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道雲觀內,有一個人率先醒來,因剛才被那突然的敲門聲吵醒。
寒煙翠就趕緊醒來,隨手將放在椅子上的,那件白狐裘衣往身上一披。
然後走到門前,雙手一打開房門,結果一看,門外什麽都沒有,更別說半個人了。
寒煙翠 :「奇怪?明明就半個人?為何卻有聽到有人敲門聲?」
剛才被那敲門聲,一吵醒睡意都快沒了,半睡半醒之間,睡眼惺忪,側臉躺臂。
覺得有些莫名,於是趕緊起身來巡視。
寒煙翠 :「難不成是風聲造成?」
起身在屋內四處走動,那探,這看,巡視一下,結果什麽都沒找到。
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果然還是自己睡迷糊想太多了。
寒煙翠 :「罷了..」
乾脆果斷放棄念想,接著走到房門一打開,探頭東張西望。
結果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兩側房門直接關上。
仔細一瞧,沒半個人後,寒煙翠就趕緊將門關上,趕緊點亮燭火。
因為早晨期間顯得比較寒冷,畢竟他們目前身處可是萬里雲空之外,
當然比較顯得格外寒冷,尤其他們目前正前往東武林途中,正路經過寒山峰。
此地常年寒冷,遍地結霜。
雖然她們待在碧雲天觀裡面,但待在外面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寒風刺骨的冰冷。
寒煙翠先簡單為自己整理儀容,更衣,披上狐戎裘衣後,就趕緊到床前巡視玉傾歡的身體狀況。
先是簡單摸了摸額頭,一手摸患者額頭,另一手摸自己額頭,確認體溫恢復正常後,才幫忙將棉被往她身上蓋好。
寒煙翠 :「嗯...」
低頭看著熟睡中姑娘,有比較睡得較安穩,這下總算能暫時安心了。
就稍微點了點頭。
寒煙翠(看來經過昨天一夜,她的高燒已退,那這樣應該就不成問題。)
寒煙翠(現在只要等她自己醒來就可。)
果然那些藥丹效用很是神妙,只是用了短短一夜時間,人不只退燒。
還恢復了差不多有七成左右,這裡果然是個很神奇地方。
待忙完照料好姑娘後,寒煙翠就轉身走往窗邊那張長椅,稍微探望下,卻看見義妹,多天涯跟咪吱互相抱著取暖。
似乎看起來很冷樣子,於是她二話不說,轉身走往櫥櫃裡,打開之後東翻西找。
找看看這裡有什麽可以取暖之物,結果從中找出一件藍色大件棉被,雙手拿著棉被,到天涯面前往她們倆身上舖蓋上。
好讓她們能得以取暖,順便拿一件比較小的棉被,給縮成一團像棉花球的小狐蓋上。
寒煙翠:「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幫她們鋪好棉被蓋上身後,滿意點了點頭說道。
寒煙翠(是說這個天涯也真是糟糕,要睡也不會拿一件棉被蓋上..)
寒煙翠(萬一若是染到風寒該怎樣辦?真是的..)
