去最愛的店家吃午餐。該輪到哪一間了?啊...漢堡店餐聽好了。那裡的服務生跟我們都很熟,一定能理解自己管不住的淚腺。

內 餐廳 午

服務生:這裡是您的座位,餐點照舊,是嗎?
淑芬:是的。
服務生:您可以慢慢享用。這裡不太會有人經過的,您放心。
淑芬:謝謝。

淑芬(vo):這裡的服務總是很貼心。或許,老闆也認出我是事故當事人了。以前我們總是兩個人來。渡過了一週的繁忙工作,來場默契遊戲。
淑芬從旁邊拿起餐巾紙。寫下明賢如果在,他腦子中想的是什麼呢?
寫完,淑芬嚇了一大跳。這不是自己的字。

文字:
你一定在想,明賢過得好不好呢?身上的傷還疼嗎?如果那天沒出門就就好了。如果我們提早半年結婚就好了。放心。我很好。我又依習慣來這裡一起聚餐了,不是嗎?

淑芬(vo):這是明賢的字跡!這不是我寫的內容!

淑芬馬上提筆繼續寫。

淑芬(vo):明賢,你在餐廳嗎?你是幽靈嗎?

寫出來的字是:
淑芬,你也在餐廳嗎?我好想你!

淑芬馬上決定,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想相信明賢就在身邊。只是用筆跡交談而已。

淑芬(vo):你還沒回答復元得如何了?我開始工作了。
明賢文字:也是到可以工作的情況了吧。
淑芬(vo):你是幽靈,不用工作,當然覺得社畜就該啟動了。
明賢文字:我不是幽靈啦。我換工作了。
淑芬(vo):七爺八爺?
明賢文字:爺你個頭啦。我做就職的是長心廣告公司行銷經理。
淑芬(vo):開玩笑,現在我就在這個職位!
明賢文字:我知道啊。所以我來接替你的職位。
淑芬(vo):你說什麼?
明賢文字:看想,我們在不同的平行世界。只有你活下來,或只有我活下來的世界。

淑芬停下筆來,有點感傷。

淑芬(vo):就沒有我們兩人都活下來的世界嗎?
明賢文字:都活下來的世界,或雙亡的世界,沒空理會我們這樣失去其中之一的情況吧。
淑芬(vo):說得也是。我很感謝能遇到你。

侍者送上餐點。淑芬邊吃邊寫。

淑芬(vo):你來吃老樣子?
明賢文字:你吃的是焗烤燉飯?我的燉飯也上來了喔。
淑芬(vo):學我!
明賢文字:對啊。我想走在你的步伐,就像你還在我身邊。
淑芬(vo):你放棄機械開發主管的工作了喔?明明那個賺比較多。
明賢文字:因為我覺得你來不了我的職位啊。強者守護弱者,應該的嘛。結婚,不就是要走同一條路?
淑芬(vo):結婚...是啊...。真希望是。
明賢文字:我想做個實驗。下週六中午12點,你去街角新開的牛肉麵店,指定3號桌。
淑芬(vo):你也知道那間喔?
明賢文字:你在那裡再跟我玩默契遊戲。如果我沒有回復,再下週六同一時間,再到這裡來。
淑芬(vo):好喔。

不知不覺,午休時間到了。淑芬放下筆。

淑芬(vo):餐廳的確幫忙把顧客都排開,給我個可大哭大鬧的空間。繼續佔用他們午休就很不好意思。

淑芬一掃陰霾,他不想理會這件事的合理性,管他是不是中邪。只要明賢在身邊就好。

內 牛肉麵店 午

淑芬提早半小時到。感到頹廢而驚慌。桌上好幾張揉掉的紙,都寫著思念,沒有回應。淑芬整週都寫著紙條,希望能證明上次不只是一場夢。如果是瘋了,再重現一次就好。瘋了也行,為什麼沒瘋呢?
淑芬看著手錶,12點了。期待是真,還是破滅,就這一手了。他們玩默契遊戲時,先猜對方在做什麼...。

淑芬(vo):如果我是明賢,他這週在做什麼呢...應該就是老神在在地準備這心電感應實驗吧...。如果他接我的工作,不太熟,他可能會說這委托案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

明賢文字:淑芬八成整週都在寫字,換不同紙寫,寫得信心全失。對那個機車的廣告委托人,沒給好臉色看。

淑芬開心極了,真的不是幻覺。真的有可能跟明賢對話!

