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超商草草解決午餐後,羅伊拿了份熱狗堡回公司。
蘇菲則是被異常興奮的公司櫃檯給攔住了……羅伊完全無視了他求救的眼神,反正被誤會成同性情侶其實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困擾就是了。
他不介意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和好友,只要目光裡不帶惡意,那都算是可以接受。
更何況,這樣的誤會他們早習慣了。只是蘇菲偶爾還是會想努力看看,用他那過於女性化的外表說明自己一直是個男子漢……沒成功過就是了。
「……飯來了。」
「……幫我放桌上就好。」
溫妮正盯著電腦發呆,羅伊也沒多冷嘲熱諷,畢竟他的主管一眼看起來就是燃燒殆盡了……嘲笑起來也不有趣。
「我一想到自己未來有可能也要像你這樣就頭痛。」羅伊喝了口手裡的紅茶後說著。
「你還年輕還有選擇……我已經是社畜了,社畜是不能說不的。」溫妮坐在辦公椅上將自己從電腦桌前推開,一臉無神回應。
「真可憐,那我跟蘇菲要走了,明天見。」
「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真狠心。」
「別這樣說話,會被誤會的。」
「沒事啦全公司都知道蘇菲是你的小女友。」
「……傻眼。」
羅伊將喝完的紅茶包裝丟進垃圾桶,隨手帶上門。
溫妮則是怔怔看著年輕人的背影,留下一句。
「是嗎……經過了那樣的事,卻仍舊一點變化都沒有啊,真是令人羨慕呢。」
──
「就說我沒有在和羅伊交往了,一直以來都沒有。」
在前往公司大門的路上,能聽見蘇菲有些無奈的聲音。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沒問題!我一定會幫你們保密的,加油!」
櫃檯小姐的回應與其說是激動……不如說是熱情。
她整個人都站起後傾身,幾乎是兩眼放光的看著現在已經變成貨真價實的「少女」蘇菲,兩隻手還包覆在蘇菲同樣小巧精緻的手上不斷揮動,做出打氣的姿勢。
「走了……反正下午沒課,等等今天先回我家吧,晚上要上的課晚上再說。」
羅伊走了過去拍拍蘇菲的肩膀。
「……等,你這個說法……!」
蘇菲的臉瞬間紅了。
「……啊,好大膽,羅伊先生果然是負責攻……」
沒等幾乎都要尖叫出聲的櫃檯小姐說完話,羅伊很快走出公司大門,蘇菲見狀也只好說了聲「才沒有!」,便也跟上了羅伊。
「這樣整間公司都要誤會了啦……」在回程的捷運上,蘇菲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反正你也習慣了不是嗎?」
不同於無奈的蘇菲,羅伊倒是情緒變得有點興奮,他一想起等等也許可以回房午睡,也許又能再進一次冰山旅店……就無法遏止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
「是習慣了沒錯,但我們這樣一直被誤會也不是好事。」
「怎麼說?」
「你想想看啊,你和我今年都快20歲了,但是都沒有交過女友……」
「你真的有想要交女友嗎?還是只是掛在嘴巴上說說?」
羅伊聳了聳肩,邊打著呵欠邊解釋,「如果真的想交的話,只要雙方對彼此的要求都沒有太高,在這個開放的時代,想要和異性交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就算你長得像女生也一樣。」
「更別提你應該是很有市場的,人對長得好看的事物總是會特別包容,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如此……剩下的我不說了,我覺得話不會很好聽,可能會攻擊到你。」
蘇菲微微張嘴,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羅伊就是這樣的人,即使面對好友,有時話語也會毫不留情。
但這不是自大,也不是傲慢,只是實話實說。
他們認識十多年了,而且……
蘇菲嘴角微微掀起,笑著問道,「我好像以前就這麼和你說過了,羅伊,你平常和別人不能這麼說話,太得罪人了。」
羅伊低頭看了蘇菲一眼,也攤著手笑了。
「那我以前應該這麼回答過你,這麼多年來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所以我也只會和你這麼說話,蘇菲。」
正午的陽光映照在青年白淨的臉上,蘇菲靜靜的看著,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從心底竄了上來。
像是本來想抑制的火苗一樣,某種想法也跟著他臉上的紅暈慢慢浮現。
晶瑩玉潤,白裡透紅。
為什麼以前自己總會想急著交女友,卻總是不願意付出行動呢?
其實他明白的,只是他身邊的好友大概不會明白。
「……羅伊,能成為你最好的朋友是一件很幸運,也很不幸的事。」
看著自己身上貼合無比的柔軟衣料,蘇菲感覺自己必須要這麼說。
現在不說的話,他總覺得自己一定會後悔。
「幸運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不幸也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你該不會想這麼說吧?」羅伊翻了個白眼,「早和你說過了,如果我真的優秀,那麼我不會在這個年紀還要早起上班跟你一起擠地鐵。」
「你只是太不自信了。」
「我比誰都還要有自己是個爛人的自知之明。」
這傢伙沒聽懂呢。
不過想想也是,像他這樣很少把情感需求放在優先的人,也不會想費盡心力解讀這段對話的。
蘇菲眨了眨眼,睫毛輕輕掃過有些疲憊的眼瞼。
這樣就很好。
可以滿足現狀,也會因此期待未來。
「……不和你爭了,總而言之,我想趕快回去認識你的妹妹,想一早上了說。」
「沒錯,我也有很多想確認的事。」
羅伊看著不知為何感覺又愉快起來的好友,也跟著笑了。
對於愛麗絲,對於未來。
他也無比期待。
以下廢話。
我覺得自己需要調整一下心態。
敲鍵盤還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要把故事完結掉。
這章先當作暖身,期待腦海裡的故事不要再糊成一團,期待自己可以不要怠惰,堅持下去。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