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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者】第十九章:小心火燭

莫三 | 2024-02-27 07:00:05 | 巴幣 4 | 人氣 42


  「千寒正在跟黎明隊長講『異夢』的內容,我們不方便聽。」

  眾人走來走去的聲響吵醒了伊芙,一旁的湯瑪斯向她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千寒與黎明隊長分別坐在一個像是8的符號裡面,而這個劃在地上的8的溝槽,這是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伊芙曾在家藏的古書看過那種文字,是滅世前冷冽的北方所使用的象形文字。

  伊芙做過一次「異夢」,當時是伊芙的母親聽取她的「異夢」。

  「異夢」的說法眾說紛紜,但最直接的徵兆就是:夢境影響到現實。

  村中在建村以來,一直都有著「自然師」這個職業,除了可以施行醫術之外,也能解夢,甚至是主持祭祀與祈雨等活動,是古努埃村跟自然眾神的溝通管道。

  而聽取異夢這件事情,是會讓人身心崩潰。據伊芙母親的說法,「異夢」的起因雖然未知,但擁有影響現實的能力是千真萬確,曾經有因為異夢處理不當,進而引發的災難,因此只有通過「大地之母試煉」的「自然師」能夠聽取異夢的內容。

  伊芙雖然做過一次異夢,但是隨後發起了將近三天的高燒,對於異夢的內容直接忘得一乾二淨,事後詢問母親,母親也僅是含糊帶過,不願多說。

  母親是村內具有強大動物靈性的「自然師」,據說可以與動物溝通,也能幻化成動物的樣子,雖然伊芙未曾見過母親真實變成動物的樣子,不過在伊芙的記憶之中,母親確實常常使用羽毛與角等動物的特徵進行祭祀。

  想到這裡,伊芙想到了每年的「春開祭典」,母親都會擔任祭典的主祭者,不知道母親現在準備的如何?需不需要人幫忙呢?

  「『自然師』在村內相當的稀少,而黎明隊長也是其中之一。」湯瑪斯解釋,「自然師」不屬於任何系統的規劃,跟高統界、守衛隊還有偵查隊都無關。

  傳說在滅世之前,甚至是更古老的遠古時代,就有著能跟自然神靈溝通的職業,被稱為「薩滿」或者「巫師」,而「自然師」就是自然而然、能跟這些自然現象溝通的存在。

  「我曾聽母親說過,『自然師』的出現跟因果有關。」

  伊芙在年幼時都會聽著母親的床前故事入睡,聽最多的就是母親擔任自然師所遇到的各種事情與緣分。

  有人一出生便能與動物交好,有人遲暮之年才能與草樹對話,有的人能不怕火燒,而有的人則是能在寒冬之中存在於野外,至於為什麼能做到這些事情,眾說紛紜。

  村內有些人會說「自然師」是招來災難的存在,母親總是一笑置之,她常說:「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比未知本身更可怕。」

  而「自然師」的因果是什麼?母親則是嚴肅的說:「有些發生於過去,有些則在未來,更有的,並不在可看見的地方。」說完,便不再解釋太多。

  「聽說黎明隊長用獨特的方式通過了『大地之母的試煉』,但由於我也跟『自然師』沒什麼緣分,就沒有詳細問了。」

  湯瑪斯與伊芙在聊天的途中,只見千寒從坐姿慢慢變成了臥姿,最後倒在了佈滿線型文字的8字內,沉沉睡去,而黎明隊長則是站了起來,抹去了頭上的汗水,對著旁邊的兩人微微一笑,便直接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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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回村莊一趟,湯瑪斯,你記得阿布思隱修到什麼時候嗎?」黎明隊長原本計算好時間,如果一路順利,便可在出地道的時候看見日出,原本想說能來個野餐,慰勞一下辛苦的隊員們,不過看起來計畫趕不上變化。

  「我記得阿布思隊長說他會離開一千天,但是詳細的時間要跟阿布思隊的副隊長做確認。」湯瑪斯瞬間明白事情非同小可。

  阿布思隊長是村內中繼黎明隊長後聲望最高的隊長,雖然戰鬥力並非超群,不過非常善於社交,在守衛隊與高統界都有其支持者,不知道黎明隊長為何現在這個時間點會需要找阿布思隊長?

  「這樣啊……總之,千寒他們拜託你了,要讓他們看看『真相』。」說完後,黎明隊長便起身往通道的反方向走,而湯瑪斯並沒有多問什麼,他知道黎明隊長有時說出口的話語,好比「異夢」般讓人驚艷。

  通常他說出口的事情,必定會發生,或者以不同的方式呈現,所以最好不要問太多。

  看著熟睡的千寒以及伊芙,黎明隊長曾說這兩個是他當上偵查隊長以來最有實力的兩位學員,也有著「邁向未來」的「可能性」,但即便如此,湯瑪斯仍然看不到黎明隊長所看見的未來,因此也替這兩位年輕人擔心,關於出村後的險惡以及隨之而來的身心壓力。

  「對了,湯瑪斯副隊長。」臨走前,黎明隊長反常的喚了湯瑪斯的職稱。

  「夜晚,小心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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