不免抱怨起那糊塗的小妹,做什麽事都太隨便,就連拿件棉被來蓋也不會,
什麽事情都我這個,身為姊姊的來收拾爛攤子,不過抱怨歸抱怨。
其實心裡還是挺喜歡這樣的妹妹的,嘴角稍微抹起一絲笑意。
寒煙翠邊為她們蓋好棉被,心裡也偷偷跟著抱怨著那糊塗小妹。
待一切都整理完畢,寒煙翠便吹熄茶桌上的燭火,放低腳步走到房門。
小心翼翼刻意放低聲音,將房門一打開走到外面出來透透氣。
順便等一下準備到竈房幫大家準備早膳,因當時來到這裡時。
隱風宸有跟她說竈房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再加上她本身廚藝也不錯,毫不誇張的說,她的廚藝可是連戢武王跟玉辭心。
湘靈都稱讚過的,只是待在火宅佛獄那段時日,整日不是幫忙父親出任務。
不然就是待在閨房裡,刺刺繡,練練筆,寫寫字,不然就是彈彈琴,不然就是看看書。
總之都是一些姑娘家能做的事情,而也無意間培養出下廚房的興趣。
只不過關於個人隱私的事,她也鮮少在他人面前提及罷了。
而目前來到苦境,只有天涯有嚐到她的手藝而已,剩下的人還沒有。
寒煙翠 :「....」
站在門外,到處東張西望,不知在找什麽。
寒煙翠(我記得先生跟我講過,他們這邊竈房好像是,往這個方向直直走去…)
依照當時跟先生交談的印象,試著找出竈房的方位。
寒煙翠(然後在轉彎的地方,右轉就到了。)
有點確定,又有些不太確定,總之還是走上一趟,便知道對不對。
寒煙翠 :「那不就是這個方向?」
應該是往左側沿著長廊一直走,看到轉彎再拐進右邊,應該就是了。
印象中是這樣,算了,還是走一趟試試,想著想著便決定這樣做。。
此時前方不遠處,正好有一人往此地接近,一名白髮男子,冷峻低頭慢慢走了過來。
同時寒煙翠準備要走往竈房時,似若無意往旁邊凝眸迴望一眼時,剛好那名白髮男子也正好擡頭向前一看。
瞬間兩人視線交會一瞬,各自心裡一驚,面露一絲詫異,同時開口說了二個字。
接著各自說出彼此稱號,後又補上一句,確切說出對方的名字。
寒煙翠:「你是?」
這人看起來怎那麽眼熟,心裡莫名一驚,冷眉一倏。
已然知曉對方身份,抱著疑惑開口說出。
寒煙翠:「御天五龍!」
沒錯這人,就是當初要除掉的對像,也是自己遲遲沒完成的任務。
如今膽敢出現在面前,那麽就該將任務完成,這樣也省得麻煩。
準確說出那個稱號,後又補一句話。
白髮嘯日猋 :「是妳!」
這妖女怎會出現在這?而且又從歡歡房間出來?
該不會對歡歡不利了吧?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驚訝的瞪著她看,試著看出一絲端倪。
白髮嘯日猋 :「佛獄妖女!」
毫不客氣說出那厭惡的稱號,果然是她沒錯,出現在這裡鐵定別有用意。
必須要好好堤防此人才行,眉頭一倏,眼神逐漸變冷,充滿著敵意。
寒煙翠 :「嘯日猋!」
看到這人就討厭,果然是他沒錯,那好這次就把你這等麻煩解決掉。
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冰冷眼神充滿敵意,高度戒備起。
白髮嘯日猋 :「寒煙翠!」
果然是那個令人厭惡的妖女,這次定要跟妳做個了斷。
絕不允許妳傷害我身邊的人,毫不客氣跟那女人說道。
直接道出女子名字,眼神更加肅殺,戒備萬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各自提高警覺,紛紛戒備起。
銳利目光,淩厲目光,各自交會瞬間,紛紛有了一絲動作。
一人緩緩將左手往後腰間一放,前腳往前一踏,後腳尖一沈,搭在刀柄上。
擺出應戰姿勢,準備跟對方來一場生死勝負。
白髮嘯日猋 :「....」
不知這女人又再打什麽壞主意,也許我該小心應付,避免又遭算到她算計。
戒備非常,目光緊視著道雲觀門前的女人不放。
另一人則是不似為意,似乎不想跟他有所糾纏,只是側身冷冷開口說了一句。
一句話足以讓他放下敵意。
寒煙翠 :「你若是要在此動手,我是無所謂,但是後果你要自己承擔。」
寒煙翠 :「相信你應該也知曉,此地裡面的人是誰?我想你也不想將她吵醒吧?」
寒煙翠 :「你若是真的要打奴家是能奉陪,不過後果你就要自己負責了,現在你還想要動手嗎?」
心若有所思說道,要是打架這邊能奉陪到底,不過後果你就要自行承擔。
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先秤一秤有幾量重,再來說吧,直接毫不避諱說道。
白髮嘯日猋 :「妳!」
聽著簡直快火大,囂張的女人,口氣居然還那麽大。
說服者、寒煙翠 :「收下你的爪牙,以免難看。」
好心勸誡對方,趕緊收起利爪,否則難看鐵定是他。
說得倒是囂張,毫不給對方好臉色看。
白髮嘯日猋 :「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火宅佛獄!」
越聽越覺得火大,像這樣囂張的女人,就該出手好好教訓!