內 牛肉麵店 午

明賢看到淑芬的字跡有點心疼。看起來字跡重多了,也有點抖。

明賢(vo):他大概試了很多次,快放棄希望了吧。平常他的字跡飄飄的,幾乎電子化。就這個默契遊戲寫字而已。

明賢繼續動筆寫。

淑芬文字:你這麼說很看不起我耶!我就這麼沒事業心嗎?
明賢(vo):我的意思是,那個委托人對你來說不是個咖。你在這成精了。
淑芬文字:謝謝誇獎。

明賢停下筆來,看了看菜單。

明賢(vo):上次點同一道菜,一樣時間上菜,對話還是持續。但離開餐廳就沒有了。或許,跟對外決定有關?

明賢繼續書寫。

明賢(vo):這個實驗證明,我們換了地點,還是能連繫得上。我們要不要想什麼辦法,增加對話的機會?
淑芬文字:好啊!我超想你!你覺得打開對話的契機是什麼?
明賢(vo):我們先點同一個餐點好了。你怎麼整你的委托人的啊?

鏡頭拉遠,明賢愉快地對話。

內 辦公室 日

同事們看見淑芬在座位工作。

同事:淑芬他看起來心情好多了,是吧。
同事:是啊,學姊能這麼快振奮起來,真是件好事呢。他那位幾乎像雙生子的未婚夫遇難,我就很怕他一蹶不振。
同事:他住院時,我們真是拿奧客沒辦法。他能回來真是挽救眾生!老公再交一個就好了啊!
同事:說到男友啊...,淑芬回來後是不是用紙量變超多?他以前幾乎是電子化。
同事:對耶,還有自己桌上廢紙用完來跟我拿的情況。
同事:雖然不是想偷看,有一次我幫忙撿飄下來的紙,覺得有一部份不是他的字跡。有點像男性的字跡。
同事:哇...你半仙啊?是男是女看得出來?

淑芬從座位起來,要走出去。走向聊天的同事們。

淑芬:午安啊?還沒去吃飯啊?我先走囉!

其他同事跟淑芬揮手再見。

同事:如果他是交上男友了也不錯啊,陪他渡過失意期。

內 辦公室走廊 午

明賢路過和兩位同事打招呼,就離開要去吃午餐了。

同事:那位風度翩翩美男子,吃飯時間都很準時啊。怎麼也拉不走。
同事:你想拉去哪?他可是前經理的未婚夫啊。
同事:反正婚是結不成了,快來追我這等美女,摸得到更好啊。
同事:要摸他是原職位可以摸到等級更高的啊。
同事:你什麼意思?我秤斤賣嗎?
同事:是你自己這樣說的啊。以前他在高科技機械開發公司的薪水可多了,想聯誼什麼的哪會缺美女?
同事:好好的錢不賺,來我們公司幹啿?
同事:求來的啊。老闆同情他的遭遇,給他機會。反正訓練下一位也得花時間,暫擋一下也行。看來原本賣機器的也很爭氣。
同事:為了接下未婚妻的工作而來?他這輩子當和尚好了。
同事:我有次幫他撿掉下來的紙張,有淑芬的字跡。看來他都隨身帶著喔。
同事:好,這是本公主下一任奴才的標準!帶著我的信物!

內 墨西哥捲餅店 午

淑芬坐好位置,靠窗角落的小桌子,瀏覽一下簡易菜單,確認一下時間。開始寫字。

淑芬(vo):你想點燻雞 Taco 吧。
明賢字跡:你想點黑豆醬沙拉吧?
淑芬:全點!

內 墨西哥捲餅店 午

鏡頭先落在紙上。明賢坐在跟淑芬相同的位置。

淑芬字跡:全點!

明賢看著字跡笑了一下。

明賢:我就知道。黑豆醬加酸奶,可真是你的菜。
淑芬:你知道嗎?同事居然認得出男性筆跡耶。有人瞄到我的廢紙。
明賢:有人記得你的筆跡。感動吧。
淑芬:誰啊?我要給他升官。

鏡頭拉遠,只存在夢幻的兩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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