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就算那次之後,瑟雷西再也沒有看到那雙鞋子的出現。
這次的主角是瑟雷西和克黎思妲,俗稱下路暗影夫妻組
沒想說要朝著太正史的方向寫,就當作日常看看就好
BGM:
玩笑話
這只是個玩笑話,瑟雷西不記得自己與克黎思妲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但他們的關係就好像從一個玩笑開始。
讓一個靈魂對自己簽下誓約的感覺,真糟糕。
憑什麼像她這種只要瑟雷西甩一甩燈籠就可以把她納入收藏品的靈魂,要來綁住自己?
長矛毫不留情的插入瑟雷西空蕩的體內,很意外的,瑟雷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能量灌入,好像填飽了某個器官,如果是一般情況來說,應該是因為生命被汲取而感到痛苦才對。
可是這種感覺還是很糟糕,這是基於心理層面的糟糕。
玩笑話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傳出的,在召喚峽谷中,只要克黎思妲遭遇到危險,靠瑟雷西的鬼影燈籠就可以把對方拉回自己身邊,同樣地,瑟雷西也是。
在自己受到致命的危險的時候,只要克黎思妲呼喚一聲,瑟雷西就被她拉回身邊繼續作戰。
瑟雷西的朋友,赫克林看到這幕後,半開玩笑的說道:「爾等簽個永生誓約好了。」牠踏著不滿的馬蹄,表示這樣的技能關係害牠都撞不到人。
「呵呵……那就先找汝復仇。」瑟雷西也不客氣的回敬赫克林,其實瑟雷西講話是不會用古音的,但跟這些暗影島的傢伙混久之後連口音都被影響了。
「好、好,那咱下次就找那夫人簽約,總撞得死汝了?--嘶、戲話罷了,快收起那鐮刀啊。」
就這樣,『你們乾脆簽永生誓約算了吧』的玩笑話廣泛流傳在正義之地中,瑟雷西也沒有因此惱怒,他反而對新來到聯盟的克黎思妲提起一點興趣,瑟雷西感覺得到她持續茁壯的強大。
在克黎思妲得到某些特定的靈魂之後吧?瑟雷西抱著一點期待。
*
克黎思妲不認同這種玩笑,她甚至厭惡這玩笑,一來是她不怎麼喜歡暗影島的人,偏偏又是暗影島的人拿這點開玩笑,二來是像瑟雷西這樣的獄卒,也不過就只是個獄卒罷了,又與她何關?
她或許還記得。
從前從前,有名嗜血成性的獄卒被囚犯活活吊死的故事,但克黎思妲只記得她冷漠的看了坐在囚犯身上的男人,用著沉溺在瘋狂的眼神磨掉刀子上的鐵鏽,然後插在囚犯上,再從身上拔起另一把刀繼續磨。
克黎思妲搖頭,這樣的對象就算囚犯在怎麼痛恨他,也無法當作復仇的對象,於是克黎思妲將因這男人而慘死的靈魂吞下後,事不關己的離開。
剩下的詳細故事,克黎思妲已經忘記了。包括那個獄卒的長相、聲音、還有事情發生的時間,克黎思妲只記得被她吞掉的靈魂。
啊啊、說到靈魂--
因為瑟雷西和克黎思妲這兩人,被召喚師們認為是最合適的組合,所以他們常常一起出場在重要的賽事中,由克黎思妲擔任隊伍的攻擊單位,而瑟雷西則是擔任牽制敵人,創造出戰鬥空間的協助者。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表示太大的意見,瑟雷西也因為這樣的機會,比別人還看到更多樣子的克黎思妲。
讓他不得不提起的還是克黎思妲在很生氣的抓著亂跑的靈魂這件事情。
這是在瑟雷西開始游走在召喚峽谷埋伏的事情,想說把克黎絲妲放在下路塔前慢慢吃兵,他去幫助其他隊友。
結果在瑟雷西成功帶走中路的伊澤瑞爾,因為擔心克黎絲妲會受到多人的埋伏,急急忙忙的跑回下路,穿越了高大的草叢後,印入眼簾的是--克黎思妲站在一波小兵前,展開雙手的同時,靈魂接連地竄出來,一開始瑟雷西還真以為她要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吾輩同時--」她高聲的說,「一、二、三--停住!」可是靈魂不受控制的繞著克黎思妲亂跑,就像玩鬼抓人一樣被靈魂給戲弄了。
瑟雷西裝做沒有看到這幕,靜靜的在克黎思妲將長矛貫穿小兵時走到她的身後,然後提起燈籠端詳著,像是故意嘲諷克黎思妲剛剛的舉動,他將燈籠的靈魂左右搖晃的倒出來在吸收回去。
讓前方的克黎思妲氣的想用命運呼換將瑟雷西丟到敵方的防禦塔下,但她忍住了,只有白白空丟了一支赦罪穿刺,直直穿過魔法小兵的側臉。
不過在那場,克黎思妲就像某種怒氣炸開一樣,明明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用著痛苦撕扯結束掉好幾名敵人的性命,當然她也頻繁的用命運呼換指派瑟雷西去擋住敵人。
包括她被集火的時候,也呼喚了準備逃走的瑟雷西……
高跟鞋
「吾友,汝對那夫人有興趣?」赫克林龐大的身軀走在瑟雷西的身旁,不時的低頭看像瑟雷西,像是很驚訝的樣子。
「唉、她那兇狠的聲音還在吾的腦中縈繞著。時時刻刻都在吾的耳邊低語著復仇之音,吾友別說真對她有興趣啊。」卡爾瑟斯在一旁附和著,頻頻的搖頭表示他真受到克黎思妲不少的照顧。