讓她明白什麽才是,尊重一個人該有的態度。
說服者、寒煙翠:「此地非是談話地方,你就隨我來吧。」
稍微想了想,轉頭望向後方的男子,使了使眼色,示意要對方跟著她走。
換個地方交談,是試著有更多談話空間。
否則你認為本姑娘時間那麽多,跟你在這耗。
白髮嘯日猋:「怕妳不成!」
走就走,怕什麽怕。
說服者、寒煙翠:「那請。」
抹起一絲冷笑,稍微使了使眼色,擺手示意,帶著他往別地方前去。
就這樣寒煙翠帶著嘯日猋,遠離雲道觀,避免將其他人都吵醒,
於是他們來到較為廣闊的一片空地,周圍也幾乎沒什麽花草樹木,只有一株花樹。
可以說適合比武較勁的地方。
前腳一停,後腳一定,寒煙翠站在花樹下,花葉紛落,掠過身,紛落地。
絕美動人身姿顯得更加,驚艷夢幻,仿彿一副古典美人站在花樹下的美畫。
令人如癡如醉,尤其是當她那回眸一眼,秋波暗送。
髮絲掠過容顏一瞬,更讓人欲罷不能。
就連向來絕對專情一人的嘯日猋,見到此情此景,花樹美人,也不由得感到驚嘆!
有點被她那美豔動人身姿震撼到,不過由於他始終都鍾情一人,那就是玉傾歡。
今生今世唯獨一人而已,所以使用這些美人心計,對他來說是沒用的。
白髮嘯日猋 :「妳將我帶到此地,不是只為了叫我,陪妳來欣賞花樹的吧?」
說得倒是乾脆直接道出重點,因為自己只專情一人,用這種俗套的計謀,是無法勾引我的。
還是省省,直接說重點吧,站在原地,望著花樹下站立的美人毫不客氣說道。
說服者、寒煙翠 :「當然,不是。」
再次強調並非是他所想那樣,於是按下心思。
白髮嘯日猋 :「不用在吾面前賣弄心機,我才不會上妳的當。」
依舊保持堅定態度,果斷說道。
說服者、寒煙翠 :「呵呵...」
掩容朱唇抹笑,心懷一絲不軌。
白髮嘯日猋: 「?」
這莫名的笑聲,引起他有些疑惑。
說服者、寒煙翠 :「放輕鬆一點,奴家又不會對你怎樣,何必這樣對吾充滿敵意呢?」
對付這種頭腦簡單男人,自有一套能對付辦法,於是懷著心思,語氣略添一絲不明意味。
白髮嘯日猋: 「妳這個佛獄妖女,妳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越聽越覺得奇怪,覺得此人必有陰謀,不小心應付,到最後吃虧必定是自己。
說服者、寒煙翠 :「方才我已經講過,換一個地方是為了咱們雙方有談話空間。」
依然圍繞著剛才話題打轉,繼續接著剛才話題,不知在盤算著什麽心思。
白髮嘯日猋 :「佛獄之人詭計多端,不值得信任,而妳也是佛獄之人,同樣也不值得信任!」
已經被迫害許多次,佛獄的人向來狡詐陰險,說得話哪能相信。
鐵定又不知打什麽壞主意,這次定不能再輕易上當,於是不客氣說道。
說服者、寒煙翠 :「你就這麽不信任奴家?那這樣你是不想知曉玉傾歡的狀況了嗎?」
果然這次變得比較聰明了,沒有因三言兩語之間就輕易相信別人,算你還清醒,沒有因此上奴家的當,既然這樣不行,那就改換另一種辦法,例如某個人。
白髮嘯日猋 :「妳對歡歡做了什麽!」
聽得就是火大,這妖女居然用歡歡事來當作是籌謀,眼神充滿敵意對著女人說道。
說服者、寒煙翠 :「你這樣態度就不對了,是我救了她,換句話說認真說起來,也算是她的恩人。」
說服者、寒煙翠 :「而你跟她關係十分親密,所以算起來,我也是你的恩人。」
說服者、寒煙翠 :「你用這樣那麽兇口氣跟恩人講話,是對的嗎?」
