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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者】第十七章:話說從前大災變

莫三 | 2024-02-25 07:00:03 | 巴幣 4 | 人氣 38


  眾人休息之時,黎明隊長講起了大災變,誰也不知道那件事情的起源是什麼,又或者說是哪一個時間點,這個世界陷入了一種混亂狀態:物種之間的對立。

  人類之間本身就彼此常年戰爭,但是物種之間的戰爭?那是幾乎沒有發生過的。

  因為人類以一己之力發展出相當厲害的文明與科技,快速的擴張領土,主宰了世界。有一種說法是當一個物種發展出了文明,就會壓制其他物種的進化,因此即使「老虎」擁有利爪、「馬」跑得快、「大象」是體型最大的陸地動物,都沒辦法變成制霸全球的存在。

  「伊芙應該在『世界動物』這本書裡面有看過這些動物。」面對疑惑的兩人,黎明隊長笑著說,「這些物種」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自從物種之間的對立急遽嚴重,這些物種本身就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甚至連習性也改變了。

  黎明隊長解釋,如果沙特今天會組織自己的軍隊,並且向古努埃村莊發起進攻,那會是怎樣的情景?

  千寒與伊芙面面相覷,似乎無法想像這個場景,黎明隊長接著說下去。

  「那時,不僅是單一物種對人類展開了強大的敵意,甚至是跨物種之間,以人類為終極目標進行結盟,比如姆巴特跟沙特結盟,向古努埃村莊發起進攻,姆巴特將農地全部摧毀,而沙特則是推倒了所有村莊的建設…」

  不僅如此,當時的人類生活並沒有像現在一樣,接著黎明隊長開始說起了不可想像的場景:人們可以透過鐵製盒子接收看不見的資訊,並且把看不見的資訊變成畫面。而這些事情,在當時的人類稱之為「科技」,這些科技也在那次災變中一併被摧毀了。

  伊芙雖然曾聽家父說起關於大災變的事情,但始終沒有詳細地解釋過程,如今伊芙得知是各式各樣的非人類動物、昆蟲結盟起來反抗人類的文明發展,不由得打起了冷顫,千寒則是開始追問起了鐵盒子以及看不見的資訊到底代表什麼,如果看不到,又要怎麼利用它?

  「我的祖先來自災變前的北方,但是是哪裡的北方,已經幾乎不可考了。」湯瑪斯雙手放在戰斧上,回憶起了曾記得的資訊,「滅世」後的世界無法使用某一種基礎科技,於是很多科技接著消失了,湯瑪斯的祖父曾說過,人類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今天的千寒與伊芙,沒有碰沙特肉一口,僅僅只是吃了球薯便開始休息。

  在千寒腦袋中不斷思考的事情是,人類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動物彼此結盟,甚至進攻?然後他看到手中的沙特肉罐頭,突然一陣乾嘔,對沙特來說,古努埃村莊的人,不就是以這些動物為目標,然後獵殺,並且將其屍體製成可食用的樣子嗎?

  千寒蹲坐在角落,怎樣也無法阻止那心中感受到人類逐漸擴大的惡意,如果黎明隊長提過的「科技」,可以讓人類的使用更為便利,那麼是不是也代表人類曾經利用科技更有效率的來獵殺這些動物呢?

  千寒對這樣的惡意感到不適,他無法想像他認為的理所當然的存活,都是建立在這些獵殺之中。

  那裝滿沙特肉的罐頭,就像一個潘朵拉的盒子,裡面滿盈著人類自古以來的驕縱之惡,將動物的屍體隨身攜帶,是怎樣的心態才能這樣做這件事情呢?它毫無反應,只待有心人的開啟或者理解。

  千寒的頭埋進了雙膝之間,他想到了沙特的眼睛,如此皎潔、圓亮,第一個做這件事情的人,是看著沙特的眼睛殺害他,還是遮著它的雙眼?

  然後那個人,便將沙特的屍體放進了罐頭,或者是將它的雙眼裝進了罐頭內,此時此刻的千寒想要躲避來自罐頭的視線,卻怎樣也逃離不了這具肉體與空間。

  因為他們所有人,即使在災變之後,仍然用這些生命殘忍地滋潤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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