「歌者,體會過那夫人的矛插在胸口的滋味麼?咱上次睡到夜半夢見了夫人狠狠地踩著咱的胸口,將矛插進去--」他們一行人持續的走著,往「北國凍飲」的方向走去。
「刺胸口算什麼?夫人上次走到吾身旁,將吾的歌本給--」
「夠了,別再胡說一堆--」瑟雷西低吼,再也受不兩人的話嘮。他一邊推開木門,一邊低聲碎念:「問題只要回答案就好。」
魔鬥凱薩早就預定好位置,一個人守在五人桌前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桌上也點好了每個人喜歡喝的酒飲,他將兩張椅子拉開讓赫克林可以靠在桌前,而瑟雷西就坐在魔鬥凱薩的右手邊。
四人才剛就定位,赫克林就忍不住找魔鬥凱薩聊起「殺五社」的最新公演,一提到「殺五社」,就連卡爾瑟斯也一起加入了話題內,他向赫克林表示自己練了可以持續三十秒的死腔叫聲,但魔鬥凱薩說表演用不到那麼久的大叫,讓卡爾瑟斯頻頻不滿。
瑟雷西則是在一旁安靜的喝完他的馬丁尼,他們莫約聊了十幾分後,話題又回到了瑟雷西方才的問題上面,是由赫克林向魔鬥凱薩提起的。
「那位復仇夫人麼?」魔鬥凱薩語帶著遲疑。「是很危險的人啊。」
「就說好幾次了,吾友,就當開個玩笑?別跟她扯上關係比較好。」赫克林附和,同時也想到之前拿克黎思妲和瑟雷西這召喚峽谷的拍檔組合開過玩笑。
「況且--」卡爾瑟斯正要開口。
「不過,」魔鬥凱薩立刻打斷他的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難理解汝為什麼想知道夫人的事情。」
雖然不是想了解關於如何與她戰鬥的方法,瑟雷西寒冷刺骨的悶笑讓他身後的約德爾人豎起毛,「別緊張,吾只是隨口問起。她是名靈魂不是嗎?」
「莫說汝想吞了這靈魂。」魔鬥凱薩語畢,赫克林與卡爾瑟斯沉靜了下來,四周染上了暗影島的陰冷黑霧。
「呵、」瑟雷西的陰冷輕笑劃破了這沉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哼?」他重複方才魔鬥凱特說過的話。
「哈哈、爾等還是去簽永生誓約吧。」赫克林輕踏了兩下地,「要做就做大點。」
「去簽誓約吧。」魔鬥凱特也贊成。
「吾是否有榮幸幫爾等頌唱誓約之詩呢?」卡爾瑟斯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
「……」瑟雷西心想,下次在召喚峽谷碰頭,他還不把這些傢伙給一個一個拖到他的惡靈領域裡。
而且瑟雷西最初的問題是--「克黎絲妲的腳大概多大?」
這連他都覺得挺沒水準的問題,只要被他這群朋友一渲染,整個問題的重點就跑到別的地方,簡直有問跟沒問一樣。
或許他們的疑慮也是正確的,但這不在瑟雷西目前想知道的範圍內。
瑟雷西只是覺得常常和他搭檔的克黎思妲,腳上沒有穿鞋子卻綁上護甲的樣子就像個囚犯,(且會讓他想起一些在監獄的事情),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要把鞋子釘在克黎思妲的腳上,這樣才會讓瑟雷西一直在沸騰的思緒停歇。
會有這樣的想法冒出來,瑟雷西也感到奇怪。
他不曉得「靈魂」這樣的東西是否可以擁有現世中的物品,在瑟雷西的想法來看是「不可能」。
但或許可以從靈魂中奪取某些物品?瑟雷西想過要殺了穿著鞋子的人,在從他們的靈魂中把鞋子拿下來,但實驗的結果來說是失敗的。
因為不知道要怎樣讓一個靈魂擁有物品,所以瑟雷西才會向暗影島的朋友們提問,雖然一開始的結果讓瑟雷西挺不愉快的。
後來在聚會結束,瑟雷西私下找魔鬥凱薩詢問一番,才得知伊莉絲有辦法解決這問題。
「只要是曾經是生命的物品,都會有它的靈魂,所以製作方法通常會利用獸皮、獸骨,再加上一點黑魔法。」伊莉絲是這樣回答瑟雷西的,也答應會幫助瑟雷西解決這問題。
瑟雷西沒有去正義之地時、或有一點空閒的時間,他就獨自在人少的地方開始刻著野獸的骨頭,反正以前在監獄的日子裡面常常在削骨頭打發時間,照著人類的鞋子去弄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瑟雷西大概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才弄好這看起來很像人類商店賣的高跟鞋(因為常常看到克黎思妲墊腳尖走路),不過他拿去給伊莉絲的時後,又被伊莉絲給做小幅度的修改。
獸骨的底座、和刻著裝飾性的髑髏鞋跟,被漆上了墨黑色和舊化處理,原本的尖頭鞋皮也被修整過,看上去更有品味些,伊莉絲表示只是徒手之勞。
不用ㄧ日的時間,一雙暗影島的靈魂可以穿的鞋子就完成了。
但是瑟雷西交給克黎思妲的時後,克黎思妲原先猶豫了很久,才臭著臉收下,看在眼裡的瑟雷西覺得無所謂,他只要想做的事情做完後,便不會在多去想。
就算那次之後,瑟雷西再也沒有看到那雙鞋子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