這種不尊重他人態度就算了,好歹我也算是救你女朋友的恩人,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
有必要開口閉口都用這樣那麽兇語氣,來數落他人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有我的辦法,於是這樣開口說道。
白髮嘯日猋:「妳想利用歡歡的事情,來威脅吾!」
什麽都可以忍,唯獨歡歡的事不能忍,語氣加重說道。
說服者、寒煙翠 :「奴家講得都是事實,怎樣,你不服嗎?」
果然碰觸到弱點了吧,就不相信你不會乖乖就範,用有些高傲語氣說道。
白髮嘯日猋 :「佛獄之人手段,果真都夠卑鄙!」
越看越是覺得氣憤難平,果然佛獄之人都是一個樣,卑鄙無恥。
說服者、寒煙翠 :「認真說起來,你們御天五龍,是佛獄必除目標,照理來說。」
說服者、寒煙翠 :「吾是該現在出手,將你這等麻煩解決,但現在奴家改變主意了。」
說服者、寒煙翠 :「讓你一次機會打敗吾,三招之內,你若是能打敗吾。」
說服者、寒煙翠 :「咱們之間恩怨就一筆勾消,這個條件如何?」
別說本姑娘不給你機會,這次讓你有機會可以好好表現,就好好盡情宣洩一番吧。
提出三招為限,是純粹為了讓對方好好發洩一番。
不是只有單純武力較勁,順便自己也能好好發洩,發洩。
白髮嘯日猋 :「妳敢保證三招之內只要將妳打敗,妳們佛獄之人就會放過吾等嗎?」
不知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不過試了也沒什麽吃虧樣子,還是答應她的條件好了。
想是這麽想,不過又深怕再次上當,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說服者、寒煙翠 :「怎樣你這樣問,好像是信不過奴家的樣子?還是說你認為我會欺騙你?」
反問著對方,更是懷著不明心思,乾脆點不是更好,何必這樣猶豫不決。
白髮嘯日猋 :「不用三招!一招便要敗你!註意了!喝啊!」
既然說得那麽有自信,那就挫挫妳的銳氣,順便讓妳見識,什麽才是高手厲害。
說服者、寒煙翠 :「很好!來吧!」
有什麽本事,盡展無仿,反正不管怎麽打,這場戰都一定會輸的。
花樹下,兩道對峙人影,左側一人謹慎握刀以對,右側嬌媚倚黑絹傘以對。
各自凝思,握刀,倚傘,互相對峙,紛落花葉,片片落下,冷冽眼神透徹著堅定決意。
深邃眼神暗藏不明心思,朱唇含笑,視線鎖定前方目標,等待著交手時刻來到。
迴身轉步間,倚手的黑絹傘即刻轉變成紅傘,便代表殺意提升,準備要將眼中目標解決了。
寒煙翠,嘯日猋,視線交會瞬間,花葉紛落掠身霎那,眼神紛紛一冷,同時有了動作。
一聲冷喝,飛刀疾旋向前縱橫疾出,飛出霎那人同時頓足一動!
快速連走,握刀飛旋便是快刀連環,刀刀淩厲不留情。
另外一人,支手旋傘急走,迅影飛步,握傘急旋向前攻擊,瞬間一上一下,刀傘瞬間交擊!
刀刀砍,傘傘擋,刀傘連續交擊不休,激起萬點火花,迸爆飛沙揚。
氣走迸八方,刀無招,傘無式,只是最純粹武力交勁,是彼此試探,也是互相武力較勁。
刀劃瞬疾快,銀芒遊身走,旋傘急連擋,迸氣連散,致使實力皆是相當。
眼見攻勢接連落空,嘯日猋即刻變招再攻,速步揮刀掃連擊,劈刀掃連波!
