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是只有一個。
序曲
「人」是什麼時候失去價值?
與摯友斷交?
──不是。
被女友甩棄?
──不是。
對父母不孝?
──不,都不是。
是對「人」絕望,心,枯死之時。
生為人,才在人群尋求價值與意義,但對「人」失望,便墮斷一切的慾念。
那晚,蒼穹哭泣著。
落下的淚水,心灰冰冷,洗刷著男子的身體。洗除他汙穢的殘戀──是自己為「人」執念。
那是劇痛的割捨。
刨切的心痛。
──我,不再愛「人」了。
男子躺在泥堆,遠望灰黑的天蓋。
──我,沒有價值……對吧。
「……你只是不了解自己。」
一個孤心的夜晚,一個悲傷的男子,呢喃獨語。但旁人冒然的介入,殘忍地打斷男子的捨戀。陌生人目光無神的俯視,全身沾血、呼吸微弱的我。
「誰?人?若是,請別理我。我救不……活了。我顧意跳下山崖。我想離開這煩噁的世道。」
男子斷裂的四肢留下血淚,醜陋地與蒼天一起悲傷。
「很遺憾我雖是『神賜者』,但也是個人。」
……竟然,唉,我好難過,心痛的留下了淚,但天上雨水的摻混,替我掩飾這份男人的醜態。男子漢不哭泣,是誰訂的法規呢?算了,不重要了,原來在人生的最後一刻,我仍被無形的規則,眼前的陌生人玩弄。
「神?『人』的幻想物,請別幫我。」
「狹益的認知。」
「我不會被慫動……我、我聽過太多口頭的鼓勵。」
哭嚎的身軀榨乾我的聲氣,奔淚的血送別我的力量。
「那是你身為人,才找不到在藍界的存在意義。」
──不是人,我就有價值、有意義,是嗎?
「……原來如此,謝謝你,陌生人……」
那句話,斬斷男子僅存的求生念。
「我有名字,白蓮的白,宗人的宗。」
「……謝謝你,白宗。你是第一位贊同我想法的人,我可以走得……心安了。」
──死了,就不是人,就有價值與意義。
我聽完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你的『心』被牢籠困縛,我有把鑰匙,能解開它。」
直至最後,幻想物說的話,我也不了解。
那晚,我閉上想為「人」的殘念勉強張開的雙眼。
……但,沒有死去,轉生新的別物。
我成為超過兩百歲的──
「叉尾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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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前寫過的舊作,現在有空放上來給大家瀏覽XD(題材果然有點......好中二呀!)。
請隨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