面對這樣淩厲刀勢,寒煙翠選擇避其鋒,紅傘擋前連連急轉,速步連退,削落刀威,刀劈閃身。
橫掃刀擊,傘擋刀勢,雙方又是不分勝負,勁掃連爆瞬間,兩人各自一退。
白髮嘯日猋 :「妳這個佛獄妖女,居然還有這樣本事!」
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居然會那麽厲害,心裡跟著大吃一驚!
這級數可能還在他之上,果然是棘手的敵人。
說服者、寒煙翠 :「看這個情形,你是無法在三招之內,將奴家打敗。」
說服者、寒煙翠 :「看來此回賭局,你必輸無疑了。」
果然跟想的一樣,這男人實在有夠單純,說了幾句就這樣沈不住氣。
眼神更加冰冷,嘴角微微含笑。
白髮嘯日猋 :「未必然!喝啊!」
把人瞧成這樣,當我那麽好欺負嗎?
可惡,就讓妳這個囂張女人知曉我的厲害!
握刀的手越握越緊,奮力一揮狂奔,當空刀起刀落。
說服者、寒煙翠 :「你只剩下兩招機會了,來!」
這樣實力果真還是不夠,或許我該在加強力道來逼他認真。
旋傘擋下刀鋒斬擊,邊擋邊退,盡卸對手刀勁。
第一回合交手已過,嘯日猋心知對手實力非是易與,改變攻擊方式,眼一冷,身一奔,步一走!
頓足揮刀旋身掃擊而來,擡頭挑望著上空疾來刀勢。
寒煙翠心思暗藏,握傘原地急旋,越走越快轉眼形成一股堅固障壁,刀快瞬落,鏘然一聲響!
受刀迴勁,難以突破風壁,當場被受勁彈刀,落地瞬間,揮刀快劃,劃刀連掃,瞬芒交錯,風壁於焉被破!
破防瞬間,銀刀瞬擊劃走,刀鋒破中路直取一人之身!
白髮嘯日猋 :「喝啊!」
破防瞬間,寒煙翠即刻重新構築成防線,旋傘連連擋下快刀連擊劃掃,雖是大部份都擋下,但仍是被稍稍傷到。
裘衣劃破,刀痕削髮,顯得比較處以下風。
說服者、寒煙翠 :「呃...」
握傘瞬間,眼神一冷,殺意驟升,真氣散發,氣爆一瞬,刀者,美人皆被餘威震退數步。
寒煙翠,嘯日猋,各自紛紛退至數步,亦代表第二回合交手已過。
說服者、寒煙翠 :「這回讓人板回一次,算你好運,再來,最後一次,你就沒那麽幸運了!」
這次表現算還可以,不過還是差強人意,應該再加強力道。
看下次會不會能準確,打中弱點,你可別讓人失望啊。
稍微想了想,倚傘冷笑說道。
白髮嘯日猋:「有何本領,盡展吧!」
看著對手那麽輕鬆就化消他的招式,這下不認真打不行了。
寒煙翠翻袍擦拭嘴角血跡,眼神變得更加冰冷,相較前二次而言,這次更加冷冽。
周圍殺氣更是瀰漫遍佈,似乎要拿出真本事了。
嘯日猋覺得周圍氣氛變得異常冷肅,便明白對方要拿出真本事了。
那這邊也不能漏氣,該全力以赴,這次定要將她打敗,握刀的手越加沈重。
眼神越加冷殺,提升功力瞬間,刀龍開眼,刀速,身法,速度,更提升一成力。
白髮嘯日猋 :「這一次定要讓妳敗得心服口服,接招來!喝啊!」
這次想好出招順序,一定沒問題的,這次定要將妳打敗。
說服者、寒煙翠 :「是嗎?那奴家就讓你親自嘗嘗失敗滋味!喝啊!」
依然抱持著一絲希望,雖然機會很是渺茫,但還是讓他姑且一試也好。
或許有機會反敗為勝,繼續用冷嘲熱諷語氣來刺激的對手。
邊說邊動作,握傘旋身一走步眼神一冷,向前轉傘一奔走。
刀、傘、人、同時一動,旋身利刃飛走,飛傘急轉人旋空,轉眼一瞬,刀傘半空交會,刀傘互連擊!
人半空掌拍力足,接連擊,互擊,拍掌一擊,氣走嘯騰,腿擊互拐,攻守力守,力足淩空連踏,竟是平分秋色。
落地瞬間,各自接刀,接傘,紛紛向前一奔,刀傘再交擊,迸火花,氣連射,各自留傷,受創瞬間,紛紛止步一瞬!
頓地一動,飛身握刀,旋傘半空再交擊,再花樹下,交熾出一副燦爛對決的美圖。
擊,挑,擋,架,鏘然聲不絕,迸火花,氣四射,雙方仍是難分難勝。
頓時殺意爆漲,人形化龍、白龍扶搖直上,盤空飛走,隨即轉向俯身向地直沖而來。
寒煙翠見狀,急提真元,快速旋傘力擋龍威,頓時兩者交會一瞬,掀地破沙揚,龍威破邪!
俯身掠過,龍痕化人,銀刀閃爍掠一人身,刀鋒已至美人咽喉。
霧散一瞬,勝負已分。
白髮嘯日猋 :「這回是我贏了!」
說得倒是很確切,並表示這回是自己贏了。
說服者、寒煙翠:「是嗎?」
不想再多說什麽,直接看著結果勝負。
驚詫當下,只見傘端已然指腹,兩人近身各自不動,亦宣告第三會合,也已然結束,四目交接各自無語。
說服者、寒煙翠: 「.....」
白髮嘯日猋 :「.....」
霎那花樹下一男一女,近身刀傘互指,不動分毫,任花葉落身,也絲毫不動。
對峙許久,終於在一聲冷笑之後,劃破靜默,寒煙翠收傘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手中紅傘一散。
殺念盡散,變回黑絹傘後,隨手一化,當場消失不見,然後說出一句。
說服者、寒煙翠 :「你贏,我輸了。」
這次倒是很乾脆,認輸,更沒半點想說的。
接著嘯日猋也順勢將刀鋒收回,反手急旋收回腰間,然後用質疑目光看向眼前美人。
白髮嘯日猋 :「不是我贏,是妳故意留手。」
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怎可能就甘願認輸。
說服者、寒煙翠 :「輸了,就是輸了,奴家用不著辯解什麽,也無須理論,一場勝負而已。」
說服者、寒煙翠 :「奴家還輸得起,願賭服輸,吾既然這樣說了,那便會依約而行。」
說服者、寒煙翠 :「從今以後,你,嘯日猋,奴家不會再找你麻煩了,至於佛獄方面奴家也會盡力周旋,能保你一時平安,不過至於其他人奴家就無法保證了。」
不想爭辯什麽,反正勝負已定,爭辯只是浪費口舌,並表示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找任何麻煩。
說是這樣說,不過其他人就不敢保證了,至少自己這邊是沒問題的。
白髮嘯日猋 :「希望妳能遵從咱們之間約束,要不然,下一次我必定殺妳!」
雖然對於這女人,沒什麽好感,不過看在她救歡歡一命份上,暫且就相信吧。
不過若是這其中有任何欺瞞,鐵定會找她算帳,轉身背對著花樹下女子。
說得倒是氣忿,說完便頭再也不回快步離去。
寒煙翠:「當然。」
說得倒是很確切,不知是真是假的。
白髮嘯日猋:「嗯..」
稍微停下腳步,聽她把話說完。
寒煙翠 :「去探望她吧,她現在應該清醒了,放心,奴家不會去打擾你們的。」
知曉他此刻在想什麽,君子有成人之美,自是嘹解男女之間的情愛糾葛,所以才會這樣說。
白髮嘯日猋 :「算妳還識相。」
對於她給答案,還算滿意,態度有些稍稍而緩,語氣不在充滿敵意。
反而多了些許善意,對著身後那人說完,這次就真的離開了。
雙方交談過後,嘯日猋就轉身快步離開,往道雲觀方向而去。
行走之間卻意外發現,虎口已然留下數道傷痕,低頭一看即刻明白對方有意相讓。
不趕盡殺絕,不知是何用意,看了看之後,便趕緊加緊腳步朝道雲觀方向而行。
白髮嘯日猋 :「嗯...」
走在路上,邊想邊低頭思考,剛才打鬥情形,發現其中的一絲端倪。
白髮嘯日猋(看來是她有意相讓,縮小力道將傷害降至最低。)
白髮嘯日猋(妳這樣用意,代表什麽?寒煙翠。)
心知對方有意相讓,但卻是不知用意是為何。
待嘯日猋離開之後,美人孤自一人站在花樹下,仰望著紛落花葉,眼中略有一絲心思。
方才那一戰是她有意放水,所以才會受刀被敗,不知這樣用意是為何?
也許是不想在跟他們有所糾纏?或者早已厭倦了這樣爭鬥?
總之是順利了結這段恩怨了,這樣算起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暫時化解這段恩怨。
雖然她這邊恩怨已經化消,但其他人就難說了。
而經此昨夜那一場夢,跟義妹夢裡相見交談後,
讓她漸漸改變原有想法,雖然知曉佛獄那群人,不懷什麽好意。
但礙於還是出自同個組織,也難免多少要顧及。
不過自從仲裁者一死消息傳開後,大權便落在公的副體,玷芳姬之上,對於此人了解。
只知道她是一名狠毒的女人,行事雷厲風行,為了鞏固在佛獄地位。
必定會做出一定貢獻,而那目標必定會放在兩人之上。
一者:殺掉楔子建功。
二者:擒回湘靈跟殺戮碎島交換條件。
第三必定會落在自己身上。
畢竟這段時日跟正道方頻繁接觸,必定會被認為有勾結外人嫌疑。
這樣一來,她們便能以此當作籌碼,做為要脅條件。
以自身為條件對此跟殺戮碎島提出條件,畢竟自己的身份。
是未來殺戮碎島的王後,這樣豐厚籌碼無疑對他們來說,是一大助益。
寒煙翠 :「....」
總算是解決這等麻煩,這樣也算是恩怨兩清了,心情顯得輕鬆不少。
寒煙翠(如果我料得不差的話,三天後玉陽江那場戰,將是關鍵,撇除沙莉罕不算的話。)
寒煙翠(現在駐守地獄口兵力,應該都是屬於公那邊的戰力。)
寒煙翠(現在我如果回去,必定會成為眾失之的,這樣一來對吾立場將是不保。)
寒煙翠(據我所知公一向不滿凱旋侯,而仲裁者又隸屬凱旋侯的勢力。)
寒煙翠(更是父王親自欽點此回進攻苦境的先鋒軍,如今敗亡..)
寒煙翠(勢必這樣消息會傳回佛獄,甚至已經傳回父王耳中。)
寒煙翠(屆時父王若是怪罪下來,我也難辭其咎,必定會怪我辦事不力。)
寒煙翠(這樣一來必然會禁止我在外出,甚至還會被軟禁..)
寒煙翠(不行,這樣風險太過大,唯今之計,只有設法帶回湘靈再說。)
寒煙翠(為了湘靈,縱使要跟那些人為敵,吾也甘願。)
還是得想好對策,畢竟心中想法,已然是註定自己會走上,這條名為背叛路上。
註定要跟那些人背道而馳,只要為了湘靈好,什麽都可以犧牲,甚至包括這條性命。
寒煙翠(昨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裡居然會夢見她?)
寒煙翠(而且荷妹還跟我坦承她真正的身份,晴時不見荷?)
寒煙翠(原來從頭到尾,她便是有意隱瞞,如今被吾知曉了..)
寒煙翠(隱藏在妳身上秘密還有多少呢?為姊真是好奇啊。)
想著想著,又回想起昨晚那場美夢了,有種迫不及待,想要將她所有秘密一次都挖出。
寒煙翠 :「呵呵...」
越想越覺得有趣,不禁開心呵呵笑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